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舞 Dead Can Dance》笑熬浆糊

7、Chapter 5

　　Chapter 5

　　给……
　　……谢了。
　　还好吧？
　　要不要试试？
　　不用了！……

　　喂，那事……怎么办？
　　当然是你去买啊。
　　为什么？
　　还用说吗？你经常扎女人堆，这些事情肯定比较我熟啊。

　　让别人知道我去逛女性内衣店，我还要不要出去混啊？
　　不要紧，你有“五指山”做掩护啊。
　　……韩逍，你找死吧？
　　对我吼没用的，你应该先问问里面那只河东狮穿什么SIZE。

　　34……A吧。
　　一边用韩逍递来的热毛巾轻敷被巴掌呼拉而红肿的右脸颊，韩轩一边默想着洗尸时目测得到的上围数字。

　　第一次被女人扇巴掌，感觉如何？
　　……我拒绝回答。
　　奇怪了……以前的女性顾客虽然在刚醒来时，也会为自己的赤身裸体而惊讶。但通常在看到我们的脸之后，她们都会突然变成“鹌鹑”的啊……
　　那是因为她们想钓我们。
　　是吗？……

　　那，这次的特殊情况说明，那位官冰傲小姐不但不感谢我们，还非常讨厌我们咯？
　　……
　　所以，你就被呼巴掌了。
　　……

　　幸好我当时跟她的距离有七公尺零三公分，不然，收到“五百块免找”的就是我了。
　　……够了哦，韩逍。
　　好吧好吧，笨蛋哥哥，看你娱乐了我五分钟的份上，我替你走一趟女性内衣店吧。
　　……赶快去啦！

　　等等……
　　又怎么了？
　　我们是孪生的耶！HELLO！我们长得一模一样，你说那些小姐们会不会还是把我认成是你，化仰慕为鄙视呢？
　　……给我滚！

　　哈哈哈哈……
　　难得有机会反守为攻，韩逍得意地把韩轩当成薄片羊肉那样开涮。拿起钱包，给兄长抛了个恶心至极的媚眼，韩逍心情大好，“风情款款”地出门“购物”。

　　去死！
　　把韩轩千篇一律且毫无威力的诅咒关在门后，韩逍脸上猖狂的笑意迅速退下，取而代之的是一眉眼的担心和忧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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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恶的韩逍！
　　韩轩以屁股为重心，带动全身用力陷入坐席上。咬牙切齿。
　　都怪他分享了跟自己一样的脸，要真虐他就会像自虐一样难受，搞到他每次都不敢过分造次。

　　Knock，knock，knock。

　　？有人敲门？
　　放下已经不热的热毛巾，韩轩从纯白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大门处，透过猫眼往大街方向瞧。

　　没人？
　　韩轩火大地打开门，确定不是猫眼谎报“军情”后，又恨恨地关上。
　　谁那么无聊啊？

　　Knock，knock，knock……那个……
　　这次不但有敲门声，还配以怯怯的女声引起注意。
　　韩轩立马折回屋内，冲到自己的房门前。

　　是官小姐吗？
　　嗯……
　　有事吗？我进来了。
　　不要！……我没穿衣服……

　　闻言，已经握在门把上准备旋开房门的手猛地一松，韩轩随即作被当场抓赃的犯人状，乖乖地举起双手，慢慢地转身，背对着门边的墙壁，站好。
　　事不关己，关己则乱。
　　在意一个人的感觉，好累。

　　那个……先生贵姓？
　　……韩轩。
　　韩轩……韩先生……我……
　　叫我韩轩就好了。

　　隔着一堵墙，两个人轻声交谈着。

　　韩轩……刚才很对不起，我……太过惊讶了，请你原谅。
　　没的事。我也有不对的地方。
　　呃……希望我没有打得太用力。
　　……
　　抚上依然热辣辣痛着的右颊，韩轩苦笑。

　　没有。并不是很痛。
　　那就好……请允许我再次向你道歉。
　　好。我接受。
　　……谢谢。

　　韩轩，请问这是哪里？我又是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里是我家，我跟弟弟韩逍一齐住。
　　韩逍？
　　嗯。
　　这跟我出现在这里有什么关系吗？

　　你还记得自己去医院整容的事情吗？
　　……记得。
　　我这样说你可能很难接受，但官冰傲确实已经死在整容医院的手术台上了。
　　吓？我？死了？

　　沉默悄悄地蔓延在两人之间，墙壁仿佛是隔开两人世界的平行线，永不交集似乎就是故事预言的结局。
　　你在开玩笑吧？你说官冰傲死了？那我是什么？

　　情人节前七天，你接受了非正规整容医院的整形手术。由于医疗失误，你的大动脉被磨下颚骨的机器割断，导致出血过多而死亡。
　　……
　　你的母亲通过我们的……“经纪人”灰音找到我们，帮你实施遗容美化。
　　……

　　我就是你的遗容美化师，同时我也是一个超能力者。若将我的血滴入尸体的双眸里，死者便能“复活”。
　　……
　　但我并不是神，所以即使你能看能走能思考，你依然是一具尸体—没体温，没心跳。你的身体里面没血液，只有防腐溶液。
　　……

　　真的……没有。
　　……
　　……
　　你……

　　我……只记得去整容，突然很痛，很痛……
　　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周围的医生好像很惊慌的样子……
　　我以为再撑一下下就好了，但是一切都混乱了……
　　后来……就什么都听不到了。“我要死了吗？”……在昏迷之前，我似乎还这样担心着。
　　没想到……真的，就死了。

　　没有面对过不知道前因后果，也不是自愿复活的客户，韩轩搜肠刮肚地想找出一些安慰的字眼。
　　节哀顺变？虽然是尸体，但至少还是“活”，没必要“哀”吧？
　　保重身体？这应该是韩轩的工作，还轮不到尸体本人烦恼……
　　冷静点……嗯，这句好。

　　你冷……
　　趁我还能保持冷静，你可以告诉我，让我复活的原因吗？
　　……
　　……

　　三番四次被抢白的韩轩皱了皱眉，偷偷向天花板做了个鬼脸。
　　韩轩？
　　久久等不到回答，冰傲有点紧张地攀上门扉。

　　第一，你死了，你的母亲十分伤心。她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离她而去，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突然选择去整形。我想你们之间，应该好好地谈谈的，不是吗？
　　第二，你执意在情人节前七天整形……我想一定是为了一些非做不可的事情吧？我不希望任何人……抱着遗憾跟阎王爷报到，投胎后变成一个在妈妈肚子里就成天唉声叹气的怪娃娃。
　　所以……

　　谢谢你，韩轩……谢谢……
　　明知道现在的自己就算再悲伤也不可能哭出泪水，官冰傲还是放任自己陌生的身躯，顺着门扉，滑落至深棕色地毯上。
　　温暖的色调，冰冻的心境，悲与喜的反差交替折磨着她残存的理智。

　　转过身，以手心贴着房门，韩轩整理了一下情绪，轻轻地道出准备已久的安慰。
　　你冷……
　　34A到！
　　韩逍踢开大门，高举手中的粉红色套装内衣，大声向“长官”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