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予取予泽》封尘Chen

7、第七章

　　“你怎么过来也不说一声？”贾柯轻锤着明泽。
　　“单位出差过来，早上才到，准备晚上联系。”明泽解释着。
　　程予予失神的望着对面的人，想不到还会再次相见。可惊喜又有什么用！《倾国倾城》就说明了一切，被泼一盆冷水的程予予勉强欢笑的看着对面的人，不发一言静静地听着明泽和贾柯俩人的交谈。
　　这份安静持续到午餐结束，贾柯忍不住问：“你晚上去吗？”
　　程予予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去，也因此当贾柯听到程予予脱口而出的“不去”后，稍微安心一些。
　　回到家中的程予予始终心神不宁，就连《人在旅途》的第一站的策划都没有完成。脑子里心心念念的只有一个人——明泽。
　　此时的明泽和贾柯都在魅夜里，驻唱歌手的声音成为背景。俩人都不曾开口，一杯接着一杯地灌酒。这次，明泽率先开口：“兄弟，咱俩这些年的友谊可能就要被我的话说翻船就翻船了，但我永远都会把你当兄弟看。咱们公平竞争吧！看她选择谁。”
　　贾柯单手转着手中的空玻璃杯，玻璃折散的光刺疼着眼睛，刺痛的则是他的心口：“怎么反悔了？不像你的风格啊！”
　　明泽又向调酒师要了两杯，淡淡的开口：“回北京后，就一直在想她，想她的一颦一笑，想她的一举一动。贾柯，我放不下。她带给我太多，以致我始终不能忘记。”
　　贾柯听后：“永远都是兄弟。”举起自己手中的酒杯和明泽的杯子相碰。
　　喝的微醺的明泽回到酒店后不停地翻看电脑上的照片，借着酒劲打车到程予予的楼下，不停地打程予予的电话，直到程予予接起电话。
　　电话刚一接通，明泽装疯的开口：“我在楼下，有话跟你说。”
　　裹着浴巾的程予予转身走到客厅，来开客厅的窗帘，从缝隙中看见站在楼下的明泽。微弱的路灯照在明泽单薄的身上，竟增添了一丝落寞，不忍拒绝，直视着楼下的人，缓缓地开口：“等我一下。”
　　换好衣服的程予予踩着拖鞋就站在了明泽的面前，明泽微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人，情不自禁的将手伸到程予予的头上，却被程予予躲开。尴尬的收回手，不发一言盯着程予予看。
　　程予予受不了明泽的眼神，被迫开口：“很晚了。”
　　明泽双手插在口袋里，点了点头：“我知道。”
　　气氛再一次陷入沉默。
　　就在程予予受不了准备回去的时候，明泽再一次开口：“程予予，是不是你？”
　　程予予不明所以的看着明泽，惊讶的问：“什么？”
　　明泽只是笑笑，“没事，快回去吧。头发还是湿的，别感冒了。我看着你进去。”
　　程予予感到莫名其妙，看了明泽一会儿，明泽却未再开口。于是默默转身往回走。
　　明泽盯着程予予的背影，在心里默默地想：“是不是已经不再那么重要，重要的是你是我的。当年的那个女孩和现在的你——”
　　转眼就到了去神农架的日子,收拾好行李的程予予先行和庞琛汇合前往武汉，其他导演和工作人员则是分别和各自对应的参加此次节目录制的嘉宾一起前往武汉。所有人员在武汉齐聚后，一同前往神农架。
　　提前到达的程予予和庞琛在酒店的房间内装饰房间欢迎即将到来的嘉宾，等俩人精心的准备后，敲门的声音响起。俩人以为有嘉宾来到，庞琛更是兴奋的打开房门，却看到贾柯站在门外。
　　庞琛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同样吃惊的程予予看着门外的贾柯，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贾柯自来熟的坐到椅子上：“今天休息，过来看看你们的新节目，顺便过来蹭顿饭。”
　　庞琛抬起胳膊看了一眼腕表，连忙招呼着所有人停下手中的工作，奔赴酒店的餐厅填饱肚子。贾柯刻意的放缓自己的脚步和程予予并排走到一起，交待程予予要是有什么事情马上给他打电话，注意休息避免被虫子咬······
　　程予予无奈地打断贾柯的叮嘱：“我不是三岁小孩子，放心，不会有事的。”
　　可惜，这句话第二天就被打破。
　　乘船进神农架的时候，程予予发现自己有一些头晕恶心，走到甲板上想缓解一下却发现无济于事。只好再次走回座位，身边的庞琛关心的问：“是不是晕船？”
　　程予予抱歉的点了点头，庞琛连忙招呼手下拿晕船药出来，参加节目录制的舒心也走到程予予的身边，帮程予予缓解恶心的感受。俩人因为《月是故乡明》认识，如今又因为《人在旅途》再次相遇。舒心向程予予感慨：“咱们真是有缘，没想到在拍完《月是故乡明后》还能和你合作。真是怀念我们拍摄《月是故乡明》的日子······”
　　程予予认真的听着舒心的话，最后自己也开始回忆在横店的日子，慢慢的精神也不在集中在一点上，开始分散，等到了神农架的时候，整个人也没有在船上那么难受，但碍于脸色仍是惨白，午饭也没吃就直接在安排住的地方倒头休息。
　　庞琛则开始担任大梁，带领一部分人去采外景，副导和其他对接导演则继续录制嘉宾的表现。
　　等程予予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黄昏。诧异的看着借用当地居民的厨房熬粥的贾柯，以为自己眼花了。可事实上，的确是贾柯。
　　刚熬了一个通宵的贾柯还没来得及休息就从庞琛那里知道程予予晕船的消息，也不顾其他，让冯毅给自己订了一张直接从武汉飞往神农架的机票。等到了以后发现程予予还在睡觉，得知连饭也没吃就倒头睡后就开始熬粥，原本想着等粥熬好了后再叫她，却没想到程予予先醒来了。连忙端着碗放在程予予的面前催促程予予赶紧喝了暖暖胃，这番动作落在旁人的眼里别有风情。
　　程予予听到身边工作人员的惊呼声的时候意识到有些不妥，客气的向贾柯道谢。在场的其余人士也知趣的找借口离开，将空间留给俩人 。
　　程予予率先开口：“你今天不拍戏？”
　　贾柯岔开话题：“感觉好一些吗？”
　　程予予点了点头，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回来的庞琛打断。“制片和赞助商那边找你，让你过去一趟。”
　　贾柯看着程予予离开，一扭头看见庞琛意味不明的眼神。贾柯敲了两下桌子：“得，没啥事我就先回武汉了。你，辛苦。”
　　庞琛意想不到贾柯竟然直接回去；“你不在这儿留一晚？”
　　贾柯摆了摆手：“不了，那边人不够，我还得回去。”
　　等到程予予回去的时候只看见庞琛一个人在，庞琛看着程予予搜寻的目光：“他回去了。”
　　程予予了然的点了点头，坐在庞琛的对面。庞琛接着讲：“跟他在一个公司久了，难得见他对一个人这么上心。那天吃饭的时候，他跟我讲让我多照顾你一些——”
　　“原来是你跟他讲的我晕船。”程予予从庞琛的话中明白。
　　庞琛没有否认：“难得有这样一个人，愿意抛下一切工作陪一个人。”其余的话，不用多说也明白。
　　这一句话一直陪伴程予予到录制结束，程予予迷茫了，不知道自己应该以怎样的心态去面对贾柯。怕什么，来什么。程予予没有想到贾柯会那么快的把事情搬到台面上讲，而自己，突然变的有一些心慌。
　　将《人在旅途》的第二站的目的地和策划完成以后，程予予向庞琛敲定以后决定去附近的小镇走走，静静地思考从武汉回上海的时候和贾柯的谈话。
　　“程予予，我们试一试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越来越关注你。第一次和你合作的时候，担心一个初出茅庐的大学生第一次做会把作品搞砸，没有想到的是，你令我刮目相看。再一次合作，你变得更成熟，不知不觉中对你的关注也越来越多，习惯性的在片场搜寻你的身影，习惯性的拿起手机问你最近过的怎么样，习惯性的在你难受的时候陪在你的身边。我想把这个习惯，变成一辈子。”贾柯的这番话，回荡在程予予的耳旁。
　　望着平静的湖面，程予予没有想到自己心中的答案。失落的回到家中，意外地发现闵佳从美国回来了。
　　闵佳看到程予予的表情就猜到程予予还没想好怎么办，但她知道，这种事情还是需要当事人自己好好的想，去追寻自己的答案。
　　就在程予予不知道怎么办的时候，顾倾阳的电话来了，在电话里顾倾阳希望可以和程予予合作，拍一部以“北漂”为主题的电影。
　　碍于闵佳，程予予在电话中没有答复，只是委婉的告知顾倾阳自己需要时间好好考虑。顾倾阳明白程予予顾忌的是什么，于是发了一条短信过去：“公事是公事，希望你尽早给我答复。”
　　刚发完短信闵佳就下班回来了。程予予随意的将手机放在桌子上：“今天工作的如何？”
　　闵佳踢掉脚上的高跟鞋：“还行，等下一起出去吃饭，好久都没吃火锅了。”
　　“闵佳，如果我和顾倾阳合作——”
　　程予予话还没说完就被闵佳打断：“去，不要顾虑我，要懂得抓住机会。”
　　于是，程予予前往北京探索心中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