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世如歌》秋暇

6、既是秋心已是愁

　　江府

　　风残月还是一个人来到了南月阁，伏歌一个人对着一杯茶发呆

　　“秋月姑娘当真觉得这杯茶会比爷的眼睛更好看么？”

　　伏歌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来了”

　　“我只是想请姑娘去看看爷的眼睛！”风残月诚恳地说道。

　　“我不想去！”

　　“你怎么可以这样呢？”

　　风残月有点失态，不过这真的不能怪他，怎么可以有这样的人：“当初是你一定要给我们爷治眼睛的，说什么让我们相信你，可是现在你这又是做什么？”

　　伏歌端起茶杯，捧在手心：“我是让你们相信我了，可是你们真的相信我了么？”

　　“当然”

　　“当然？”

　　“如果相信怎么会有别人知道我在给江四爷治眼睛？”

　　“这个院子里就是这样，这也不是我们爷所能控制的事，如果可以那就不是在江府了！”

　　“这么说你们早就知道了？”

　　“我们以为姑娘也知道，江月寒会告诉你！这个园子比姑娘看到的还要大的多，所以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我们爷所能控制的！”

　　伏歌叹了口气，：“他只是让我不要出这个院子，我已经出了，不论如何他还是会知道的不是么？江四爷在这个园子里面真的……”有些话还是说不出来，怕伤到他。

　　风残月选择了沉默，原来她最在意的人还是江月寒，那他的爷怎么办？

　　“算了，反正已经这样了，继然说了要给江四爷治眼睛那就不能想太多以后的事。”现在想的只能是自己。

　　已经好几天都没有出这个院子的门了，有的问题还是没有想通。

　　蹋入西苑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江冥夜，依旧一袭黑衣，那样的让人心疼。

　　“残月你又领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回来了啊？”

　　“爷是上次那位秋星姑娘！”

　　“上回？”

　　“上回治过爷眼睛的那位姑娘！”

　　“噢，你让她回去吧，我的眼睛是我自己的不关任何人的事，不劳姑娘操心了！”

　　原来这么快就忘记了，不是说如果眼睛看不见，那么耳朵，鼻子就会比别人的好使么？怎么还会这么快忘记了自己！说不出的闷，道不明的痛让她觉得有点累，想逃，这样也好，这样她就不用做梦了，这张绝世容颜到底毁了什么？

　　“原来四爷记忆如此之差！”

　　“姑娘见笑了，多年见不到光，记忆差乃是正常的事，还请姑娘海涵。”江冥夜的心中比想象中还要多的伤害。

　　那纯净的笑容让她找不到半点破绽

　　“哪的话！我看是四爷不想见我才对。”

　　“不知姑娘今天来有什么吩咐？”

　　“吩咐不敢，秋星是来向江四爷倒歉的，顺便看看四爷的眼睛。”

　　“多谢姑娘，一切都好了！”江冥夜对风残月说道：“去看看厨房那边周嫂缺不缺人手，今儿留秋昨姑娘吃晚餐。”

　　“是爷。”风残月那速度快得不得了，噌得就消失在这个房间南面。

　　“不用了四爷……

　　江冥夜压根就没有要给她说yes or no 的机会。

　　今天他说话的表情，语气让伏歌都觉得有那么一点难堪。找了一个借口就想离开：“四爷还是让我看看您的眼睛吧。”江冥夜没有拒绝就当他默认了。伏歌认真的研究了起来，其实放在二十一世纪根本就不是一个什么问题，古代就是古代，更何况一个历史上遗忘了的时代，又或者只是另一个世界的折射世界，也许就是虚拟的，不真实了！

　　风残月准备了所有的药材，伏歌给他配了几副药，有减压的，有降心火的，还有治眼睛的，其实他的眼睛是他自己控制的，如果relax点一定可以很快就好的。

　　刚吃了一口江冥夜就皱了眉头“这什么东西啊，好苦啊！”

　　“将就点吧，所谓良药苦口利于病吗！”伏歌像安慰孩子一样对待这个让她不知所措的男人。

　　“可是真的很苦啊！不信你尝尝看。”

　　伏歌看着这样一个江冥夜觉得有点无奈，没想到也会看到他这样的一面“别人怎么可以尝你的药呢？”

　　“要不你喂我吃！”那个时候真的有这样一种感觉——幸福。就是不知道这种感觉是自己想像出来的，还是真实存在的？

　　伏歌真的被打败了真的喂了他，那是带着笑容和少女般的情怀将那碗药喂给了他：“怎么样？经过我的手之后是不是就变甜了？”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怎么回事？”

　　伏歌真想捏捏他的脸蛋，真的好可爱，伏歌剥了一颗糖放在他的嘴里，江冥夜就这样将她拥在怀中这样吻了她，伏歌就这样瞪着眼睛看着他，这样其实很破坏气氛，刚刚还在庆幸他看不到……

　　“闭上眼睛！”

　　就听到江冥夜说了这样一句话，那个时候伏歌乖乖的闭上了眼睛，当时想他怎么知道自己没有闭眼睛？

　　好久伏歌才可以呼吸新鲜空气。却忘记了该说什么了，真是的，事情怎么会发展成这样呢？伏歌偷偷看了一眼江冥夜，江冥夜的脸像苹果一样红彤彤，还真是可爱：“干麻？强吻了我可要负责的噢！”

　　“你是要我娶你么？”

　　“那到不一定，我愿意那个江月寒也不会同意了！”

　　听到江月寒这个名字，江冥夜的心又再次跌落了下去，刚才那种幸福的感觉一瞬间就消失了问：“那你还来我这里做什么？”

　　“四爷不是忘记我了么？”

　　“是我忘记了，所以你还来做什么？”

　　谁说女人是善变的？应该是他们男人才对，真不知道脑袋里装的是什么？一会一个语气，一会一个样子，照她说应该是这个院子里的人本来就怪的狠！

　　“既然四爷不喜欢我过来，那秋星不过来便是了！”

　　“残月！”

　　那个风残月肯定属曹操的，随传随到。

　　“送她回南月阁！”

　　“是！”

　　没有给一个说法就直接下了逐客令，即使如此依然继续沉沦！

　　不是说要留人家吃饭的么？

　　就这样吻了他，却一句话也没有，这是不是一个男人啊！

　　离开西苑时她想过江冥夜的话，也许他也是喜欢自己的，然后就会在意自己提到江月寒，这个时代的女性如果遇到刚才那样的事会要男方娶自己的对么？然后自己提到了另一个男人，所以他生气了？伏歌笑了笑，还真是够阿Q的！风残月一路也没有说话，不过好像也有什么要说似的，伏歌拿出了一条绣了“愁”的手帕。

　　“拿给四爷吧！”

　　“如果姑娘真的不喜欢爷，那还请姑娘离我们爷远一点！”

　　“那如果我真的很喜欢他呢？”

　　风残月接过手帕“我帮你送给爷！”

　　那个愁分开写就是秋心，就是自己了！

　　次日
　　对酒独饮
　　自已作诗，自己欣赏

　　碧云天，黄花地，西风紧，北燕南飞。
　　晓来谁染霜林醉？总是离人泪。
　　对有情有景的描述总是感到莫名的悲伤。

　　“ 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第二最好不相知，如此便可不相思。第三最好不相伴，如此便可不相欠。 　第四最好不相惜，如此便可不相忆。第五最好不相爱，如此便可不相弃。第六最好不相对，如此便可不相会。第七最好不相误，如此便可不相负。第八最好不相许，如此便可不相续。第九最好不相依，如此便可不相偎。第十最好不相遇，如此便可不相聚。但曾相见便相知，相见何如不见时。安得与君相诀绝，免教生死作相思。” 不知不觉便将这些话说出了口，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又何来这么些愁啊！

　　“是啊，人生若只如初见！”

　　伏歌惊：“四……四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才发现这个男人总是偷听自己说话。

　　“因为我想见你！”

　　“见我？”伏歌有点受宠若惊确认道。

　　“我想让你在我身边！”

　　“那你为什么还要赶我走？”

　　“我让你走你就走了么？要是我让你留下你会留下么？”

　　“不知道！”

　　“可是我知道，我让你走你就走了！”江冥夜走到伏歌身边，轻轻伸出了手：“我想我有一点点想你！”

　　“所以呢？”

　　“所以我就过来了！所以我就听到了一位才女的人生感言！可是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呢？是为了我么？”

　　“是！”如果都可以真诚一点的话也许就不用那么麻烦了。

　　伏歌轻轻的握上了江冥夜伸出的手，江冥夜将她拉入怀中：“谢谢你让我相信，也让我真正的明白什么是相信的感觉！”

　　这里是南月阁，是江月寒的地盘。呆长了肯定会有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离开南月阁

　　江冥夜的西苑内的景物是最美的

　　江冥夜拉着她的手

　　那样的感觉

　　没有人看得出他是一个盲人

　　而是完美的

　　完美到完全和他一样

　　那就是第一次震惊的原因

　　他们真的就是一模一样

　　江冥夜问“何为愁？”

　　“四爷自己不知道吗？”

　　“秋心，为愁，可是星儿你呢？为何愁？”

　　“既是秋心已是愁，何来为何愁？”

　　“如果说不是秋星呢？”

　　“四爷真是说笑了，怎么可能不是秋星呢？”

　　江冥夜淡淡的体香环绕着她，那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很舒服，很安全！

　　“我一定可以让你不做秋星！”

　　“哦？四爷你说如果不叫秋星那改叫什么好呢？”

　　江冥夜没有回答，他可以知道她的全部，因为有人给了自己这样的权力，如果自己真的可以走到最高峰那么他一定要给她一个属于她自己的名字！不是春夏秋冬，不是日月星辰……

　　叫什么呢？叫什么都不会有人知道她叫伏歌！浮尘中的一首歌！唱不出其中的辛酸。
　　在江冥夜那待的太久了，有点累便躺在了床上休息一会儿，竟感觉有人躺在自己的身边，意志清晰起来，那个家伙就是江冥夜喽！好一个蛮横的家伙将她紧紧的圈在了怀中，有那么一点贪恋他的怀抱，他的温柔，他的气息，所以就不想睁开眼睛，就在这个怀抱中佯睡。

　　“四爷！”

　　睁开眼睛的时候发现那双凤目盯着自己“醒了？”

　　江冥夜看得不是那么清楚，可是真的可以看到那么一点点她的影子。

　　“嗯！”

　　他却抱的更紧

　　“四爷放手啊！”

　　“不放！”他想就这样抱着她，那样的感觉真的很好。伏歌也不去介意他去吃她的豆腐，何况现在这个情况还不知道是谁吃谁的豆腐。

　　直至风残月来叫门，起床时无意在枕下发现了那块家玉，便领走了。那天留在西苑吃了午餐，晚餐。

　　那样的感情真的很像恋爱时的感觉，有男朋友的感觉就是好！

　　他说：“星儿今晚过来好么？”

　　“不好！”伏歌拒绝了。

　　“那明日？”

　　“也不好！”

　　天快黑的时候，伏歌回到了南月阁，尽管江冥夜的脸色很难看，可是依然要回去的。

　　他喜欢这样拉着她的手坐在河边吹风。

　　他会那样开心的告诉她，她的笑好美。

　　他会笑着说：“星儿不要走好吗？”

　　“星儿留下好吗？”

　　伏歌会去打量他那真诚的眼神，当她是未经世事的小姑娘？这样的条件如果现在答应了是不是就代表自己的很贱呢？

　　伏歌想从他那最不会说谎的眼中看到点什么，可是从他那么真诚的眼中真的看不出有什么不良的感觉，他的真诚让伏歌觉得自己还真的有点无聊。

　　和江冥夜在一起的日子真的很开心，他的眼睛已经可以看到一点点光线了，那是她真心为他开心！也许为了他就没有什么是假的了，对他的感情是真的，对他的爱是真的，所以希望他好也是真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