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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九章:  玻 璃 ...

  •   “咦?”

      始终微笑旁观的短发少女放下了茶杯,她望着鬼咒堂修萝,问道:“修罗,你受伤了吗?”

      “嗯?怎么这么说……啊!”

      顺着对方直射过来的视线,黑发的少女摸了摸自己颈后的皮肤,红眸中在一瞬之间蕴散出了深刻的怀念。“这不是淤血,而是印记。”

      “印记?”

      千久麻衣微微蹙起了眉,良好的教养使她放弃了任何具有主动或霸道特性的行为。她不会擅自的要求鬼咒堂修萝把印记露出来让她观察,因为她的价值观是将鬼咒堂修萝放在与自己平等的地位上。

      不过,千久麻衣关切的目光与担忧的表情还是吸引了绝大多数人的注意。曾与千久麻衣一起指名过双生花的泽田美绘闻言,情不自禁的往鬼咒堂修萝身畔好奇的凑倾了些许。

      “是胎记吗?”她启口。

      听闻到这般的问题,鬼咒堂修萝立即释放出更显柔和的笑意。她不以为杵的撩起发辫,索性任由她们打量。“不是哟,再猜猜?”

      界乎于朱红与紫红间的繁复印记,似花非花,含杂着扭曲变形的数字,盘踞于云密的青丝下方,在颈椎与脊椎相衔接的位置略微突起,触目惊心可却又别具风情。

      藤冈春绯见状,有些诧异地开口说道:“是刺青?”

      “小春也猜错了。”鬼咒堂夜纱在旁微笑着摇头,“与其说它是刺青或胎记,不如说,它其实两者皆是,又或许……两者皆不是。”

      “这是什么意思?”千久麻衣瞥见双生花的笑容,也不禁笑了起来,“不要卖关子了吧?还是,你们两个,只是在捉弄我们呢?”

      “说它是刺青,因为它并非是天然形成的东西,而是在我们诞生后,被人烙刻上的印记。”修萝顺其自然地放开了自己的发辫,慢条斯理的说道:“说它是胎记,因为这是从我们一出生,便被赋予的东西。而且终其一生,恐怕也洗不掉吧?”

      “我们?这个意思是夜刹也有吗?”泽田美绘望了望藤冈春绯。“春绯知道吗?说起来,我们好像从没听过鬼咒堂提起家里的事情呢。”

      “印记我确实也有,同时,它无论是模样还是位置,都与修罗的没有任何不同。”夜纱敛起了绿色眼眸,颇为泰然自若地回答,“至于我们家里的事呀……似乎,一时半会也说不清楚。”

      在座的少女们闻声后只是面面相觎,体贴的没有再提。而此时,见到她们如此小心翼翼的模样,修萝却是在一旁笑弯了眉眼。

      “不必担心,夜刹她就是在装深沉而已。虽然我们家里的情况确实有点复杂,但也没什么说不清楚的。”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意,修萝选择了个更舒服的姿势,启口说道,“与其把我们的家说成是与小春相似的家庭,不如说,我们本来的家……其实质,更近乎于在座诸位小姐们的家族。”

      “不过,虽然修罗是想让你们把我们本来的家当做是家族来理解,但是,比起真正的家族,在我们的家族成员间,其实也鲜少具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夜纱撇了息修萝,抿了抿嘴唇补充,“我与修罗,还有一些其他的亲人,我们所能够代表的,只是我们整个家族中一支小小的附属子氏。”

      “就像是宗家与分家的关系吗?”面露困惑,千久麻衣蹙眉问道。

      “不,不是。”夜纱否定的摇摇头,显得有些若有所思。“若是当真要形容的话,我们的存在,应该更像是隶属于分家麾下的家生子吧。”

      “家生子?是世袭仆役的称呼吧?”藤冈春绯闻言抽了抽嘴角。“你们究竟是从什么时候起开始喜欢时代剧的?”

      “夜刹与修罗可能是在戏弄我们吧?在日本,我并没有听说过如此庞大的家族。”

      “那是当然的,因为我们的家族并不是根伸在这里的。话说回来,该怎么形容呢?自从家族的死敌都冒出头来后,家族的首领们就更加忙碌起来,而分家的负责人也是在紧要关头行踪成谜……到最后,我们就这样不明不白的被家族闲置在这里了。”

      “啊,其实也有可能是受到家族死敌的陷害吧?”

      鬼咒堂夜纱与鬼咒堂修萝相继地摆出了如出一辙的神情,笑眯眯的狡黠兼顾故作的意味深长把真实的效应削减至最低。在场愿意将她们此番说法当真的,恐怕也唯有藤冈春绯只此一家而已。

      “说起受伤……”

      修萝见藤冈春绯面露沉思,便望着她包扎过的手指说道,“春绯,你怎么受伤了?”

      “真的?春绯,你不要紧吧?”夜纱见状立即附和。她皱起眉,“是不是遇到了什么麻烦?”

      “没事。”藤冈春绯轻轻的勾起唇,眸光柔软温和。“不小心被刀割到了。”

      “是么?”

      双生花面面相觎。

      藤冈春绯微微笑着,并不介意双生花的疑惑。只是,不待她发言安慰两只正装着可怜的小黑猫,就见小黑猫们的面色倏地微变。

      “你们怎么了?”略感莫名其妙的,千久麻衣与泽田绘美问道。

      “嗯嗯,怎么突然这么问呢?”

      下一刻,双生花又变作平常的模样,心神不宁的含笑反问。只是,这次的笑容里,多出了些许与春暖花开截然相反的不祥意喻。

      血瞳与绿眸交相辉映,影射出相同的清冷荫翳。

      「公寓里的情况有变。」

      「……是谁?」

      夜纱与修萝相视一息,目光交错间,担忧与担忧相叠,危险与危险交汇,混杂出从她们颈后散延铺展而开的火烧般灼痛。

      ★.★.☆

      印记是组织馈赠给她们的东西。

      八楼公寓中的每一对双生子,其实都具备着与该种印记用途相同的类似印记。

      这些印记,无一例外都是正位于颈椎与脊椎的衔接处,而且附有以隐秘方式抒写的编号。

      精确的说,该种印记既非胎记也非刺青,而是由于某种深埋在她们骨髓中的重要装置演变而来。换句话形容,该种印记正即是装置暴露在体表以外的一部分——

      它,掌控着她们的存亡,足以让她们生不如死亦或痛不欲生。

      同时,还具有与其相同装置持有者产生痛感共鸣的效用。

      不待部活结束,再也空坐不住的鬼咒堂姐妹匆匆与公关部的各位打了个招呼,便风疾火燎的朝着第三音乐室外跑去。率先察觉到双生花情况不对劲的藤冈春绯急忙跟上,就怕她们又造出什么诸如昨日决斗般的大动静。

      “喂,你们——”

      “春绯先回去吧,我们还有事情。”

      鬼咒堂姐妹并没有多余的时间与空闲顾虑旁人的想法。

      可能是因为不再受制于组织的缘故,鬼咒堂姐妹没有贴身携带联络器,尽管这一高科技高性能的联络器仅止于耳钉般的大小面积。

      轻松悠闲的时间让她们放松了戒备与警惕。

      而也是因此,在这段期间内一直保持着良好态度偶尔参与剧情,但却从不打算过分融入的鬼咒堂姐妹,第一次为自己凡事不上心的态度而感受到难以名状的后悔。

      她们不是没有发现发生于藤冈春绯身畔的异状。事实上,她们并没有将这些放在心上,因为她们知道这些不会有伤于藤冈春绯的性命。无论是藏在衣服里的针还是夹在书里的刀片,比起曾经历历在目的枪林弹雨与光怪陆离,这些出于嫉妒而产生的小小报复,于她们而言只能算是少女漫画中的必有插曲。然而,也正是这小小的插曲——

      震裂了镜面上光滑平展的纹路。

      当藤冈春绯察觉到她们的书包都不翼而飞的时刻,鬼咒堂修萝与鬼咒堂夜纱已然一人一手架着她朝着教室外急掠奔跑。

      扑面而来的凉风使意欲出口阻止的句子落回了喉咙。

      注视着窗口外的景象,藤冈春绯目瞪口呆地盯着漂浮于池塘中的书包,语气干涩的陈述道:“我的钱包也在里面。”

      闻言,鬼咒堂修萝只是轻轻地垂下了脑袋,任由黑色的留海漫过了她的眼帘。

      “呐呐,夜纱,直排轮或许应该要换新的了。”

      故作轻松的语气,故作甜腻的嗓音,隐藏着笑意,而这笑意里却酷似她精致漂亮的发眸五官,埋葬着黑色的深邃与血色的狰狞。

      “或许是呢。”

      夜纱淡声的回应,笑意怡然,试图安抚的语气相当明显,“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极为轻柔的口吻,暗有略显可惜情绪的抑扬起伏,然而缓和平稳的声线却如是夜间的漫漫绿意,迸发出令人亡魂皆冒的冷冽气息。

      在装点辉煌的走廊间,双生花垂着眼,不再说话。

      藤冈春绯敏感的察觉到她们平静表象下蕴涵着的狂风暴雨,她脑后挂着冷汗,边在走廊上跑边回头说道:“这样子也没办法了,快去把东西捞上来吧……呃!”

      一个不注意,就撞上了人。

      藤冈春绯自觉地避让了下,奈何,对方完全不想规避,于是她也只能诚恳的道歉。

      “哎呀,拜环大人所赐,你们倒是变得有点英俊,真是太好了呢……”绫小路掩嘴轻笑,她的目光在不经意间流露浓浓的讥诮。与藤冈春绯错身而过的瞬间,她举止端正得体的敛眼掬裙,那语调是如此轻蔑,“不如顺便改改你们不好的出身,怎么样?”

      闻言,藤冈春绯怔了怔,却依旧不曾回眸。以至于她没有发现,双生花那么明显的眼神改变。

      修萝与夜纱忽然就抬起了头。

      血晶瑰宝容添一刹那里的凛冽,翡翠玉石沉淀顷刻之际的森寒。

      ——出身、同伴,彼此。

      此乃鬼咒堂姐妹生平仅有的三处逆鳞。

      高贵的小姐放开握裙的手,一行一言间将此三处踩得踏踏实实。而在藤冈春绯的身后,静谧的氛围中忽地响起了嘎达嘎达的脚步声。

      浓郁与茂密交错,漫不经心与温文和雅相继剥落,连带细碎的脚步声就仿若镜面碎裂时的景象。

      鲜红欲滴,展开了铺天盖地的慵懒妖艳。幽青寂灭,弥散出漫山遍野的苍凉迷丽。

      黑暗的气息,微妙的杀意,组合成晦漫无边的凝滞锋锐。

      在鬼咒堂姐妹与其擦肩而过的瞬息,高贵的小姐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她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人,挑了挑眉头,面露一抹矜持高傲的笑,如同高高在上的女王,鄙夷地上的爬虫。

      “Tu te prends pour qui?”

      沙哑低沉的声音,透着蛊人的魅惑感,伴随优美的法语响彻于寂静的走廊。

      ——你以为你是谁?

      双手插入裤袋,鬼咒堂修萝回敬她轻蔑不屑,率先从她的右手边走过,黑色领带被风吹拂而起,飘扬出远比高贵小姐仰起的下颔还要更加傲慢的轨迹。

      “Wo das Glück eingeht,da klopft auch der Neid an.Wer im Glashaus sitzt, soll nicht mit Steinen werfen.Bose Menschen haben keine Lieder.”

      一连串柔美的德语音符依附着飘渺的嗓音紧随而起。

      ——哪里有幸福降临,哪里就有妒忌来敲门。人应贵有自知之明,恶人会永无宁日。

      削瘦的身影微微停顿了片刻,鬼咒堂夜纱掬起她的一簇发丝,俯身将嘴唇贴近高贵小姐的耳畔,轻描淡写的补充,“愿噩梦将亲吻你的脸,高贵的大小姐。”

      流淌于她指缝罅隙间的丝发,在顷刻间尽数断裂。

      绫小路怔怔的瞠目,可亲昵的耳语却到此结束,鬼咒堂夜纱微笑着越过她,漆黑的发丝仿若是镜面上龟裂的痕迹切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扭曲。

      ★.★.☆

      不要轻易敲碎任何玻璃,因为镜子的棱角其实锋利无比。

      而那飞溅的晶体虽然也曾美丽,却能将娇嫩的肌肤划割得鲜血淋漓。

      ★.★.☆

      走廊的前方,藤冈春绯奇怪的望着双生花,“你们和她说了什么?她好像很受打击。”

      “Only two things are infinite,the universe and human stupidity,and I\'m not sure about the former.”

      世上只有两件事是永恒的,宇宙与人类的愚蠢,而对于前者我并不太了解。

      整齐的耸肩摊手,双生花用流利的英语回答。她们的目光落向远方,暗自推测着那位高贵的大小姐到底能听懂几句法语或德语。

      藤冈春绯嘴角抽了抽,表情可爱的叹口气,“算了,我们快点走吧。”

      “HAI,HAI。”双生花连声应着,跟在起跑的藤冈春绯身后。

      游离的思绪划上休止符,双生花摇摇头不再去想绫小路。反正她们也各自都给了她一个有关做梦的祝福,只希望她以后的夜晚不会太难熬,鬼咒堂姐妹毫无诚意的暗想着。

      “小春,加油哟,要努力把东西都捞上来。”

      池塘边,藤冈春绯独自下水打捞着三个人的东西。

      “你们也给我下来!”语气里充满气愤,藤冈春绯的额头浮现十字路口。

      “YADA(不要)!”两只Q版小黑猫任性的别过头。“我们讨厌水。”

      藤冈春绯怒,她刚想说什么,却被人敲了一下头。金发蓝眼的少年先是大喊一句庶民,接着就以格外不爽的口气说道,“你不来参加学部活动却在这里玩水,胆量很不小呢。”

      鬼咒堂姐妹看看彼此,她们觉得,她们似乎是被殿下给无视了。

      “还有你们!”须王环手指蹲在池塘边的两只小猫,“既然不玩水还不来参加学部活动,简直就是罪无可恕!”

      闻言,藤冈春绯顿时黑线。两只猫互看一眼,倒是无所谓的向他打招呼。

      “哟,原来是牛郎之KING驾到了啊?”

      两只猫齐齐伸出猫爪,那副懒洋洋的猫样好像是刚刚才发现须王环。

      “哈哈——”捧腹大笑的声音自两只猫的背后响起,“殿下实在太没存在感了!”

      与此说的同时,孪生子齐齐一推两只猫。凌厉的两声猫叫着实刺耳,鬼咒堂姐妹在即将倒向池塘的瞬间不约而同的手撑水底,柔软的身体凌空后翻。须王环眼疾手快的摘了两片荷叶丢向位于她们的水面,本可顺利站稳的双生花纷纷滑倒。

      扑通两声,池塘里溅起水花。两只Q版黑猫甩甩头,抖落黑发上的水珠。她们委屈至极的望向藤冈春绯,“妹妹,爸爸欺负我们。”

      “谁是你们妹妹!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是可以躲过的!”藤冈春绯一吼,不过,也只是少顷,怒气却又迅速地消散于两双含泪的桃花眼瞳之下。她的嘴角抽动了几下,抚额叹道:“不要学习环前辈,何况他应该已经是在反省了……”

      “是爸爸鬼迷了心窍对不起你们——”须王环热泪盈眶的飞扑双生花。

      鬼咒堂姐妹原本也可以躲开,但是她们却忽地联想起这里是池塘。如果殿下扑空的话,极可能会悲催到“触礁”,于是这一个迟疑,就被激动的环爸爸紧紧抱住。

      呼吸略感困难的她们,艰难得说道:“殿下,我们是开玩笑的,拜托快点放……”

      孪生子凌厉的两踢,踢走了正处于陶醉中的金毛生物。他们略嫌不够的踏过须王环的“尸体”,合声说道:“殿下,你挡路了。办正事要紧,镜夜前辈让我们出来是要我们尽快把他们抓回去的。”

      “……开我们。”Q版小黑猫们呆呆的望着曾一度呈现出抛物线姿态的须王环,慢吞吞的补充着未尽的后半句话。她们歪着脑袋,迟钝的发现剧情似乎又出现了一点点小小的偏移。“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光,馨,”须王环一个挺尸,“看来你们比我更没有存在感!”

      藤冈春绯黑线,暗想:「环前辈原来还在介意那句话啊。」

      “啊啊,厚颜无耻的庶民是什么态度?”

      “我们肯纾尊降贵的来找你们,难道你们不应该感激淋涕吗?”

      常陆院光和常陆院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双生花。

      透明水珠顺着乌发滚落至下颔,她们皆是恶质一笑,撩起水花往常陆院兄弟身上泼。“要我们感激淋涕?鼻涕是没有,但是水有的是。”

      没有料到会被泼水,孪生子的脑后挂上十字标签。“你们真幼稚。”

      “彼此彼此。”双生花微笑着回敬,“刚刚是谁幼稚到把我们推下池塘的?”

      “啧。”常陆院光不悦的轻哼,而常陆院馨则是一边擦着脸上的水渍,一边说道,“话说回来,你们在这里找什么东西?”

      “啊,不愧是馨。”鬼咒堂夜纱说道,她指着岸边湿漉漉的书包等物件。“如你们所见,看来我们被人欺负了呢。不过东西都打捞的差不多了,大概还差春绯的钱包吧。”

      两人凭借着能力一早就找到了联络器,不过,她们对于这两枚浸泡过水的联络器是否还能够正常使用呈观望态度。鬼咒堂姐妹不擅长维修除了电子锁以外的高科技物品,而这点,在八楼公寓中其实也是相当出名的。

      “你们的直排轮呢?”常陆院馨仔细的观察四周,若有所思。

      “找不到啊。”鬼咒堂修萝耸耸肩,“像直排轮这么大件的物品,如果也在池塘里面的话,应该早能发现了吧?嘛,反正我和夜纱已经准备换新的啦。现在既然大家的衣服都湿了,干脆就一起帮忙找春绯的钱包吧。”

      而那边厢的须王环早已脱下衬衣,开始帮春绯找了。见状,双生花轻笑,“殿下的身材其实还不错的呐,光和馨不准备把衣服脱掉吗?”

      “他只是暴露癖发作而已。”孪生子凉凉的合声。“我们又不是暴露狂。”

      “噗——哈哈哈……”双生花忍俊不禁的大笑。

      “拾到的人,可以分到三成!”须王环边捞边说。

      “不是见者有份吗?”孪生子唯恐天下不乱的声音响起。

      “阿拉,那我们今天的晚餐钱有着落了呢。”双生花火上添油的说道。

      “你们不要自做主张!”藤冈春绯喊道,“好歹顾虑一下我这个当事人的想法吧?”

      “呜哇,好像踩到什么软绵绵的东西……”

      “喂喂,笨蛋,不要把沾满泥的鞋子往我衣服上蹭啊。”

      “你傻瓜得可以,如果没有泥我干嘛要蹭你!”

      红彤彤的夕阳穿透云际俯瞰大地,池塘边遗留一串喧闹笑语。至于,那之后……

      男公关部里,波澜万丈的生活仍在继续。

      ★.★.☆

      “春绯,春绯,你听说了吗?”

      “什么?”

      “绫小路自从被环大人拒绝后,竟然就像是疯子一样跑到教室里脱衣服啊,真的好可怕。”

      “咦?”藤冈春绯奇怪的问道,“还有这回事吗?她不是因为要出国而休学吗?”

      “嗯,听说她出国的原因就是为了治疗精神方面的疾病。”

      “似乎是失眠引起的……”

      “这我也略有耳闻。”

      耐心得倾听着她们的谈话,藤冈春绯的注意力转移到正在和她一起接客的鬼咒堂姐妹。

      众说纷纭之间,黑色的双生花绽放的更加绚烂。

      “si tu veux la paix,prépare la guerre.”

      修萝懒懒的倚在沙发上面,两句法语情不自禁的从她唇中溢出。“Laissez-lui prendre un pied,il en prendra quatre.”

      “Der Krug geht so lange zum Wasser,bis er bricht.”

      夜纱安慰似的拍拍修萝,回应她一句简短的德语。

      藤冈春绯侧头,纳闷地审视着她们,“你们在说些什么?”

      修萝与夜纱对望一眼,默契的说道:“Gold will not buy everything.”

      ——若要和平,就得准备战争。现在让他一步,他会得寸进尺。

      ——忍耐总有限度。

      黄金并非万能,出身并非万能。至少,它们都无法解除她们用能力给绫小路下达的灵魂暗示。

      双生花既心胸狭窄又极其护短,她们出生在一个不具备普通是非观的家族里。在这个庞大的家族当中,她们没有亲人,有得只是同伴。她们的责任感是为了服从首领们与负责人的命令而存在,她们的世界是必须建立在无数的镜子之中。

      “春绯的话,只要继续做阳光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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