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壬生弥幸》花骨凋痕

4、第四章.席官

　　“真是不走运的家伙。”

　　距离土方上一次带领干部追杀从屯所脱逃的罗刹，也就只过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然而不知道该说是巧还是不巧，这次他们清剿罗刹的时候，又有一位目击者出现在他们的眼前。

　　“最近不走运的家伙还真是多啊，”冲田总司双手环胸，两只眼扫着站在一旁瑟瑟发抖的雪村千鹤，“如果这孩子也像上一个那样令人省心就太好了。”

　　冲田所指的“上一个”便是壬生，虽然土方“处理”壬生的时候冲田并没有在现场，但是事后他从原田那里听来了当时的情况。

　　“听着，想要逃跑的话就砍了你。”土方像上次对待壬生的时候一样，用刀尖指着千鹤，面容也依旧冷峻的紧。

　　极度恐惧的千鹤没说话也没有动，完全是一副因为受到了极大惊吓而不知所措的模样。

　　看千鹤没有任何反抗或者逃跑的打算，土方便先把刀收了起来，和上一次面对壬生的时候是完全不同的态度。而土方的这种行为，也让冲田有些惊讶，毕竟他听说上一次遇到这种情况的时候，新选组的副长可是毫不犹豫的杀掉了目击者呢。

　　只不过冲田忽略了一点，那就是千鹤并没有目击到他们暗杀芹泽鸭的场面，更没有逃跑过，甚至就目前的情况来看，眼前的千鹤大概连逃跑的念头都没有。

　　两者之间决定性的差异，导致土方在处理的时候态度也完全不同。毕竟土方也不是那种完全不听解释就直接下杀手的人，只不过壬生那次的情况，实在是让他只能当场痛下杀手。

　　土方没打算直接把千鹤就地格杀，但是他们也没时间在这里磨蹭，毕竟他们也不能在原地逗留太久，再被别人看到的话，会变得更加麻烦。

　　在土方的命令下，冲田和斋藤一卸下了被处决的罗刹身上的新选组羽织，然后三个人便带着目击者雪村千鹤回了屯所。

　　然而对土方的行动表示惊讶的不仅只有冲田，还有在不远处静静观望着的壬生。她以为那个毫不犹豫的对自己挥刀的家伙，这次也会干脆利落的杀了那个同样不太走运的小姑娘呢。

　　虽然壬生也很在意千鹤之后的情况，但是她却没有时间去尾随土方等人了，毕竟在这杀气四溢的京都之夜里，还有很多四处游荡的灵魂等待她去指引方向。

　　“哟，壬生，现世的工作是不是很讨人厌？”

　　“没有的事，上野八席。因为我的不注意而给队长添了麻烦，还麻烦您特意把我的新义骸送到现世来，真是太抱歉了。”

　　自壬生的义骸被土方毁掉之后，又过了四个月有余，浦原喜助才委派队里的八席把壬生的新义骸送到现世。倒不是制作新义骸很费时间，只不过是因为浦原对另一个项目太过投入，而不小心把要给壬生制作新义骸的事情给忘掉了。

　　上野不很在意的挥了挥手：“不用这么客气，而且说实话，也是因为要给你送义骸，队长才批准我送完义骸之后就可以下班了，所以说起来还应该谢谢你才是呢。我也很久没来过现世了，今天正好可以当做一次小假期来放松一下。”

　　壬生抿起嘴来笑了一下：“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正好我知道几家不错的小店，上野八席可以捎些特产回去哦，副队长会喜欢的。”

　　“哎？真的吗？说起来队里只有壬生不会被副队长吼啊，明明连队长都经常被……”上野的话只说了一半便住了口，毕竟再说下去的话，可就有些不利于队长的形象了。

　　虽然他们十二番队的队长，原本也没有什么太过威严的形象，也正是因此才会被自己的副队“欺负”。

　　“也许是因为浦原队长太温柔了吧，但是我觉得队长和副队长的关系其实也很好的。”一边说着，壬生忍不住就回想起了平日里浦原温和的模样。

　　“说的也是，”上野摸着下巴点了点头，对壬生的说法表示赞同，“虽然盛气凌人的副队长看上去更像队长。”

　　当有关队长与副队长的话题告一段落之后，壬生便换上新义骸，带着上野进了城。

　　“其实我一直想不通为什么上面会派你去驻扎现世，明明我们十二番队是负责技术支援的番队，怎么会有如此长时间的驻扎现世的任务呢。”

　　上野和壬生并肩走在街上，聊着聊着就说出了自己心里一直以来的疑问。确实，虽然按照席位来讲，壬生十二席的位置或许会有驻扎现世的任务，但问题他们所属的是十二番队，是技术开发局所在的番队，并不是主管战斗的番队。

　　一般来讲，十二番队很少有驻扎现世的任务，就算有这样的情况，也大多是队长派队员去现世采集数据之类的行动。但是壬生这次的任务却完全不同，也难怪上野觉得有些不理解。

　　壬生偏着头想了想，但是也没能得出什么有用的结论，只好轻轻的摇了摇头：“我也不清楚，不过既然是上面委派下来的任务，我只需要好好完成就可以了。”

　　虽然壬生也想不通为什么自己会被派到现世来，但是如果自己到现世来，还可以帮上队长的忙的话，那么她觉得就算要自己一个人在现世驻扎五年，也完全没有任何问题，更不会有什么不满。

　　尽管很多死神都不愿意接受驻扎现世的这种，既忙碌又危险的任务。

　　壬生带着上野在城里逛了很多家小店，买好了要带回给队长和副队长的礼物。不过虽然说是两个人在逛街，但是人们只能看到穿了义骸的壬生一个人罢了，所以时不时的也会有人对“自言自语”的壬生投去抱有疑问的目光。

　　“真是抱歉啊，让你一个女孩子拿这么多东西。”

　　上野有些不好意思的搔了搔头，明明应该由他来拎东西才对，但是为了不在现世惹出什么大的骚动，所以只能让穿着义骸的壬生，来代替他提着买给队长和副队长的礼物。

　　“还请上野八席不要在意，原本也是我自己提出要负责拎东西的。”

　　壬生的笑脸十分柔和，毕竟自己手里的东西虽然有些多，但是却并没有多重。而且先不说她的席位比上野低，作为下属的她本就应该负责拎东西这种小事，单说要尽可能的避免给现世带来骚动这一点，就只能由她来负责拿着这些东西了。

　　自言自语也就罢了，要是再被人看到东西自己漂在空中的话，岂不是会在现世引起恐慌？

　　壬生和上野刚从一家店里面出来，没走几步就发现了一个游荡着的整，碍于壬生两只手全都拿满了东西，所以魂葬的工作便只好由上野代为完成。

　　“明明是我的工作，却要麻烦您代我完成，真是太过意不去了。”

　　壬生边说边朝上野略微欠了欠身，以表示歉意和谢意。

　　“都说了不用这么客气了，”上野看着中规中矩的壬生叹了口气，他觉得壬生哪里都好，就是无论对谁都有一种距离感，从不和任何一个人太过亲近，“说起来，壬生你好像对做实验之类的东西并不怎么感兴趣吧，怎么会跑来十二番队？说实话，我真的觉得你更适合四番队或者十三番队。”

　　上野认为如果壬生调去其他番队的话，一定会有更好的发展前景，至少席位绝对会在自己之上，所以上野对此很是不解，于是便正好趁着今天这个闲逛的机会问了出来。

　　壬生的能力在她那一届的毕业生中也算是佼佼者了，毕竟很少有人能在毕业之前就练成始解。当时也因为这一点，而有好几名队长向壬生发出了入队邀请，看中了壬生始解能力的十三番队的浮竹队长，甚至直接对壬生许以席位，但壬生却回绝了包括十三番队在内的所有邀请。

　　拒绝了所有对她日后的发展十分有利的番队，毫不动摇的把入队申请书，递交到了根本没有向她抛出橄榄枝的十二番队。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壬生是个隐性的发明创造爱好者，但是实际上却并不是这样，甚至可以说壬生几乎对队里所有的研究都不怎么感兴趣，从来都只是在一旁打打下手。

　　如果壬生当初选择了十三番队的话，现在至少也会是个三席，可如今她在十二番队却只能当个小小的十二席。毕竟十二番队在席官的选拔上，最看重的不是别的，而是对各项研究的贡献程度。当然，资历和实力也很重要，所以上野和壬生才会分别位列八席和十二席。

　　“我来十二番队的原因啊……大概和上野八席从五番队的六席，转到十二番队做八席的理由是一样的吧。”

　　壬生笑了笑，并没有从正面给出上野答案，但是她知道上野一定能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是这样啊，”上野露出了一副释然的表情，“确实，我们有一个最好的队长呢。”

　　壬生笑着点了点头之后说：“当然，我们还有一个最好的副队长。”

　　一个宁愿不要光明的前途，一个宁愿放弃现有的职位。

　　因为对他们来讲，做什么职位的席官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里做席官，做谁的席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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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哈哈 有没有想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