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国同人巧国传之三品梅》娅尉

15、第十五章 早朝

　　大大的眼睛如宝石一般镶嵌在圆圆的脸上,抵肩的长发,这个可爱的孩子自上次分别,已经有10个月没有见过了.
　　「主上……」原本闪耀着兴奋和高兴的眼神却在顷刻间填满了泪水.
　　「……」我没有说话,而是笑着张开双臂.
　　「主上!」塙麒哭着扑进我的怀里,「我以为……以为再也见不您了!」
　　「对不起,让你为难了.」我轻轻摸着塙麒柔顺的头发,「等的很辛苦了吧?」
　　「没关系.」塙麒抬起头,望着我,「只要能等到您回来,多久也没有关系.」
　　「我就说嘛,小家伙才不会生气呢!」延麒在一旁笑呵呵地说着.
　　「延台甫好,景台甫好.」塙麒松开抱着我的手,擦掉泪水,然后向延麒和景麒鞠躬.
　　「你好.」景麒点点头.
　　「怎么样?很高兴吧?」延麒凑过脸问到.
　　「是,很高兴,也很谢谢您!」塙麒站直身体.
　　「好了,我想我们该做的事也都做完了.」延王插话道,「也该各自回各自的国家去了吧,阳子?」
　　「是呀,我们也该走了.」景王笑道.
　　「真是麻烦你们了.」我有些不好意思.
　　「没事,只是希望你的登基大典别让我们等太久就对了.」延王笑了起来.
　　送走延王等人后,我想着该怎么处理接下来的事.即使回到巧州国,我依旧觉得现在登上王位还为时过早.
　　「主上,我们什么时候去蓬山?」塙麒问道.
　　「我知道这十个月你等的很辛苦,但我觉得现在的我还不能够担负起那些重大的责任,再给我些时间吧!」我笑着拍了拍塙麒的脑袋,「这次我保证绝不走远,就在傲霜,期限为20天,好吗?」
　　「可是……」塙麒似乎还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好吧.」
　　「这段时间你就暂时住在翠篁宫,正好也可以适应一下这里的环境.」我在一条可以看见风景的长廊上停下脚步.
　　「是!」笑容又回到小小的脸上.
　　「主上.」我刚要开口说些其他的闲话,却被打断,转过身原来是冢宰孑诩刖,身后还跟着一名女子,「这位是天官长芩矫.」
　　「有什么事吗?」我问.
　　「是想请问主上关于寝宫的事.」女子伏在地上轻声说着,似乎没有丝毫的紧张.
　　「这个啊.」我有些不知所措,「先王在世时是怎么安排的?」
　　「先王在世时,先王住在路寝中的正寝,而先台甫住在紧挨着路正寝的仁重殿,后宫和东宫现无人居住.」天官长芩矫没有抬头,依旧伏在地上.
　　「那我还是住在正寝吧,台甫依旧住仁重殿好了.」我说.
　　「可以吗?」塙麒瞪着大眼抬头望着我,眼中尽是欣喜之色.
　　「当然.」我笑了,「就按照刚才我说的那样安排吧!」
　　「是.」听完我的话,芩矫应道,然后起身离去,而孑诩刖却没有一起离开.
　　「还有什么事吗?」我再问.
　　「这个……是关于早朝的事.」孑诩刖吞吞吐吐地说着,「主上您明天是否上早朝.」
　　「当然.」我知道,那些表面上虽然成服,但心里还是有些不服气的大臣们是想看看还未登基的我到底能做到什么程度,那好,我就做给你们看.
　　「臣知道了.」孑诩刖僵硬的身体似乎放松了一些.
　　「孑诩刖是吧?」说着,我在长廊的栏杆上坐下,塙麒站在我的身侧.
　　「是.」伏在地上的孑诩刖小声应道.
　　「我曾在柳北国的内朝担任小司马一职有两个月之久,离开柳北国内朝的当天就是柳北国先王驾崩之日,所以我很清楚大臣们的想法.」说完,我观察着孑诩刖的反应,「就我的观点,新王登基之时便是一个国家改朝换代之时,一个不论以什么形式登上王位的人都会将反对的声音完全遏止,我想你也不希望还未登基的我就大开杀戒吧?」
　　「是.」孑诩刖的身体有些颤抖,声音也变小了许多.
　　「你是一国冢宰,这就意味着,不论是在国家动荡和混乱之时还是王座上坐着人,你都必须带领百官处理朝政,至于官员们的人品,作为,甚至私底下做过的任何事,你都应该比我清楚,我并不奢望你能将官员们的所做所为一一向我禀报,但我却希望你能匡正他们的言行,你要记得,国家不是我一个人的,也不是台甫一个人的,而是所有人的国家.」
　　「臣知道了.」
　　第二天一早,我换上朝服,并在塙麒的陪同下到外宫上早朝.
　　早朝一般都是由一国台甫起始,表明现在开始上早朝,除非王和台甫不在,才由冢宰起始,当塙麒用稚嫩的声音介绍我的时候,坐在王座上的我则向下望去,仔细辨别着那些按照官职高低跪坐在属于自己位置上的官员们的脸上有什么样的表情,不过我却看到了人群中的一个空位置,这点让我有了立刻结束早朝的想法.
　　「主上,可以开始议政了吗?」关于我的相应介绍结束后,塙麒这样问道.
　　「人都来齐了?」我没有回答,而是这样问道.因为我的问话,官员们紧张起来,并互相观望,跪坐在最前面的孑诩刖更是转过身去,随后有转过身来看着我,脸上满是不自在,我则挑眉看着他.我想,昨天的话对他起了作用.
　　「今天早朝缺席的是首都州喜州的州师将军戊顼.」孑诩刖说到,「先王在世时,他就称病不来上早朝了,昨日下午臣有特别和他说过,不过他还是称自己身体不好,不能上朝.」
　　「既然大臣们都来不齐,那这早朝也没什么好上的了.」说着我站起身,意欲往下走.
　　「主上!」塙麒跑到我面前,挡住我的去路.
　　「主上,早朝还没开始,怎么就可以结束呢?」孑诩刖也慌忙站起.
　　「我想我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没有顾及下面大臣们的表情,绕过塙麒,走下王座所在的高台,官员们见状都纷纷起身,气嘴八舌的说着挽留的话.
　　「主上!」塙麒跟在我身后.
　　「今天这个大臣称病不上朝,明天那个大臣称病不上朝,那如果我也称病不上朝,这国家还靠谁来治理?所以等所有官员都到齐了,再来找我吧!」我并未停下脚步,出了外宫,我没有直接回北宫,而是在内宫停下脚步.
　　「主上,臣有罪!」孑诩刖的声音出现在耳畔.
　　「你没有罪,你只不过是犯了个错,而当把你的错摆在王面前时,就成了罪.」内宫的燕寝有众多的房间,昨天在巡视到这里时,我选择了向阳的一间房间做为休息和处理日常政务的地方,也将那把陪伴我走过十个月的剑挂在了这里.
　　「是.」孑诩刖应道.
　　「首都州是归台甫管吧?虽然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和情理,不过,首都州的州师将军不来上早朝,台甫你也有错.」我在桌前坐下,并在一张不大纸上写下两个字,这张桌子是昨天特地叫人搬来放在这里的,同时也将房间重新布置了一下.
　　「对不起.」塙麒低着头.
　　「孑诩刖,你以巧国冢宰的名义写封信给柳北国的冢宰,信里放上这个.」说完,我将写好字的纸递给伸手过来接的孑诩刖,「他会明白是什么意思.」
　　「是.」孑诩刖小心的将纸了收了起来.
　　「今天下午我就要出宫去.」说着,我靠在椅子上,「未来的二十天,都由台甫主持早朝.」
　　「出宫去?」孑诩刖不解地看着我.
　　「哼,我到要看看,一介州侯将军,能做到什么程度.」当天下午,我就骑着驺虞下了凌霄山,傲霜的情况还算好,毕竟是首都,也有官兵时不时的在城里巡视,不过百姓的生活似乎还是很艰苦,因为天灾和妖魔的关系,粮食收获的很少,还要上缴税钱,每户人家也只是勉强维持生计.
　　我费了很大的劲才在首都州州师将军戊顼所住的府邸里找了份保卫府邸安全的工作,为此,我甚至隐瞒了自己的性别,当我第一次见到戊顼时,离我答应塙麒只在傲霜待二十天的期限已经过了十五天,戊顼看到我时,用一直怀疑而且不信任的眼神看着我,似乎想说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他是从柳北国来的.」录用我的头头向戊顼这样说道,「剑法很厉害,所以才用了他.」
　　「是吗?」戊顼轻轻地点了点头,有些不以为然.
　　之后,我被派到戊顼身边做贴身的保护工作,就我的观察,戊顼并不象是有病的样子,所谓的称病,应该只是为不想上早朝而找的借口,到了第十九天,我终于有了和戊顼单独相处的机会.
　　「听说巧国的新王已经回到翠篁宫了.」我说道.
　　「这样的事你也知道?」戊顼斜眼好奇地看着我.
　　「恩,我是听说的,所以才到巧来.」我道,心里暗笑.
　　「这样.」戊顼点点头.
　　「为什么您不去上早朝?」我问.
　　「不想去.」戊顼简单的回答让我有些意外.
　　「王不会生气吗?」我继续问着.
　　「一个小女生,有什么好怕的?先王在世时我都不上朝,虽然是称病,不过先王也知道我根本就没病,何况现在住在翠篁宫里的不过是一个还没登基的小女子,我才不怕呢!」戊顼毫不在乎的态度激怒了忍耐已久的我.
　　「哼!」我一抬手,将站在回廊上的戊顼用力推了出去,戊顼站不稳,摔倒在庭院里.
　　「你做什么?」戊顼生气看着我,听到动静的士兵冲进庭院里,看到的却是倒在地上的戊顼和站在走廊上的我.
　　「那你又在做什么?」我问,戊顼迷惑地看着我,不明白我话里的意思,「做为一个臣子,居然有称病不上早朝之理?何况你还是个不死不老不生病的神仙.」
　　「那又怎么样?和你有什么关系?」被士兵们扶起来的戊顼心虚地说着.
　　「快给大人道歉!你这个家伙!」之前招我入府邸的头头大声训斥道.
　　「道歉的应该是你,戊顼!」我放大音量,怒火已经在咽喉处燃烧.
　　「你……说什么?」被我的气势唬倒的戊顼说话已经结巴,「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担任首都州将军一职多久了?」我大声问着.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戊顼不愿回答.
　　「喂!我说,找你来不是为了冲撞大人的!赶快道歉!」站在戊顼身边的士兵头领大声说着.
　　「我在问你你担任首都州将军一职多久了?」我皱起眉头,再次加大音量.
　　「先王登基前就……就担任了……」戊顼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那么,这把剑我想你应该认得.」说着,我举起拿在右手上的剑,依旧是将剑柄上镶嵌有红宝石的那面冲着外面,庭院里的人见我拿起剑,害怕地后退了两步.
　　「这……这是……」戊顼睁着大眼看着我和我手中的剑,「你……你怎么会有这把剑?」
　　「这把没有名字的剑是巧州国的宝重,这一点,你应该比我更清楚.」放下手臂,我不慌不忙地说道,算是对戊顼的回答.
　　「你……是……」戊顼无话可说,瘫坐到地上.
　　「你怀疑我的身份就算了,难道你还要怀疑这把剑的真伪吗?」我依旧大声问道.
　　「不,不是.」戊顼用力摇头,脸上满是因为惊吓而冒出的汗水.
　　「怎么?你准备失礼到什么时候?」我反问道,虽然不喜欢用地位去压制别人,不过在这个时候也许只能用这样的方式,才能将国家维持下去.
　　「……」戊顼惊恐地看着我,过了两三秒才翻过身伏在地上,戊顼身后的士兵见状,也都纷纷伏下身去,「臣戊顼,罪该万死.」
　　「我给你一天的时间为自己的行为找个合理的借口,也希望在后天的早朝上,能看见你的身影.」我说,「关于你的处罚,等新王正式登基后再说吧!」
　　见我提前一天回到翠篁宫,塙麒很是高兴,因为这就意味着去蓬山领取天赦的日子近了.

　　这章是以塙王的角度来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