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第一章 破灭的圆舞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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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代目火影死了，木叶却是久违的安逸祥和。
湛蓝色的清空被昨夜的大雨洗澈，棉花糖一样的浮云飘动着。朵朵。
风是温和的，擦过树叶的声音很轻。
雏菊绽放着颤动的花瓣在那座慰灵碑前，任凭尘埃将往事落寞。
樱发少女背着身子，靠在碑上。
白皙的指尖轻轻划过慰灵碑的石壁，浅浅的没有被完全风化的沟壑竟有些青苔。
多久了？
她忘记了。
自从佐助离开后，鸣人的眼睛里确乎比那份执着，多了一份自己不懂的情感。
是什么？
俯下身，轻轻抚摸着那些字。七个字。
往事历历，在目的却是泪水。
樱发轻轻翻舞在凋零的树叶间。
她扬起头。
鸣人，你知道么。
其实扬起面就可以让冰冷的液体不再在脸上停留。
你死在我怀里的动作也是这样。扬起头。
闭上的眼睛我知道含着泪水。
你扬起头，是因为需要看见的不是我。
而是佐助。
……
她转身，离开的脚步却迟疑了。
“你来了。”那个语气已经没有当时的激动。甚至可以说现在的毫无感情。
她转过身，却是泪流。
“鸣人他……”
风大了，吹乱了她精心整理得头发。
“等了好久……”
凋零的除了落下的残叶，似乎还有别的什么。
白色的长衫就这么屹立在慰灵碑旁边。
“鸣人说，如果你回来了……”樱发少女流着眼泪笑着，她在模仿鸣人的表情，“你就永远都别想摆脱他了……”她背过身，“鸣人说他不再是一个人了……”
似乎那些当初的青涩眷恋早已在鸣人面前渺小的碎裂。
少女颤抖着身子，想要稳定的情绪。
“佐助……”
“不要回来了……”
风更大了。
他的黑发也乱了。白衣轻轻翩起。
“鸣人会高兴的哭得……”
少女走了几步，“我不想再看见他的眼泪了。尤其是……为了你。”
大朵的云轻轻遮蔽了阳光。
少女已经流长的樱发划过。坚决的向前着。
“已经够了。我们回不去了。”
她停住。
“没有鸣人……”
“没有回去的意义了。”
她不再迟疑，继续向前。
风停下了一会儿又大了起来，云朵轻轻移动着。
阳光照在那座慰灵碑上。
少女走远了，终是没有回头。
佐助伸出手拔出草雉剑，耀眼的光线对准慰灵碑。
“白痴吊车尾的……你再不出来我就真的走了。”
不知道为什么忽的脱口而出那句童年互相挑衅的言语。
“我说我真的走了……你再也找不见了！”
压抑的声音变大了。
“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我数到三……”
“混蛋……”
“你出不出来？”
“我真的走了。就算被你打断手脚也不会回来了哦！”
“我给你三分钟考虑。你出来我就等。”
“鸣人，喂……快一点……没时间了。”
“喂，白痴你到底……”
“告诉我你说过的，不论怎样也要把我带回木叶的……”
“你没有说到做到……你不是忍者哦，背叛自己的忍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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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年这样说着，拿着的剑丝毫没有移动。
可是除了偶尔擦过的风，和鸟儿轻轻的叫声。
这里是不属于鸣人的安静。
黑发少年似乎不知道，也没有觉察到自己今天话多了。
“白痴，你不会真的为了……你不是有九尾吗……”
佐助……再见……
不知道是哪一天，鸣人第一次偏离自己的预测。
突然出现，突然告别，然后突然离开。
一切太突然了。
不论是报仇，还是别的。
总觉得报完仇就是解脱，可是终于决定回来的时候。
不同了。
阳光没有了。不是云。
太阳哭了，泪水浇灭了自己。
其实鸣人不是太阳。
他只是一根小小的火柴。
拼命的以为无限燃烧自己，就能用光明引来别人。
黑暗太过孤独。
我们，都很孤独。
火柴哭了。
燃烧的火焰碎落在空气里。
灰烬断裂，一颗一颗清晰的就这么掉了。
火星灭了。残梗断成两截。
火柴也许向太阳求助过。
“佐助，跟我回木叶。”
坚定的，不是为你。
我只是不想再这么孤独。
“得到以后的失去，你这个从小就是孤独一人的怎么会了解！”
“你是我好不容易找来的羁绊。我不想像你一样沉浸在失去的痛苦。”
火柴总是会燃尽的。
“一个连朋友也保护不了的人，有什么资格当火影。”
那天，或许看清了差距后颤抖着强撑的火柴已经累了。
他抱着身子颤抖着。
眼泪为谁流？
终于天黑了。
黑发少年已经僵硬的手收了回来。
无力的双腿跪了下来，和终结之谷的大雨最后一样的。
“鸣人……”
没人听过。至少这样的语气鸣人没有听过。从来没有。
——佐助，叫我的名字好么？我才不要被你叫白痴！
——白痴。
——佐助，叫一次啦。
——白痴。
——喂，你再这么叫我生气了！
——……白痴。
——哼，混蛋佐助。
——白痴吊车尾的。
月色冷辉静静的撒着。风里的声音是那么清晰。确乎那么心痛。
只是没有人再听了。
那个人，再也没有了。
或许，即便有，也在那个雨天被泪水浇灭了。灭了，断了，不在了。不再了。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第一章 破灭的圆舞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