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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牵扯之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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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礼拜五关少卿与我的同出同进,公司已经沸沸扬扬地传开我和他之间各种版本的故事。心仪关少卿的曲姐更是不会有好话的,连移情卢俊逸的乐蜜也很是义愤填膺地斥责我不够义气。
关于个人的私事我并不想说太多,只是逼不过几个关系不错的同事的一再追问,才稍稍解释了下,其实我和关少卿的关系很普通,至少现在还没到那份上。
然后一个礼拜过去了,关少卿没再出现过,八卦也平息了下来,就是曲姐似乎有故意刁难我的意思,我想我不跟她计较,久了她也会觉得无趣。
老总却是很乐见其成我和关少卿,没事就喜欢问问我和关少卿的进展,所以我除了知道关少卿的爸爸是医院院长之外,还知道原来他自身的工作是个室内装潢师,今年刚好30,比我大了8岁。说起来,与他见了几次面,从未听过他谈及自己,他的年纪,他的工作,他的家庭,反而对于我他似乎一目了然。想想颇不公平。
过完年后,丝丝、如君、小凡都顺利的找到了实习单位,我很庆幸她们还是留在了这个城市。
与她们约定聚会的那天,天气莫名地热,明明冬天还没过完呢。丝丝说,“咱们都赚钱了,这回得装一回阔,不能再像学校里时尽挑小饭馆了。”
于是我们去了家漂亮服务员轻声细语地问你,“小姐,请问你喜欢哪种餐具?”
精致的盘菜陆陆续续地上桌,我们几个盯着那想着金丝花纹的餐盘发了好一会儿呆。
“我真不忍心动筷啊,就觉得印着毛爷爷的粉红薄纸就这么一张张的被我吃下肚了,那个痛心啊。”丝丝好笑的捧心皱眉。
如君敲她头,“还不是你说要吃贵的,要过高档人的生活,现在真叫你掏钱你又心疼,你就这点出息。”
“感慨一下不行啊,好歹我也是无产阶级的孩子。”
我和小凡默默地互看一眼,心有灵犀地一把夹起两个硕大无比的大蟹脚,惹得丝丝和如君一阵咒骂。
在外我几乎滴酒不沾,今天因为放心与她们在一起,也倒了半杯红酒。我托着酒杯摇晃着,红艳艳的液体闪着金亮的光泽,突然想起“酒不醉人人自醉”这句话。
晃着晃着晃出了一对熟悉的身影,我的座位正对门,很轻易地看见楚泪挽着关少卿走了进来。
我很不认为这是一个巧合。
关少卿察觉了我注视他们的目光,抬头向我望来,微怔了一下,然后举步向我走来。
楚泪随着关少卿的目光乍一瞧见我,脸色马上阴了下来。
“你手机呢?”
关少卿杵在我眼前,定定地看着我。明明脸上的神情还是轻轻柔柔的,可我怎么听出他的口气满是责备。
我拿出搁在身后包,翻找着,手机里有两个未接来电,都是关少卿的。
我歉意地抬头,“手机被我调成震动了,没有接到,找我什么事吗?”
丝丝的手指在桌底下使劲地戳我大腿,兴致盎然地瞧着我和他。
“碰到你了就没什么事了,不介意一起吃吧。”后面那句他是对着丝丝她们说得。
这顿不便宜的大餐到最后自然是关少卿请的,我着实不好意思。几次示意她们三个把钱掏出来还给人家,那三人竟然愣是给我装懵懂,气得我直想跟她们绝交。
关少卿是眼风极好的,说他跟那家餐厅的老板关系很好,这顿他也没付。
我只能虚虚地微笑。
大概是知道如果今天跟我抬杠,自己肯定是占下风的,楚泪整晚都没怎么刁难我,话也只同关少卿讲。
关少卿照例送我们回家,我靠在后座精神有些不济,毕竟我是平时不沾酒的人酒精的后劲有些让我吃不消。
正欲上楼时,关少卿的声音突然在黑夜中响起,“以后手机放包里可别在震动了。”
我呆呆地回头望着他,“嗯”了声又走了。
“那还不把手机拿出来。”
我恍惚地想着他怎么就跟我的手机较上真了,怔忡了一会儿还是依言将手机捏在了手心向他扬了扬。
楚泪似乎蓦地明白了什么,抢过我的手机就往上跑了。那一幕当然没有让关少卿看见。
怎么就我不了解啊。我没多想便追了上去。
第二日,正好是一月一次的股东大会。不像上次那样股东们全都姗姗来迟,关少卿准时到了,但也只有他一个。
这正好给了曲姐一个缠着他聊“工作”机会,我不由自主地看向关少卿,恰巧他也望来,然后绽开总是想让人沉溺的温柔浅笑。
我没出息地竟然脸红了,赶忙低下头,沉默地翻着菜单。
“怎么了,小楚?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热啊?”
很明显,老总看见了刚才的那一幕,故意的。
我更加无地自容了。
“例会”结束,我依然在老总的撮合下乘着关少卿的车走了。一路尴尬的无语。
“昨天是不是手机没电了?”
到家了,我正要逃似地下车,关少卿忽然小心翼翼地开口。
我拉着车门把的手僵了一下,缩回去,“没有啊。”还是不明白为什么他一直围绕着我的手机打转。
“那……是你一回去就关机了吗?”
“没……”我默然醒悟打断了不加思索的回答,“你昨晚又打电话给我了吗?”
“我发消息给你了。”
“大概被楚泪不小心删了吧,昨晚她在玩我手机。你要问我什么?”我尽量轻描淡写地说着,我怎么就没想到楚泪抢我手机的动机呢。
关少卿墨黑的眼眸像极了月光下的一弯深潭,盯着我。我移不开视线,直觉告诉我会被他卷进去的,可是我却无法动弹。
“你们上去后我没走,等到天亮,你都没出现。”
我吃惊的“啊”了声。若是旁人我定会怀疑那人是在夸大其词,然而关少卿轻轻地在我耳边说着,没有责怪,没有抱怨,让我丝毫产生不出怀疑的勇气。
我似被点了穴道一样,愣愣地看着关少卿的连靠我越来越近,近到我的唇上有了微热的触感,渐渐变成灼热的辗转,我依旧无力反抗。
事后我在想,他应该是会催眠术的,否则我手脚怎会如此不听使唤。还是真的是酒精的威力无穷呢。
我烦乱地将被子蒙过脑袋,再不想折磨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