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壬生弥幸》花骨凋痕

10、第十章.笨蛋

　　“不，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但是我们出现世任务的死神，是以不给现世的灵魂以及人类造成困扰为首要原则的，所以还请土方先生不要把有关我的事情说出去。而且无论怎么说，死神这种存在都很难被人类接受吧，尤其是在自己看不到，也完全没有证据可以证明的情况下。所以我很感激土方先生愿意相信我，甚至还救了我。”

　　土方本想把已经“活过来”了的壬生带到新选组干部们的面前，澄清一下壬生的身份，省得以后又有谁在街上因为认出了她而大打出手，但壬生却不希望土方把她的身份张扬出去。毕竟她不想因为自己接触过多的人类，而给现世的人们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是吗，我知道了，”既然壬生本人是这种态度，那么土方自然也不会再多说些什么，只能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了，现在他能确定壬生不是新选组的敌人就够了，“说起来你的伤……”

　　说了这么半天之后，土方才突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壬生到底受了什么样的伤呢，毕竟他看不到壬生本体的情况。

　　“并不是很严重的伤，所以还请不用担心，不过我想我需要先向队长汇报一下今天的情况……”壬生说着，还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土方。

　　“啊，这样啊，那我先回避一下好了。”误解了壬生表情的土方，说着就准备先去屋外回避一下。

　　看到土方误解了自己的意思，壬生急忙摇了摇头：“土方先生，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因为通讯器坏掉了，所以我准备通过鬼道来与尸魂界进行联系罢了……只是怕您会对鬼道这种奇怪的术式觉得别扭罢了，我不想给您造成困扰。”

　　“你的汇报被我听到了也没问题吗？不过说起来，我也不是第一次见到什么奇怪的术式了，早就见怪不怪了。”

　　很难得，土方居然也开起了玩笑，而被他拿来开玩笑的，还是个死神。

　　尽管土方的话里带了些调侃的意味，但他说的也并没有错，毕竟他已经亲身体验过很多个鬼道了。

　　“真是抱歉……”

　　“我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不用介意。你不是还有重要的事情要汇报吗，就不用顾虑我了。”

　　眼见壬生的表情变得尴尬了起来，土方知道大概是自己的玩笑又有些过分了，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他队里的那帮家伙一样。土方看的出来，壬生是个很认真的人，甚至认真到分辨不清玩笑与责怪。

　　倒是和斋藤有些像呢，土方忍不住这样想。

　　“是，我知道了，”壬生不好意思的冲土方笑了笑，然后便开始集中注意力发动鬼道，“黑白之网二十二之桥梁六十六之冠带足迹远雷尖峰回地夜伏云海苍蓝队列将太圆绘满并直冲天际吧！缚道の七十七.天挺空罗！”

　　虽然壬生在现世而她要联系的队员在尸魂界，但是凭借她的缚道水平来讲，即便分别在不同的世界里，也依旧可以用天挺空罗捕捉到对方的位置并传信。

　　汇报过基利安的事情以及自身现在的情况，并且向尸魂界请求了支援之后，壬生便切断了天挺空罗，等待尸魂界方面的回信。

　　“基利安就是白天和你战斗的家伙的名字吗？不过刚才听你说了战斗不能……你也知道自己现在处于无法继续战斗的状态啊，说是伤的不重，其实只不过是骗我的吧。”土方站在一旁默默的听完了壬生的汇报之后说。

　　“我并不是想要欺骗您，只是……”壬生话只说了一半，她不知道要如何继续说下去。

　　她只是不想让土方担心，只是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只是习惯了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露出软弱的一面，必须一直保持着“我很好”“我没问题”的姿态。因为从很久很久之前开始，她就不得不这样做。

　　尽管成为了死神的壬生，已经不再是那种必须独自背负一切的存在了，但这种深入骨髓的习惯却原封不动的保留了下来。

　　“哈……”土方看着眉头紧锁的壬生叹了口气，“今天已经很晚了，你就先在这里休息吧。虽然知道你是女孩子，但是现在也没办法给你另找一间屋子，不过不用担心，我就在那里工作……啊，这样反而会让你觉得为难吧。”

　　土方指了指他在壬生醒来之前一直办公的地方，本想说他就在那里继续工作，但是又突然想到：对于一个女孩子来讲，晚上睡觉的时候，旁边有个不怎么认识的男人在……好像不是什么可以让人放心的情况。

　　“您多虑了，应该说是我让您为难了吧。您救了我，又收留我过夜，无论怎么看都是我给您添了麻烦。对于土方先生的好意，壬生感谢还来不及呢，又怎么可能会有不满。不过已经这么晚了，土方先生还要继续工作吗？”

　　虽然壬生不是很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时辰了，但是从屋外的寂静程度来看，应该已经夜很深了才对。

　　土方点了点头：“啊，还有些队务没处理完。你休息吧，不用管我。”

　　壬生有些犹豫的看了看土方：“我知道处理队务之类的工作也很重要，但是适当的休息对您的身体来讲也很重要啊，现在已经这么晚了，土方先生也早些休息比较好吧？”

　　有些似曾相识的场景，让壬生一不小心就多说了几句。

　　“我的身体情况还没坏到需要你这种重伤患来担心的地步，今天耽误了太多时间，我必须得补回来才行。总而言之你先休息吧，再说下去天都要亮了。”

　　土方很强硬的给有关休息的话题画上了句号，不仅是因为他想要尽快回去处理白天积攒下来的队务，也是因为考虑到了壬生的身体情况。

　　壬生稍微抿了抿嘴，头也低下去了一些：“抱歉，都是我害的您需要工作到深夜，真是太对不起了。”

　　如果她能够独立解决掉那只基利安的话，如果她从最开始就使用那份力量的话……

　　如果，她可以更强大一些的话。

　　“根本和你没有一点关系吧，没必要把所有事情都揽到自己身上啊笨蛋，”土方略显低沉的声音里，仿佛还带了些无奈，“不听劝告擅自跟过去的是我，而把毫不自知已经身陷险境的我救出来的人，是你啊笨蛋。就算我什么都看不到，但是自己被你救了两次这种事，我还是知道的。”

　　面对从醒来后就不停向他道歉的壬生，土方终于忍不住骂了壬生两次笨蛋。

　　“但是也是因为我，您才会追过来，所以……”

　　“你还真是啰嗦啊，我都说了不关你的事了，”土方皱着眉毫不客气的打断了壬生的话，“好了今天的对话就到此结束了，无论你还有什么想说的话，都给我留到明天再说。我要开始工作了，你也赶紧睡觉吧，不要影响我工作。”

　　“是……那么晚安了，土方先生。”

　　壬生像是被土方的气势震慑住了一般，很听话的没再继续和土方争论下去，也没再说些别的，而是乖乖的遵从了土方的决定。

　　“啊，晚安。”

　　土方回了壬生一句之后，便走回了他之前落座的地方，重新开始处理队务。

　　躺回床上的壬生很快便熟睡了过去，虽然白天已经昏迷了很长时间，但她的身体还是处于极度需要休息的状态。不仅仅是因为身上的伤，也是因为她流失了太多的灵力。

　　十分反感自己体内虚的力量的壬生，从来没有好好的考虑应该如何使用这份力量才好，毕竟她所想的一直都是如何才能尽可能的把这份力量藏起来。也正是因此，才导致壬生尽管是先学会的虚化，后入手的死神之力，却完全不懂得要如何控制虚化后的力量。

　　壬生的虚化消耗掉了太多的灵力，这让身为死神的壬生相当疲惫，所以她的身体才会需要更多的睡眠。

　　本应专注于手中文件的土方，却时不时的侧过头去查看壬生的情况。虽然他知道那家伙应该是在好好休息着，可还是忍不住一遍遍的去确认壬生的情况。

　　明明之前壬生还处于昏迷状态的时候，他都没有像这样心不在焉过。

　　大概是因为他知道了那家伙是个笨蛋的缘故吧，土方这样对自己解释，救了别人还要道歉的家伙，恐怕也只有那家伙一个了吧。

　　“啧，死神都是这么麻烦的家伙吗……”

　　一直无法完全集中注意力的土方，终于像是放弃了一般放下了手里的文件，然后站起身来，双手环胸的看向熟睡的壬生。

　　尽管土方的话听起来像是有些不耐烦，但实际上他也不过是因为搞不懂壬生而有些烦躁罢了。

　　就算有很多很多个死神，也不可能每一个都像他眼前的壬生一样，这一点土方心里清楚明白的很。

　　毕竟这个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笨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