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今夜月色真美》巫子是鬼

21、谈话第二十一天

　　哟，你今天还在等啊。
　　抱歉，是我迟到了。
　　才半个小时而已，大不了明天我请你吃烤肉。
　　我为什么要骗你，我一向说话算话。
　　哈哈，没办法，今天早上因为一些意外，脚伤复发了。
　　嗯，四战时留下的旧疾。
　　没错，八个月了呢。
　　唉，能正常走路已经说明我运气好了啊。
　　是啊。

　　话不多说，继续讲吧。

　　那一天晚上的情感爆发后，我要求自己把并足老师的训练做好。
　　等我早早到达集合地点时，木村和佐藤早就到了。
　　不一会儿，并足老师背着一个大包裹来了。

　　在我们疑惑的目光下，他取出里面的东西。
　　一卷长长的空白卷轴、一瓶墨汁、一本厚厚的空白本和各种不同的武器。
　　“从今天开始先不用接任何任务。”在我们失望的目光下，他又说：“我们开始进行训练。”
　　我们三个人直接萎了，看着摆在地上的东西，都有种不好的预感。

　　并足老师让佐藤用树叶割纸，对，用树叶割纸。
　　他把厚厚的空白本子摆在佐藤面前：“佐藤，把查克拉注入厚树叶，先割一张，再割两张，以此类推的来……厚树叶的割完了，换薄的软树叶割。”
　　佐藤试了一下，一下子割了十几张，他一脸绝望地看着我们，“好难。”

　　还没等到我幸灾乐祸，并足老师就叫住了我。
　　长长的空白卷轴铺在我面前，有十米那么长，老师在另一头对我喊：“平川，脚底积聚查克拉，用最短的速度过来。”
　　我想着老爸平时经常用的瞬身，积聚好查克拉，跃起，落地的瞬间再跃起，跃起三次，我站到老师面前。
　　并足老师看了眼被我踩皱的卷轴，“再轻点查克拉控制好。”
　　我又试了一遍，这次跳了四次，卷轴倒是没有之前皱了，老师依然不满意。
　　又试了一次，跳了五次，卷轴的皱得很小。

　　我有点累了，并足老师并没在意我，给我一瓶墨汁和一把毛笔，让我把墨汁抹在鞋尖上。
　　“继续控制好查克拉，每一次留下的墨汁越来越少，最好只是几毫米。”而后又教我一个手印，施在卷轴上，卷轴就会焕然一新。
　　“……哦。”我满脸绝望，佐藤心里有了慰藉。
　　“对了，五次之后，变四次，再变三次。”并足老师又补上一句。
　　“……”我想骂脏话。

　　而木村也没好到哪里去，地上十几样兵器，刀类剑类啊还有一些奇形怪状的，并足老师要求他每种都用一遍和他对战。
　　木村抗议道：“这里的道具我都没有使用过……”
　　“你的父亲是个铁匠吧，我找过他了，你父亲说这些武器你都上过手。”
　　对于一个从小爱和绣花针打交道的孩子来说，这太可怜了！面对我和佐藤同情的目光，木村认命地捡起武器，“哪种都一样，不过五招就输了。”
　　事实证明，真的是不过五招就输，很快，木村就选了一把小太刀，在并足老师欣赏的目光下开始了斯巴达训练。

　　那天傍晚我们三个人都累得半死，可这只是噩梦的开始……
　　经过快一个月的训练后，我终于可以在卷轴上只留一点点痕迹了。佐藤终于可以用软树叶割纸了，想一下子割几页就可以割几页。木村的短刀训练也有一些小成果。

　　然后并足老师给我们的训练升了级。
　　他让佐藤投掷软硬不同的叶子，每一种叶子刺入靶子的深度从半厘米开始依次加深一毫米。
　　佐藤的表情简直比哔了狗还恐怖。
　　而我则是在树林里练习速度，老师让我在演习场内的树林里穿梭，用在树上跳跃的方式，花六秒穿过直径三十米长的树林。
　　六秒……我的表情比佐藤还扭曲。
　　木村依旧进行有关于太刀训练，只是在听完并足老师讲的地方后，他脸色是我们三个里最难看的那个。

　　那天一整天在树上跳来跳去，我最快用了十三秒，只是比普通忍者的速度快一秒而已。
　　回到家我整个人摊在桌上等着老爸做的晚饭，鸣人捏着饭团开始抱怨明天又要做一个无聊又繁琐的D级任务，老爸哈哈笑着和他拉着家常。
　　透过客厅的玻璃，正好能看见院子里种的茉莉花开了不少，还有院子围墙上的乌鸦。
　　这一个月也不知道怎么了，经常有乌鸦会在院子里，不过不搞破坏，那就随便它站吧。
　　可能乌鸦被我盯着不舒服，叫几声又飞走了，我瞄一眼桌上的日历，已经五月底了。

　　时间过得真快。

　　“时间过得好快啊。”雏田挽挽头发，笑着说。
　　“是啊……”我泯一口茶，盯着桌上的点心，“没想到竟然会在演习场遇见。”
　　白天训练时，被雏田的白眼看到了。
　　之前在树林里摸爬滚打一礼拜，都不知道雏田班的训练就在隔壁演习场。

　　一个多月没见，雏田又变了不少。
　　那种说不上来的改变，有些东西总是在慢慢发酵。

　　“阿响变了不少呢……”她打量着我。
　　我眨眨眼，拿了一块点心，咬了一口，“你也是呢。”
　　橙红的灯亮起，店内多了几分温馨。
　　“点菜吧。”我咽下口中的点心，递给她菜单。

　　点了几道普通的菜，两个人聊起了近况。
　　她得知我的训练内容后，也觉得并足老师有些严格。
　　“如果他不严格的话，我们班就不会有什么长进了。”我探一眼茶杯，已经空了，“我们班自律性特别差，不像你们会自主训练。”
　　雏田弯弯嘴角，“那很好啊……阿响会努力去训练……”
　　点心盘里只剩下残渣，我收回手，窗外有只飞蛾飞进来，扑在了店里的灯泡上。
　　我不由得攥紧手，扯出一个笑，答道：“是啊。”
　　雏田看出我的不对劲，嘴巴张张合合，正巧菜也上来了，她改口道：“先吃饭吧……”

　　吃饭时我们偶尔会聊几句，无非就是说说自己班的那些同伴做的一些蠢事。
　　除了这个，我们之间就真的没什么可聊的。
　　本来就是这样，以前也是，看似是关系很好的朋友，但是却很少谈心。
　　一方面她是个内向的人，另一方面我的心事不能被她知道。
　　更重要的是，我根本没把她当朋友。

　　饭很快就吃完了，她提议去附近公园逛逛，我没有反对。
　　两个人慢悠悠地走在街上，时不时聊几句没营养的话。消食也消得差不多了，我坐在一旁的长椅上，雏田倒是一反常态坐在面前不远处的秋千上。
　　秋千的锁链经过摇晃发出吱呀吱呀的声响，微黄的灯光打在她身上，对上她莹润的双眸，我才反应过来，自己一直被她盯着。
　　心跳忽地加快，坐如针毡，我移开了视线。

　　“阿响……”她的语气里满是担忧。
　　我转回视线看她，果然，一脸担心的表情。
　　“雏田。”我站起身，阻止她接着往下说，“我没事的，只是最近训练太累了……”
　　我走到她面前，只能看见她的发旋，理了理她的头发，嗅到了微微香气。
　　这种陌生又熟悉的味道，我想紧紧抱住她，想感受她的体温，想抚摸她的脸颊。
　　我咬住嘴唇，最后只是拍拍她的头。
　　“没事……就好……”
　　她的语气并不觉得我没事，我什么都不说，她也不会多说什么。

　　分别时，她并没有马上走。
　　“阿响，我们是朋友吧？”
　　她站在橙色的灯光下，路人的喧闹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唯一能听清的就是她的话语。
　　她离我不近不远，我能清晰地看见她的表情，看到她粉嫩的嘴唇下撇。
　　我抿抿嘴，没有回答她。
　　她忽然伸手，脸颊旁的头发被她挽到耳后，她离我又近了一些，唇瓣微张，“不要勉强……有心事的话可以和我说……”
　　我撇开视线，闷闷地应了声。
　　她笑了，跟我道一声晚安，离开了。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路口，我才慢吞吞地走回家。
　　渐渐远离了人群，这时候居民区附近没什么人。
　　我停下脚步，望着天空，弯弯的月亮在空中，发出微弱的光，周围几颗星星闪烁，视线逐渐模糊。
　　低下头，几滴眼泪滴在地上，我深深吸一口气，吸吸鼻子，抹去眼泪。

　　今天的月色一点都不美啊。

　　到家时老爸已经吃好饭了，他喝着茶坐在沙发上看着最新版的杂志。
　　“今天和雏田去哪里吃饭了？”他随口问一句。
　　我也随口应一句。
　　给自己倒一杯茶，打开电视想看点有意思的节目，频道换了一轮，什么节目都不想看。
　　“发生什么事了？”老爸发现我的不对劲，关切地问。
　　我摇摇头，端着茶直接上楼了。
　　连晚安都没和他说。

　　隔天起来一切如常，老爸也不再多问。
　　又进行了一个多礼拜辛苦而无聊的训练，经过并足老师的指导和建议，大家都有一些进步。
　　可能是看我们比较乖，他说明天不训练，去接个任务做，让我们放松一下。
　　我们三人经过一个多月的折磨，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

　　回家时我的脚步也轻快不少。
　　打开家门，迎接我的是老爸和鸣人的小礼炮。
　　“生日快乐！”
　　我愣了一下，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今天是我的生日。
　　走到厨房门口，砰一声，又是小礼炮。
　　“生日快乐！”是鹿丸和丁次，还有最近一直在忙的伊鲁卡老师。

　　鸣人给我戴上了纸质的皇冠，遗憾地说，“牙他们班前几天又去执行C级任务的说，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回来……”
　　“这样啊。”
　　雏田没来，我松了一口气，又觉得可惜。

　　今晚很热闹，饭桌上已经很久没有这么多人了。
　　自从当了忍者，大家很少会聚在一起，就连上个月丁次生日那天，他们班也是在外面做任务。
　　收下他们奇奇怪怪的礼物，在鸣人和丁次的玩闹下，过了一个还算开心的生日。

　　当晚，放置好礼物，我打开日记本记录今天发生的事情。
　　简单几句就写过去了。
　　其实也没什么可写的不是吗？
　　我随手拿起最近看的一本书，上面的书签是雏田做的压花书签，是她送我的第一个礼物。
　　我盯着书签出神，书根本看不进去。
　　趴在桌上却看见相框上的压花画，是雏田送我的第二个礼物。

　　雏田肯定会送我礼物的，这件事根本不用猜，就算错过了我的生日，她也会送的。
　　因为她是个温柔的人。
　　有些期待她的礼物。
　　我在日记本上写下这几个字。

　　第二天我早早起来，趁着烧开水的时间，我给院子里的花浇水。
　　乌鸦站在冬樱花枝条上，扑腾几下翅膀，又飞走了。
　　“阿响。”
　　家里的大门是铁栏杆，雏田站在那儿，喊着我的名字。
　　我瞬间清醒过来，放下浇水壶给雏田开门。

　　她没有走进来，直接塞给我一个礼物盒，“生日快乐，阿响。”
　　她眯着眼笑着，金色的阳光落在她身上，她真漂亮。
　　可漂亮也掩不去她脸上的疲惫，看她沾了灰的忍具包，她这样子恐怕是任务刚回来。
　　我收下礼物，把她翘起的头发压好，“要进来吃早饭吗？”
　　她摇摇头，“已经吃过了。”
　　“这样啊。”我没有戳破她的谎言，只是对她说，“好好休息吧。”
　　她眨眨眼，笑着点头。

　　雏田走后，我跑到房间，迫不及待地拆开礼物。
　　里面是玻璃相框，还是压花画，只不过玻璃正反面看到的压花画都不一样。
　　一面是淡紫的格桑和黄色夹竹桃花瓣组成的日出画，画的左下角写着一小行字——生日快乐。
　　另一面是由向日葵和大丽花花瓣组成的日落画，左下角写着——致我最爱的朋友。

　　我把她的礼物摆在书桌上。
　　当然，日出那一面是对着我，至于日落那一面，我不想看见。

　　后来我查了这些花的花语，都是与友谊有关的。
　　真的，一点都不意外啊。

　　今天就到这里吧。
　　我该回去休息了。
　　明天烤肉店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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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阿响：送卡咯，真挚的朋友卡，免费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