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壬生弥幸》花骨凋痕

3、第三章.罗刹

　　在壬生跑掉之后，井上立刻追了出去，但是后追出去的他连壬生的影子都没见着，更别提抓回来了。

　　没有办法，井上只能暂时放下自己手头的工作，立刻去向土方等人汇报了刚刚跑掉的壬生的事情。

　　土方听了井上的汇报之后皱紧了眉头：“尸体居然复活了？不管到底是怎么回事，那家伙看到了不该看到的东西是事实。没办法，总司你们再辛苦一趟，一定要把那个家伙也找到，和井吹一样就地格杀。”

　　刚刚处理完井吹的事情回到屯所的冲田，慢悠悠的站起身来：“我知道了，不过那家伙长什么样子我可完全没有印象啊。”

　　确实，除了井上和原田之外，几乎没有人好好的注意过壬生，不记得壬生的样貌也是情理之中的。

　　虽然井上很细致的描述了一遍壬生的样貌以及衣着，但是冲田等人搜索了一整个晚上，也还是没能找到壬生。

　　这让土方等人感受到了莫大的威胁，如果那家伙是不知道哪股势力的间谍，如果那家伙把新选组暗杀芹泽鸭的事情捅了出去……那么新选组就真的完了。

　　一连几天，新选组的干部们都在暗中继续找寻壬生的下落，每时每刻都在担心跑掉了的壬生会把新选组推向深渊。一直找不到壬生的踪迹，土方的眉头也就越皱越紧，连日来甚至一个稍微和缓点的表情都没露出过。

　　土方并不担心冲田放跑了的井吹，毕竟他自己也默许了冲田的做法。但是壬生不一样，一个从未见过的家伙见证了新选组暗杀芹泽鸭的场面，而且还逃跑了，为了新选组的未来着想，壬生是个无论如何都应该灭口的存在，但是他们却迟迟没能找到那个家伙……

　　只不过虽然他们没能找到壬生，但是也确实如井上所转达的壬生的话一样，那家伙大概真的没有把那天夜里的事情说出去，不然的话，新选组早就成为众矢之的了。

　　尽管芹泽鸭死亡的这件事风头渐渐弱了下去，期间也确实没有任何对新选组不利的言论流出，但是严谨的土方和山南都觉得，还是要继续寻找壬生。

　　毕竟他们对壬生完全不了解，根本没有任何证据可以表明，壬生日后也不会做出什么对新选组不利的事情来。

　　只要是可能会对新选组的未来不利的因素，就一定要除掉，毕竟土方已经下定决心要成为“鬼”了。

　　壬生已经料到了那天晚上的家伙们会到处查找自己，所以她为了暂时躲避一下不必要的麻烦，而把自己的义骸藏了起来，一直以死神的状态活动着。

　　所以新选组的众人才一直没能找到壬生。

　　根本就看不见的话，哪怕壬生本人站在眼前，他们也完全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吧。

　　这样过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不知是不是巧合，壬生又看到了新选组另一个秘密——罗刹。

　　因为距离芹泽鸭的暗杀事件已经过去有一段时间了，所以壬生觉得那些把矛头指向自己的人类们应该也已经放弃寻找她了。更重要的是，最近她在城里夜巡的时候，虽然各处还是会有人类之间的厮杀，但是却基本没有找人模样的家伙们了。

　　可就是这么不凑巧，壬生刚刚穿回义骸没有几天，就在某个夜晚的某条小巷里，遇到了被山南秘密安置却发狂跑掉了的罗刹。

　　“你们针对我是完全没有意义的，我也并没有和你们战斗的打算。”

　　“血……血……需要……血……”

　　壬生一边轻巧的躲闪着对方的攻击，一边试图与对方进行沟通，但是罗刹们回应给她的，只有他们对血的极度渴求。

　　发觉交涉无效的壬生轻轻一跃便跳到了屋檐上，俯视着站在地上朝她露出狰狞面容的家伙们，微皱了皱眉，“这样完全没有办法沟通啊……不过这种样子的家伙，上个月是不是也出现过？”

　　其实壬生并不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满头白发的罗刹，早在上个月她就见到过另外几个同样是逃脱出来的罗刹。那个时候的壬生，只当是那种时不时就会发生的打斗事件，并没有特别注意。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近距离的接触这种样子的人类，其异常之处想要不引起壬生的注意都难吧。

　　虽然壬生可以很轻易的甩掉那几个罗刹，但是她却并没有那样做。

　　毕竟行为如此异常的人类并不多见，而且壬生也准备把这种怪异的情况，作为现世的异常数据汇报给自家队长。那么在她着手进行汇报之前，当然要更加仔细的观察一下对方的情况，尽可能让自己掌握更全面的情报。

　　在壬生以自己为饵，调查罗刹的具体情况的时候，土方带着原田和永仓新八赶了过来。

　　“啊！是那家伙！”

　　原田在看到壬生的瞬间，一眼就认出了正在和罗刹周旋着的壬生，就是他们之前找了两个多月的家伙。谁让原田在当时是距离突然出现的壬生最近的人，看着离自己没多远的地方突然冒出一个从未见过的家伙，而后对方又突然倒了下去，想记不住样貌都难吧。

　　“原田，新八！”在原田的提示下，土方也反应了过来，于是立刻对另外两人下令。

　　这次他可不会再让对方逃走了，眼前的家伙不仅看到了他们暗杀芹泽鸭的场面，还看到了新选组另一大秘密，无论如何都必须要灭口了。

　　原田和永仓在接到土方的指示后，立刻毫不犹豫的攻向那几个罗刹。虽然罗刹的身体能力因为变若水的缘故而大幅提高，但原田和永仓丝毫没有畏惧之心，反而看上去像是在玩乐一样的战斗着。

　　土方当然也没闲着，只不过他所着眼的目标，不是那几个罗刹，而是眼前的壬生。

　　“还敢再回来真是胆子不小啊，不过这次可不会再让你有逃跑的机会了，”土方面色阴沉的用刀尖指着壬生，“要怪就怪自己的运气不好吧。”

　　壬生之前的注意力都没在土方的身上，而是一直盯着和原田、永仓战斗的罗刹们，直到土方对她流露出了杀意之后，壬生才转过头去看向土方。

　　“是你啊。”壬生认出了土方是那天晚上挡住了百步阑干的人类，稍微皱了皱眉。

　　曾经有那么一瞬间，壬生甚至觉得自己没能救下那个整，全都是挡住了百步阑干的土方的错，如果那个时候土方没有突然挡住百步阑干的话……但是这个念头也真的就只有一瞬，壬生很清楚的知道并不是那个人类的错。

　　那个整的遇害，是她能力不足所导致的结果。如果她可以早一些发现第二头虚，如果她当时使用其它的手段去拖延时间……如果她能够迅速的解决掉第一头虚的话，第二头虚便没有可趁之机了。

　　说到底，也还是她自己的失职，根本怨不得别人。

　　“哦？你认得我？”土方见壬生并没有任何可疑的举动，便也没有立刻发起攻击。

　　“我已经说过了，自己对你们之间的争斗并不感兴趣，也不会对你们造成任何威胁，所以你们完全没有必要针对我。”壬生并没有正面回答土方的问题，而是再一次强调了自己的立场。

　　因为壬生看得出，站在她眼前用刀指着自己的家伙，大概就是这伙人的领导者。

　　“如此冷静的说出这种话的家伙才更可疑吧。”原田在结束了自己的战斗之后，和几乎同时结束战斗的永仓一起堵住了壬生的退路。

　　永仓双手叉腰打量着壬生：“就是就是，怎么看都觉得很可疑啊。想从我们三个人的手里跑掉是不可能的，我劝你还是趁早死心了吧。”

　　面对原田和永仓咄咄逼人的发言，壬生叹了口气：“如果我今天不老老实实的死在这里的话，你们就会一直追杀我，对吗？”

　　“怎么，准备认命了吗，”土方看向壬生的视线格外冷锐，“还是说你有什么想要辩解的。不过既然你已经逃跑了一次，就应该知道再被我们抓到会有什么下场。”

　　壬生默默的在心里对自家队长道了个歉之后，抬头看向土方：“所以您的意思是无论我再说些什么都没有用了吧，那么就请动手吧。”

　　相比于在这里再次跑掉之后，又要藏起义骸来过日子，还不如索性让对方“杀”了自己，这样对两边来讲都会比较轻松吧。毕竟自己的任期是五年，她才刚到这里没有几个月，总不能以后一直被人类追杀吧？

　　虽然人类的刀无法对她造成伤害，但是一直被人类追杀的话，也会让她很苦恼。

　　原田听了壬生的话之后，吹了个口哨：“没想到还挺有魄力的嘛。”

　　“意外的很有男子汉气概啊！”永仓也随声附和。

　　相比于原田和永仓完全一副看戏的轻佻模样，土方则没有丝毫的松懈：“放心吧，会给你个干脆的。”

　　在土方的刀刃没入义骸的前一秒，壬生的本体便从义骸中脱离了出来，也就是说土方所“杀掉”的“自己”，原本就是一具“尸体”。

　　而土方在贯穿了壬生的“心脏”之后，依旧紧皱着眉头，甚至眉头皱的更深了一些——那家伙是女的，而且说不出有哪里不对劲。

　　因为有上次的例子在，这回土方可是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一遍壬生的呼吸和脉搏，确认了壬生的“死亡”。

　　虽然土方察觉到了壬生的真实性别，但是他也并没有关于这一点多说些什么，简单的处理了一下现场之后，三个人便一同离开了。

　　“只能麻烦队长再帮我准备一具义骸了呢，真是太抱歉了。”

　　壬生看着地面上被人贯穿了心脏部位的义骸，再次为自己给队长添了麻烦而表达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