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夜月色真美》巫子是鬼

31、谈话第三十一天

　　哟。
　　嗯，今天提早来了。
　　闲啊，最近都很清闲。
　　现在是无业游民。
　　以后再慢慢和你说吧。

　　继续讲吧。

　　我知道该送雏田什么礼物了。
　　在雏田生日前几天，傍晚我特地去训练场找她，问她生日前一天可不可以休息，和我出去玩。
　　她还没说话，一旁的红老师先点头了，还说让我们玩得开心。

　　“阿响是要去玩什么？”雏田一脸好奇，更多的是期待。
　　“等到了那天你就知道了，不用穿训练装，打扮得漂亮一点吧。”我笑着看她，顺了顺她的头发，“那天把头发绑起来吧。”
　　“阿响也绑吧，我帮你。”她笑了，“真是让人期待啊……”
　　“是啊。”
　　远处的夕阳红艳，我眯了眯眼，跟着她笑了。

　　我和雏田简单聊一聊就走了，她今天要回家吃饭。
　　我没有马上回家，去了书店了买了一本书，并让店员包裹起来。
　　又去了驿站，给藤井少年写了封信。

　　时间很快就到雏田生日前一天，我早早起来，做了一些甜点。
　　迫不及待地背上背包，向茗茶街跑去，明明离约定时间还有很久。
　　但雏田并没有让我等多久，她也是提早来了。

　　“阿响。”
　　她穿着浅紫色的便服，小跑过来，气息有些不均匀，墨蓝的头发扎起，红色头绳系成的蝴蝶结很是漂亮，她微微弯腰，“对不起……我来晚了……”白皙的脖颈看得一清二楚，几根调皮的发丝翘起。
　　“……没有，是我来早了。”我抿嘴，移开视线，走到她一旁，挽起她的手，笑道：“走吧，今天我带你去玩。”
　　雏田高兴于我的举动，她很开心地贴近一些，我们两个就如同街上随处可见的小女生似的，一看就是很要好的朋友，淹没在人群中，一点也不突兀。

　　也是啊，怎么可能突兀呢。

　　突兀的是我前面的两个女生，她们保持着十厘米的距离，并肩走着，偶尔有些交流，但两人表情都略显尴尬。
　　我有九成把握她们互相爱慕着，并且这可能是她们第一次约会。
　　果然，其中一个女生被一个人挤在后头，另一个女生意识到，伸出手握住她的手腕，两个人的脸都红扑扑的。
　　没走几步，她们没有放手，反而十指相扣，一前一后走着，后面那个女生还四处观望，生怕被人发现她们的关系。

　　两人的互动都落入我和雏田的眼中。
　　她们的双手紧扣，越走越近，最后并肩，手臂交叠，两个人相视一笑，周围的气氛也跟着甜蜜起来。

　　真好。

　　我垂下眼，不再看她们。

　　“真好啊……”雏田看她们，“真是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呢……”
　　我咬牙，领着她走进另一条街。
　　“她们不是朋友……”我说得很小声，被人群的喧闹掩盖，也不知她有没有听见。

　　我带雏田去新开的花鸟集市，这几天正巧有活动，会赠送花束。
　　我和她各拿着一小枝花，是晒干的薰衣草，很漂亮。
　　逛了一上午，雏田找了一处小亭子，让我坐下。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就为我绑起了头发，温暖的手穿过我的头发，我能感受到手的主人是多么小心翼翼。
　　人流穿梭，耳边的喧闹声也动听了许多，一切都变得美好温暖。

　　多么希望时间永远停止在此刻。

　　这是不可能的。

　　头发很快就绑好了。

　　“阿响真的很漂亮……”雏田取出一副小镜子。
　　我看着镜子中的人愣住了。也不知道她怎么弄的，头发绑在侧边，绑成一个小小的包子头。墨蓝的线系成小小的蝴蝶结，跟装饰似的，她又把手中的薰衣草别在我的头发上。
　　我弯起嘴角，能从镜中人儿的眉眼间看到了妈妈的影子。

　　我是第一次觉得自己像妈妈。

　　我眨眨眼，莞尔笑道：“雏田你更漂亮。”把手中的薰衣草别在她发旁。
　　她歪着头，眉眼弯弯，空气清新起来，鸟儿轻声吟唱，她比阳光还温暖。
　　“很漂亮……”我说。
　　“很漂亮。”我又说。

　　我无比庆幸自己认识了你。
　　你这么优秀，喜欢你是如此令我骄傲的一件事。
　　可又是这么的痛苦。

　　我深呼吸，把负面情绪掩埋在心底，今天最重要的是让雏田开心。
　　我取出今早做的甜点，不出意外，给了她一个惊喜。
　　下午我带着她去了早就预约好的压花教室，里面有多种多样的花，她很开心。
　　她教我做压花，我弄得磕磕绊绊，想要弄个蝴蝶图案，结果弄成了四不像，但她还是很开心地收下了，并把刚做好的压花送给我。
　　我们之后又到小吃街，逛了很久，吃了很多东西。

　　直到太阳渐落，夜晚将至。
　　我和她在路边座椅上休息，说着没营养的话。
　　路灯亮起，不知不觉，上面聚集起了许多小虫。

　　该回家了。

　　“雏田。”我看着她，问道：“今天开心吗？”
　　“嗯。”她挽了挽发髻，“很开心。”
　　“那就好。”我说着。
　　面前的女孩露出了灿烂的微笑。
　　微红的脸庞，莹润的眼眸，粉嫩的唇瓣。
　　周围的喧闹变成轻快的音符，心也跟着雀跃起来。

　　我停住将要伸向她脸庞的手，拿出包装好的书本，“提前祝你生日快乐，雏田。”
　　“阿响？”
　　面对她的疑惑，我解释道：“明天你生日肯定是在家里过吧，今天一天和这本书就当我送你的生日礼物。”
　　她有些不好意思，低着头，“谢谢你……阿响。”
　　她又抬头，忽然迎了上来，我愣住，被她抱住，她轻柔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能当我的朋友，真的太好了。”

　　眼眶一热。
　　手环上她的背部。
　　想紧紧抱住她。
　　想大哭一场。

　　但我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背。
　　望着漆黑的夜空，有些话语梗在喉咙。

　　“雏田。”
　　“今天月色好美啊……”
　　喜欢你。
　　“真的好美啊。”
　　真的好喜欢你。

　　“阿响……”
　　雏田抱住我的手松了松。
　　“今天没有月亮啊……”

　　“是啊。”
　　我离开她的怀抱，仰头看天。
　　“我看错了呢。”

　　我站起身走到雏田的身后，使劲眨眼，让泪水回去。
　　“今天很晚了，我们回家吧。”我轻推她的背，她不能看到我的表情。
　　“阿响……”
　　我故让语气上扬，“下次有时间再出来玩吧。”
　　我往后退几步，雏田看了过来，“我要去这边买些东西再回家，雏田你先走吧。”
　　“……好、好的。”雏田低着头我看不清她表情。

　　我转身，握紧拳头。
　　“阿响！”
　　我迈开的脚步顿住。
　　“阿响，我们是朋友吧……”
　　“是啊。”我松开手。
　　“可是……”她声音略微颤抖，“明明是朋友，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笑出了声，故意拔高语气，“你在说什么傻话啊雏田，你再这样说我可是会生气的。”
　　“可——”
　　“别想那么多了。”我轻打一下她的头，别在发旁的薰衣草掉在地上，我没去捡。我咬着牙说：“下次再见。”

　　没等雏田回答，我加快脚步，几乎是逃开了。
　　拐进巷子里，我才放慢脚步。
　　这个时间没有人，我解开发绳，发上的薰衣草早就不知掉到了哪里。
　　已经没力气走路了。
　　好累。

　　想大哭一场。
　　可我又忽然哭不出来了。

　　我得控制住自己。
　　雏田都点破我的异样了，这可不行呢。

　　我不知走了多久，绕了多少路，才到家。
　　老爸在客厅看着电视，他在等我回来。
　　已经晚上九点多了。

　　“今天和雏田出去玩得开心吗？”他喝着茶，漫不经心地问。
　　“很开心。”我笑道，“今天有收到信件吗？”
　　“有啊。”老爸指了指茶几上的信，神色不自然地问：“响子，藤井是谁？”
　　“之前任务认识的一个人。”我眯了眯眼，有种不好的预感，“怎么了？”
　　“咳咳、藤井是男的还是女的？”
　　我笑不出来了。
　　“这和是男是女有什么关系？”拿走桌上的信件，“我和他不是那种关系，你别多想。”

　　不顾老爸的纠结，我径直回房间了。
　　前几天给藤井少年寄信，问他的村子有没有多了好玩的东西。
　　他回信说有，让我们第五班改天去那边玩玩。

　　我思索一番，第二天和并足老师说起这件事。
　　他同意了，佐藤和木叶也很高兴，表示很久没见到藤井少年了。
　　于是我们立马决定明天就去藤井少年那边玩两天。
　　当然，并足老师也跟着去了。

　　那天是雏田的生日。
　　我没有去见她，直接回了家。

　　晚上和老爸说了明天要去邻村游玩的事情。
　　老爸担心我恋爱的蠢样我真的无话可说，我也没心情多做解释。

　　准备着明天的游玩。
　　我必须好好放松了。

　　话虽这么说……
　　我死死地盯着坐在我面前的鸣人。
　　“你又找我干什么？”
　　为什么每次我想要干些事情的时候，鸣人你总能准确无误地来打扰我？

　　“佐助他……”
　　我的天又是佐助的事情，你真的不是暗恋他吗？
　　“他怎么了？”我还是耐心听他说了。
　　“你之前不是给我看了那本书吗，佐助不是真的想害大家的说。阿响你看了那书也能理解我的吧……”
　　“是啊，然后呢？”这就是你大半夜找我谈佐助的理由？
　　“我一直都不了解佐助。”他语气忽然下沉，几天不见，他眼角多了层黑眼圈。
　　“你是这几天才看完那本书吗？”
　　他点点头，“他叛逃后有人开始讨厌他，我觉得很难过，佐助明明是很温柔的人的说。以前我以为自己和他是一类人，可我现在才知道我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他，明明是同伴的说……”

　　——明明是朋友，我一点都不了解你。

　　我无话可说。
　　我是真的无话可说。

　　“你现在才发现已经晚了，佐助他走了。”
　　我是不是也该走了呢？
　　“你放弃吧。”
　　放弃我这个朋友吧，雏田。
　　“既然你知道佐助的温柔，那就说明他是真心对你好。他这次离开，也是非常痛苦吧。可他别无选择。你知道吗鸣人，很多事情，都是无可奈何的，很多路，不是我们自己选择的，佐助是被逼着走上那条路，他也只剩那一条路了。”

　　真是可笑，上次谈话我在鸣人身上找到了共鸣，这次我竟然在佐助身上找到了共鸣。
　　你们两个真是有毒。

　　“我无法放弃他，我一定要追上他，把他带回来。”他露出了苦笑。
　　真是少见的表情。
　　“为什么？”我问他，“你为什么要这么执着于他呢？”我有种错觉，如果佐助一辈子不回村，鸣人会追他一辈子。
　　“因为我是笨蛋。”他说得一本正经。
　　“噗。”我没忍住笑出了声。

　　果然不一样啊。
　　他们和我们不一样。

　　我和你，关系远没有他们那么深啊，雏田。

　　隔天我们第五班去见藤井少年。
　　村长好好招待了我们，和他聊天时，听说藤井的大哥前几个月就开始出去当旅行商人了。
　　佐藤满脸羡慕，木村倒是没什么表情。

　　康乐村又多了很多人口，街上的店铺也是多种多样。
　　有很多外来人传过来的手艺，讲真，康乐村的店铺类型比木叶村的还多，特别是书籍，这里又很多古书。
　　我看中了几本，纠结很久，最后还是全部买下来了。

　　“再过不久，这里就要变成小镇了。”藤井少年领着我去另一家古书店，“你来的真是时候，今早听说有我的包裹。”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从汤之国的一个小村子寄来的。”
　　“那应该是给我的包裹，”我笑道：“辛苦你了藤井。”
　　汤之国隔壁就是音忍村，而康乐村也离汤之国那个小村很近，佐助可真是会选好地方。

　　傍晚藤井把包裹给我，我给他一包忍具包，里面装满了手里剑和苦无，还有烟I雾I弹。
　　前两个月在和藤井通信时，他也猜到了包裹里的东西不单单是一本书，于是在昨天寄来的信中也提了要忍具的要求。
　　也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不过他很识趣地没窥探我的事情，我也没理由问他。
　　“合作愉快。”藤井少年很开心。
　　“下次也拜托你了。”
　　“嗯嗯！包在我身上！”

　　“哇噢，你们两个私下在进行什么肮脏的交易？”佐藤突然冒出，端着零食坐到我身旁就开始啃，“等下我和木村打算去温泉，你们要去么？”他并没有追究我手中的包裹。
　　“我把新买来的书放一放就去。”
　　“我也要去！”藤井少年异常兴奋。
　　到底还是个小男生。

　　两天很快就过去了。
　　我在康乐村玩得很开心。
　　只是木村这次好像并不愉快，他比以往更加沉默了。
　　佐藤也发现了这点，但他却没有点破。
　　并足老师也是，一直看着我和佐藤，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办。

　　“发生什么了吗？”刚到木叶村门口，我趁机拉住要走的木村，想八卦一下。
　　佐藤已经回家想试试弹奏新的曲子，并足老师还要去忙，让我们休息一下明天正式开始训练。
　　现在就我们两个人，都是兄弟没有什么秘密。
　　“没什么。”木村心不在焉地说。
　　“并足老师都发现你的不对劲了。”我想了想，“你和佐藤发生什么了吗？”
　　他没说话。
　　我思索着，这两天的游玩有什么特别的事情吗？貌似没有。
　　不对……
　　我说出了我的猜测，“难道你们泡温泉后发生了什么吗？”我记得佐藤和木村是住一间房间。

　　木村扭过头没说话。
　　看来我猜中了，总觉得木村有点可怜。
　　我拍他肩膀以示安慰，还是不要再问下去了。

　　我也赶着回家。
　　佐助寄来的关于妈妈的消息，我很很好奇里面的内容。
　　好在白天老爸在上班，我可以放心地看叛忍传来的消息。
　　佐助很遵守约定，他照我说的寄了一本书，虽说这本书我很久以前就看过了。
　　不过书本中夹着一张空白小书签，上面只有几行字。
　　头一行是汤之国一个小村的地址，下面几行就是关于“鲤”的消息了。

　　大蛇丸多个实验报告书都有鲤的名字。
　　鲤与他共同研究的实验有关于木遁查克拉的研究，阴盾阳盾结合的研究，关于多个禁术的研究。

　　只有这短短几行字，我就无法冷静。
　　记下地址，我把书签和落叶一起扔进了火盆中。
　　烟雾生起，火焰在风下七扭八扭，跟蛇一似的，恶心至极。
　　我扔几个红薯进去，思绪渐远。

　　妈妈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情呢……

　　红薯烤完，确认书签被烧成灰后，把灰覆在最近刚种植的蔬菜上。
　　我根本没心情吃红薯，索性上楼给佐助写信。
　　把上次在书房看见的报告题目写下，麻烦佐助再查一查。
　　又在信的最后说了一句调侃的话。
　　——“鸣人好烦，张口闭口都是你，我受够了，希望你以后能解决这件事。”
　　也不知道这样说佐助会不会不理我。

　　想了想还是觉得这样不行，得告诉佐助有用的消息。
　　信也因此搁置了。

　　中午刚过，老爸就回家了。
　　跟着他来的还有伊鲁卡老师和小森叔叔，三人都提着一大篮子食材。
　　一问才知道鸣人和自来也明天就要出村修行，听说要去三年。

　　今晚是给鸣人办的欢送会。
　　就在我们家院子里办。
　　看着老爸把仓库里的长桌摆出来，我有种不好的预感，这是要请多少个人。

　　果然不出我所料。
　　没一会，小樱和井野来了，她们是来帮忙的。
　　还带了两道菜过来。
　　这是要干嘛？举办小学时的百家宴吗？
　　紧接着鹿丸和丁次也来了。
　　他们更直接，直接带食材来了，一个带了蘑菇，一个带了牛肉。
　　这果然是要办百家宴吧！

　　我心里疯狂吐槽。
　　还没缓过来就听见牙在门口囔囔的声音。
　　叹着气去开门，却撞见要按门铃的雏田，她被吓到了，手中的装着甜点的塑料袋哧啦哧啦地响。
　　响声很快就停止了。
　　她很快回过神，神色也就只有一秒的不自然。
　　“阿响，听说要给鸣人君办欢送会，我们来帮忙了……”

　　鸣人……
　　我减轻握住门把手的力道，弯嘴微笑，请他们进来。
　　“没想到志乃也来了。”我随便找了个话题。
　　牙也就和我聊起来，到院子里看见丁次和鹿丸后，他们开始闹了。
　　我该庆幸鸣人没有那么早来吗？

　　想着人都差不多到了可以开工了，没想到还有人来。
　　是宁次和小李，还有天天。
　　我和他们并不熟，有些尴尬，好在小李和大家挺熟的，气氛很快活跃起来。
　　那天我才知道小李喜欢小樱，只不过小樱一心向着佐助就是了。

　　几个人开始忙前忙后，当然也有划水的。
　　忙到晚上总算是做了一桌子菜，老爸还搞了烧烤。
　　老爸说他邀请了所有认识鸣人的人。

　　不好的预感更加强烈。
　　先是突然来我们家捣蛋的三个孩子，我倒是认识其中一个叫木叶丸的小孩，他是三代的孙子。其次是一个男的，自称是木叶丸的老师，叫惠比寿。我知道这个名字，是并足老师的搭档。
　　之后又断断续续来了卡卡西老师，红老师，阿斯玛老师，凯老师……
　　更令我震惊的是，一乐大叔也来了。
　　还没完，等鸣人和自来也到的时候，第五代火影也来了！

　　老爸疯狂拍照。
　　眼中饱含泪水。
　　我理解他，我懂得。

　　以及鸣人，你真的很厉害。
　　搞得我都要觉得，我们第五班和鸣人不熟悉真的是非常不科学的一件事。

　　那天是有史以来家里最热闹的一次。

　　真是太热闹了。
　　热闹得我有些不习惯。
　　如果是妈妈，一定会比老爸还激动吧。

　　大家都在院子里闹，我端了杯茶到客厅，打算清净一下，没想到卡卡西老师也在，他在看自来也写的小说。
　　“哟。”他笑眯眯地向我打招呼。
　　我点点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时气氛很尴尬。

　　“平川响吗？”他问我。
　　“是啊。”
　　“你认识帕克吗？”他睁开了唯一露出来那只的眼睛。
　　“认识啊，之前任务不是它带队吗？”我笑着。
　　“嘛……它倒是挺想念你的。”他又笑了。
　　“是嘛……”我干笑，被那么丑的狗想念我可真是开心不起来。
　　卡卡西老师我是看不透的，也不知道帕克那天有没有和他说我知道尾兽这件事。

　　我和他又没话说了。
　　好在凯老师来了，拉着卡卡西老师去喝酒。

　　我坐在客厅，倒是静不下心了。

　　“阿响。”
　　是雏田。
　　我没去看站在门口的她，手中的茶杯有点烫。
　　客厅前的钟滴答滴答地走着，跟着心跳越走越快，连院子传来的吵闹声都无法掩盖。

　　不知多久，也许就几秒，也许过了几分钟。
　　她一直静静站在那儿，我知道她在看着我，注视着我，用着担忧的眼神。

　　最终，我还是选择打破沉默。

　　“怎么了，不好好和鸣人道别吗？”我扯出微笑，上次那次诡异的分别后，我不敢见她。
　　她声音抖了抖，“我……”
　　“你这样可不行啊雏田。”我作出责怪的语气，“鸣人一走就是三年，和他好好道别吧。”
　　“可是——”
　　“雏田。”我打断她的话，看向她，凝视着她的双眼，眯眼笑道，“我们是朋友，我自然希望你能和喜欢的人有进展啊，好好加油吧。”
　　“那之前——”
　　“之前的事情对不起。”我低下头，紧紧攥着茶杯，手心直贴杯身，热度传来，真的好烫。我咬牙，继续说着，“那几天修炼不顺利，我心情有点乱，迁怒于你，真的对不起。”
　　“这、这样啊。”她放心了，我听见她呼出一口气，声音也上扬了，“以后有什么烦恼……可以找我倾诉的。”她笑了，“我们是朋友吧。”
　　“嗯。”我看着她，笑道，“我们是朋友。”

　　雏田去院子里了。

　　我打开电视机，外面的吵闹声渐渐变大，掩盖了电视机的声音。
　　电视画面上是狗血的电视剧，男二号站在雨中望着相拥的女主和男主，沉默不语。
　　我喝了一口茶。

　　真烫。
　　愈来愈烫。

　　好烫啊。

　　今天就到这里吧。
　　明天见吧。
　　嗯，仍旧在茶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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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缓慢更新中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