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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谈话第三十二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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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来晚了。
我是很闲,但不代表我会心平气和地等你半个多小时。
好吧。
我确实没有生气。
没心情。
算了,继续讲吧。
鸣人跟着自来也去修行了。
我无意间听到老爸和自来也的对话,知道自来也和鸣人的第一个目的地。
我把这个目的地写在要给佐助的信上,并说鸣人要修行三年,三年后就会去找他,让他做好心理准备。
这应该算是一个有用的情报。
下午我就把信夹在书中寄给藤井,又写了封信,拜托藤井转寄到佐助给我的那个地址。
做完这些,我们班又开始训练了。
一切又回归了日常。
牙和丁次的身体也能开始锻炼了。
路上偶尔碰见他们聊聊天,得知他们的家人会专门帮他们特训。
对此我倒是不羡慕。
只是感慨并足老师太辛苦了,其他班的老师最忙也是出个任务,闲的时候还能喝喝小酒下下棋什么的,而并足老师闲的时候还要管我们的训练。
但他的辛苦也没有白费,经过这几个月的训练,我已经能在直径30米范围内的树林中,躲过各种地方投来的暗器机关了。
我还没来得及欣慰,并足老师又增加了难度,他让我加上负重,同样被要求加负重的还有木村。
“这是我拜托凯老师做的,算是最轻的了,一个只有20千克,之后你们再慢慢加。”并足老师把手中的护腕给我们,“平川你绑在腿上,木村你双手双脚都绑上。”
简直让人绝望。
“你们别急着抱怨,李同学的负重一个可是有200千克,是你们的十倍。”
我们还没来得及佩服小李,并足老师又补上一句,“你们以后向他看齐。”
真的让人绝望啊!
带着负重走路都别扭,老师为了让我们习惯,让我带着负重爬山,木村则是背着佐藤爬山,他可真是痛并快乐着啊。
佐藤也不轻松,在被背的途中,要把摘到的叶子投掷到眼睛所见的每一棵树上,而且还必须投在树第一次的分叉处。
绝了。
我爬了三天的山,并足老师开要求我跳着爬山,我跳了四天,他又让我在训练场,重复一遍当初的训练,从跳卷轴开始。
只不过带着负重。
木村背了佐藤一礼拜,也开始了和当初一样的刀术基础训练。
只不过带着负重。
这该死的负重。
而佐藤,查克拉控制得非常好,并足老师问他要不要跟着小樱井野去五代火影那里学医,佐藤拼命摇头。
于是老师让佐藤学体术,从最基础的跑步开始,跟小李一起跑。
每天早上,我都能看见,小李精神十足地喊着青春热血台词在奔跑,佐藤要死不活地在后面跟着苟延残喘。
真是,太苦了。
不过带着负重的我也没好到哪里去。
当我带着负重练习了一个月后,我终于感觉不到负重的存在了。
于是不用走卷轴了,开始带着负重躲暗器。
简直了。
训练很累,不过还好,晚上我还有一口气可以看看书,或者看看同志杂志。
由于鸣人去修行了,老爸的生活更是无趣,每晚跟着不同的人在家喝小酒,聊聊天。
要说什么是老爸最期待的事情,那就是鸣人寄来的信。
因为鸣人去的地方总是在变,按照正常程序寄信,信往往寄不到他手中。为此老爸还给鸣人买了一只超贵的忍鸽,足够我们家一年的生活费。他完全不心疼地买下了,并要求鸣人一个月寄一两次信。
今天是鸣人出去修行后第一次寄信,我也见识到了忍鸽是有多么方便。
鸣人寄信的落款是昨天,也就是说,这只鸽子才飞了一天!
不愧是一年的生活费!飞得也太快了!
我此刻才清晰地意识到金钱的力量。
老爸开心得蹦起来,给忍鸽喂了昂贵的鸽粮,哼着小曲打开鸣人的信。
鸣人写信跟写日记似的,不,就是在当日记写吧。
把今天发生的事情简洁概括,看快要一个月了,才记起要用忍鸽寄信。
不过,这信的内容真的是让我跟老爸无法直视。
十句里面有七句在讲佐助的事情,比如:
1月4日,在街上看见木鱼饭团,我记得佐助这家伙很爱吃的说,不知道他现在是不是也在吃。
1月7日,今天帮老爷爷把番茄秧苗种到田地里,我记得佐助那混蛋很爱吃番茄的说。
1月9日,好I色仙人今天又偷窥女澡堂了。这家店的温泉很舒服,如果佐助和小樱还有卡卡西老师也能来就好了,我们第七班就没有出去玩过一次的说。佐助现在怎么样了呢。啊,对了,小樱在纲手婆婆那里修炼得怎么样了?
1月10日,今天月亮很圆,跟波之国那一天晚上一样圆,佐助也能看见吧。
……
那个“啊,对了”是怎么样啊?是想到佐助再顺便想起小樱吗?
鸣人你真的喜欢小樱吗?还有月亮很圆和佐助有什么关系?你们波之国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吗?
你在意佐助过头了吧。
我照着信的内容开始了疯狂吐槽,这就是我给鸣人的回信。顺便再和他说说村里的小伙伴怎么怎么样了,发生什么什么的事了。
真是我写过最没有营养的信了。
老爸则是开启了奇怪的开关,开始纠正鸣人的错字,并和他说最近的趣事。
说前天在街上看见伊鲁卡老师和一个女人走在一起(其实是学生家长),还说小森叔叔要改行开拉面馆(喝醉听错了),又说卡卡西终于摘下面罩了(并没有)。
看着老爸写得兴致勃勃,这一个月以来难得露出了特几把傻的笑容,我也就没有阻止他。
我真是个糟糕的女儿。
每天和老爸的交流也只是在早饭和晚饭短暂的时间,也很少和他谈心,鸣人又去修行了,想必老爸这一个多月很寂寞吧。
喝小酒后也经常拿着妈妈的照片自言自语。
我想和老爸多多交流,希望老爸能够开心点。
但很难,我大多数苦恼都无处倾诉,木村和我是一类人,可他又和我不同,我们对待感情的方式不一样,难免会吵起来。
鹿丸就算了,虽然他知道我的性向,但他终究无法理解我。
我把这份感情小心翼翼地藏着掩着,埋在心底,可终究是破土而出,发了芽,好在只是一点点芽儿,并没完全暴I露在阳光下。
只不过根部已经深深扎在了心里,要拔,也只能连着心一起拔出。
这样是不行的。
时间久了,会得病的。
我深知这个道理。
我该去“治治”了。
“所以你决定去?”木村难得露出惊讶的表情,视线落在我的手中的名片上——同志相谈教室。
“嗯,我打算去看看,你要去吗?”我又问他,“你去过吗?”
“经常去。”他的回答出乎我的意料,“我偶尔还会去那里帮忙。”
“你哪来的时间啊。”我们几乎没有假期,也就晚上有时间。
“一个礼拜去两次,去那里教大家缝东西。”木村不像是开玩笑。
真是刷新我对木村的认识,讲真,我们班三人的关系太疏远了,连对方生日都不知道。
“今晚你要去那里吗?”说实话我一个人去还是有点紧张。
“我是不会陪你去的。”他一眼就看穿我的心思。
“为什么?”
“一个人去也可以。”他说,“在那里你可以很放松。”
“好,谢谢前辈的建议。”我调侃他,朝远处气喘吁吁跑步的佐藤招招手。
木村没理我,拿起手中的毛巾向佐藤跑去。
我决定傍晚去那里看看。
那儿的地址很偏僻,在一条老街上。
我到那里时,街边只开着几家店铺。
看守店铺的人都是老人,路人也都是吃完晚饭来散步的大叔大妈。
这里安静得和周围的闹市格格不入。
我找着“同志相谈教室”的招牌,走了一会,才发现就在我旁边。
对,就是那么大的房子,被当成了“教室”。
是的,是他们家,那个同志杂志社也是他们赞助的。
杂志社倒闭的原因我不清楚,好像是内部人员有争执吧。
我当时站在门口,抬头看着门牌上“同志相谈教室”这几个大字,脖子发酸。简直不可置信,天知道这地方竟然这么大。
门开着,我没敢进去,在门口呆了很久。
“请问你是?”年轻男性的声音,是一位黑色长发的小哥,穿着和服,仪态得体,如果忽略他手中抓着的山鸡的话。
“你好。”我把相谈教室的名片递给他看,“现在还营业吗?”
“进去聊聊吧。”他笑道,手中的鸡惨叫更加强烈。
我跟着他进去了。
心情复杂,紧张激动还有一种想要疯狂吐槽的欲望。
打开大门入眼的是偌大的庭院,院子的地板是大理石制成,上面摆着几张精致的木桌椅,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别致的下午茶店。
有两个男人坐在那儿聊天,他们穿着正式,吃着茶点,其中一方有些拘谨,看上去像是在相亲。
“小泽先生,相亲而已,你也紧张过头了吧。”我身旁的男子调侃道,抬起手中的山鸡,“晚上要在这里吃饭吗?刚抓来的新鲜山鸡。”
鸡的惨叫更加大声,奋力挣扎着,也只是掉了几根毛。
“黑柳先生,您别开我玩笑了。”那位小泽先生窘迫地拒绝了邀请,他的相亲对象则是看笑了。
看来我身边的男子叫黑柳先生,他转头看我,眯着眼笑道,“你呢?留下来吃饭吧。”
“我考虑考虑。”我觉得那笑带着一种威胁。
他领着我到院子边的一条古旧小廊,穿过去,便到了走廊,两旁都是老式推拉门。
“你们先聊聊吧。”他拉开一扇门。
门内坐着一位女人,她穿着普通,黑色的长发盘在一边,几丝白发落在上面,脸上的法令纹也说出了她的年纪。
她面前是一个小茶几,刚好她泡好了茶。
“真是一位可爱的小客人。”她看着我笑了,眼角的皱纹更加明显,“过来坐一会吧。”
我慢吞吞过去了,黑柳先生关上了门。
“你可以叫我秋子。”她笑吟吟说着,“好久没来你这么小的客人了。”
“嗯。”确实,13岁,也是很小了。
“啊,你是忍者呀。”秋子小姐凑近看了我左臂上的护额,意味深长地说:“那也不小了。”
我没说话。
“你不用紧张。”她给我倒一杯茶,“我们都是同类人……”
“那你有恋人吗?”我看了眼她左手无名指的戒指,金色的戒指在灯下发着光,但上面的刮痕还是看得一清二楚。
“曾经有……”她抚摸着戒指,又转了几圈,想必这是她的老习惯,“她是忍者。”
这真是糟糕的谈话。
我这么想着,听着她继续讲下去。
“五年前,她在一场意外中离开了。”她低着头,“为什么她是忍者呢,我时常会这样抱怨,但终究还是命啊。”
太沉重了。
我无法感同身受。
但我理解这种心情,妈妈离开时,我也是这样想着的。
“我有些失态了。”她取出手帕,拭去眼角的泪水,笑道,“我很少在外人面前提起她,今天看见你我就不由自主想起她来了,也许是因为我太久没有梦见她了吧。”
我张开嘴,安慰的话语咽下,我说了自己的事情。
我和她说了很多。
我对忍者的厌恶,以及对最好朋友产生情愫这件事是多么让我纠结。
“很痛苦吧。”秋子小姐苦笑着,手又抚上了戒指,“心目中最好的朋友对自己告白,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我刚想赞同,她又继续说,“可只要足够重视这个朋友,面对这种情况大多是哀伤吧。失去了最好的朋友,也无法像平常那样相处,一切都回不去了。”
我抿嘴,“所以我才选择不告白啊。”
“这样可不行啊。”秋子小姐垂眸,长长的睫毛遮去了她的眼,“相处的时间越久,感情就越深,对方就会发现你脚下的沼泽。你选择陷进去,可她想把你拉出来。陷进去会死,出来后呢,她知道了你的真心,你会解脱。可有时候,死也是解脱,这就取决于对方是用什么样的眼光看待你对她的感情了。”
这不两边都是死吗……
无论怎么样,我都身处泥沼。
在这之中慢慢挣扎,就如同扑向煤油的飞蛾。
秋子小姐倒去我杯中凉掉的茶,又斟满刚泡好的新茶,她动作优雅,轻轻地把茶杯放到我面前,“喝喝看吧。”她声音温和,看我的眼神中透着一丝怀念,“你们和当初的我们很像……”
我愣愣点头,喝一口茶,清甜的香味在口中扩散,安心了不少。
“我是很迟钝的人。”她娓娓道来,“我在感情上总是慢半拍,有次我交了一个新朋友,她嫉妒得不行,和我吵了一架,她一急,就哭了。我很慌张,手忙脚乱地安慰她,她抱着我哭了很久。第二天她就对我疏远了,我觉得很奇怪,当晚请她出去喝酒,灌醉她,趁机问她为什么要生气,她又哭了,抽抽噎噎地说喜欢我喜欢了很久,可我一直把她当朋友……”
她笑了,“我傻了,我愣了很久,她哭着睡着了,我看她那模样很是愧疚,但更多的是难过,我不清楚自己在难过什么,我就是在想,我们十四岁相识,认识了将近十年之久,她是何时喜欢我的呢?她到底痛苦了多久……我一想到这个,就十分难过,她一定受了很多委屈……”
口中茶味褪去,剩下的就只有苦涩。
我放下茶杯,低头看着自己的双手,手上的老茧比以前多了,但还是没有雏田多。
雏田也是那样想的吧……
但是不一样,秋子小姐不是和对象在一起了吗……
我没敢问出口。
“虽然我后面喜欢上她了……”她仿佛看穿我的心思,解释道,“对于当时的我来说,我希望她能早早向我敞开心扉……无论当时的我是站在什么角度看她的,我都希望她能开心幸福,而不是因为我而痛苦。你口中的她很温柔,是真的很关心你,我想她若是知道了你的感情,也是这样想的吧。”
我低下头,没法回答她什么。
我咬着嘴唇,疼痛让我清醒,当初我一度想要告白,却怕让她产生烦恼而放弃了。
如果雏田希望我能向她敞开心扉呢,她会安慰我吗,还是说,会同情我……
我不敢去想。
我在害怕。
一直都在害怕。
我希望我们彼此一成不变,我又希望我们能更近一步。
可我害怕了,我怕说出一切之后,会更加痛苦。
我是多么脆弱的一个人啊。
这样的我,是多么懦弱啊。
我是多么恶心啊。
“没事的。”秋子小姐温润的声音传来,她轻拍我的背,递给我两张纸巾。
我抬头看她,两行眼泪顺势流下。
原来我哭了。
“谢谢。”我擦去眼泪,可又流了出来,再次擦去,又流了出来。
完蛋了,泪水竟然止不住。
秋子小姐抱住我,她一下一下轻拍我的背部,什么都没说。
我想到了妈妈。
我抱住她,扑在她怀里发出低声的啜泣。
等我平复心情之后已是夜晚。
“对不起……”我羞愧地看着秋子小姐浸湿的衣裳,“弄脏你的衣服,真的很抱歉。”
“没事。”她丝毫不在意,“今晚留在这里吃吧,黑柳先生可是花了大工夫呢。”
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我只能答应。
这里的厨房并没有我想象中的大,也就两张桌子,吃饭的人还没到十个。
但是很能闹,我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的吵闹,秋子小姐看出我的窘迫,没让我进去,而是端了两份饭菜,领着我坐在在庭院的桌椅上吃。
庭院的灯有两盏,白色和橙色,两种颜色交织在一起,形成异常柔和的光。
感觉很舒适。
我和秋子小姐又聊了一会,问了“同志相谈教室”的事情。
现在的老板是黑柳先生,幕后的赞助商并不知道是谁,很神秘。
这里的客人不多,在这里工作只管吃住,工资少得可怜,但对于独居的秋子小姐来说,这就足够了。
我们吃完饭,又有人送来了水果,是一位很可爱的女孩子。
我拿起一块西瓜开始啃,秋子小姐就笑着说刚刚送水果的其实是个男人。
我差点被呛到,她带着得逞笑容,跟我说了这里一些员工的事情。
有酷爱男扮女装的厨师,有喜欢可爱东西的胡子拉碴的老大叔,有希望成为女孩子的男孩子,有一直想找到真爱的男同志……
后来我又听说,这里不仅只招待同志,里面还有跨性别者,也有双性恋,也有支持我们的异性恋。
秋子小姐说着,又开始抱怨黑柳先生,说他每天不干正事,一直想要和火影谈谈变性手术的事情。
“他很喜欢木叶,希望木叶能够承认同性婚姻,能认可变性者,之前四代在位时他争取过,后来四代走了,三代这个老头又很难沟通,再加上几位长老,这件事更加艰难。现在第五代火影上来了又是个懂医学的,交涉还是有希望的。可是……”秋子小姐说着,咬掉最后一口西瓜,望着聚集在灯上的飞蛾,她轻叹一口气。
“得先得到大部分村民的认可才行吧……”我接下她的话,“对于一个正在发展的村子的来说,人口无疑是第一大问题,十几年战争刚平息,安定后的生活正是发展人口的关键,同性什么的,那些长老是不会接受的吧,还有大部分村民们也都是……”
我止住了声,也学着秋子小姐叹气。
她反而被我逗笑了。
我也跟着她笑了。
只不过这笑,带了多少无奈,我们都不会去细数。
离开前我打算支付今天的谈话的费用和饭钱,黑柳先生拒绝了我,只希望我偶尔能过去帮帮忙,没准还能遇到志同道合的对象。
我十分感谢,又磨蹭到很晚才回家。
我的晚归老爸没问什么,只是笑呵呵地说响子长大了,表情蠢得气人。
他又喝酒了。
今天是一个人喝酒。
看他风言疯语我内心一阵酸涩。
下次还是让鸣人隔几天寄一次信吧。
安置好老爸我就去休息了,可傍晚发生太多事,我无法入睡。
我想了很多,想向雏田告白,想向她表明心意。
可我又怕。
其实我还有一个选择。
那就是放弃。
可惜的是,我无法放弃,因为我没有尝试。
又绕回来了。
我只能向她告白,才能解脱。
我又害怕。
真是一个死循环。
还是不去思考好了。
让时间放任这段感情吧。
想开一些,我入睡了。
结果隔天早上刚出门,那个让我彻夜难眠的雏田就站在门口等我。
看来今晚又要失眠了。
我心中感慨着,脸上挂上笑容,“雏田,早上好,你怎么来了?”
一个月不见,她头发又长了一些。
“阿响,今晚有空吗?”她把玩着头发,“有时间的话,出去吃个饭吧?”
我必须拒绝。
只要找个理由搪塞过去,我们今晚就不会见面。我就不会和她有更多的接触,也不会有多余的回忆。这些回忆也不会每天在脑海中萦绕,我们的感情就不会加深。未来出了事情,我们就能少一些痛苦吧。
拒绝她吧,平川响。
我这么告诉自己。
拒绝她吧。
嘴巴张张合合,她眉毛下垂,莹润的眼眸中在阳光的照耀下发着光。
我抿嘴,点了点头。
“那傍晚我去训练场找你。”她笑了。
“好。”我在心中狠狠打自己的嘴。
怎么就答应了呢!
面对雏田那么期待的眼神怎么能不答应啊!
真是痛并快乐着。
中午吃饭时,佐藤还在跑步,木村闲着没事干,便问我相谈教室的情况。
“聊天还算愉快,我是和秋子小姐聊天的,他们也不收我的钱。”我说了个大概,也没打算告诉他到底聊了什么。
“秋子小姐?”木村一脸不可置信,“秋子阿姨让你喊她小姐了?”
“怎么,你看不起秋子小姐吗?在我心中漂亮的女人永远都是年轻的。”我说得义正言辞。
木村无语地看着我,那眼神带着和“在路边砰见喊着欧派的醉酒大叔”一样的鄙夷。
“干什么,你也不想想你自己看佐藤的眼神。”
“那地方很好吧。”他转移了话题。
“嗯,确实很好。”树影斑驳,我靠在树上有些困,“我都想在那里工作了呢。”
“有时间就去那里帮忙吧,2月22号他们租了一块场地办同志交流会,会比较忙,你可以过去帮忙打下手。”
我答应了木村。
之前在杂志上见过这个交流会的宣传,没想到是黑柳先生他们举办的。
木村问我今晚要不要去帮忙,毕竟离交流会还有两礼拜不到,厨师因为菜品问题和大家吵架很多次。
我想起那个漂亮的伪娘厨师,没想到性格还挺火爆的。
但,今晚可不行。
“我和雏田约好今晚一起去吃饭。”我笑嘻嘻地说,有种炫耀的意味。
“你主动约的?”他挑眉,显然不相信。
“她约我的。”我弯下嘴角,“我本来是想放任这段感情不管的,想要疏远她,但面对她,我就是不忍心拒绝。我很想告诉她我的感情,但我又害怕,尽管秋子小姐和我谈了很久,我还是觉得保持现状就是最好的。”
“嗯。”木村没多说什么,难得我们第一次感同身受,“时机还不到,总有一天,我会告诉他。”
总有一天……
我会告诉雏田吗?
我怕是会把这份感情藏着掩着,让它烂在土里。
傍晚雏田来找我,那时我正在休息。
由于带了负重的关系,我在高处跳跃极其艰难,每跳跃一次的查克拉用量都要把握好,不然就是跳猛了撞树上,再不然就是跳矮了摔地上。
我无法精细地把握好,只能感觉个大概,至少现在能躲暗器了,和前几天比,真是进步了不少。
只不过今天被橡胶暗器砸中的地方有点多。
我在树下休息,拿出药膏抹着淤青的地方,还好换了长袖,不然这手上的伤被人看见,肯定会以为我被家暴了呢。
雏田就是这时候来的,她看见我手上的淤青,脸立马耷拉下来,坐到我旁边,担忧道,“没事吧?”
我摇头,“没事呢,没流血。”我都习惯这淤青了。
雏田可不这么认为,她想为我擦拭药膏,缠着绷带的手却僵住了。
“你自己不也是。”我看着绷带上的血迹,“又出血泡了吧。”
她低着头,没说话。
我擦拭好药膏,取出忍具包的碘酒和绷带,“重新绑一遍吧。”
“不、不用了……”她有些不好意思。
我轻握她的手,指尖停留在她的掌心,“你没消毒吧,这样伤口可是好不快的。”
“那、麻烦阿响了。”
夕阳染红天边,微红的光扑在她脸上,连她弯起的嘴角都没放过,看上去像是在害羞一样。
我把视线移到她手上,撤去她的绷带,用棉签沾着碘酒小心翼翼地处理她的血泡。
雏田感觉不到疼,碘酒的刺激着伤口,她无动于衷。
习惯了,我们都习惯了。
我的手抚过她的掌心,上面也是粗糙的,这根本不像是手。
“为什么要这么努力?”我继续处理着伤口,没去看她的表情,到底还是问出来了。
“我太弱了……我想变得强大……追上鸣人君的脚步……”
她的声音仿佛从很遥远的地方传来,那是我触及不到的地方。
我仔细地给她缠好绷带,好似回到了小时候的时光。
那时我们放学经常在另一处训练场独处,是我第一次为你的双手缠上绷带。
我还记得,那时你的双手,是柔软干净的,没有这么粗糙,没有这么多老茧,没有流这么多血。
谁又知道你今天这手上的伤,仅仅是为了鸣人。
鸣人,我可真是羡慕你啊。
“怎么了?”雏田察觉到我的不对劲。
“没什么。”我笑着,拉着她起来,“我们去吃饭吧。”
今晚注定是个不眠夜。
明天又要麻烦秋子小姐听我诉苦了。
真是给人添麻烦啊。
今天就到这了。
明天茶馆休息一天,我们去小公园那儿吧。
不去居酒屋。
嗯,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缓慢更新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