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泽》封尘Chen

6、第六章

　　贾柯看见紧跟冯毅进来的程予予，也不顾及办公室的门还在敞着，直接开始骂：“能行了啊！长能耐了嗯！流行玩消失是吧！回来干嘛？还俩人一起跑路！怎么就你一个，另一个呢？程予予你还真是能耐了，你知道不知道整个组都被你们整的提心吊胆？”
　　程予予自知理亏，默默地听贾柯训话，贾柯看着程予予的表情，气更是不打一处来。怕自己下一秒做出不理智的事情忽的拉开门往外走。
　　冯毅看着贾柯消失后，斟酌半晌才开口：“其实导演是担心你，给你们打电话都没人接，还跑到家里去了一趟，没人开门。要不是后来闵佳跟我回邮件说你们去度假，恐怕导演就要去大闹警局了。”
　　程予予明白贾柯其实是在担心自己，对着冯毅点了点头：“我去找他，你们先去忙吧。”
　　程予予和贾柯俩人站在顶楼的天台上，程予予率先开口：“贾柯，对不起，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贾柯烦躁的掐了烟，透过烟雾看着站在自己对面的程予予。
　　程予予直视着贾柯：“我身边的真心朋友其实并不是很多，工作结束后基本就宅在家里，写剧本、写文章，工作时间会接工作电话，但是碰到创作或者度假旅游，我直接选择关机。刚开始的时候，倒不是刻意去关机，那个时候，刚进圈子，总是会在半夜三更的时候接到各种莫名其妙令人气愤的电话。后来，我就直接关机。旅游度假找灵感写作的时候，我是更不可能让烦心事找上门的，自然而然就养成了关机的习惯。我知道你会说我没有把你当朋友看，但你也要给我一个申诉的机会吧。我们之间，还牵扯着工作关系。而我，特别擅长把人际关系处理的很糟糕，所以才一直没有告诉你我的私人号码。这部电话，除了我的家人，就只有闵佳知道，而我跟闵佳的关系从高中到现在至少有十年了。贾柯，我们认识的时间的确很长，我大学毕业的时候算起到现在三年，真正能够敞开聊也是因为《月是故乡明》，短短的几个月，能够变成一辈子吗？”
　　贾柯递过手机，程予予灵巧的接过将号码输进去，再还给贾柯。
　　程予予笑着看贾柯，继续讲道：“贾柯，其实谢谢你。让我又一次感受到被人管的滋味。谢谢你，让我知道原来还有人会在意我的生死。”
　　贾柯看着这样的程予予，心里一阵酸楚。刚要开口就被来电铃声打断，心里真想问候打电话人的祖宗。
　　挂了电话的程予予看着贾柯，示意贾柯继续说。贾柯只是说了一句：“你先去忙吧。”
　　“程予予，你和明泽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贾柯看着程予予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说。有些话，一旦放到台面上，就会使事情偏离轨道。
　　《月是故乡明》开播当天，顾倾阳兑现诺言，众人齐聚忆味。程予予一进门就看见了顾倾阳，亲眼看着顾倾阳的眼神从激动到黯然失色。程予予暗自诽谤一句“活该”就坐下了，有好奇的人问闵佳怎么没来，程予予微笑着解释。看似完美无瑕的表情却被一声“看，明泽出新歌了”而毁掉，整个饭桌听到的全是“明泽······”，程予予还要强作镇定压制住自己按捺不住的想法
　　从饭局脱身而出的程予予坐在家中的沙发上盯着手机不停地看，纠结自己到底要不要打开。终究感性占了上风，翻开了明泽的微博，一眼就看到了置顶的那首《倾国倾城》，点开链接，依旧是陪伴多年熟悉的声音，朝朝暮暮想念的声音。
　　点开微博评论看各路网友的评论。
　　“Oh，my God！是谁要跟我抢我家的明泽！”
　　“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属于我的。”
　　“我的男神心有所属了，伤心。”
　　“我的男神就这么离我而去。”
　　“那些跳楼的各位官爷、总裁、股民们给我让条道，让我先跳吧！”
　　······
　　是啊，怎么可能会忘记呢！
　　“如果遇见了那个我已等待多年的姑娘，《倾国倾城》与君相见。”这是明泽曾经发过的一条微博。
　　程予予心里咯噔一声“这是要公开的节奏，还期待什么。”放下手机去洗澡，不曾想，刚刚自己还在想的人竟然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有听《倾国倾城》吗？”
　　程予予打了一行字“你的姑娘等到了？”想想不妥，于是删了重新打“很好听。”
　　三个字，客客气气。
　　“我看了《月是故乡明》，很不错。”
　　“谢谢赞赏。”
　　“不早了，你快休息吧。”
　　“恩，晚安。”
　　明泽苦笑的看着和程予予的聊天记录：“唉，越大越情商越低。”
　　第二天一早，贾柯就收到了《月是故乡明》的收视率，果然不负众望，领衔第一名。拿着手机把这一好消息发给程予予。
　　躺在床上赖床的程予予听到“叮”的一声，翻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后，淡定的拉开卧室的窗帘。耀眼的阳光洒进来，程予予对着落地窗兴奋地摆动舞姿，心想“美好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接下来的几天，程予予都窝在家中看《月是故乡明》、翻看微博上《月是故乡明》的直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颇带有一丝隐居的味道。
　　直到庞导的电话再次来临，程予予才想起之前和庞导约好的见面。匆忙的收拾妥当后，就前往目的地和庞导商议。
　　庞琛看见坐在位子上等了许久的程予予连忙开口道歉：“不好意思啊，临时有个会才结束。”
　　“没事的。”
　　程予予话音刚落，庞琛将准备录制新的综艺节目的计划书放在程予予的面前。“你看看，这只是企划，具体很多东西还是需要编剧去做的。你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不知道你现在有没有兴趣来接手这个？你的潜力很不错，我还蛮期待能和你合作。这次《月是故乡明》我也看了，不说贾柯拍的好、顾倾阳他们演技到位，你的剧本也是相当的吸引人眼球。趁这次机会想不想挑战一下综艺编剧？”
　　程予予翻看了一下手中的企划书，第一个印象是“主题突出，适应潮流”，第二个是在邀请嘉宾方面也比较有创意，第三是会去许多不同的地方，在宣传不同地方文化的同时，也能够让更多的人可以深入了解。不说其他，光这三点就足够吸引程予予了。
　　二话不说现场和庞琛敲定此事，回家开始着手第一次目的地的安排。俩人商量好签合同的日子后，庞琛又再一次开口：“因为是第一次录制，到时候你可以跟着去吗？”
　　程予予想了想：“OK，没问题，我到时候和你们一起去。记得要提前通知我哦导演，让您费心了。”
　　《人在旅途》第一站经过多方商定后设在神农架，中国的华中屋脊。程予予开始查找一些相关文献，然后设计整个旅途中的环节，争取录制前没有任何差错。
　　这天，正在图书馆找书的程予予接到了贾柯的电话。
　　“在忙？”贾柯的声音通过耳机传过来。
　　“有什么事？”程予予悄悄地对着话筒。
　　“你在哪儿？怎么声音这么小？对了，中午有时间没？到时候一起吃顿饭。”贾柯不慌不忙的问
　　“我在图书馆，你到了给我发短信，我下去找你。”程予予一字一顿地对着手机回道。
　　俩人一见面，贾柯就迫不及待的开口：“我这边这次跟的编剧的老婆提前生产了，现在缺一个编剧，你看要不然你过来顶替一下？”
　　程予予低头系安全带：“恐怕不行，我才接了一个综艺节目。编导不在吗？”
　　贾柯发动车，摇了摇头：“不在，去国外了。下周要去武汉开拍，要晚几天才回来。”
　　还没说两句就到了餐厅门口，贾柯停好车和程予予并肩走在一起，迎面遇上了来出差的明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