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壬生弥幸》花骨凋痕

5、第五章.再会

　　壬生和上野还在大街上闲逛，眼尖的壬生看到前面路口处，正准备拐向这边的一队人里，领头的那个就是两个月前的那个晚上，一眼就认出了自己的原田。

　　“上野八席，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壬生想都没想的就立刻转过身子改变了原本的前进方向，她可不想在自己拿到新义骸的第一天就又被那伙人类盯上。

　　“哎？”

　　上野虽然不明白壬生怎么突然改了方向，但他也没多问什么，稍微惊讶了一下之后便也就跟了上去。

　　其实壬生在这四个多月的时间里，也不是第一次在大街上看见原田了，但是之前她都处于死神的状态，原田看不到她，所以倒是无所谓，但是今天可不一样了。

　　现在她穿着义骸，如果被对方看到的话，大概又要惹出什么不必要的麻烦了吧，壬生想。

　　然而为了躲避原田而特意转进一条小巷的壬生，却迎面遇到了另一个更棘手的对象——土方岁三。

　　如果说壬生在发现原田的时候，还有转身躲避的时间，那么她和土方正好打了个照面的现在，可是瞬步都帮不了她了。

　　跑也没有用，因为对方已经确确实实的看到她了。

　　“你是！不对……那天明明……”

　　走在回屯所路上的土方，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壬生瞬间瞪大了双眼。那天晚上他确实是杀掉了对方才对——贯穿了对方的心脏，又确认了呼吸和脉搏，久经战场的他根本不可能搞错一个人的生死。

　　壬生看土方虽然认出了她的样子，但还有些犹豫与不确定，于是她决定装作没见过土方的样子，微笑着点了下头之后，便准备离开。

　　毕竟那天晚上的情形，在人类的认知里，她毫无疑问的已经变成了一个“死人”，至于现在……就当做世间上有长的如此相像的两个人吧。

　　尽管土方很确定自己那天绝对没有搞错对方的生死，但是现在他也没打算就这样放走眼前的壬生。

　　“等一下。”土方一把抓住了将要和他错身而过的壬生的手腕。

　　突然被土方拉住的壬生下意识的回过头去，正好和紧盯着她的土方四目相对。

　　和那天晚上的眼神完全一样呢，壬生想，仅仅是对视就让人觉得寒气四溢。

　　而土方在和壬生的眼神相接触的那一瞬间，便确定了眼前的壬生就是两个月前自己亲手“杀死”的家伙。就算世界上有相貌长的完全一样的两个人，但是绝不可能连眼神和整体的感觉都完全一样。

　　绝对是同一个人，土方敢如此断言。

　　虽然土方想不明白已经确确实实死掉了的家伙怎么会复活，但是连罗刹那种东西都被研究出来了，那么眼前的家伙身上有其它的秘密也说不定，而且更重要的是……那天晚上自己把刀送进对方心脏的时候，就已经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早已不是第一次杀人的土方，对砍杀敌人时的触感再了解不过，然而那天他在砍杀壬生的时候，却和以往杀人时的触感完全不同——仿佛他砍杀的是一堆没有生命的肉块，仿佛在他下手之前，对面的家伙就已经是一具尸体的状态了。

　　“请问有什么事吗。”壬生虽然觉得事情好像有些不妙，但还是微笑着如此问道。

　　土方的两条细眉拧到了一起，声音也如眼神一般充满了寒意：“还想要继续演戏吗，你到底是什么人，世界上不可能有被贯穿心脏还能继续活下去的家伙，你到底耍了什么把戏。”

　　“被贯穿心脏……？”上野重复了一遍土方的话之后，突然明白了些什么，“你义骸上的致命伤果然是人类造成的，队长猜的一点错都没有。”

　　当壬生把前一具义骸送回队里之后，浦原只看了一眼便断言那个伤口不是由虚造成的，而是被人类以刀具所伤。

　　“哎？队长？”壬生在听到上野的话之后，完全忘记了自己眼前还有一个土方，注意力全都转移到了上野那边，“队长说什么了吗？”

　　虽然壬生早就知道自己义骸上的伤口，队长一眼就能看出来是如何造成的，但是她并不知道对此队长会说些什么，所以此刻她追问的格外急切。

　　“我说壬生啊，要是队里的那些家伙知道是这种原因的话，等你回去可就有的忙了。”

　　上野并没有告诉壬生她想要的答案，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虽然他也很想教育一下壬生，让她不要总是这么“好欺负”，但是他知道说了也是白说，尤其在他听到队长讲述的有关壬生的往事之后。

　　总是被自己保护着的人类杀掉，这样的事实已经很残忍了，上野根本无法再说些批评她的话。

　　“抱歉，”壬生的眼神有些黯淡了下去，“队长……生气了吗？”

　　上野摆了摆手：“我们的老好人队长会因为这点小事就生气吗？不过说起来，副队长倒是气的直跳脚呢，说什么‘壬生那个家伙难道没长脑子吗？’，不过你也不用太在意了，副队长的脾气你也是知道的。”

　　“给大家添了麻烦，真是……”

　　“从刚才开始就一个人在那里自言自语些什么？戏弄别人也要有个限度，还是说你笃定我杀不了你？呵，如果你真是这样认为的话，无论多少次，我都会杀给你看。”

　　土方打断了壬生的“自言自语”，不仅抓着壬生的手用了更大的力道，还把自己腰间的佩刀也拔了出来，一副随时准备砍下去的架势。

　　见土方拔了刀，上野也立刻把自己的斩魄刀握在了手里：“我们十二番队的席官可不是这么好欺负的。壬生，不管上次是怎么回事，这次我可不会再让那个家伙对你做些什么了。在与敌人刀剑相向的时候，你的那份天真早晚会害死你，还是趁早丢掉的好。”

　　壬生怕上野和土方真的动起手来，那样的话绝对会是土方处于完全不利的状态，很有可能在什么都不知道的情况下就被上野干掉了。

　　所以情急之下，壬生想都没想的就站到了上野和土方之间：“请等一下，我们的职责难道不是保护人类吗。”

　　“保护人类？你那是什么说法，又到底是在和谁说话，”土方对壬生的话表示不能理解，而看着壬生的样子，仿佛自己的对面，还有一个他看不见的人存在一般，“难道是神经错乱了吗？”

　　上野已经料到壬生会这样做了，但是他依旧紧皱着眉头，也没打算把刀收回去：“确切的说，我们的职责是从虚的手中保护灵魂和人类，以此来维持两边灵魂数量的均衡。一般来讲，我们是要尽量不干扰人类社会没错，但当自身受到威胁的时候就另当别论了。”

　　说的更通俗易懂一些，就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下，壬生应该做的不是因为不能对人类出手而老老实实的“等死”。壬生作为一名死神，当然也有正当防卫的权利，哪怕对方是人类也一样。

　　尽管人类是死神应该保护的对象，但如果人类一方执意要成为敌人的话，战斗将成为不可避免的解决途径。

　　“我知道……但是……”壬生当然明白上野的意思，只不过她不愿轻易的与任何一个人类刀剑相向，“上野八席，非常感谢您的好意，但是这里是我的辖区，所以这件事我想自己解决。当然，有关上一具义骸的事我非常抱歉，这次不会再发生同样的事情了，我保证。”

　　上野盯着壬生看了一会儿，然后再次叹了口气，斩魄刀也收了起来。平日里很好说话的壬生要是固执起来，可是连队长都完全没有办法呢。

　　“我知道了，既然如此的话，那么我就先回去尸魂界了，”上野一边说着，一边接过了壬生手里的全部东西，“我可不希望再见到那样的报废义骸，当然，我想队长、副队长也一定和我抱有同样的想法。”

　　目送上野走进穿界门之后，壬生才转回过身去面对土方：“非常抱歉耽误了您的时间，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和您好好谈谈。我不会逃跑，也没有和您战斗的打算，所以还请您不要采取过激的行为。当然，如果您不放心的话，可以一直这样抓着我也没关系。”

　　壬生与那天晚上如出一辙的说话方式，让土方更加确信了自己的判断，果然是同一个人。

　　“你不仅看到了太多不该看到的东西，而且还曾一度逃跑，第二次被我们找到的时候，又以假死来蒙骗我们。虽然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你刚才自言自语说的那些话到底是给谁听的，只不过以你现在的表现来看，完全可以证明我并没有认错人，没错吧。”

　　在面对千鹤的时候，土方告诫了千鹤让她不要试图逃跑之后便收了刀，但是在面对壬生的时候，他却完全没有收刀的打算。

　　壬生的冷静与从容，让土方觉得自己眼前的家伙并没有看上去那么柔弱，完全不是个可以放松警惕的对象。

　　那家伙绝对不简单，这便是壬生留给土方的迟来的第一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