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夜月色真美》巫子是鬼

28、谈话第二十八天

　　你来啦。
　　是啊，最近很闲。
　　嗯，教师考核我不去了。
　　你猜猜看。

　　我继续讲了。

　　那天在雏田病房睡下，醒来时已经下午。
　　金色的阳光晕染着半边墙，雏田在窗户旁看书。
　　我真该庆幸雏田的病房是独立病房，不然探病的人被病人照顾真的太丢脸了。

　　雏田没有发现我醒来。
　　她很认真，莹润的眸子专注于书本，半边头洒满了金色的光斑，尘埃在光中跳跃。
　　多么美丽的画面，我不敢出声打扰。

　　我有些开心，但随即这份愉悦的心情又压上了重重的石头，产生了一股酸涩。
　　痛并快乐着。
　　但比起以前的痛苦来，简直好太多了。

　　“雏田。”我喊了她的名字。
　　“怎么了？”她合上书，笑眼盈盈地看着我。

　　“我是你最好的朋友。”
　　我又重复一遍。
　　“阿响是雏田最好的朋友。”
　　“一直都是。”
　　本来就是这样。

　　心头上的石头压久就习惯了。

　　说出这些话，我豁然开朗，雏田脸上也挂着微笑。
　　这真的是个好选择。

　　雏田给我留了午餐，是花火给我们买的。
　　慢悠悠吃完午饭，正想再和雏田聊一会，倒是来了一位稀客。

　　“宁次哥哥？”雏田的表情是惊喜而不是震惊。
　　“雏田大小姐……”他喊出这个称呼时，有东西改变了。
　　我眯眯眼，没理会宁次，走到雏田身边，理了一下她翘起的头发，“我接下来要去看并足老师，你们慢慢聊吧。”
　　我拍拍她的肩膀，给她些鼓励。
　　宁次看我的眼神很微妙，我不想理他。
　　不管怎么样，我还是讨厌他。

　　去见并足老师时，他的朋友刚离开。
　　“平川，你怎么又来了？”他是很认真地问我，可我老觉得他这是在嫌弃我。
　　我觉得好笑，两手空空进去也没在意，直接开门见山说道：“并足老师，我想明天开始训练。”
　　他睁大眼睛，又眨了两下，“真是让人惊讶。”
　　“怎么啦，你的学生开始用功你不高兴吗？”我笑嘻嘻地对他说。
　　他一脸见鬼的表情，“平川，你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
　　“谁知道呢？”我说得棱模两可，语调平平，“我明天的训练麻烦老师给我点建议啦。”

　　并足老师建议我训练一下敏捷。
　　在训练场的树林里设计暗器道具，要我一定时间内躲过这些暗器并成功穿过树林。
　　暗器的话老师建议我用橡胶制的道具，这样不会轻易受伤，问题是暗器的设计，老师让我自己想办法。

　　心里大致有数了，明天可要麻烦佐藤和木村了。
　　现在已经到了晚饭的时候，我还不怎么饿。
　　脚步顿了顿，还是去找了雏田。

　　宁次已经走了。
　　也不知他和雏田说了什么，雏田心情好了不少，她还是很看重宁次这个家人的。
　　我索性约雏田去吃饭，以后就不能经常一起吃饭了。

　　雏田答应了我的邀请，由于她的身体原因，我们选择去粥馆吃。
　　一路上我和她聊了一些琐事，无非就是这家店的店主怎么换了，这家的寿司很好吃啊什么什么的。
　　聊到一半走到了茗茶街，路上亮起了灯，人一下子多了，耳边热闹起来。

　　“真热闹啊。”
　　雏田发出一句感慨，橘色的灯光晕染着她墨蓝的头发，光影从层层秀发穿过，形成细碎的斑点落在她的脸上。
　　路过的小孩撞了她一下，她接住孩子，对他细声细语，眉眼间都是笑。
　　“真是可爱的孩子啊。”她侧头对我说着，身后的灯越来越亮，温暖的橙光好似把她整个人都包裹起来。

　　太耀眼了。
　　我使劲眨着眼睛，耀眼到令人想哭。

　　我们很快就到了粥馆，点了两份粥。
　　店内的人并不多，只有两三位客人。

　　“明天开始我要训练了，真是很累人啊。”我装作不情愿的样子。
　　“这样啊，训练很辛苦吗？”她有些失落，我很清楚她的失落是什么意思，仅仅只是无同龄人陪伴的寂寞罢了。
　　我暗自叹气，“我每天都会向并足老师报告训练情况的，到时候会顺路看看你。”我记得她只要留院观察一礼拜就能出院了吧。
　　“我……不是那个意思……”我难得在雏田面前看到她对我脸红，尽管这个脸红只是不好意思。
　　“没事啦，以后更忙了就没时间见面了。”我对她展露一个微笑，“不愿意和我这个朋友多多相处吗？”
　　雏田愣住，她微微睁大眼睛看着我，很快，就露出了我认识她以来最灿烂的微笑。

　　你看，我把她当做朋友，她是多么的开心啊。

　　喝完粥后，我执意要送她回医院，她的身体还没痊愈，我实在是不放心。
　　走出茗茶街，路上变得冷清，路灯底下的飞蛾乱飞，就如同我现在的思绪，虽然杂乱，但是每一丝都能理清楚。
　　这反而让人更加无所适从。

　　今天的月亮很亮，银辉的半月在天空高高挂起，周围几颗亮的星星点缀在周围，月明星稀。
　　很像以前和妈妈一起看过的天空。
　　“今天的月亮真美啊。”雏田仰望着天空，轻声说着。
　　这轻柔的话语却触动了心弦，我觉得喘不上气，咬咬牙，回以微笑，“是啊，今夜月色真美啊。”
　　她又笑了。

　　雏田，你这样就好了。

　　那天晚上我回家后，和老爸说了训练的事情。
　　他听着惊奇，给我泡一杯安神茶，叮嘱道：“不要勉强自己啊。”
　　我没多说什么，看着上门的小森叔叔，想想也真是好久没见了。
　　不过小森叔叔还是一如既往地话少，我和他寒暄一下，就上楼了。
　　那天我写了很久的日记，细细回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心渐渐静了下来。

　　第二天我不再因为噩梦醒来。
　　我一大早就去找佐藤，我并不知道他的家，就去了竞技场周围，那里的房屋修筑进展缓慢。
　　佐藤和木村都在那里，见到我佐藤想喊我帮忙，我摇摇头，和他说了训练的事情。
　　果不其然，他和木村知道我主动要求并足老师增加训练，表情都跟见了鬼一样。

　　“平川你没事吧！脑子没有摔坏吧！”佐藤很慌张。
　　“我认真的。”我打掉他拽我衣领的手。
　　“好吧。”他不可置信，但还是答应了，“那你帮我发完早餐和水，我有两小时可以帮你想想。”

　　事情得到解决，刚把背包放下，木村走到我旁边，“平川，你没事吧？”
　　他神色认真，好似看穿了什么，我无奈笑道，“没事的。”
　　“真的？”
　　“真的。”
　　“不要勉强自己。”他从忍具包里掏出一张小卡片，“实在不行你可以去这里。”
　　我接过卡片，上面写着：“同志相谈教室”，背面是地址。
　　我盯着木村的背影，好奇他到底在哪知道这些消息的。

　　我很快帮佐藤干完活，他和我一起寻思该如何设计暗器。
　　没办法，我们班就佐藤对暗器的把握比较了解，也就他在暗器这方面比较熟悉。
　　下午我继续帮忙，等佐藤闲下来又继续讨论，搞到了晚上，总算是把10米内的暗器的布置搞清楚了。
　　晚上我又拐到医院，把和佐藤设计的暗器布置给并足老师看。
　　得到了并足老师的夸奖，他又圈圈点点改了一些地方，增加了一些机关。
　　想着还有20米长的机关要弄，就头疼。

　　我路过雏田病房时又去看了看，她已经休息了。
　　晚饭只吃了个饭团，现在倒是饿了，正寻思着去吃完拉面，在医院门口碰见小樱。
　　“真巧啊。”小樱笑着，但下弯的眉毛道出了她的难过。
　　“又是去看佐助吗？”我小心翼翼地问着，生怕她情绪失控。
　　“嗯……等鸣人把纲手大人带回来了，佐助就会醒了吧。”她看起来很疲惫。
　　“佐助他……怎么了？”我犹豫着还是问出来了，那次他脸上那酷炫的逗号纹身，似乎不简单。
　　“他中了幻术……”小樱不愿再谈，看着我手中的纸张，“这是什么？”

　　我简单地和她说明后，她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要不要这么夸张？

　　不过小樱很快又走神了，我和她两个人走在路上，也不知道说什么。
　　“大家都在变强呢。”她突然发出这样的感慨。
　　“没办法吧。”手中的纸皱了下，“不努力变得厉害的话，就会被杀死吧。”
　　我说得很平淡，小樱默认了。
　　“我也想变强啊……”她小声呢喃着。
　　我装作没听见，对她说：“我要去吃一乐拉面，你去吗？”
　　她同意了。

　　其实这算是我第一次和所谓的女性朋友一起到外面吃饭。
　　有点新鲜，小樱也是个擅长聊天的人，两个人聊了一下各自班的事情，也蛮有意思的。
　　在知道我在烦恼明天的暗器设计图后，她很积极地表示明天可以帮我。
　　我们约在医院的后院，因为比较方便。

　　这真的是从医院开始的友谊。

　　不得不说，小樱真不愧是个学霸，有她帮忙，我一天就把剩下的20米的暗器布置搞定了，顺便也学了一些知识。
　　晚上给并足老师看成稿时他着实惊了一把，并且感叹不愧是卡卡西的班级。
　　我产生一种愧疚感，我觉得这不是老师的问题，而是我们三人太垃圾了。

　　出病房时，我顺路去雏田的病房看一眼。
　　她这次没在睡觉，而是坐在床边看书，那书是人体经络的书，我根本看不懂。
　　时间不早，我们只聊了几句。
　　我特地强调了明天要去布置暗器，会很忙。
　　她也只是说要加油。

　　没什么可说的。

　　隔天一大早我就去了忍具店，特地买了一堆橡胶制的暗器。
　　钱包扁了不少，真是心痛。
　　花了一上午布置了10米的暗器陷阱，下午就开始试验。
　　如果能躲过这10米，再慢慢布置后来的。

　　像我这种很闲的人，是最不缺时间的。
　　但训练永远都是辛苦的。

　　光是这一下午，我就不知道被这橡胶暗器打中了多少下。
　　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好在穿的是长袖长裤，也看不出来。
　　我有些挫败，晚上去找并足老师，问了一些技巧问题。
　　再顺便和雏田聊一两句。

　　生活又开始有了规律。
　　每天训练场医院两头跑，很晚才回家吃饭。
　　老爸也没说什么，倒是经常和小森叔叔或者伊鲁卡老师在家喝小酒。
　　不过每晚我睡前，他都会泡一杯安神茶给我，好让我入睡。

　　就这样过了一礼拜。
　　雏田出院了，为此我还特地给她送了一本书。
　　这书是我前几个礼拜找藤井少年采购的其中一本，因为中忍考试出了问题，对于外村包裹的把关就更加严了一些，前几天才送到。
　　花了午休和晚上休息的时间，我很快就看完了这本书，觉得内容不错，就当出院礼物送给雏田吧。

　　雏田收到我的礼物很高兴，出院时说一定要常联系。
　　我笑着应下，心里嘀咕着恐怕是不会常联系了。

　　又过了几天，我的训练终于有了一些进步。
　　有几次能够避开暗器了，但还是太慢了。
　　佐藤和木村也来训练场了，房屋大多数都修筑完毕，也不需要他们帮忙了。
　　他们看我这么上进，也来努力一下了。
　　并足老师在出院后见我们这么积极，感动得一塌糊涂，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我觉得他那眼神是在说“我们班还有救”。

　　有了并足老师的指导，进步很明显。
　　不到一个礼拜，我已经能完全躲过10米内的暗器了，又布置了后面10米的暗器。
　　难度更大了，身上又多出了好几处淤青。
　　中午吃饭休息时，佐藤感慨着马上就要到九月份了，木村听完这番话后，像是想起了什么。
　　傍晚时单独找我说话，一问才知道，原来是那本同志杂志早就出下一期了，最近都忙得忘记这事了。
　　怀着诡异又兴奋的心情买下那本杂志，晚上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地看起来。

　　结果越看越难过。

　　里面有一则故事，也不算故事，就是一个人的口述。

　　他有一个相恋五年的爱人，爱人是个忍者，两个在一起后经历了很多风风雨雨，结果在一次出任务中，爱人意外死去了。
　　“我好几次都在恨，恨他为什么是个忍者，我又恨这个不平的年代，我当时疯魔了，恨所有事情，恨这个世界。过了好久的颓废生活，我甚至不知道自己活着的意义是什么。直到有一天，我无意中得到他的日记，里面记录着我们的点点滴滴。他真的好笨，可又觉得他真的很帅气。我顿悟，我就是喜欢这样的他，无论是身为忍者的他还是身为我爱人的他。从那之后，我时不时会看他的日记，仿佛他就在我身边。在他出最后一次任务之前，他在日记里写下了这样的话，‘我很庆幸，在这个悲伤的世界上找到了我一生最爱的珍宝，我真的很幸福’。读完他的日记，我哭了很久，后来也释怀了，我想，我一辈子就非他不可了吧。”

　　这是很让人悲伤的事情。
　　但又无可奈何，这些连时间都无法抹平的伤疤会永远存在，直到死亡。

　　我又会不由自主地想到雏田。
　　很难过，我努力调整好心态，喝了杯安神茶，把一切都咽下。
　　第二天又如平常。

　　没几天后我就收到鸣人的信件，几个歪歪扭扭的字总结来就一句话：一定会带纲手回来的。
　　其实我根本不太在意这种事，我只希望身边的人平安就行了。

　　到了九月中旬，最新一本的同志杂志也出了。
　　用了变身术买了杂志，解除忍术后，杂志还没揣兜里，就在路口看见了鹿丸。
　　一时间，气氛很尴尬。

　　“你怎么在这里？”我挤出一个微笑。
　　“嘛……看见你鬼鬼祟祟的……就……”
　　“够了。”我挫败地捂脸，“幸好是你看见了。”
　　鹿丸知道我对雏田有特殊感情，他也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也不会乱说。

　　他又看了眼我手中的杂志，我开玩笑道：“你要看看吗？”
　　“不用了……我又不是……”他止了声。
　　我懂他的意思，“没事，我这一类人统称为同志。”
　　“这样啊……”他挠挠头，又反问我，“你没事吗？”
　　我手一颤，把杂志收回包里，静静地看着他，“我是雏田最好的朋友。”
　　他懂我的意思。

　　我和鹿丸顺道去饭馆吃了顿晚饭，了解一下近况。
　　在他听说我每天都在训练时，他的表情除了惊讶还有担心。
　　“我必须得让自己忙起来。”我对他笑道：“忙起来才不会胡思乱想。”
　　“我觉得雏田蛮在意你的……”他冷不丁说了这样的话。
　　我愣住，但也只是愣了一会，有一瞬间我是开心的。
　　“雏田当然在意我。”我苦笑，“她把我当挚友，当然会在意我。”
　　“真搞不懂你们女人间感情……”他露出麻烦的表情。
　　我调侃道：“那你找个男人算了。”
　　他立即答道：“不！”
　　看他这反应还真有点好笑。

　　饭快吃完，我喝着汽水，对鹿丸说道，“今天谢谢你了鹿丸。”
　　“我可没说要请你吃饭……”他误会我的意思。
　　“我不是这个意思，今天真的谢谢你。”我呼出一口气，觉得疲惫不堪，也笑不出来了。

　　他叹气，“我也只是被平川阿姨拜托多多照顾你。”
　　“你这话真伤人啊。”话虽这么说，我完全没有受伤的意思，马上问他：“妈妈她还跟你说了什么？”
　　“也没说什么，让我多去你家玩，多和你还有鸣人玩玩，多多关照你和鸣人。”
　　“也对。”我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总是想知道更多妈妈的事情。

　　即便是这一点点小事情，我听见了还是很开心。
　　“以后有机会，多和我说说妈妈的事情吧。”
　　这样就好像，妈妈还存在一样。

　　回家后我迫不及待地看了同志杂志，也开始习惯这本虐虐的杂志了。
　　杂志有一个宣传专栏，这一期宣传的是“同志相谈教室”，我拿出木村给我的名片，果然，地址一模一样。

　　有点好奇又有点害怕。
　　等时机到了，我自然会去的吧。

　　时间过得很快，已经九月底了。

　　我的训练难度又增加了10米的暗器机关，也就是说，我得不被任何暗器打到，穿过30米的树林小道。
　　再加上并足老师又把前面的机关变了变，训练更难了。
　　佐藤和木村的训练难度也增大了。

　　这几天我们三个人都累得半死。
　　我再一次被橡胶暗器击中，累得半死，索性就躺地上休息了。
　　天很蓝，我好久没看天了。

　　上次这样观望天空是在什么时候呢？
　　是和雏田回医院路上的时候，说起来，好久没见到雏田了。
　　大概有一个月多了吧。

　　忽然很想见她。
　　可又不想见她。
　　还是很想见她。

　　好烦。
　　真是矛盾啊。

　　我笑了。
　　找个时间见见雏田吧。

　　老鹰的叫声传来，并足老师又有工作了。
　　真是辛苦呢。

　　晚上回到家就看见了鸣人和自来也。
　　难怪并足老师要开始忙了，原来是五代火影回来了。

　　今天就讲到这里吧。
　　以后还是一直在茶馆吧。
　　还是这里舒心。
　　嗯。
　　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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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更新了_(:з」∠)_
忙里偷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