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不及》鹿十安

4、第四章

　　牧如索一直都想知道是谁说“父母和子女之间是平等的”，然后好问问什么是平等，怎么个平等法。
　　牧如索在顾司畔的陪伴下在周六回了家，牧如索知道顾司畔嘴上说是陪伴，心里是好奇那份莫名其妙的“婚前协议”。
　　“你敢说你不好奇？”在被拆穿后，顾司畔还自保地反问一脸愁容的牧如索。
　　“我婚都不想结，还有那份心去看离婚协议？”牧如索给了顾司畔一个白眼，虽然明知她看不见。
　　“想不想结婚和看不看婚前协议是两码事，诶，说不定你看了周拾南的婚前协议就改变主意，又想结了呢！我倒是挺期待的。”顾司畔说的有理有据，一脸兴奋，结果一不小心车子压过一个手头，坐在后面的牧如索立即上下前后颠了一下。
　　“呀！顾司畔！又不是你结婚，你激动什么？能不能好好骑车？你别忘了，现在是一辆车，两条命！”
　　“叫什么，又没要你命！我骑车技术你还用怀疑！我是有证驾驶！”
　　“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拿下的驾照，说吧，给了驾校多少好处？不对，你那驾照也不是用来骑这摩托车的呀！”
　　顾司畔生日在一月份，所以在满十八周岁的第二天，她就去驾校报了名，然后用了两个月的时间，神速的拿下了驾照。牧如索问顾司畔是什么驱使她那么快准狠地考下驾照，顾司畔说是承诺，是她爸爸的承诺，原来顾司畔十八岁成人礼上，顾司畔的爸爸顾友准答应自己的女儿，只要她考下驾照，就给她买一辆车做代步工具。
　　而顾友准还真是有准儿，在顾司畔拿下驾照后第二天就联系自己在国内车行的朋友给自己的女儿汇款现结了一辆小巧的甲壳虫。然而事实却是，自从那辆漂亮的甲壳虫提回来后就一直在顾家车库里待着。顾司畔一次也没有开出来过。还是一如既往地骑着她心爱的坐骑，摩的小白。
　　“你怎么从来不开你的甲壳虫？不开还考驾照做什么？”牧如索正了正刚才颠歪的头盔，问顾司畔。
　　“考驾照不一定是想开车。”这次顾司畔巧妙地避开了路上的一个坑。
　　“那你为什么还牟劲十足地考驾照？”
　　“我就是想证明一下。”
　　“证明什么，证明会开车吗？”牧如索扶住顾司畔向前探了探头。
　　“证明我已经长大了，有些事我是可以的，他们不用再这么拼命地挣钱了。”顾司畔说完后稍稍加快了车速。
　　那天，牧如索见到了与平时不一样的顾司畔，她喜欢平时嘻嘻哈哈看似没正经的顾司畔，她更喜欢这天的顾司畔，因为这两个顾司畔组合起来就是最真实的顾司畔，有表有里，并且表里如一。
　　很快，车子停在了牧如索家门前。
　　顾司畔车子还没停稳，牧如索就看见了迎面走来拎着一堆东西藏不住喜悦的蒋春兰。
　　“你们怎么不打车过来？两个女孩子骑摩托路上多危险！”
　　“周末路上有多堵，你又不是不知道。”牧如索摘下头盔放进顾司畔打开的座位下的储备箱。
　　“也是，我一早起来就在等你们了，这不刚从超市回来，买了你爱吃的菜，还有司畔爱吃的鱼。”蒋春兰笑着晃了晃手中的袋子。
　　“哦！太谢谢阿姨了！阿姨你都不知道这几天我都快被索索的“厨艺”弄得食不知味了。真该我来你家住才对！阿姨阿姨，来来来，我来帮您拎着，真是辛苦您了。”顾司畔不顾牧如索要喷出火的“怒视”，说的淋漓尽致。
　　“你还真是个两面派，一根墙头草，你昨天不是还说我煮的东西是人间美味吗？”牧如索狠狠瞪了顾司畔一眼，拿过一只她手中的袋子。
　　“索索的厨艺？你是说索索下厨做饭吃？不是不是怎么一回事，不是有钟妈吗？”蒋春兰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
　　“哦，钟妈妈老家打电话让她回去一趟，说是有事情要处理，所以她就请假回去了。”顾司畔回答说。
　　“你们哪，让我说什么好，就不会回家来吗？就你们能煮出什么饭来？肯定又吃了不少泡面吧！”蒋春兰埋怨道。
　　“哎呀，妈，哪有，你忘了司畔家隔壁就是顾爷爷和顾奶奶家。赶紧进去吧，腿都站僵了！”
　　“我这不是担心你们吗？走，司畔，快进快进，今天阿姨多做你喜欢的菜。”
　　“好啊好啊，今天可算沾了某人的光，有口福了！”顾司畔回头看了看正在皱眉噘嘴翻白眼的牧如索，然后冲她做了一个鬼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