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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谈话第四十八天 ...


  •   来了啊。
      吃点饭团再喝点茶吧。
      今天做多了。
      是啊,超级闲呢。
      之后再说吧。

      我继续讲吧。

      那天傍晚我收到了密信。

      我正看书等着晚餐,一只忍鸽从帐篷门帘底下钻了进来,是传暗号的忍鸽。好久没见,它瘦了一圈。
      它落到肩膀上,我拆掉它脚上绑着的纸条。

      上面的字迹并不是真正的暗号,我结了几个印,这是之前就说好的暗号。
      内容解开了。

      只有一个地址,村子一号训练场集合。
      那目的地并不是一号,而是十一号训练场,这也是之前就说好的暗号。
      我并不是第一次收到这类暗号,之前接秘密任务的时候经常与对接暗号的人汇合。

      五代火影还在昏迷中,我很久没接秘密任务,突然给我这个发暗号着实奇怪,我总觉得事有蹊跷。
      我拿出纸条,用暗号写了几句话,让忍鸽去找鸣人,如果这条暗号是真的,那鸣人也应该会在十一号训练场集合。如果不是,那鸣人便会来救我,还好他这个时候在村子里。
      换上了在一旁积灰的忍者服,拿上忍具包,吃了兵粮丸,又施了一个变身术,动了动手脚和身体,不算累,只是速度快不了。

      十一号训练场在村子的最边上,我花了一些时间才到。
      解除了变身术,刚踏入树林里我就感到一阵压迫,“别进去。”一道清冷的声音在脑海里响起,这声音很熟悉,可我就是想不起来在哪听过。

      “逃。”那声音说。

      我立即向后退,地上多了一排暗器和一只死乌鸦。
      这是埋伏,我想向村子里跑去但很快就有敌人从后方袭来。
      我勉强躲开攻击,由于我大幅度的动作,导致整个内脏都在隐隐作痛。

      无奈之下我只能向树林中逃去,追我的敌人只有一人,脸上带着暗部的面具,应该是团藏的手下——根组织。
      把查克拉凝聚在耳朵上,周围有好几次都发生了动静,想必团藏已经查到我们了。想趁着五代火影昏迷中,把我们斩草除根。
      再加上这里是训练场,动静再大也只会认为是有人在训练。

      能进暗部的人是精英中的精英,我有伤,恐怕逃是不可能了,倒不如说,根本就是活不了。
      那只能耗时间等鸣人来了,希望那只忍鸽没有被敌人控制住。
      根组织的人很厉害,追我的人能用墨画画,不出几秒,一只狮子就朝我攻来。

      我随手扔了一张起爆符加快了速度逃跑,五脏六腑都在痛,我没忍住开始咳嗽,呕出了一点血。
      真是太糟糕了。
      我可不想死在这里。

      待我又跑了一段时间,却觉得奇怪。
      那位暗部并没有对我发出实质性的攻击,画出的狮子也只是追着我,明明他可以扔出暗器让我死个好几次。

      果然,有问题。

      那人停下了脚步,狮子也跟着停下,我狐疑地看向对面。

      “你是谁?”我警惕地问他。
      他摇摇头,指着前方,“快点逃吧,从这里逃跑他们不会发现。”
      难道这是新安插的线人,怎么可能,那线人早就死了,就算是新安插的团藏也不可能会信任。

      他取下了面具,那是一张超白的脸,白得像他手中的画纸,他弯嘴假笑,“你是鸣人的家人吧?”
      我没有承认,细细打量他,貌似没有恶意,他应该是站在我们这边的人。于是我问:“你是?”

      “佐井。”

      好耳熟的名字,好像鸣人有跟我说过有一位暗部的人加入了他们第七班,那人老是笑眯眯的。
      “原来就是你啊!”没想到你是团藏的心腹啊,虽然你这样子像是背叛了他。

      “能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吗?”我问他。
      他笑着蹙眉,有些懊恼。
      我怎么能让暗部违反规定呢,于是我说:“这是果然是团藏的埋伏吧。”
      他点头。
      “有很多做秘密任务的忍者都中了埋伏?”
      他点头。
      “他们都死了?”
      他摇头。
      我松一口气,也不知道老爸怎么样了,之前说是要外出做任务,希望没出事。

      “鸣人呢?”我问他。
      “终结谷。”
      “团藏也在吗?”
      他点头。

      我看了一眼他画的狮子,不要脸地问:“能带我去吗?”
      他一顿,笑道:“真是毫不客气呢!”
      不是我说,他挂的这个假笑再加上有些嘲讽的语气真的非常欠揍!于是我反问他:“你就不想知道鸣人的情况吗?”

      几秒后他画了一只鹰,我们一同飞向了终结谷附近,佐井没有继续前进,我理解他的立场。

      我小心翼翼地往前去,还没走几步一股强大的查克拉袭来。再往前走去便碰到了卡卡西老师,哦不,第六代火影。
      还是叫卡卡西老师吧。

      他蹲在一旁,拿着书望着前方,看似很悠闲。
      要不是他的忍者服打上了灰,还破了几个口子,我都要怀疑他是来春游的。
      “是你啊。”他看了我一眼。

      前方一阵爆炸拉去了我的注意力,我这才关注终结谷的情况,只见鸣人和佐助一起攻击团藏。
      而他的部下也被对面奇怪的三人组制止住。

      比起这些,更让我恶心的是,团藏的右臂上面全是写轮眼,就连他的右眼也是写轮眼。
      “草。”我没忍住骂出了脏话。
      “当初我们发现的时候都很惊讶。”卡卡西老师压低了声音,少有地用严肃的口吻说:“没想到宇智波灭门后,他还去抢夺眼睛。”

      我没能明白卡卡西老师的愤怒,但这又何妨,六代火影和我们同一阵线我就安心了。
      “其他人呢?”我问,“团藏设了埋伏,那些人怎么样?”
      “嘛……没事,我已经派人去支援了。”
      “对了,我刚进树林时脑海有个声音让我逃跑,那是我们这边的人吗?”我询问道。
      “……算是吧。”他解释道:“应该是宇智波鼬的乌鸦……”
      难怪逃的时候地上多了一只死乌鸦,原来它替我挡了一下。

      我还想再问什么,一阵冲击波袭来,卡卡西老师扯着我的衣领往后撤退,接着又拉着我到宇智波斑的雕像上。
      “谢谢……”我继续追问:“能告诉我关于平川惠子的情报吗?”
      他沉思一会,说道:“她是木叶实验组织的一员……我们调查到,她与叛忍大蛇丸合作过,但同时她也会把情报和实验结果报告给三代大人,我们猜测她是三代派的间谍。”

      “那实验爆炸是怎么回事?”我记得老爸跟我说实验爆炸中,只有妈妈活下来,但却中了毒气。我甚至还记得当时在药馆发现妈妈病情的场景,药馆主人的亲人也丧命其中,他当时的真情实感是骗不了人的。
      “那是对外的说法,我们调查出,那些实验人员除了你的妈妈,其他人都被团藏杀死了。”
      几年前我在书柜发现妈妈的一份实验报告,里面记着体内抗毒药剂的研究,而且好像是私下与大蛇丸的研究。

      我满腹疑问,“为什么妈妈会中毒?为什么团藏不杀了妈妈?”

      卡卡西老师无奈摇头,“不清楚……你的母亲拥有很多秘密,我猜团藏可能知道真相。”

      这时我们才关心起了战况,即使是鸣人和佐助联手,也只是勉强把团藏压制住。他们一个接一个大招使用下来,我们看得眼花缭乱。
      还好鸣人和佐助配合默契,我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看着躲闪的鸣人,我想他会替我问出真相吧。
      我多少还是想亲手打团藏,可我真的太弱了,与他对打我撑不过一个回合。

      “阿响。”观战正看得津津有味,耳边却突然响起了雏田的声音。
      我吓一跳,差点摔倒,还是她把我扶住。
      “你怎么来了?”
      “你突然不见,我就找你了。”她说,白眼保持着开起的状态,盯着底下的战况,“这是……怎么一回事?”
      我看向卡卡西老师,问道:“对啊,卡卡西老师,这是怎么一回事……”
      “嘛……”他眯起眼笑道:“不清楚呢,团藏突然就袭击了鸣人,佐助跑来增援了……”

      这理由好扯啊!
      雏田竟然信了!

      “难、难道……宇智波灭族和团藏有关……”雏田神色凝重地盯着团藏手臂上的写轮眼,“好强的力量……没想到团藏这么过分……”
      “是啊。”
      “木遁……”她看团藏使出的忍术,“为什么他会使用木遁?”
      “初代火影的细胞……”我看向对面千手柱间的雕像,恍然大悟:“他勾结大蛇丸是为了用木遁细胞移植写轮眼……”

      “阿响?”我没去管雏田投来的疑问。

      脑海里都是妈妈的一些研究报告,其实我早就觉得奇怪了,根据佐助给我的情报,大蛇丸叛逃后,有些木遁细胞是由妈妈提供的……

      那到底是多久以前的事情?

      再一细想,妈妈是如何来到木叶村的?

      她明明在一个村子里生活,是怎么来到木叶的?
      是谁带她来木叶的?

      现在仔细想想,真的疑点很多。

      战况很激烈,但我无暇去看。
      我有些累,身体还没完全恢复,被追的时候动作幅度太大,身体现在还在隐隐作痛。

      山边的太阳渐渐下落,他们大概打了有一个小时,最终团藏的右臂被切除,右眼也被挖去,同时被鸣人和佐助制住。
      我拜托卡卡西老师带我下去,话未说完,雏田就把我的手拉过肩膀,扶着我跳下去。

      一瞬间好想抱雏田。

      “你是她的孩子……”团藏的一句话拉回我的思绪。
      最后一抹夕阳余晖落在他眼上,他看着我,眼中带着不屑。
      “为什么她会中毒?”我盯着他的脸,忍住打人的冲动。
      他笑了一下,“她可真是厉害的女人……即使中那种毒也能研究出解毒剂……”
      “你为什么要杀她!”鸣人揪住他的衣领。

      团藏没再说话,他现在很虚弱,马上就会死亡。
      “多说无益。”佐助睁大了双眼,万花筒写轮眼印入眼中。

      我感到眩晕,眨眼的功夫面前便站着一位眼熟的女孩,看年龄大概八九岁。
      那栗色的头发以及熟悉的容貌,我猜她就是妈妈。
      “大蛇丸,你又捡了一个孩子?”我发现是“我”在说话,也就是说,这是团藏的记忆。

      “路过那个村子时,孩童只有她一个人活下了,我看她资质不错,就收为徒弟。”身后的大蛇丸说着,走到妈妈身边,“鲤真的是很优秀的人才,仅次于兜。”
      “她你要怎么用?”
      妈妈躲到了大蛇丸的身后,似乎不想与团藏对视。
      “先好好培养着吧。”

      场景一转,是一间阴暗的实验室,有许多培养槽,每一个里面都躺着孩童。
      “实验进行得怎么样?”团藏问道。
      “都是失败品。”妈妈淡淡地说,她那时的模样大概是十一二岁时,声音也逐渐接近我所熟知的妈妈,语调却是非常冷漠。

      可她并不是我的妈妈,她是鲤。

      鲤望着其中一个培养槽说道:“这个孩子倒是活下来了。”
      一旁的大蛇丸蹙眉道:“还是失败品,都扔了吧。”
      “……”鲤沉默一会,“让我扔吗?”
      大蛇丸盯着她……
      “好吧。”

      “你捡了一个麻烦的小鬼。”团藏说,“以后估计会有不少麻烦。”
      “她学东西真的很快,还有……”大蛇丸露出了诡异的笑,“这可不关你的事。”

      “你可真是多管闲事。”说这话的鲤已经是成年后的样子了,声音和妈妈完全吻合,连容貌也是如此,但她还是一脸冷淡。
      她在昏暗的房间里,周围布满了各类书籍。
      团藏说:“木叶需要你这样的人才,你没跟大蛇丸走这就是你的选择,你也别无选择。”
      “我有个要求。”
      “说。”
      “让我去木叶医院工作。”
      “去那里工作只是浪费时间——”
      “我要去那里钓凯子。”鲤扬了扬她的长发,“每天都让我待在地下实验室的话,我会忍不住把实验室炸了的。”
      “……”

      “我要请假。”扎了一个马尾的鲤站在团藏面前。
      “理由呢?”团藏有些烦躁。
      “我怀孕了,我得让婴儿远离危险物品。”她甩给团藏一张医院证明。
      “……可以。”

      ……

      “我无法接这个实验。”鲤拿着报告单说:“这类慢性毒分三个阶段,一般很难察觉,最幸运的中毒者靠着缓解剂也活不过十年。初期,中期和晚期,每个阶段的反应各不相同,所需的药剂也不相同……更关键的是,想要加快速研究,需要中毒时间各不相同的人类实验者,抓人非常麻烦。让我作出三个阶段的药剂,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实验者的话没关系,我派人给你带来……”
      “前提是你要同意我收养鸣人。”
      “不可能。”

      “那我就不做。”
      “大蛇丸会协助你。”
      “我才不要他帮。”
      “他要是知道泄露情报给日斩的人是你会怎么对你呢?”
      “……好吧我做。首先,先给我二十名成年实验者,男女各十名,要刚刚中过毒的。”

      ……

      “为什么要杀了其他研究人员?”倒在地上的女人面色苍白。
      “你应该最清楚了,鲤,不,平川惠子。”团藏俯视着她,“那些小动作真当我没看见吗?”
      “你不能盲目跟从二代火影的想法……宇智波一族也是有可以值得信任的人……”
      “你真是个天真的人,感情用事。”
      “呵呵,感情用事的是你吧……”她盯着团藏,面露狰狞。
      “……彼此彼此,这是毒的缓解剂,很可惜这与你一直用的增强药剂不能一起使用。老老实实地研究解毒剂吧。如果你再在背后搞小动作,你的孩子和丈夫小命就难保了。”

      ……

      那是黑夜,血红的圆月下,女人抱着昏迷的佐助,双眼满是愤恨。
      “就算你移植了写轮眼,你还是无法完全使用力量……不要做无用之功团藏,不能再走错下去了……”
      “做无用之功的是你……为了家人使用禁药,这些年你一次也没睡吧?”
      她抱紧了佐助,“与你无关吧……”
      “还是好好进行你的研究吧……”

      ……

      “药剂我研究出来了。”鲤把报告甩在桌上。
      “那你可以好好休息了——”
      “你以为我没发现吗?”她睁大了双眼,展露出可怕的笑容,“这些年藏在后面一直想要杀我的人。”
      “你——”

      鲤扔下一管药剂,腾腾烟雾升起,身后的敌人倒下。

      “你这个家伙……”团藏眼前一片模糊。
      她的双手变为藤蔓,慢慢缠上团藏的身躯……

      “木遁细胞……”团藏的脖颈被勒住,他缓缓睁开右眼,“没有写轮眼的能量补充你活不了多久……”
      “那又怎样?”她笑得狰狞,“同归于尽啊!”

      ……

      “真是愚蠢的女人。”团藏慢慢缠上右臂的绷带,“那点毒气怎么可能伤得了我。”
      “乙,把她的尸体搬到实验室。”
      “……团藏大人,她还有呼吸!”

      “团藏。”三代推开了门,“放过这孩子吧,她也活不久了。”
      “……怎么能放着她乱来,日斩,你就是太心慈手软。”
      “团藏,剩下这几天让她好好和家人待在一起吧……”三代垂眸,“虽然她触犯了不少禁忌,但她一心向着木叶,多亏了她的解毒剂我们木叶才会更强……”
      “那等她死后,把她的尸体交给我们……”

      ……

      我睁开眼时没能维持住查克拉,差点落进水里,身旁的雏田扶着我,“没事吧阿响?”
      我看向鸣人,他咬着嘴唇面色苍白,一直揪着团藏的衣领,那一拳终究是没打下去。
      “原来是这样……”鸣人双手颤抖。
      “原来如此……”佐助喃喃自语。

      我稳住情绪,挣脱雏田的双手,取出苦无,走到团藏的身旁,看着瞳孔涣散的他我觉得可笑,我用苦无刺穿他的头颅。

      可这又如何呢?

      妈妈再也不会回来了……

      她隐瞒了这么多事情,甚至做到滴水不漏……
      好多我不知道的事……妈妈都没有告诉我……

      这么多年,我们与她生活这么多年,竟什么都没发觉。
      白天她是一直待在家里的,那晚上呢?
      她是晚上进行实验吗?
      为了不让我们发现,她一直靠药剂维持着,十几年来从来没有睡过觉吗?

      为什么要这样呢妈妈?
      就这么害怕我和爸爸发现吗?
      害怕我们发现你的残忍?

      你真是太自私了妈妈,你是我见过最自私的人……

      “阿响。”身旁的鸣人抓住我的手臂,“放开苦无吧,他已经死了。”

      我松开了手。
      算了吧,一切都结束了。

      这几年一直想知道的真相也浮出了水面,团藏也死了,仇也报了。
      可我却没有任何畅快感。

      是我无法接受。
      一向温柔的妈妈实际上是害死了许多无辜生命的研究员,她的双手并不干净,而身为家人我却丝毫不了解她。

      这些真相把我拖入了泥沼之中。

      令我透不过气。

      我止不住地颤抖,仿如坠入了冰窖。

      “发生什么事了?”卡卡西老师问佐助。
      佐助没有回答,他看向鸣人又看向我,我对他点头,握紧了颤抖的双手,尽量让自己说出完整的话语,“没、没关系,反正人都走了……”

      仅仅一秒时间,卡卡西老师很快回过神,“原来是这样,很有用的情报……”
      没多久,暗部的人来了,和他一起把团藏的尸体带走,留下我们四人。

      雏田不知何时来到我旁边,她握住我的手,我用眼神示意她没事。
      抬头望着即将陷入黑夜的天空,我打破沉默:“我们先走了,你们慢慢聊吧。”

      我和雏田走进了树林里,其实我快撑不住了,真的太冷了。
      “阿响。”她在我面前蹲下,“我来背你。”
      树林里昏昏暗暗,我看得不太清楚,她的轮廓也逐渐模糊。
      我犹豫了几秒,还是趴在了她的背上,“麻烦你了。”

      之后一路无言。

      我索性把头靠在她的肩上。
      我能闻到淡淡的香味,这个味道我很熟悉,不是洗发水的香水,也不是沐浴露的,更不是香水,这就是雏田的味道,我能分辨出来。

      她的背很温暖,我想我从冰窖里出来了。

      到了帐篷里,雏田出去买粥。
      我也换好衣服躺在被褥上,望着煤油灯里闪烁的火光,我又突然觉得这些真相也没什么。

      无论妈妈是鲤还是惠子,面对我时,她都只是我的好妈妈。
      时代不平,凡是忍者手就不可能干净。
      就像妈妈说的,一切只是立场不同,导致我们无法互相理解。

      我选择了我认为正确的道路,敌人也选择了他们认为正确的道路。
      妈妈也是,她选择了她认为正确的道路。
      尽管我还是无法相信那个漠视人命的实验人员是我的妈妈。

      我想我无法畅快,是因为我所知的真相,并不是我所认为的真相吧。

      可这就是真相,就算我再怎么不愿意承认,妈妈还是大蛇丸的弟子,妈妈还是为了实验触犯了禁忌。但同时,她也是个好妻子,好妈妈,也是个珍惜重要之人并为之努力的人。
      这些都是她。

      想通之际,雏田也带了晚饭回来,顺便带了小樱。
      小樱大致检查一下,又给我挂了一个点滴,“伤好之前不要再乱走动了,明天好好休息知道吗?”
      我抱歉地朝小樱笑了笑,她还有事要忙便离开了。
      明天的舞台剧是看不成了。

      雏田似乎是见到我笑了,也弯起了嘴角。
      我喝着温温的粥,思索一下,还是对她说:“团藏害死了妈妈。”
      她没有再多问,只是握着我的手道:“辛苦你了。”
      “嗯。”

      我忽然很想哭。
      很想抱着她哭。

      涌出的情绪又慢慢被手中的温暖压下,我低头回握她的双手,而后抬头看她。
      煤油灯的火光笼罩着她,她置身于柔和的光下,连着面容也变得些许不真切。

      好像是做梦。
      不,这是现实。

      “雏田。”

      “嗯?”

      “等我伤好了之后,我们去外面好好吃一顿。”

      “嗯!”她眯起了眼眸,展露出了笑容。

      我会想哭,是因为她陪在我身边吧。

      谢谢你,雏田。

      今天就到这吧。
      明天下午再来吧。
      我想喝下午茶了。
      随便你,明天见。

  •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写到文章最后,满脑子里都是:
    夜晚,帐篷,煤油灯,两个一起吃饭握手相望,搞得橘里橘气。
    四舍五入就是煤灯晚餐了!!!(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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