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夜月色真美》巫子是鬼

47、谈话第四十七天

　　来了啊。
　　今天天气很好吧。
　　坐吧。
　　嗯。

　　继续讲。

　　我醒来时是黑夜，可能是临时搭建的帐篷，没有床，我睡在一层较为厚实的被褥上。
　　身旁躺着雏田。
　　要是平时我肯定开心得冒花，可是现在我浑身疼痛，懒得动一下。

　　我没有叫醒她，望着一盏没有熄灭煤油灯，直到我再一次陷入沉睡。
　　那时心里已经有了一个决定，我想我真是个自私的人。

　　清晨我再次醒来，身旁并没有人。
　　我动了动身子，还是有些痛，但这些痛对于忍者来说并不算什么。
　　勉强站起了身，刚巧雏田到门口。

　　她面露喜色，很快就过来搀扶着我坐下。
　　“你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叫小樱。”她丢下一句话就跑了出去，我满腹的疑问也被憋了回去。

　　小樱很快就来了，她检查了一下我的身体，给我换了点滴，让我接下来两个月好好休息。
　　我一一应下。
　　“你们真是一个比一个鲁莽！”她说。
　　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以及乌黑的眼圈，我讪笑道：“没忍住没忍住。”
　　她盯着我，似乎是想说什么，“……算了。”她说。
　　接着她又被叫走了。

　　又等了一会，雏田端着早餐进来，都是一些粥。
　　我慢慢吃下，顺便问她之后的事。

　　从她口中我得知自己昏迷了两个礼拜。
　　她说我被佩恩击中后，鸣人体内的九尾开始暴走。
　　后面佩恩真身出现，雏田也不清楚发生了什么，总之就是佩恩使出了一个术式，因他而死的人全部复活了。

　　我听得一愣一愣的。

　　只知道死的人复活了，忍术也太厉害了吧！
　　小奈复活了！
　　相谈教室的人、那些我熟悉的人都活着！
　　我忍不住笑了。

　　雏田笑道：“村子里的人都视鸣人君为英雄，真的太好了……”
　　“他真是不容易啊。”终于得到了大家的认可。
　　“对了。”我想到一个问题，“五代火影怎么样了？”
　　她摇摇头，有几分难过，“目前木叶的代理火影是卡卡西老师。”
　　“卡卡西老师？”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这么好的机会团藏竟然没有钻空子。
　　“嗯……怎么了？”她疑惑道。
　　“没什么。”

　　团藏八成是出了什么事。
　　事情似乎朝着好的方向发展，至少我那个几个月的秘密任务没有白费。
　　等老爸来了，我一定要好好问一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响。”雏田打断我思绪，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猜到她要说什么了，公事说完该说私事，好在我已经提前想好了措辞。
　　“下次不要这么鲁莽……”她握住我的左手，哭了。
　　她的反应超出我的预料，我以为她会问为什么要冲出去救她。

　　我放下勺子轻拍她的背，说道：“彼此彼此。”
　　她沉默。
　　“你那时对鸣人告白了吧？”我不确定地问，如果那段告白也是我做的梦就好了。
　　“……嗯。”她瞬间成了一颗番茄。
　　“鸣人的回应呢？”
　　“……没有。”番茄萎蔫了。
　　“没有回应也许是好事，雏田这么好，鸣人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安慰她，却暗自庆幸。

　　她低着头沉默许久。
　　我猜不透她的表情，想必她一定很失落吧。

　　“没事啦。”我继续说：“暗恋那么久终于说出来了，心里畅快多了吧……”
　　她“嗯”了一声。
　　“继续吃早饭吧。”都快凉了。
　　她情绪有些低落，我想是因为告白得不到回应吧。

　　早餐结束，她还要帮忙搭建房屋先一步走了，说中午还会再来。
　　我看着放在一旁的忍者服，那应该是雏田的，上面还有几个破洞。
　　可能雏田是昨天任务刚回来。

　　在我无所事事胡思乱想时，老爸终于来了。
　　他看着我哭哭囔囔了好久。
　　“响子——下次不要这么鲁莽了，你可真是吓死老爸了呜呜呜，你要是有什么意外我该怎么跟惠子交代啊！”
　　“……我见到妈妈了。”我想那并不是梦。

　　“什么？”
　　“我见到了妈妈了，她在在冬樱花树下等着我们……”我说：“她说无论我们选择该怎么做，就算是复仇也好，也要让自己过得开心。”
　　老爸收起了浮夸的表情，眉眼间满是疲惫，“确实很像惠子说的话呢……”
　　“团藏怎么了？”我压低了声音，这帐篷不隔音。

　　他表情严肃，“你先答应我下次不要这么鲁莽。”
　　“你先说。”
　　“你先答应我！”
　　“……好。”

　　“团藏受了重伤。”
　　“谁打的？”
　　“……佐助。”

　　“佐助？”我惊讶道：“他怎么进来的？”
　　老爸犹豫一会，还是对我说了。

　　原来他们在团藏身边安插了一个线人，那位线人的手中有一个召唤卷轴，可以召唤佐助。
　　我倒是惊奇，佐助竟然可以忍受这个条件，万一洗澡上厕所被召唤，那得多尴尬。
　　据老爸说，我们最近的行动有点大，团藏发现了端倪，打算把线人铲除掉，没想到召唤出佐助来了一个反杀。
　　两人没能打多久，那种情况下还是佐助吃亏，中途九尾暴走又毁坏了不少建筑物，佐助也是借机撤退。
　　团藏因此受了重伤，但没有把佐助袭击的事说出来，木叶高层的人在大名传唤时也是让团藏好好养病。

　　“为什么？”我觉得有些奇怪，“那两位高层知道什么吗？”
　　老爸点点头，“一个月前佐助和纲手与他们深刻交流了一下，他们也认为团藏不适合当火影，所以会从中使绊子。”
　　“深刻交流”怕不是威逼利诱。
　　比起这个我更惊讶的是佐助竟然与木叶高层的人合作，按理来说，佐助应该很讨厌那些高层，也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开的。想想团藏被包住的右手和右眼，估计做的事情更加过分。

　　“如果这次没得手呢？”我问，这一切都是刚好碰巧，若是那个线人没有注意到就被杀死，那现在会怎么样呢？
　　“没事。”老爸露出一个苦笑，“大名府里面我们也安插了线人，关于团藏与叛忍勾结的种种事迹和证据我们收集好了给线人，若到了最后关头，我们会用大名来压住团藏。那就是我们留的后路，必须阻止团藏当上火影，不然一切都完了。”

　　老爸的笑真的非常难看，但我没能说什么，只能让他小心点。
　　想必这之中死了很多人吧。

　　牺牲了这么多人，也只是让团藏受伤，而且已经过了两个礼拜，他肯定还会有所行动，而现在五代火影不知何时会醒，情况不容乐观。

　　没聊多久老爸就离开，他接下来还有一个侦查任务。
　　我又无所事事，中午雏田送了饭还给我带来了一本书，我道了谢。两人聊着没营养的话题，吃完饭后，她又去忙了。
　　现在是村子建设时期，没受伤的人都忙着搭建房屋。

　　下午时小奈来了，看见她红润的面色我才真正地放下心来。
　　还活着真的太好了。

　　“黑柳先生怎么样了？”我问她。
　　“他的伤快好了。”小奈说，“小玉和秋子阿姨轮流照顾。”
　　我们又聊了一会，虽说照相馆被破坏，但相谈教室在老街那边，没有被佩恩的大爆炸波及到，只是被天上的碎石炸破了一个屋顶。
　　既然老街没事，那木爷爷也应该没事，等伤好之后去看望看望他。

　　小奈和我聊了一些琐事。
　　相谈教室的屋顶木村帮忙修了，偶尔走在路上能看见佐藤和木村帮忙搭建房屋。小玉这几天也是换上了男装在村子里帮忙。
　　“对了。”说到一半，她想起什么，拿出两张票，“这是舞台剧的票，经历这一次的袭击大家多多少少都有些消沉，每一个礼拜都会出一次露天舞台剧，后天又会有一场，无聊的时候就来看看吧。”
　　“一张就够了吧。”我说，“为什么要给我两张？”
　　“当然是请你喜欢的人看呀。”小奈笑道，我盯着票上的剧名，接过了两张票。

　　下一场要表演的是《大名千金的爱恋》，难怪小奈不愿意去看。
　　小奈来到木叶不知不觉已经快要三年了……
　　绪绘到底在干什么呢？

　　想到这，响亮的叫声打断了我们的对话。
　　“阿响！”是鸣人，“你没事了吗……”看见到小奈后他声音又弱了下去，“你是谁？”
　　“这是我们的朋友小奈。”我介绍道。
　　小奈倒是笑了，“真是一个开朗的人啊，谢谢你救了村子，英雄大人。”
　　“那、那是当然的说！本、本大爷可是漩涡鸣人！”鸣人被她一句“英雄大人”反而搞得有些不好意思。

　　“我就不打扰你啦。”小奈说：“明天下午我和小玉还有秋子阿姨都会来。”
　　“嗯。”

　　小奈走后，鸣人才坐下来，“阿响你的朋友好多。”
　　“还好吧。”我转移了话题调侃他，“话说回来，英雄鸣人，这几天过得怎么样呀？”
　　鸣人笑了。

　　“真是太好了呢。”如果妈妈知道了这件事，想必乐疯了吧。
　　“如果惠子阿姨知道了，她会很高兴吧。”

　　鸣人和我想到了一起。

　　“是啊。”我想了想，对他说：“她会为你感到骄傲吧。”
　　“阿响，我见到爸爸了。”他说，“是四代火影，厉害吧。”
　　我没能反应过来。
　　后来他解释了一番，虽说我知道四代火影是鸣人的爸爸，但在封印上留意识是真的厉害。
　　“你和他聊了什么？”我见他有些扭捏的微笑，做了一个拳头的手势，“有没有把他揍一顿！”
　　“打了一下！”他把笑容收起来，认真地说：“我没有怪他，他也对我道歉了……况且，有惠子阿姨在，我也没有过得那么痛苦。”

　　“是吗？”至少在我看来，妈妈一直对没能领养鸣人这件事很愧疚。现在来看，是团藏从中作梗，妈妈肯定知道的。
　　“惠子阿姨和爸爸是朋友的说。”鸣人想了想，弯起嘴角，“以前开始我就觉得很奇怪，有时候回到家里东西都被摆放得整整齐齐，冰箱里总是会多出一些点心，牛奶也从不会过期，偶尔还会有好吃的便当，生日的时候桌上会多出一个小蛋糕，旁边还有一个小礼物。我一直以为是三代爷爷吩咐人这么干的，直到那次你在教室找我搭话，把便当给我时，我就知道那个人是惠子阿姨……”

　　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情。
　　我都不知道。
　　妈妈到底做了多少呢？

　　“其实在惠子阿姨离开村子的前几天，叔叔带我去见她。”鸣人眯了眯眼睛，把眼底的悲伤藏了起来，“她说对不起，没能让我的童年过得开心。我说有你们在我身边我已经很幸福了的说。她一直摇头，说不该是这样的，让我不要强颜欢笑，让我依靠身边关心我的人。她也让我多多关心佐助，她说我和佐助本应是朋友的。她也让我多陪陪你和叔叔。”

　　“等知道她真的离开时，我才明白她那时候为什么要哭。”鸣人拭去眼角的泪水，话锋一转，“所以看见阿响有这么多朋友惠子阿姨肯定也很高兴的说，下次不要再这么鲁莽了……”

　　我今天是听了几遍这话啊。

　　“我这是为了保护雏田。”我实话实说，“我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她受伤。”
　　“关心也不能这样胡来吧！当时真的是吓死我的说！”
　　“彼此彼此。”我嘲讽他，“当年佐助叛逃你不也是不要命地追吗！”
　　他被我堵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又想起雏田对他的告白，攥紧拳头，我还是鼓起勇气问了，“鸣人，你有回应雏田的告白吗？”
　　提起这个，他挠挠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也不知道的说。”
　　“你喜欢小樱吧。”
　　“嗯……”

　　“既然你喜欢小樱，我希望你不要吊着雏田。”我低着头握着双手，没敢看鸣人的表情，“雏田她一直很喜欢你，但这不代表你能去同情她。如果你真的喜欢雏田就回应她的感情，如果你不喜欢她，我希望你认认真真地拒绝她……”

　　“我——”

　　“鸣人。”我打断他的话语，直视他的双眼，我说：“雏田是个好女孩，是位优秀的忍者，她是值得拥有幸福的人。如果你真的关心她，我希望你能够尽早对她的告白进行回复。”

　　鸣人睁大了双眼，我看他那样子真的觉得很傻。

　　他忽然笑了，说：“你真的很喜欢雏田呢。”
　　我眨眨眼，一秒内反应过来他所说的喜欢，我挤出一个微笑：“是啊，最喜欢了呢。”
　　他又挠挠头发，“嗯，我会找时间和她谈谈的。”

　　说实话，那一刻我觉得自己很可恶。
　　我知道鸣人不会接受她的告白，但我也不希望他们两个之间形成暧昧的气氛。
　　万一暧昧着暧昧着就爱上了呢？
　　还是尽快让鸣人把话说清楚比较好。

　　我和鸣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没的，又有人来了。
　　是我意想不到的人，我惊讶地喊出她的名字：“杏子？”
　　她看见鸣人表情一顿，对鸣人鞠了一个躬，“谢谢你救了村子，英雄。”
　　鸣人的表情带着小嘚瑟，一直对我挤眉弄眼，像是在炫耀自己的功绩。

　　我翻了一个白眼，又看向欲言又止的杏子，把鸣人赶出了帐篷。
　　我和杏子两个人尴尬着，毕竟我当时说得非常过分，做法也很极端，也不知道她今天为什么找我。
　　“今天来是谢谢你的。”杏子先开了口。
　　“谢谢我？”我不明白，“为什么？”
　　“木叶被袭击的时候，你救了我恋人的命，那时她的腿被石块压住，你刚好救了她。”她歪头笑了一下。

　　我根本没有印象，倒不如说我完全不知道她的恋人是谁，“这是我应该做的。”是我们忍者应该做的。
　　她摇摇头，递给我一个礼物袋子，“不管你是出于何种原因，但你就是救了她。这里面是笔记本，比起水果我想你更喜欢这个。”

　　“谢谢……”我没想到她会自己来找我化解尴尬，看她坦然的样子，我也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是我们应该谢你才对。”她眯了眯眼，“我很庆幸遇见她。”
　　“……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我注意她的表情，她倒是完全不意外我会这么说，“当时我情绪不对，明明有更温柔的方式拒绝你的。”
　　“我不会原谅你的哦。”她笑着说，“当时我是真的很喜欢你，我也确确实实受到了伤害，感到了心痛。我是不会原谅当时的你。”

　　“我也没想得到你的原谅……”我感到愧疚，“我只是认为你听到我的道歉能让你开心一些。”
　　“并不会啊。”杏子又笑了，我发现她比以前爱笑多了，也比以前开朗多了，说实话，我几乎都要忘记以前的她是什么样子了。
　　“但是——”她接着说：“人总是在不断改变，我想当时对我‘刻薄’的你，也变得温柔了吧。以前的你我不会原谅，但现在的你我们可以试着重新做朋友。”

　　“我……”话语梗在口中，我想说不是的，我没有变，我一直都没有长进。
　　“以后和小玉他们多来我的店玩一玩吧。”她一顿，又补充道：“但你最好不要一个人来，因为我家那位特别爱吃醋哈哈哈。”
　　也不知道杏子是不是故意的，我总感觉被她秀了一脸的恩爱。

　　“你原来就是这种性格吗？”我打趣道，得到的是她笑嘻嘻的回应。想了想我把小奈给我的两张票递给她，“这是舞台剧的票，你可以和你家那位去看看。”
　　她看了一眼剧名有些嫌弃，“我最讨厌看恋爱故事了，你还是留着和你最好的‘朋友’去看吧。”她特地在“朋友”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你果然还是想报复我吧！
　　心中狠狠吐槽，我面无表情把票收起来，“不看就算了，我到时候自己去看。”
　　“以前的我眼光真差！”她发表了感想，“没想到你胆小到这种地步，都几年了啊。”
　　“我也没想到你是大胆追人的那一方。”我忍不住反驳，“要是她是圈内人我也肯定会去追啊。”

　　“得了吧。”她说：“一开始我以为我在圈子外面，直到发现自己的感情后，我才知道我是在圈子里的。我恋人也是，她一开始也以为她不是同志，相处半年多后，我表白了，她考虑了一礼拜说可以试一试，她与我在一起时就是圈内人了。”

　　“上一次的同志交流会你没有去吧。”她肯定地说：“上一次可有不少双呢，他们说意识到喜欢的感情时，才惊讶自己原来两边都可以。很多人以为自己是异性恋呢。”

　　“这……”这不一样，我想说，雏田可是直得很，因为她喜欢鸣人。可话到嘴边总是说不出来。

　　“阿响。”她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我，“你只是在找借口罢了。”

　　“你害怕受伤，不愿意放下，不愿意面对。暗恋已经很痛了，告白被拒绝那是雪上加霜。你觉得自己无法承受。只要告白了，就能有一种微小的可能，可是你连这种微小的可能都不愿意去把握。你想要的到底是什么呢？”

　　“你只是不愿意改变现状，一直在原地停留。可是她不会停留，她会越走越远。到了那时候你才惋惜这都是没办法的事情，谁让她是直的呢。掉在地上的酸苹果就是酸的，自己种的酸苹果有可能会有一颗是甜的。”

　　“你连步子都迈不开，真是一个胆小鬼呢。”

　　我平静地听完她的陈述，没有反驳，也没有生气。
　　因为她说的都是对的。

　　“谢谢你关心我。”我勉强露出一个笑容，我知道杏子是恨铁不成钢，也知道她会说这番话有很大一部分是小玉的功劳。小玉一直都看不下我这副模样。

　　“加油吧。”杏子叹一口气，站起身走向帐篷外，“小玉他们真的很关心你。”
　　“我知道。”我挥挥手，“改日有空就带你的恋人去相谈教室玩吧。”
　　“那是当然啦。”

　　我躺在被褥上发呆，连书都看不下去。

　　我真的很胆小吧。
　　可是这样有什么问题呢？
　　维持现状不好吗？
　　我可以一直暗恋，雏田就不可以了吧。
　　她可是作出行动对鸣人表白了啊。

　　她一直都很勇敢呢。
　　不愧是我喜欢的女孩。

　　我感到一丝疲惫，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
　　等我醒来时帐篷里的煤油灯已经被人点了起来，雏田正在翻看着书籍。
　　“醒来了吗？”她轻声问道，“你等一下，我去给你带热的粥。”

　　她缓缓走出帐篷，橘色的灯火把她背影的轮廓简单描摹，她还是扎着马尾，用着那根有些破旧的红色发绳，似乎与几年前的女孩还是一样。
　　但其实不一样了。

　　她长高了，墨蓝柔顺的头发长到了腰身上，她不再穿着那件厚重的白色外套，而是对穿着更加讲究，有时候甚至会穿裙子。
　　她也变了，以前面对喜欢的人就会脸红的她，现在可以和喜欢的人好好交谈了。
　　她比以前更加勇敢，也比以前更加坚强。

　　我才恍惚她真的离我很远很远了。

　　我喝了她带来的粥。

　　入夜时她的被褥和我的拼在一起，紧紧贴着。
　　她吹灭了煤油灯，周围陷入了黑暗。我能清晰地感觉到身旁的人躺下，一阵暖暖的热源朝我袭来，我想躲开，又想贴近。
　　“晚安，阿响。”她轻柔的声音从我耳中传来。
　　“晚安。”我回应她。

　　不久后，身旁传来了均匀的呼吸声。

　　我无法入眠。

　　我恍惚想起我和雏田一起任务的那一次。
　　那时我也是，只要她在旁边我就会失眠，这可真是糟糕。

　　脑海里不断想起杏子的话语。

　　其实我也想向前走啊。
　　谁不想呢？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我感到疲惫，还好我现在的伤还未好，不然我可能要失眠到天亮了。

　　醒来时我感觉身体比昨天好多了，疼痛感减轻了不少。
　　小樱又给我换了一个点滴，说明天开始可以试着出去逛逛。
　　我点头答应。

　　雏田带着早餐进来，三人顺便一起吃了。
　　顺便聊聊天，从对话中得知小樱和鸣人明天又要出去做任务了，真是辛苦。
　　似乎是晓组织又有什么行动，得去追查。

　　我想其他忍者都很忙吧。

　　小樱走后，我便问雏田没有任务吗？
　　雏田点点头，“前天刚刚做完任务，休息几天再去。”
　　会休息几天代表她受伤了。

　　我并没表示关心，会受伤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如果我去问，那反而才是显得我有些异常。
　　我想起那两张票，也不知道她何时接任务，舞台剧我还是自己一个人去看吧。
　　和小玉他们相处多了，我总是会忘记自己是匆忙的忍者。
　　根本没有多少娱乐的时间。

　　雏田接着又去忙了，我又翻开书打发时间。
　　期间小玉和秋子小姐也来了，我们像往常一样聊着，很是开心。
　　从中也得知了木爷爷安然无事。
　　真是太好了。

　　只不过小玉的男装倒是吓了我一跳，我没想到他会穿这么朴素的衣服。
　　遭到我的一顿调侃，惹得他非常生气。
　　他气哄哄地走出帐篷，表示要继续去修黑柳的照相馆了。

　　我挥手让他去，剩下我和秋子小姐，我又一次没忍住去八卦，“小玉到底喜欢谁啊？”
　　秋子小姐又一次用笑回答我，“等时机成熟了你们就会知道了。”
　　“好吧。”我有点遗憾。
　　“阿响。”秋子小姐忽然握住我的手，“还好你没事。”

　　“我真的很害怕。”她的手微微颤抖，“很怕你出事。”
　　“你看我这不是好好的吗？”我试图安抚她的情绪，我很少看见她这样失态。
　　“我知道你们忍者总要面对一切风险，但我还是觉得关键时刻自私一点没有错。”她说。

　　我抿抿嘴，“你知道我这次怎么受伤的吗？”
　　她一顿。
　　我继续说：“为了不让雏田受伤，我冲出去了。”
　　她的手放松了一些。
　　“你应该明白的，秋子小姐。”我哽咽道：“我也想更加自私一些。可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重要的人受伤，即使面前是悬崖，如果你们当中任何一人跳了下去，我都会奋不顾身地去救，不管当时我是否有这个能力，但我都会这么做的。因为这是我的本能啊。”

　　她松开了我的手，轻轻抱住我。

　　“对不起。是我太过自私，你和她说的话真是出奇的像啊。”

　　“她也是，在一次任务中，为了保护同伴离开了。”

　　“我理解，但是……我一直都无法接受，现在看来，这是没法改变的事啊。因为你们都是温柔的人啊……”

　　秋子小姐说着，在我怀里睡着了，这时我也闻到了她身上的草药味。
　　我看着她又衰老几分的面容，还有更加多的白发，我才意识到，她正在慢慢变老。

　　小玉来帐篷里时秋子小姐还在睡，我坐在一旁看书。
　　“小玉，秋子小姐得了什么病。”我问他。
　　他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坐在我身旁，“到了一定年纪都会得的病，好好调养就没事，只是那天木叶被袭击之后，她受到比较大的打击和惊吓，没能缓过来。”

　　还好。

　　小玉带着秋子小姐走后，我又看向了那两张票。
　　我想，今晚还是问一问雏田明天是否有时间去吧。

　　可世事难料，那天傍晚，我收到了一封密信。

　　明天再讲吧。
　　我有点困。
　　还是中午的时间来我家吧。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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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不出意外，明天还有一更！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