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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4、两道人进京遭白眼 ...
北地,风伯授首,逐狼、狩鹰二部主力灰飞烟灭。
残余的北狄兵士如丧家之犬,溃不成军。
江世初为营中诸将士解了术法后,慕晞与慕谨言率军一鼓作气,将黑风谷内外扫荡得干干净净。
三日后,北狄余下八部争先恐后地向封马城递来信函,字里行间,恨不能指天画地起誓,称他们对逐狼、狩鹰二部的叛乱行径毫不知情,更与那所谓的“妖师”没有半点瓜葛。
封马城大营内,热浪滚滚。
窗外,朔风卷着铅灰色的乌云,眼看今冬第一场雪就要压下来了。
屋内,众将围着几盆炭火,或站或坐,脸上都带着几分酒气,正吵嚷得热火朝天。
“哼,他们倒是撇得干净!”
总管肖奇灌下一大口烈酒,铜锣似的嗓门在屋里嗡嗡作响,“当初北狄军压在城下的时候,他们可没少派探子到附近几城查探情况!”
“可不是!要不是殿下英明,一早就识破了那妖师的毒计,在他作法前就杀了个措手不及,那帮墙头草早就扑上来咬咱们一口了!”
一个在北狄潜伏过的暗探满脸通红,高举酒碗,对着慕谨言的方向遥遥一晃:“说到底,还得敬慕小将军!要不是您把那群蛮子耍得团团转,末将哪有机会把信传出来?”
慕谨言闻言,也大笑起来,仰头干了。
慕晞站起身,屋内的喧闹声渐渐平息。
他端起酒碗,向众人朗盛道: “若非诸位将军敢于托付信任,本王也不可能如此迅速地掌握全局。”
“这第一杯,敬我定北军上下的全体将士!我定北军的兄弟们个个豪爽,筑起的防线固若金汤,就连这碗里的酒,也格外爽洌!”
“敬殿下!”众将轰然应诺,齐齐干了碗中酒。
一杯饮过,慕晞再度满上:“这第二杯,敬上苍垂怜。战场之上,生死一线,若非天意护佑,我与慕小将军,恐怕早已命丧黑风谷,更遑论今日凯旋。”
他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一丝不易察闻的感慨。
“天道有公,邪不胜正。我们能赢,理所应当!”
“理所应当!”
屋内高呼声几乎震破屋顶。
慕晞饮尽,第三次举杯:“最后一杯,当敬天子!陛下收到北境急报,当机立断,种种军中举措,皆能体谅。这不仅是对我,更是对北境,对诸位的信任!天子有福,大雍有福!”
“天子有福!大雍有福!”
…………
庆功宴的喧闹声被凛冽的寒风裹挟着,传到高高的城墙之上。
江世初独自坐在墙垛上,望着城内外的万家灯火,听到那阵阵笑声,嘴角也不由得微微扬起。
他没去参加庆功宴,这是他主动向慕晞请求的。
一则,他出现的时机太过奇怪,二则,虽然他为谷中众军解除了术法,但其实主要用的是针疗和草药,没有暴露特殊的身份。
这样很好。
封马城的将士们刚从一个“风伯”的阴影里走出来,要是再冒出个神通广大的“江道长”,心里的那份恐惧和抗拒,只怕会远远盖过感激。
他已经想好,等此夜风雪稍停,便要再次动身,赶在慕晞回京之前,先一步回到京城。
风吹得更紧了些,胸口忽然没来由地一空,像是被这穿堂风吹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下意识地按住心口,一种陌生的酸楚和钝痛在四肢百骸蔓延开来。
一个名字在舌尖滚动,却怎么也吐不出来。
皇帝的寿诞,快到了。
那枚被白岳麟动了手脚的朱丹……是悬在慕晞头顶的一道催命符,他必须回去破解。
而且,在他无数次的推演中,最有希望将那道被归墟吞噬的身影重新拉回人间的地点,也在京城。
江世初站起身,拍了拍衣袍上并不存在的尘土,目光穿透重重夜色,望向遥远的南方。
京城,他必须回去。
…………
京城,熙熙攘攘,人声鼎沸,一派喜庆景象。
白昴宿和巫商陆二人站在街边,被这扑面而来的热闹和暖气熏得有些发懵。
巫商陆扯了扯身上略显朴素的道袍,在摩肩接踵的人潮中,只觉周身都不自在起来。
白昴宿掐指算了算日子,双眼一亮:“今日是腊月初一,巫兄,想必我们是赶上京城的庙会了!”
巫商陆无奈摇头,两人随着人流往前,只见街边小摊上挂满了红璎珞、彩色荷包一类的喜庆物件。
“若不是师门有令,让我们找到师父们之后就立刻请回师门,我可真想在这城里好好逛上几天!”
白昴宿可怜巴巴的叹口气,走到个摊前,正想挑几样便宜又新奇的小物,带回去给师门众师兄弟,耳边忽然传来个不耐烦的声音:
“不买别扒拉,别耽误我做生意。”
从未被如此粗暴对待过的二人皆是一愣,白昴宿没好气的拿起个荷包,抬到老板面前:“你怎知我们来你摊子上不是做生意的?”
“要买就拿钱。”老板态度没有半点改变,朝摊子上面价目板抬了抬下巴,仍是不正眼看两人。
“哎你这人——”
“罢了,白兄。”巫商陆拦住白昴宿动作,将荷包放回老板摊子上,“我们初入京城,少沾是非为好。”
白昴宿只得不再理论,走出几步后,忍不住回头望去,见那老板对路人却是笑脸相迎。
“这是怎么说的?”白昴宿半张开手臂,上下打量自己,“为何偏偏不待见我?”
“大约事有缘由。”巫商陆止住他的动作,略使眼神示意。
只见街上来往路人同那小摊老板态度大差不差,看他二人的目光也是多有不善,甚至在拥挤的街道上,都刻意同二人保持了距离。
“这真是奇了……”见众人纷纷躲避他们的目光,白昴宿喃喃自语,四下环视片刻后,目光落在了一处面摊,“我就不信,这京中人人都如此古怪?”
大雍以神武道立国,术士的地位向来为人看重,难道这京城的庙会,反而不让他们这些修行人参加不成?
…………
“面来咯!客官您请慢用!”
巫商陆看着面前热气腾腾的阳春面,不知该作何表情。
这就是白昴宿说的适合打听消息的地方?
他扫视一周,面摊简陋,食客们大多行色匆匆,吃完便走。
唯一的优势,大约是老板比先前那卖荷包的摊主和气许多。
只是,周围食客投来的视线,依旧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古怪。
白昴宿看上去是真饿了,一碗素面吃的风生水起,意犹未尽,又让老板给加了半碗面汤。
“多谢老板!”
几枚铜板叮叮当当地落入桌边的收钱罐,白昴宿将碗里最后一口面汤喝得干干净净,心满意足道:“哎呀,承蒙老板不弃,这冬日能热乎乎吃上碗面真是太好了!”
老板笑呵呵的收走面碗,擦着桌子闲聊道:“二位道长是外地来的吧?最近这城里,可是来了不少道士。”
巫商陆与白昴宿对视一眼,白昴宿笑回道:“我二人常年云游在外,听闻京城繁华,特来见识一番。”
“不得不说,这初一的庙会,确实比我们山下办的要热闹多了!”
听到这话,老板笑得更开心了:“两位道长说笑了,今日这阵势可不是寻常庙会。是陛下广开天恩,为庆祝燕亲王殿下在北地大破北狄,特许京中这一个月取消宵禁,所以才这么热闹!”
“原来如此。”白昴宿应了声,心中却暗暗叫苦。
他俩是来京城找人的,现下城中人数必定暴增,没准客栈的住店价格还会飞涨,也不知他们的财力是否支撑得住?
搞不好他们要在这京城摆摊维生了。
巫商陆心思更细,追问道:“老板,既然城中道士不少,为何我见众人,似乎都对我们避之不及?莫非,我们无意中犯了此地的什么规矩?”
“这个嘛……”面摊老板笑容收敛,眼神瞥向别处,神情也有些局促起来,“这并非二位道长之过。”
见如此,白昴宿心领神会,又掏出数枚铜板摆在桌上,托手道:“愿闻其详。”
老板的目光在铜板上溜了一圈,却没立刻去拿,而是忽然说要去收拾别的桌子,让二人稍等。
只见他迅速将边角处一张最不引人瞩目的桌子收拾干净,回头对二人努了努嘴。
二人会意,换了过去。
老板又忙活了片刻,见一时没有新客上门,这才坐到另一张凳子上,将铜板扫进口袋,压低了声音。
“此事说来话长,要怪,只能怪前些日子,那个把京城闹得天翻地覆的小道士。”
老板言语微顿,抖抖衣服,正了正坐姿,才继续道:“那小道士甚是古怪。起先他帮京兆府拿住了在京郊作乱的恶龙,京城百姓都道他是活神仙下凡。”
“后来他又为救人,得罪了刑部尚书之子,被关进大牢,却又被燕亲王殿下亲自保出,甚至将他请到府中做了门客,一时风头无两。”
“谁知他偏偏放着王府里的安生日子不过,没两天就又出来摆了什么算命摊,结果,惹到了礼部尚书的案子。”
“没成想,这一回竟闹出了人命。”
白昴宿右眼眼皮猛然跳动,一股不祥的预感笼罩心头。
“具体府中情形没人知道。听那府中小厮同家里人说,那礼部尚书家本就闹鬼,府中怪事频发。”
“为解决家中异事,尚书寻遍京城,请了三家有名的术士去府上驱邪。”
“谁知那小道士不知从哪里听到了消息,也不请自来的要去府上捉鬼,还和之前尚书请的几位术士打了起来!”
“两拨人争执不下,在府中荷园大摆祭坛做法,一方要给尚书驱邪,一方非说尚书有罪。”
“再后来,尚书府中电闪雷鸣,整个京城都下起了大雨,那雨水混着血腥味,直叫人胆寒。”
“这下可惊动了斩恶司的大人,连夜就赶了过去。可那两边斗法前,早把院子里的下人全赶出去了,谁知道里面到底是个什么光景?”
“等斩恶司的人进了后院,好家伙,那场面,可真把人吓得肝胆俱裂!”
老板再度停顿,想看看二人的反应。见他们只是面色平静地听着,只好悻悻地继续往下说。
“后院里,那尚书大人怀里抱着一只红毛狐狸,早就断气了。在他身边,还有一个婴儿大小的焦炭疙瘩!”
白昴宿和巫商陆的脸色终于变了。
赤狐、婴尸,这些东西外人听着只觉惊悚,可他们二人却清楚,能搞出这种阵仗的邪祟,绝非善类。
若是在施法除妖的关键时刻,被他人横插一脚……为了保住府中其他人的性命,三家术士大约只有以命相搏!
“再后来的事,就传得更邪乎了。那小道士被斩恶司的人从燕亲王府抓走,关进了大牢,却仍不死心。”
“他一听说燕亲王要出征北境,救不了他了,竟然毫不犹豫地转头去投靠太子殿下!甚至想在太子审案的时候用邪术蛊惑,让太子殿下对他言听计从!”
“但太子殿下是何等人物?自有龙神护佑,岂能让这等妖人得手?没过几天,就快刀斩乱麻,将这妖道斩首示众了。”
“只不过,此事以后,天子深觉城中术士太乱,于是降旨:城中道士只许在官方祭典时上街,其他时候,都只能在道观里潜心修行,更不准再插手任何官员府邸的事务。”
“原来如此。”白昴宿感慨,“怪不得我二人入京后处处遭人冷眼,原来是有此邪道在先,大家都怕再错人了人。”
“正是呢。”
老板看有新客来了,便起身去忙活,“我看两位道长一身正气,不像那路数的人。但若真要在京中待些日子,小人多句嘴,两位最好还是换身行头,方便些。”
…………
二人从善如流,离开面摊后,找了座无人的城隍庙,三两下改换了装束。
又在城中转了几圈后,两人尚未能通过各家的独门法器确定师父们的位置,只得寻了家价格低廉的客栈,住了进去。
没成想,这客栈竟是物美价廉,就连最普通的客房也颇为宽敞干净。
白昴宿心情好了不少,他一边收拾铺盖,一边向巫商陆道:“往日都是身穿道袍才格外受人尊重,没想到来了京城,这身衣服反成了阻碍,这真是前任砍树,后人遭灾啊!”
说完半晌,见无人回应,白昴宿回头一看,巫商陆正坐在桌边,双掌间虚虚夹着一个寸许长的稻草人,双眸微闭、眉头紧锁。
“巫兄?”
连叫了几声,巫商陆才缓缓收了术法,将那稻草人珍重地收入袖中。
他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沉声道:“我刚刚以宗门血脉秘法,竟也没能找到师父的下落。”
“三家师叔伯斗邪师、诛狐妖、灭婴灵,应当耗费了不少精力。”
白昴宿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开解道,“既然坊间没有听说三家术士落入斩恶司大牢的消息,想必是当夜师叔伯们已经和官府解释清楚,找了个清净地方疗伤去了。”
“若要养伤,为何不回宗门,或遣人送信?”巫商陆摇头,“白兄,那尚书府中情形如此惨烈,莫非——”
“不可能!”白昴宿连忙摆手,将二人心中那个可怕猜测挥到脑后,“先不说那面摊老板口中的术士是不是咱们的师父。就算是,以咱们三家联手的本事,连那清屏山的妖魔都能镇住,岂会败在区区一个小道士手下?”
他顿了顿,又补充道:“再说了,坊间传闻嘛,添油加醋是免不了的,总得把恶人说得十恶不赦,才能显出官家的雷霆手段。”
“究竟情形如何,明日若还寻不到师父们的踪迹,咱们就去那尚书府走一趟,再做决断!”
巫商陆默然点头,算是应了。
他手指在袖中无意识地摩挲着那个稻草人,那里藏着他师父的一滴精血,此刻却如石沉大海。
“还有一点,我亦不明。”
他声音渐低,几乎像是自言自语,“师父们又不是一齐出发的,我们各门内又都没听说师叔伯们有提前交待去向,证明他们在出发时应该是有不同目的的……为何最后他们竟在相同时间齐聚京城?”
…………
夜幕低垂,京城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白昴宿和巫商陆已经遍转京城,仍旧未能找到师父们的踪迹,只能冒险去尚书府一试。
也是在探查尚书府位置的时候,两人才发现,所住客栈距离尚书府,竟然只有一街之隔。
这便让行动简单了许多。
趁着夜色,两人自客栈窗户飞身到屋顶,再借茅山竹竿之法,从客栈屋顶,直接滑入了尚书府前院。
空置的尚书府中一片萧条,虽还没到杂草丛生的地步,但满地的落叶已透出浓浓颓败气息。
刚走几步,白昴宿便停了下来,指着廊柱下一角。
“是我们天一道的符!”
那符纸已残破不堪,但上面残留的朱砂气息,他绝不会认错。
“看来,当日入府的,确实是师父他们。”
两人对视一眼,不再犹豫,径直穿过回廊,向后院走去。
越往里走,空气中术法残留的气息便越是浓烈,两人的脸色也越发沉重。
从满院的阵法痕迹看来,曾在这府中的狐妖,至少有千年修为!
“如此狐妖进入京城,竟然没被皇城龙神觉察?”白昴宿皱眉,“甚至尚书府中异事频发,这尚书大人第一时间没有去找钦天监的斩恶司,却是找到了我们三家头上?”
“事有蹊跷。”巫商陆点头。
“恐怕不止。”白昴宿轻轻叹了口气,心内猜测,自己和巫商陆的师父们,多半是掉入了圈套。
只是,谁会特地设置圈套对付他们?谁敢呢?
就算他们宗门远离尘世,却并不代表会对如此挑衅者善罢甘休!
后院荷塘,杂草丛生。
巫商陆放出几个稻草小人,白昴宿则甩出几张纸人,一番清理,总算将原本的石板路和荷塘的轮廓露了出来。
与此同时,他们也发现了这座荷园的诡异之处。
“果然如坊间传闻,这里发生过一场恶战,只是……怎么会有祭奠和清理的痕迹?”
“是否官府中人所为?”巫商陆猜到。
“不像。”
白昴宿摇头,甩出几张照明符悬在半空,他绕着荷塘,顺着地上残留的气息由外向内打着转。
“你看这清理的痕迹,像是一种恢复术法,可偏偏又感觉不到它到底恢复了什么东西。”
他最终停在了干涸的荷塘边,照明符的光芒幽幽照向塘底。
裂开的泥土中,似乎看不出什么阵法的门道。
“确实有人用术法恢复过这里。”巫商陆蹲在一丛枯竹前,有了发现,“你看这竹子,竹节上下的气息完全不同。下面是草木自然之气,上面却残留着术法痕迹,这交接之处……”
他驱使一个稻草小人,举着锋利的草叶,便要将那竹子切断研究。
白昴宿左看右看荷塘中的淤泥,感觉有哪里不对,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听到巫商陆有发现,于是转身要走过去看。
但他没走两步,脑中灵光一闪,猛然想起了什么,脸色瞬间煞白!
“巫兄,千万不要碰那竹子!”
巫商陆急忙停住动作,回首看他。
恰在此时,园中劲风突起!
“什么人?!”巫商陆厉声喝道。
来人穿着一身道袍从天而降,身形轻灵恍如月下飞蝶,一时难以看清面容。
两人不敢大意,各自掣出法器,一边拆招一边喝道:“道友住手!我们不是贼,是来做法事的!”
话音未落,乌云散开,清冷的月华,照亮了来人的脸。
那张脸,赫然便是坊间传闻中,已被斩首示众的“妖道”——江世初!
本章已修,可安心食用~
为了衔接前文剧情,本章较长,感谢大家体谅~
清屏山、卫天泽、朱丹和天界调查这几条线索将会渐渐汇聚。
当初白昴宿和巫商陆出现在清屏山的缘由是什么,卫天泽会给江世初设下怎样的陷阱,慕晞又能否避开围绕魔族朱丹展开的阴谋?
评论收藏不迷路,灵官为你送福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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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两道人进京遭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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