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一章 即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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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钿月,出生于柳北国,出生时,国家动荡不安,父母也因此很早就过世了,八岁时,我被柳北国当朝冢宰收养,大人教我读书写字,教我礼仪,长大后,大人给了我仙籍,让我进入芬华宫服侍大人,那时,现在的刘王陛下刚刚登基,国家也慢慢恢复着元气.
因为神仙是不死不老的,所以一眨眼,我在芬华宫中住了100多年,就在我以为柳也可以象奏和雁一样时,国家还是走向了下坡路,芬华宫里开始盛传主上失道的谣言,证据就是台甫得了失道之病而无法上早朝,当我向大人问起这件事时,大人也只是沉默不语.
「钿月啊.」有一天晚上,大人有些不寻常地叫着我的的名字,「在下界,我找到一个很厉害的女子,我答应给她小司马的职位.」
「这样可以吗?没有通过主上的准许,就给一个陌生人小司马这样高的职务,主上不会怪罪到大人身上吧?」我将茶杯里倒满热水后,放到大人面前.
「你在上界待了这么长时间,也应该看到了,现在的主上根本不理朝政,如果不找合适的人填补空缺的官职,大家都会很辛苦.」大人说完端起茶杯喝了口茶,「即使主上怪罪下来,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不过,我却觉得那女子似乎是一个会改变柳北国命运的人.」
「那么,请允许我来服侍这个人.」我很好奇大人口中所说的女子,能得到大人的称赞,一定是个特别的人.
「好吧,如果你愿意的话.」
第二天临近中午,我和其他一些服侍大人的女官们一起前往新上任的小司马大人所住的房间.
新上任的小司马大人是位干练的女子,名叫王潞,胎果生,除了背在背上的剑,就再没有其他的行李,对待下人们的态度也是异常的平易近人,这让原本抱着好奇心的我慢慢变的想永远待在她身边.
两个月后,大人被冢宰大人叫去,后来听大人自己讲,是被带去见了主上,但更多的事,大人也不愿再说,这件事过了三天,刚下早朝,大人还没来得及回房间换衣服,就被匆匆地叫走了,同行的有冢宰大人,听说是去了台甫那里,过了大半天,大人才回来,脸色很是难看,我也不敢多问,第二天一早,大人连早朝都不上就准备离开,不过还未等大人离开就得知主上独自去了蓬山,并且在蓬山自杀的消息,但尽管如此,大人还是执意在当天下午离开了,听冢宰大人讲,小司马大人去了雁,也许以后再也无法见面了吧,我这样想着.
日子依旧过着,内朝与先王去世前没有什么区别,冢宰大人依旧每日早上去主持早朝,在与别的女官闲聊中我才知道,台甫在芬华宫休养了一段时间后便到下界旅行去寻找新王了,与我一起服侍过前小司马大人的女官们也都几次提起大人,大家都很想念态度和蔼的前小司马大人.
那样过了两个多月,冢宰大人突然给了我一封信,一些钱,还有一匹骑兽,并嘱咐我尽快去巧州国的翠篁宫,我问起原因,冢宰大人也只是模糊地回答说是未登基的塙王有事找我,甚至连我的国籍和仙籍也都全都改到了巧,这让我很意外,无奈,我带着简单的包袱起程前往巧州国,到巧州国的翠篁宫我用了近十天的时间,接待我的人带着我穿过禁门与路寝相连的小路,直接前往王所住的宫殿----北宫,并在与北宫相靠的小寝见到了巧州国的天官长.
「是叫钿月吧?」天官长问道,原来是名女性.
「是.」我伏在地上,小声地回答.
「主上住在水阳殿,台甫住在旁边的长明宫.」天官长静静地说着,没有多余的话语,「不过几天前主上外出了,要过段时间才回来,所以你就暂时在水阳殿做写简单的工作,这是主上离开前交代的事.」
「是.」我应道.
送走天官长,我被带进北宫,所住的房间是进挨着水阳殿的一间小房间,听其他的侍女讲,陪同新王回到翠篁宫的是延王及延台甫,景王及景台甫,新王手中还握有巧国的宝重:一把剑柄上镶嵌着红宝石却没有名字的剑,所以大家自然相信了王的身份,随后从蓬山赶到翠篁宫的台甫也证实了王的身份,官员们也都不再怀疑,不过新王回到翠篁不到两天就离开了,还说在离开的那个早上在早朝上发了很大的火,好象是上早朝的官员没有到齐的缘故.
「剑柄上镶有红宝石……」我一直在想这个问题,记得那位在柳北国担任小司马一职只有两个月的大人所带的剑,剑柄上也镶嵌着红宝石,难道是巧合?我想不透.
十几天后,陛下回到翠篁宫,我被叫往主上选在燕寝的一间专门用于处理朝政和休息的房间,我进到房间里时,一个穿着普通朝服的人站在敞开的窗前,双手扶在窗框上,风将高高扎起的头发吹的飘了起来,身体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有些颤抖,一个小孩子站在那人的身后,冢宰和秋官已伏在地上,看到这种情况的我有些不知所措,最后我在秋官的身后伏下身去,我猜,那个小孩就是塙台甫吧,而那个站在窗前的人应该就是塙王了,只是那个身影看着好熟悉.
「主上.」台甫稚嫩的声音轻轻唤着这个国家的王,还在柳北国时我就听说,住在蓬山的巧州国麒麟和泰台甫一样少见,是从没见过的褐麒麟,来到巧国后,因为成天待在水阳殿,所以也没机会见到塙台甫,刚才进门时瞄到,原来是个十岁左右,褐发的小男孩.
「冢宰和秋官都退下吧.」王平静地命令到,沉稳且冷静,一点都不象一个还未登基的王,只是这声音,好耳熟的女声,我在大脑里搜寻着这熟悉声音的来源,却一时找不到合适的答案.
「是.」冢宰和秋官齐声应道,然后起身退出了房间.
「你也去休息吧,后天去蓬山.」冢宰和秋官退出房间后,王这样说道,语气不似刚才那般严肃,而是柔和许多,显然,王对还是个孩子的台甫很温柔.
「是!」台甫小声地回答,虽然表面平静,不过还是可以听的出其中的喜悦.
台甫走出房间后,房内突然安静下来,静到可以听见呼吸声.过了片刻,我听见衣服的摩擦声和走动声,最后是坐下后整理衣服的声音,这时我感到紧张,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起来吧,不用总伏在地上.」王缓缓说道.
「是.」我应了一声,然后起身,可是起身后所看到的人却令我愣住,「大……大人!?」
「我还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王斜靠在椅子的把手上,脸上露出疲倦的笑.
「怎……怎么会?」我有些糊涂,甚至难以相信眼前的人会那个小司马是同一人.
「你应该记得我还在柳时所发生的事吧?见过刘台甫后,柳北国的冢宰就知道我的身份了,不过我不想把事情弄大,所以就把事压了下来.」主上静静地说着,似乎在讲述别人的故事,「也就是因为被知道了真实身份,所以才慌着离开.」
「这样……」所有的事串在一起,我终于明白了,为何那时的主上在见过刘台甫后脸色会那么难看,又为何在得知刘王陛下自杀后的那个下午执意要离开,说起来,后来有人和我说起的只担任小司马一职两个月的大人在朝上一句话也未说过这事也是真的,因为已经知道自己是王的主上如果开始发表言论的话,那就是觌面之罪了.
「你应该很早就到翠篁宫了吧?住的还习惯吗?虽然知道这样唐突地把你要来不太好,但我想或许只有你能了解我的生活习惯,看你刚才的样子,你之前所服侍的那个人好象并没有把事情将清楚就让你离开了,这样可不好.」主上没有顾及我的沉思,而是自顾自地说道,「刘台甫可好?」
「是,已经到了十多天了,住的地方也很好，就在您寝宫旁,虽然有些意外,不过并不会觉得唐突,我也很高兴能待在您身边,恐怕只是冢宰大人会舍不得,但我想冢宰大人也是会理解的,我也只是听说刘台甫在芬华宫修养了一段时间后就到下界去寻找新王了.」我简单地回答道,因为心里也希望待在这个人身边,所以改口并不是难事,「不过,主上您这段时间外出去哪里了?」
「就在傲霜转了转,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主上坐直身体,「不过,佃月,以后还希望你多多照顾了.」
「是.」我微微点了下头,我相信,随着主上与台甫一同前往蓬山领取天赦,巧州国的朝野也将有自上到下的变动和改革,因为在我看来,从不将抱负,理想,目标等这类字眼挂在嘴边的塙王陛下是能够与宗王,延王以及发表了惊人初赦的景王相媲美的人.
两天后,主上与台甫一同前往蓬山,似乎几天后就是领取天赦的吉日,翠篁宫里也开始为新王登基做着准备,我站在窗前吹着风,未来的巧州国会是怎样一番繁荣的景象呢?
又过了七八日,梧桐宫里传来白稚惊叫般的声音:「即位!」
作者有话说第16章 第一章 即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