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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破裂的网 ...

  •   因为昨天的梦我还在思索,总要做什么来改变那最后的命运。
      我和克劳德之间,至少要有一个人活下来,而我希望那个人是克劳德。只可惜这张网的关键轴心克劳德实在太跳脱,我无法把握,也没发对他完全放心。
      是不是该去找找格雷尔?或者在塞巴斯蒂安和夏尔的身上下功夫?但是塞巴斯蒂安和夏尔比克劳德更难控制,而至于格雷尔我根本不认识他,当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这个别墅里没有人不知道我和克劳德的特殊关系了,汉娜悄悄问我:“老爷喜欢克劳德什么?”当时我就愣住了,然后仔细想一想无非就是温柔体贴、认真细心这一类的,但是汉娜接下来又嘟囔了一句:“怎么和塞巴斯蒂安这么像?”
      细思极恐,他们两个无论是审美还是性格都是出奇的神似,神似到让人觉得克劳德是塞巴斯蒂安的复制品。克劳德会不会也是这样认为?他是不是还会对那件事耿耿于怀?
      但是这个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很快就被我遗忘,细想了一下如果抓住塞巴斯蒂安的弱点或者帮他一个小忙 , 以他的个性无论什么事只要牵扯到夏尔就都可以忍的吧。
      “汉娜,我要去找塞巴斯蒂安,你别告诉任何人,如果有人问起就说我上集市了,我一个人去,你们不用担心。”
      汉娜的眉毛皱成了一团,想说什么又欲言又止。

      因为认识夏尔所以我找到他家还是很容易的,我们一个被称为“女王的看门狗”一个是“女王的蜘蛛”像不认识也难啊。
      果不其然是塞巴斯蒂安来开的门。
      “你是?”
      “我是亚洛伊斯·托兰西,新上任的托兰西伯爵,冒昧打扰了,十分抱歉。”我恭恭敬敬地说道,托兰西很聪明,至少从那么多年寄人篱下的经历中他比任何养尊处优的少爷都更加清楚,有求于人就必须放下身段。
      塞巴斯蒂安是一位不错的执事,对待所有人都彬彬有礼,于我也不例外。“既然是这样那就进来坐吧。”
      一个身着蓝色华服的少年拄着拐杖走来,手指上戴着一枚蓝色的钻石戒指,一只眼被眼罩挡着,这一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除了夏尔还能有谁?
      夏尔的眼睛是很纯净的蓝,即使是静静地看着一个人也显得那样不怒自威,想起自己的眼睛曾被评为下水道的颜色就不免暗自失落。
      虽然不想承认,但我真的哪一点都比不上夏尔。
      “夏尔!”说完我就扑了上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支支吾吾地很是可爱。“快下来,你是谁啊?我记得今天好像还没有客人要来。”
      我只好听令,心底嘟囔着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
      要不是为了克劳德我才不想装得这么累呢,看着前世杀死克劳德的人还要低头谄媚,谁会高兴得起来?
      命运弄人,为什么那些痛苦的经历只有我一个人承担?
      “这是新上任的亚洛伊斯·托兰西伯爵,好像有事找您。”听到这里我笑了,“不,我找的是你们两个,不过事先让闲杂人等都下去好吗?”
      夏尔家的小仆人们二话不说就溜走了。
      塞巴斯蒂安送上了一些点心和红茶,我仔细研究了一下,做法竟然都是自己前所未闻的,但是味道很是不错。
      “早就听说过凡多姆海威家的小主人,今日一见果然是这样。”我吃了一口蛋糕,说这客套的话。
      “这些阿谀奉承的把戏我最讨厌了,你和我同岁就已经是伯爵也很厉害了。说吧,找我什么事?”
      我两手交叉着托腮,轻笑出声,“那么夏尔,在和客人对话的时候可不能隐藏哦,把眼罩摘下来怎么样?”
      夏尔睁大地眼睛看向我,一抹冰凉抵上脖颈,我知道那是塞巴斯蒂安随身携带的小刀,他微笑着说:“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双手举起,同样面带笑意。
      “没想干什么,放心,我不会伤害夏尔,我可是一个仆人也没带,一把武器也没放在身边,怎么伤害你们呢?”我顿了顿,又道,“更何况,塞巴斯蒂安还不是位普通的执事呢。”
      “明人不说暗话,我这次来是想告诉你们,夏尔一年之后被塞巴斯蒂安吃掉灵魂的时候会有一个恶魔将他的灵魂从塞巴斯蒂安的手上夺走。”
      一片寂静。
      我看见夏尔沉默着。
      “你是怎么知道的?又怎么能如此肯定?”塞巴斯蒂安的刀离我又近了点,我不害怕,因为我知道他们还想要知道答案,暂且还舍不得杀我。
      果然啊,只要一牵扯到夏尔,塞巴斯蒂安的阵脚就全部乱套,克劳德什么时候能像他这样痴情呢?当真是羡慕。
      克劳德会不会有一天也为了我,将刀子架上他人的脖颈?
      克劳德会不会为了我,手上沾满鲜血?一定不会吧,因为我知道有些东西只能被当作奢望,然而托兰西在克劳德身上的奢望比一般人要多上好多。
      “因为我会预知未来啊,但是你们不要害怕,或许我的预算是错的呢?”
      塞巴斯蒂安和夏尔互视了一眼,夏尔摆摆手,这把只差一点就要 了解我生命的锋利小刀立刻移开,夏尔离开座位走到我身边。
      “你来到这里只是为了告诉我这个?”
      “当然不是,我是来告诉你们解决的方法,不过我这个人做事总要拿点报酬的。”
      夏尔冷笑一声,双手环胸。
      不愧是从小生活在大家族里的少爷,满满的都是气场啊。
      “我凭什么相信你?”
      好玩儿,这也不枉成为我网上的猎物,我从来都没有见过一个人听到自己将要死的消息还能如此平静的,我看向塞巴斯蒂安,你家少爷不怕死你就不担心,可惜塞巴斯蒂安也是一副冷冰冰的严肃脸。
      那把刀又架上我脖子了。
      “你当然可以不相信我,我也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这样吧,如果那一天真的到了你再来我的府邸拿东西,这样的话我再来向你们要报酬怎么样?”以我现在的形势退一步完全没关系,反正我是真的好想那件事不要发生,这样的话就意味着克劳德对夏尔的灵魂完全没兴趣,也不会发生后面的惨剧了。
      这一张网,我自认为织得绝妙。
      “你想要什么?前提是凡多姆海威家有的,而且给得起的。”这次就是塞巴斯蒂安在说话了,我咂舌,这么觊觎你家少爷的灵魂?
      我试着将脖子上的刀移开,毕竟一直放在那儿换做其他人也会不好受。
      我仰视着塞巴斯蒂安:“我爱上了自己的执事,他也是一个恶魔,或许以后他会做一些伤害你们的事,我只是想让你饶他一命,让他好好活着。”
      “只是这个?”塞巴斯蒂安显然有些不相信,我笑笑:“不然呢?”
      我千方百计不就是为了这个么?或许他们永远也不会明白,克劳德对于托兰西而言有多么必不可少,托兰西对克劳德的爱有多么深沉。
      那把刀,离开。
      就在我快要离开的时候夏尔突然问我:“我们从未和其他恶魔有过瓜葛,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杀他?”
      “如果我爱的那个人就是抢走夏尔灵魂的恶魔呢?”
      “那你为什么还要爱上他?这种不忠的执事就应该舍弃。”我哑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打开大门一下子冲了出去,拼命地喘息,我终究是做不到像夏尔那样狠心吧,所以到现在还在苦苦煎熬,克劳德是不忠,可是他是我唯一的温暖了。
      “呵,我也真想像你所说把克劳德抛弃,要是真的能做到就好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我全身的毛孔都立刻竖立起来,想找一个地方躲却无处躲藏,那个人弯下腰,一双细长的琥珀眼静静地看着我,抬起我的下巴,不语。
      我的双手紧紧揪住衣角,手心的冷汗弄湿了布料。
      那个人蹲下身,抚摸着我的脸,摩挲着我的发。
      我被迫看着他的眼睛看着那里面浓浓的绝望,一贯的温柔。
      他看着我的脖子,戴着手套的手抚摸着伤口,我不知道他脸上那化不开的情绪是什么,只知道这一定很沉重。伤口还未结痂,是在将塞巴斯蒂安的弄开的时候无意间划伤的,幸亏只是浅浅的一道小口子,可还是很疼,更别提碰了。
      克劳德离我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用两只手撑地,在我流血的伤口小心地舔着,这说是舔还不太准确,更准确地来说应该是舌吻,他的脸就在我的眼前,他的呼吸喷在我的皮肤上,他的一切都离我如此之近。
      我咬住下嘴唇,尽量不发出奇怪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克劳德才作罢,用舌头舔着嘴边,拿出随身携带的绷带为我包扎,动作是那样轻缓,生怕弄疼了我。
      “老爷,我究竟做错了什么?”
      他说这话的时候抿唇看着我,我的心竟然是颤抖的。
      “老爷为什么要去找塞巴斯蒂安?是我昨天做的事情没有得到老爷满意,还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你说出来就是了,我会很快就改过来,但是求求你不要再见他了好不好?”他说着抚向我缠着绷带的地方,皱眉,眼晕转动,“我一直以为自己是独一无二的,至少老爷宁愿每天一勺血来留住我,至少老爷昨天和我说了那么多,你知道吗,那些话我差点就信了,今天还在想有什么方法可以不解除契约又不吞下你的灵魂。”
      他整理着我乱了的衣领,顺带检查还有没有什么别的伤口。
      “原来你的心从未给过我半分,你是不是只是无聊了,或者不想活着了才来找我?还是只是为了填补塞巴斯蒂安不在时的空虚寂寞?那些在我眼里认为是奢侈的东西,你以更加奢侈的方法给了他。”
      我从刚开始的想要奋力解释变成了玩味,我没有说话,只想看看克劳德对我的爱强烈到了一种什么样的境地。
      我要权量,看他值不值得我相信,但就算是这样我也要为自己留着后路,毕竟克劳德至今还没有见过复仇之后的塞巴斯蒂安,有些赌注太大,我输不起,也不奢求赢。
      他站起身,将眼镜取了下来,做出一个想要递给我的动作,我也是站起来,看着手中的眼镜发愣。
      克劳德说:“这本不是我的东西,你把它给塞巴斯蒂安吧,我会安分守己不打扰你们,放心,我一定能将你完全忘掉,虽然时间可能会有点长,但这点我一定会做到的。”我听后噗嗤笑了一声,“我说过这是为塞巴斯蒂安而故意划的伤口么?”
      好像有隐隐的脚步声传来,但又好像没有。
      克劳德扬起了眉,一把将我抱在怀里。
      我踮起脚将眼镜重新为他戴上,环住他的腰蹭了蹭。克劳德,我决定了,一定要为你拼力一试。
      一双手,一双即使戴着手套却还能感觉出冰凉刺骨的手,抚摸着我的头。
      “哦?是么?那么你爱我胜过了爱塞巴斯蒂安?对么?”
      “嗯。”几乎是毫不犹豫地回答。
      此时的我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另一个黑衣执事,也不知道克劳德是以怎样一种胜利者的姿态隔着我看着塞巴斯蒂安,他又摸着我的头,继续问道:“那你还喜欢他么?”“我从来都没有喜欢上他,从来都没有,我甚至有些恨他。”
      克劳德冷笑一声。
      塞巴斯蒂安怕了我的肩膀,我猛然回过头去,挣脱了克劳德的怀抱,之间面前的恶魔表现得优雅斐然,一手置于胸前,弯腰,另一只手拿着一支金钢笔,我一眼就认出来那是我为克劳德定制的那一支。
      “托兰西伯爵,我家少爷对此物颇为喜爱,所以用了点伎俩把它藏了起来,还请您不要见怪,他就是这样。”我抖了抖嘴角,最后那一句话你还能再明确点对自家少爷的宠溺之心么?没看见我旁边的克劳德浑身透着一股浓烈的杀气?
      所谓祸不单行,约莫就是我这样的了。
      我接过笔,说了几句感谢的话就准备拉着克劳德回家,哪知塞巴斯蒂安幽幽冒了一句话:“你就是那个托兰西深爱着的执事?”
      “怎得不行?”克劳德笑了笑,弯腰看着我:“老爷,我却是不知道自己在你心里这般重要啊?深爱这个词用的太得我心,我为之前的莽撞行为道歉,原来你是去和他澄清我们之间的关系的。”
      我勒了个去,百口莫辩,背上冷汗直流。
      幸亏克劳德这样想,还没有暴露。
      我眨着星星眼望着塞巴斯蒂安,你可千万不要说出我找你是干什么的呀,不然的话那茶就不借给你们了。
      克劳德是整件事情的轴心,如果让他以此而产生了不解,看见夏尔之后我就完蛋了,这几天来好不容易建立起的感情也会随之毁于一旦。
      塞巴斯蒂安似乎懂了我的意思,转身离开,他走就走吧,偏偏还说出来一句:“你有一个好主人,令任何执事都羡慕的主人,好好对他。”我心里暗暗扶额,完了完了,我死了,可恶的塞巴斯蒂安,我恨你啊!你说这句多余的话干嘛?不说的时候克劳德会对我很好,现在我就是小命不保,心里苦。
      这话不就是告诉克劳德他有一个好主人,你也觊觎着,如果克劳德不好好对我你就要把他从克劳德手里抢过来的意思么?这是把我逼死的节奏啊。
      克劳德身边的杀气熊熊燃起,紧紧地握住我的手赌气似的离开,我急得快哭了,一路上都在解释可是他就是不听,最后实在被我逼急了竟然直接飞着把我带到了别墅,三只小蜘蛛前来迎接我,汉娜满是焦急地问我怎么了。
      我想说话但是克劳德硬生生把我拖到了卧室里,只可惜这个地方有些别的意思让我心中小鹿乱撞,以为他要变相地惩罚我,但谁知克劳德就是这样把我关在了卧室里一整天。
      这是克劳德的卧室啊,满满都是克劳德的痕迹,整个屋子里都是克劳德的气味,心痒。
      我趴在床上翻来又覆去,将克劳德叠好的被子弄成了麻花,然后一头栽进去,真的好想就这么被闷死好了,奈何我怕死。
      不知道过了多久我觉得不应该这样虚度光阴,就猛然起身,想起来那支钢笔还没有吸好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干点小事也无所谓。
      那家店老板果然够诚信,笔很好用,我百无聊赖地把玩着,用这支笔写了无数克劳德的全名,下面再附上吉姆专属物,然后想想觉得这字太难看了,不适合写我家克劳德这么好听的名字,所以不知不觉就这样写完了一张纸。
      克劳德,克劳德,全是克劳德,写着写着我就睡着了,然后觉着有一个人把我抱住,也不知道带到了什么地方,太困了不想睁眼,但这种安心的感觉一定是克劳德。
      之后我的意识又不清醒了。
      好象有人在摸我的脸,又好像有人在吻我。
      空气里不知道飘着什么香,我全身滚烫。
      睁开眼的时候发现并没有任何人碰我,只是克劳德穿着浴衣在那儿奋笔疾书,我躺在床上,换了一身睡衣。
      但是,是哪里的香味,让人情不自禁?
      克劳德似乎一点事都没有,浑身都透着禁欲的味道,只是今天的浴衣领子有点大了,看得有些血脉喷张。
      今天的事闹得有点僵了,克劳德竟然关了我半天,该和他道歉了。
      我踉跄着走向他,感觉全身瘫软,毫无半分力气,我笑着说:“克劳德气消了么?我从来都没有如此失态过,你可不可以把这香给熄了?”
      他没有动,无比安静地坐着。
      “罢了,反正是我不对在先,就由着你吧,但是我再说一遍,我从来都没有爱过塞巴斯蒂安,不论何时,我只爱你。”克劳德这边的香气似乎更浓了一些,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我已经感觉自己快要溶化掉,身体不受使唤。
      想起来今天还没有给克劳德喂血,又想起克劳德今天的吃醋,于是我解开衣领,露出整个颈项,坐在了克劳德的腿上,将脖子歪向一边,另一边毫无保留地呈现给他,示意他咬下去。
      克劳德低下头,却又很快抬起,说:“你那里受了伤。”然后就抓住我的手腕咬了开来,香气还在继续,他的唇瓣贴着我,引发不知名的感觉。
      他还在生气,因为这次摄取地远远超过了预定分量,我甚至觉得有些贫血。
      克劳德红着一双眼看向我,“老爷,如果我现在拿走你的灵魂,猜猜塞巴斯蒂安会是怎样一副痛不欲生的表情啊!”说着又舔着流出来的鲜血,我知道克劳德一定干得出来这样的事,随后他又说:“我相信老爷没有爱上他?呵,你叫我怎么相信!你醉酒的时候喊着他的名字,因为他落泪,这些我都看在眼里,或许你现在不爱他了,但这些都是建立在他背叛了你的基础上。我怎么就忘了,如果他对你还留着残念,那我不是输地一败涂地?”
      “所以,还不如现在就把你的一切夺走,免得被他抢了去,趁你现在或许还对我抱着一丝兴趣。”
      我害怕了,颤抖。
      他又咬着我的手,我绝望地闭上眼,我听见自己用虚脱的声音说:“克劳德,其实这个结局也很好,起码比上一世好多了。”
      他停了一秒。
      “我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梦中我失去了弟弟卢卡,和你定下契约,我一心一意地爱着你,把你视作整个生命,然而到最后你却为了夏尔的灵魂把我杀死,我向你表达过爱意,可是你说你讨厌向执事献爱的灵魂。最后你为了夏尔和塞巴斯蒂安决斗,死在了他的剑下。”
      “我也好希望这只是个梦,可是梦里的事都发生了,而且我也因为这个梦,爱上了一个背叛我的恶魔执事,克劳德。”
      “我比任何人都爱你,特别是你重回我身边的时候,我无时无刻不在为你倾倒,那天醉酒我是想起了前世的事才哭的,而说塞巴斯蒂安的名字,只是为了掩饰自己的私心。”
      “克劳德不知道,虽然我只和你相处了几天,可是在我的世界里已是一年。”
      我感觉头晕,眼前被黑暗侵袭,接着意志涣散……
      克劳德最后还问我为什么要塞巴斯蒂安和夏尔,傻瓜,这些原因我不是都和你说过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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