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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楔子——if,lov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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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决战的时刻到了。
晓终于集齐了八尾，只剩下夺取鸣人了。
没有选择，作为名叫漩涡鸣人来说，保护村子，成为火影，是他唯一的梦。
当然，还有那个自己拼尽全力也找不回的深蓝色背影。
木叶倾尽全力一定要保护鸣人，因为如果九尾落入晓的手里，那么世界即将浩劫。
不能输。
绝对不能输。
傍晚的余晖隐退到天的那头，绚丽的颜色渐渐暗淡，星星隐隐约约透出痕迹。
扎营的篝火，倒映着鸣人低垂着的脸。
小樱担心的走来，“鸣人……你……”
不知道该说什么，不知道该做什么。
同伴的她只能默默看着火苗倒映在这个坚强的男孩脸上没有表情的跳动。
明天，不是生存就是毁灭。鸣人心里，压力一定很大。
“呐，小樱……”鸣人没有看小樱，只是静静地说，“我想去一个人散散步，就在周围。”
“太危险了，晓……”小樱想要阻止，可是鸣人挂起了令人心疼的伤感微笑，“答应我吧，小樱。”
“好吧……你要快点回来……”绿色的眼瞳看着走向树林的橙黄身影，她交握着双手放在胸前。
鸣人……
风，是有些冷的。
残破的树叶缓缓的在空气里划过落寞的弧度，打着旋，静静与自己擦肩。
泥土里有些粗糙的尘埃肆意着，金发被撩拨。
鸣人抬起头，看着天空渐浓的乌云，和渐渐被遮蔽的月色。
雨点，直直的打在地上，把原本灰色的调子染成湿润。
鸣人举起手，任雨水剥夺着自己手心的温度。
扬起面。
风继续沙沙着树叶。
闭了眼，似乎闻见了即将消逝的时间。
和。
自己的生命。
“喂，小鬼，明天你会死的哦。”肚子里九尾那样说着。
阴暗的走廊，滴落着类似下水道的交响。
“滴——滴——”
……
站在残破的封印大门前，鸣人平静的回答说，“我知道，九尾妖怪。”
“你死了我也会死啊……”九尾没有愤怒，声音竟是怅然，“没想到我英明神武的九尾大人竟会栽在你这个小鬼身上，真是讽刺。”
“那还真是抱歉啊。”不知道怎么，鸣人就是感觉到九尾调笑的口吻，不禁语气有点轻松。
“滴……滴……”
暗黄色的走廊声音依旧。
“你不去见他最后一面？毕竟你执着了那么久。”九尾问。
“你会这么好心？”鸣人笑。
“呵，不愧是我的宿主，果然了解我，当然有条件，毕竟这么短的时间赶到那里不使用我的查克拉你根本做不到。”九尾的脸慢慢变成气泡漫过牢笼呈现在鸣人面前。
“见到了又能怎么样？”鸣人忽然说。
“的确不能怎么样，但我想和你打最后一个赌。”九尾盯着鸣人的眼睛。
“赌什么？”鸣人问。
“你去见他，如果他愿意和你回木叶，我便在明日大战借给你查克拉的同时不会封印你的意识。”九尾笑，“如果他不愿意，我会为了自己生存毁了晓，也毁了你这个宿主肉身的牢笼。”
“似乎都是你在占便宜。”鸣人突然抬头笑了起来，“但是我答应你。”
“呵，你对他果然执着。”九尾笑，开口，“小鬼，你是我极少敬佩的人类之一。”
“是吗……那还真是感谢啊。”鸣人忽而抬起脸坚定的握紧拳头，“明天不论付出怎样的代价，我都要赢！我要保护木叶，我是第六代火影！”
光芒下九尾扬起的嘴角竟不再嘲讽，反而有些欣慰。
“放心，我才不会死去，白痴小鬼。”
……
*
查克拉开启了瞬间移动的能力。
鸣人快步游走在茂林。
佐助……我只是想要见你……最后一次……
不知何时雨变得猛烈起来，闪电和轰雷刺目震耳。
不知第几道闪电划过的时候，一个不起眼的山洞门口，是全身湿透的鸣人。
山洞里是受伤了正在包扎的佐助，看到鸣人是一瞬间的惊愕。
拿起手边的草雉剑，才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动弹。
黑瞳愤恨的瞪着鸣人！这家伙！水月重吾香磷都干什么去了？怎么可能让鸣人进来？
单手撑着洞口被雨淋湿的石头，金色的发丝垂着。
鸣人不发一语。
缓缓走进。
不去理会佐助的眼睛——全然被封印的查克拉，写轮眼肯本无法开启。
那双黑色的眼睛深邃的直直看着鸣人越来越近。
自己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还不能和这家伙回木叶！
鸣人你到底懂不懂，我们已经回不去了。
佐助闭上眼睛，任命一般觉得鸣人会把自己打晕——毕竟他是那样执着，那样不肯放弃。
感觉到没有动作，佐助睁开了眼。
鸣人跪在自己面前，看着自己完成了一半的包扎。
鸣人伸出手，轻轻拉紧绷带，缠绕在佐助的肩膀上。
小心翼翼，却不发一语。
眼眸低着，面无表情。
佐助有些发愣——鸣人要做什么？
包扎好，鸣人看着佐助赤裸的上身。轻轻伸出手，轻轻抚摸。佐助瞪大了眼——他到底要干嘛？
鸣人闭上眼，把手停在佐助心脏的位置。
感受着那里的跳动，却依旧没说任何话。
然后他俯下身，靠在佐助的臂膀上，拉起佐助不能动的双臂环绕自己。
安静的洞穴，除了佐助有些急促的喘息，就是洞外交织不停的大雨。
闪电狠狠撕裂着苍穹，天幕破裂的伤口雨泪滴滴。
雷声轰鸣，可是洞里的鸣人却安静的异常让佐助不安。
他们就这样抱着。
仅仅过了3分钟。
鸣人松开了佐助，帮他穿好外衣。
站起身，背过去。
“噼啪——”
银色的闪电凄厉的响起，鸣人的背影忽然在佐助看来好像有点……渐渐不清晰……
然后他迈步，脚步一直延伸到洞穴门口。
他停住。
“Sasuke……”他说，“再见……”
佐助被鸣人的动作弄懵了，“鸣人……你……”不是来带我回去吗……
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的声音隐没在洞口已然消失的背影。
鸣人就这样走了。
他没有再叫嚷着打断自己手脚也要带回自己。
他……放弃了么……
佐助看着洞口的雨。突然觉得心有些痛。
他千里迢迢的赶来，只是为了被拥抱而已。
而且，那个拥抱……好冷……也好短暂……
那句再见，说给谁听？他，还是自己？
佐助不知道。
他就这样呆呆的看着鸣人离去，直到三个属下赶来。
“佐助，刚刚有人封印了我们的查克拉，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先撤吧。”
佐助点点头，拿起草雉剑，转身……
*
“为什么不问他要不要和你回木叶？”一身火红的九尾问。
“我……不想在最后听到的还是那句……我，就算听到了回应，也无力承担了。”鸣人扬起面，再次任大雨敲打着面庞，“明天，或许一切都结束了。”
九尾有些不忍，他拦过鸣人的肩膀，“笨蛋，主角才不会那么容易死。”
“呵，九尾妖怪你越来越会开玩笑了。”
……
临近午夜鸣人赶回了扎营，换了干的衣服，鸣人靠在帐篷里。
也许，结局是这样，自己反而轻松了。
他有自己的使命。
佐助说的对。
我是火影。
鸣人闭上眼睛，等待着拂晓的光明。
大战，在即。
*
火红的九条尾巴天崩地裂，风过山摇。
完全失去意识的鸣人，和一心要打破封印的九尾。
合二为一。
那一瞬间，他们执著着相同的目的。
我要活下去，打败你。
……
那场仗，似乎打了很久。
久到幸存下来的人说，他们有一个最伟大的火影。
漩涡鸣人。
*
冰冷的巨大慰灵碑耸立着。
小樱拿着白色的雏菊跪在地上。
七个大字。
六代目漩涡鸣人。
静静地了无声息。
她记得自己用尽力气也挽不回早已血肉模糊的生命。
她抱着已经快要死去的鸣人凄厉的呼喊着。
“鸣人——鸣人——”
鸣人虚弱的拉住小樱的衣襟。
“小樱……如果……有一天……佐助……他……他……回木叶……”一口鲜血温热的蒸腾在空气，“你记得……转告他……”
“鸣人别说了……”泪眼模糊着，颤抖着抱着的自己的同伴，“求你别说了……”
“转告他……他这辈子……都休想摆脱……我这个……吊车尾的了……哈哈……”鸣人的手慢慢从衣襟滑落——
“我会……等他回木叶……不论多久……他都休想……休想……再丢下我……一个人……了……”
鸣人闭上了眼睛。
永远的。
“不——鸣人——！”
风，狠狠冲撞着山谷。
凄凌的哭喊回荡着，夹杂着树叶和喧嚣的尘土。
翻飞，坠落。
远处，正在赶路的佐助似乎听到了什么。
他停下了。
心，莫名的在一瞬间停止了半秒。
“怎么了佐助？伤还没好吗？”水月问到。
“不，没事，继续赶路。”他忽略了不安，转身迈步。
相反的方向，竟是永久的别离。
如果佐助你知道结局，应该还会选择离开吧。
之后，小樱他们一起葬了鸣人。
在那块英雄的象征上。
“呐，伊鲁卡老师……那些都是什么啊？”小小的鸣人撇着嘴不满道，“看起来好奇怪。”
“鸣人，那里都是木叶的英雄啊，上面刻着的都是对木叶有杰出贡献的人。”伊鲁卡笑着说。
“诶！英雄啊，呐，如果鸣人也被刻在上面，那么那些讨厌鸣人是妖怪的人是不是就不会再不理鸣人了？”小小的鸣人眼睛绽放着光芒，兴奋地说。
“是啊。”伊鲁卡宠爱的抚摸着鸣人的头。
“真的？那鸣人以后也要成为大英雄，也要把名字刻在上面，我要把我的名字刻的最大！”小小的鸣人握紧双拳，干劲十足的跑在伊鲁卡前面，“说到做到就是我的忍道！我一定要成为火影！”
“鸣人你一定会成功的！”
夕阳，洒在少年的脸。
梦想的羽翼翱翔在蔚蓝色的天。
“我一定要成为火影——！”
他吼着，对着广阔的大地，他叫着，仰望无穷的苍天。
伊鲁卡扶起颤抖着的小樱，“鸣人他做到了，我们应该感到高兴，不是吗？”
女孩抽泣着，抽泣着。
模糊的绿眸波涛汹涌。
伸出双手，过往的曾经竟是无法挽留。
回不去了。
没有鸣人了。
再也。
回不去了。
人烟散尽，那块慰灵碑依旧在那里。
阳光淡淡的铺着，碑上闪耀着莫名的光辉。
风轻轻舞动着树叶，树上的人一直站在那里，一直都没有移动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