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比剑+买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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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开窗子，看看临窗盛开的月月红，蓝凤翎伸伸懒腰，啊，终于睡了一个安稳觉。
“蓝小姐，您起身了，奴才们伺候您盥洗。”两个小厮模样的少年端着脸盆拿着茶具进来了。
“哦，我自己来就可以，真是谢谢两位小哥了。”蓝凤翎边说边洗洗脸，用茶水漱漱口。
两个小厮对看一眼，红着脸说：“这是奴才们应该做的。”
“哈哈，你们以后不用这么麻烦。这些事我自己能做。”蓝凤翎笑着看看她们。
谁知两个少年焦急的跪下：“小姐这是嫌弃我们伺候不周吗？”
“你们这是干什么？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们快起来。”蓝凤翎急忙把他们扶起来，“我不是说了我不习惯这样吗？不是你们的错，以后你们该干什么还是干什么，不用费心照顾我。你们看看，我年纪轻轻的有什么自己不能做的？”
两个小厮又对看了一眼，解释道：“我们是主父特意点来伺候您的，您要是什么都自己收拾了，那我们还有什么用处？”
“哦？你们原来都做什么啊？”蓝凤翎笑着问。
“我们是跟着雪凝公子的小厮，我叫惜人，他叫念人。公子只是偶尔让我们伺候一次，大多时候也是自己管自己。我们不想在府里吃白食，希望小姐让我们留下，多少让我们做些事。”一个小厮乖巧的回答。
“呵呵，”蓝凤翎笑了笑，“那……你们收拾收拾屋子……赶赶灰尘……”
“是！”
蓝凤翎看他们像领了奖赏似的忙活起来，笑着走出房间。昨天跟齐姨谈到很晚，对海玛的局势和自家的势力有了更新更全面的了解，总算弥补了十几年不知世事的空白。可是尽管知道的如此详细，还是让她有些难以适应。毕竟空闲了那么久的大脑，还需要一些时间消化这些事情吧。
蓝凤翎边想边绕过花墙，顿时花丛中一个身影映入眼帘。正是雪儿在练剑！呵呵，剑法不错嘛，看来他也没少下功夫。
齐雪凝见她来，一个腾空挥剑就朝她杀过来了。
蓝凤翎笑着边闪躲边给他过招。雪凝的另外两个小厮紧张的看着两人在花丛里穿梭飞舞。
“刺不到！刺不到！”蓝凤翎笑着逗他。
雪凝气得脸都红了，这究竟怎么回事。他明明看到自己的剑锋都碰到她的衣服了，她却狡猾的一侧身，让它擦肩而过。不行，他就不信自己比不上她，于是一个虚晃，轻轻跃起，飞到蓝凤翎背后，宝剑立刻驾到她的脖子上。
“哼，怎么样？”齐雪凝得意的问。
蓝凤翎笑了笑，“雪儿好剑法。可是我还没输呢。”
“什么？”雪凝刚问出口。就见蓝凤翎身影一晃，不见了。他刚要回头，就见一只手握住他的手腕，腰也被抱住了。
“你！”
“嘿嘿，雪儿，如果不把敌人打的没有还手之力，就绝对不能放松警惕的。”蓝凤翎笑着说。她可是在齐绣儿身上得到n次这种惨痛的教训。那女人打哈欠的瞬间就会反扑，速度之快，力道之狠，是她想到都会胆寒的。跟她比剑就是玩命……咦，雪儿好香啊，那不是香料的香味，倒是少年身上特有的体香。嗯，真好闻……
齐雪凝哪里听到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她的脸近在咫尺，她的臂膀环住自己的腰身，她的手握住自己的手，她的鼻慢慢贴近自己的脸庞……顿时心跳如鼓，脸也燥热起来……
“公子……”可人和怜人小声的叫出来，她们的姿势太暧昧了，看得他们面红耳赤。
齐雪凝立刻回神，他这是怎么了……竟和她光天化日之下……于是赶紧挣脱。
蓝凤翎也觉得自己造次了，讷讷的不知道该说什么。见雪儿面红耳赤，心神一荡，想到他身上特有的芳香，竟然想再抱过来……天啊，自己这是怎么了……人家已经长大了，自己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不知礼节了。
两人正尴尬着不知如何是好，就听梅馥韵的声音，“翎儿今天起的好早，昨晚睡得好么？”
蓝凤翎急忙收敛心神，笑着迎上去，“谢叔叔惦念，我睡得挺好的。”
齐雪凝偷眼看看蓝凤翎也走上前，像小猫一样叫了一声：“爹……”
梅馥韵觉得她们神色有异，尤其自家儿子脸上的羞色，知道肯定发生了什么，也不道破。只是笑着道：“翎儿啊，你刚来京城，也别急着回潜龙镇了。让雪儿带着你四处看看。”
“是，那就有劳雪儿……了。”蓝凤翎不自在的说着。
齐雪凝倒是恢复了神色，翘翘嘴，“我可以带她出去，只要她别惹麻烦。”
蓝凤翎急忙辨白：“我什么时候惹麻烦了？”
雪凝狡黠一笑，“那可说不定呢。不如……我再给你装扮一番？”
蓝凤翎急忙笑着摆手，“别了，我知道雪儿的易容术高明、剑术了得，肯定能保护好我……”
“你呀……”梅馥韵点点齐雪凝的脑袋，“怎么又欺负翎儿。”
“谁欺负她了……明明是她……欺负人家……”雪凝小声的抗议……
“嗯，味道真不错。”蓝凤翎边吃边笑着点头，“没想到这京城里还有这么好吃的年糕！”
“嗯……不是年糕啦，是拉糕……你看拉这么长……”
蓝凤翎笑着看他咬住年糕的一头，一拉好长。嘿嘿，其实就是年糕，只不过黏性大一些。
齐雪凝见蓝凤翎看着他发笑，突然想到这样很不雅观，急忙用筷子夹住送回嘴里。可是因为里面有很烫的豆沙馅，他只能囫囵咽下，急忙吐出舌头，用手扇风，“嘘嘘……”
“你急什么。烫着了吧！”蓝凤翎看看四周，急忙买来一碗凉茶。“快喝了这个！”
齐雪凝不好意思的喝了几口，又吐吐舌头。
“呵呵，烫麻了吧？”
“才没有呢！”齐雪凝撅起小嘴，“拉糕就应该这么吃！”
“是吗？”蓝凤翎眯着眼睛看他。
“当然了！我是谁啊，在这里可是混了很久了！”齐雪凝急忙点头。
“是是是，雪儿是这里的老大！”蓝凤翎知道他又在吹嘘自己，可是就是觉得很可爱，瞧那煞有介事的模样，让人见了就喜欢。
齐雪凝也就开心的笑了，看到前面的包子摊，“走，我带你去吃包子！那个包大姐的包子可不亚于潜龙镇的。不仅皮薄肉多还可以听她瞎说些有趣的事。很有意思的！”
“哦！是她？”蓝凤翎看看前面的人，那个包大姐不就是给她说了半天海玛局势的女人吗？
“你认识？”齐雪凝疑惑的问。
“我一来到京城就在她那里要了一笼包子。本来打算带回去，可是遇到惊马，全给扔了！”蓝凤翎可怜兮兮的摊开手。
“呵呵，活该，谁让你不先制服马来着！还是没有本公子厉害吧。”雪凝得意的昂头。
“是，小姐最厉害了！”蓝凤翎笑着提醒他男扮女装的事实。
“哎呀，都怪你。我还要扮成这样！”雪凝不满的看看自己的穿着，“这衣服太大了点！”
“没关系，你穿什么都好。”蓝凤翎笑着帮他理理头发。
“呦，两位小姐来小摊吃包子啊。欢迎欢迎。啊，这位……”
“我就是前天的那个！”蓝凤翎笑着坐下。
“哦，认得认得。妹妹，这位比你还娇俏的小姐是……”摊主仔细的打量雪凝。
“是我的好友。大姐，要一笼包子就好，我们已经吃过午饭了。”蓝凤翎笑着说。
“好唻，不过两位得稍等一会儿。我刚上得笼！”摊主笑嘻嘻的说。
“没事，您去忙吧！”蓝凤翎看到又有人过来急忙说道。
“哼……”雪凝见摊主跑到一边去了，就哼了一声。
“怎么了？”蓝凤翎疑惑的问。
“本来是应该我给你介绍的。现在倒是你给我安排起来。那我想好的词怎么说啊！”雪凝皱着眉。
“哈哈，”蓝凤翎笑着刮一下他的小鼻子，“这有什么，谁安排谁介绍不都一样吗？”
“不行。我可是想了很久要带你到什么地方玩，该吃些什么，该怎么介绍……可现在……”雪凝有些挫败的说，“昨天带你到宝芝堂喝油茶，人家刚一端上来，你就说出了里面的配料……今天带你到心秀馆，人家刚上来双面绣，你就说出了名字；还有石头记的八宝玲珑玉，梦飞轩的透纱瓷，清风居的十二折扇……还有刚才的拉糕、现在的包子……哼，反正就是我要说的话都被你说了。”齐雪凝越说越不开心，“你就不能装傻吗？你知不知道憋那么多话会死人的！”
蓝凤翎楞了一会儿，接着哈哈大笑起来。
“你笑什么？”雪凝翘着小嘴问。
“哈哈……”蓝凤翎见他的小脸越来越红知道自己再笑下去，小豹子就要急了，赶紧抿住嘴，“没什么。我知道自己犯了个大错误，恳请雪儿原谅！”蓝凤翎急忙低头，边认错边偷笑两下。
“哼，我还不稀罕了呢。”雪儿扭头，气鼓鼓的说，“再也不跟你说话了！”
蓝凤翎又笑着问，“真不理我了？”
“说不理就不理！”雪儿很坚持。
正在这时摊主过来了，“妹妹，你们的包子来了，慢慢吃。对了，你们刚才说什么了，这么好笑？”
蓝凤翎瞄了一眼雪凝， “这位小姐说你的包子很好吃！”
“呵呵，多谢小姐夸奖。”摊主急忙向雪凝道谢。雪凝也只能还礼，说些客套话。
摊主又去忙其他客人了。
“哼，你不要以为这样就算了。我还没消气呢！”雪凝边夹起一个包子，边强调。
“可是你理我了啊！”蓝凤翎笑着给他吹吹包子，见他又不依了，急忙说：“好雪儿，我知错了。我竟然在您鹦鹉公子面前献宝，真是不知好歹。你可不能不理我，你答应我要买一匹好马送我，还要教我御马呢。可不能不算数啊！”
雪凝将包子吃下，眼睛骨碌碌转了一下，“好吧！看在你认错的份上，我就原谅你了。”
蓝凤翎知道他又有鬼主意了，也只能见机行事小心应对。谁让她得罪这个小家伙了呢！
吃过包子，齐雪凝就带着蓝凤翎来到了马市。先是挑了一副好鞍，让蓝凤翎背着，然后又买了马鞭，铁脚蹬，辔头等物什。
蓝凤翎背着一大堆东西，看着旁人指指点点，无奈的问：“雪儿，卖马的不都配送这些吗？”
“谁说的？那人家还不亏死。”雪凝拿着糖人仔细的舔着，“嗯，还缺些方糖，马儿最喜欢吃了！哎呀，不好，卖方糖的店好像过来了，我们得倒过两条街去！”
蓝凤翎翻翻白眼，她明白什么叫现世报了。得罪这个小子，你就等着倒霉吧。
齐雪凝看着蓝凤翎乖乖的往回走，心下顿时有些不忍了。“我说什么你都信啊。”
蓝凤翎急忙顿足，回头看他。齐雪凝走过去，见她都出汗了，急忙掏出手帕给她擦擦，“傻瓜！”
蓝凤翎突然觉得马鞍、脚蹬都不重了，别人的笑声和指点也被屏蔽了，现在看得、想得只有眼前的少年，听得也只有一句娇嗔——“傻瓜”。
雪凝看到她楞楞的盯着自己，顿时怀中小兔急跳，握着手帕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她干嘛这样看直勾勾的看他……
“挡道了！挡道了！”后面传来别人的催促声，才拉回两人的神智。
蓝凤翎不自在的咳嗽一声，雪凝也急忙找回自己的声音，“快走啦！一会儿好马都被别人买走了！”
“哦！”蓝凤翎急忙跟上。
两人默默无语的转了几个马圈，看了几十匹马，可雪凝都不满意。走了快一个时辰了，雪凝终于在一匹红色骏马前停下，“你看这匹怎么样？”
蓝凤翎笑了笑，“我对挑马可不在行。”你要是问我汽车，或许还能知道一些。
雪凝得意的笑了笑，好像终于找到机会表现一样，“我告诉你哦。挑马呢，一是要看精神，二是要看毛色，三是要看马身和马尾，四是要看马蹄。你瞧这匹，高昂着头，精神很好，浑身没有一丝杂毛，摸起来像红段子一样。这马身，从头到尾约有丈二，蹄至背也有八尺，棍腰板，细七寸，长得高大匀称，力道十足。这马尾，又硬又长，跑起来随风飘舞漂亮的很。再看这蹄子，可是黑亮黑亮的大碗蹄。我不敢说它日行千里，夜行八百，但是脚程肯定不错！”
蓝凤翎惊讶的看着齐雪凝，没想到他说的头头是道，很是在理。尤其想到他御马的功夫，心里忍不住佩服，雪儿还是有两下子的嘛。
“呵呵，这位小姐果然是相马的行家。”马贩笑着走过来，“没错，这匹马，可是我从红鹬国贩来的千里良驹！没想到在这以船运为主的海玛还有如此懂马之人！”
雪凝没想到有人会夸赞他，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多谢老板夸赞，我也只是听了别人的经验而已。”
“呵呵，小姐过谦了。”老板笑着指指那匹红马，“不知小姐是否愿意买下它？”
“我们正是来买马的！”蓝凤翎笑着看看齐雪凝，也有这小家伙自谦的时候。
齐雪凝向她吐吐舌，又对马贩说：“老板，我要骑上试一试。”
“好啊。”老板急忙从袖子里拿出一块方糖给他，“其实小姐不用带马鞍，我们店里都有。可以供您装备！那红马身上配得就是一副好鞍。”
“可我还是喜欢用自己挑的。”齐雪凝直接跳进马圈，动手卸掉原来的鞍配，蓝凤翎也背着东西过去。齐雪凝又将自己买得马鞍换上，让那红马将自己手中的糖块吃了。这才对蓝凤翎说：“你要不要试试。”
蓝凤翎围着红马转了一圈，摇摇头，“我真的不会骑马。”
“那我先跑两圈！”齐雪凝兴奋的跳上马背，立刻在马圈里奔驰起来。
蓝凤翎羡慕的看着他潇洒的身影，渐渐的目光开始注视他纯真的笑颜，呵呵，高兴的脸都红了，一双大眼也弯成月牙儿了……
齐雪凝跑了两圈看到蓝凤翎在看她，就伸出手朝她过来。
蓝凤翎抓住他的手也跳上了马背，正好坐在他身后。
“抓紧我！”齐雪凝命令道。
蓝凤翎急忙贴近他，抓住他的腰带。
齐雪凝又转了两圈，慢慢停下，从马背上下来。然后走到栅栏旁，从身上掏出一张银票，“老板，这是一千两，不用找了。”
老板乐呵呵的接过来，“小姐真是慷慨。这马就是您的了！您先等一下，我再去给这马准备些上好的马料，就当给它践行了。”
“好，多放些糖果。”雪凝笑着说。
“这样就成交了？你不再跑两圈？”蓝凤翎讶异的问。
“听我的没错的。这马脚程很好，力气也足，你看载我们两个和载我一个跑的一样快。”
蓝凤翎点点头，又问：“给一千两划算吗？”
“嗯，这马怎么样也值九百两，那一百两就算送她喝茶的了。”齐雪凝大方的说。
“呵呵，你还真是个小阔少。”蓝凤翎笑着摇摇头，想到自己凭着三两银子从帆扬历经八天漂到京城，在船上一天只吃一顿饭的凄惨境地，心里还真是不平衡。
“她们贩马的也不容易，从红鹬到这里几千里路，又有重重关卡。这一路上受尽盘剥不说，还要小心的伺候着这些马。万一遇到狼群或者遭遇打劫，可就血本无归了。”雪凝同情的说。
“你知道的还真多。”蓝凤翎笑着帮他理理乱了的头发，“肯定没少来买马吧？”
雪凝面色一红，“那当然了，这里谁人不知我鹦鹉公子不仅爱鸟还惜马呢。”
“呵呵。”蓝凤翎笑着看他得意的模样，见老板送马料来了，就直接盯着马厩看，喝，吃的还真不错，草料里还有些新鲜水果以及大块的方糖。“没想到马也喜欢吃甜食，以后就用点心喂它。”
雪凝急忙说，“那可不行，它要坏牙的！这马也就七岁，刚成年，你要是惯着它吃那些东西，以后可难伺候了。”
蓝凤翎眯眯眼，笑着问道：“雪儿，你是不是试过啊……”
“没有，谁试过了。”雪凝心虚的低头。见马儿吃好了，又一个飞身骑上去，“我再溜溜它。”
“呵呵，肯定是。”蓝凤翎笑着说。小家伙只要一心虚就会想办法掩饰或者躲起来。
齐雪凝又溜了一会儿，这才把蓝凤翎拉上马。“我们直接跳出去！”
“雪儿，太危险了吧。”蓝凤翎担心的看着一米多高的栅栏，这要是摔个人仰马翻……
“抱紧我！”齐雪凝沉声道。
他都不害怕，我要是再怕就太没出息了。蓝凤翎边想边抱紧他。看着那围栏越来越近，马身突然腾空，蓝凤翎还是粉没出息的闭上眼睛，把头贴在了齐雪凝肩上。
“哈哈，没事了。瞧你吓得！真是没用！”雪凝笑着回头看她。
蓝凤翎顿时脸红起来，“我……没骑过马嘛！”
“哼，知道不如我了吧。”雪凝得意的扬起下巴。
蓝凤翎忍不住扭了一下他腰上的肉，“你厉害……”
“啊，你敢扭我。”雪凝气呼呼的转过身来，“瞧我的。天下无敌痒痒拳！”
“那可是我的招数。让你知道‘正宗’天下无敌痒痒拳的厉害。”蓝凤翎不甘示弱的出手挠他。
“哈哈，不来了。……你欺负我……啊，哈哈……”
两人又在外面风驰了一个时辰这才回家。
“公子回来了！小姐也来啦！奴婢们听后训示。”马棚里的丫头们恭敬的站成一排。
“你们都去忙去吧。”雪凝摆摆手。
蓝凤翎好奇的打量着马棚里的骏马。嗯，还真是不少啊。
“这一排是运米粮的，跑的不是很快，但是很有力气，而且很听话。这一排是给仆人们骑的，脚程还可以，在京城里买东西传信都还行。这一排可是精品，有娘亲的，大掌柜的，君翱的，舒羽的，十八女卫的，还有我的。”雪凝说着跑到一匹白马前。“这是我的飞雪，怎么样？”
“嗯，漂亮，像小白龙一样。”蓝凤翎由衷的说道。
“小白龙？嗯，好名字。它的小名就叫小白龙吧。”雪凝笑着拍拍马头。那马也打了两个响喷，齐雪凝高兴的说：“它也同意了。”
蓝凤翎笑着看他，拉拉自己的红马，“我的马栓在哪里呢？”
“当然是在小白龙旁边了。”雪凝帮她牵过来，栓在石柱上。“你也给它取个名字吧。”
蓝凤翎看看红马，“嗯，大名就叫流火，小名就叫游凤吧。”
“流火融飞雪，游凤戏白龙，你这不是明摆着欺负我的马吗？”雪儿不依道。
“那你给它取名吧。”蓝凤翎嘿嘿傻笑两下，这小子挺聪明的嘛。
“哼，算了，反正我的小白龙很厉害的，亮你的笨马也欺负不了它。就让它叫这两个名字吧。说不定是飞雪压流火，白龙惊游凤呢。”
“呵呵，说什么都由你。”蓝凤翎宠溺的点点他的鼻尖，“反正你就是不吃亏。”
“那当然了……”雪凝得意的昂起头。
蓝凤翎好笑着摇摇头，正好看到后面还有一排马，只是这些马长的……“雪儿，这些马怎么都成这样了？”
雪凝急忙拉住她，“我们该走了，爹爹还等着我们吃晚饭呢。”
蓝凤翎可不依，急忙跳过去。“呵呵，这匹肥的像猪，这头瘦的像驴，这匹好像是个脱毛羊，这匹马的蹄子比骆驼的还大……雪儿，这马棚里怎么会有这么不上档次的马？”
雪凝撇撇嘴，“人家又不是一开始就会挑马……那头胖子嘴巴馋，比君翱还能吃，……那匹瘦的因为吃了太多糖，牙齿掉了好多……那个脱毛的本来挺好的，可是后来生了癞，全都掉光了……那个骆驼蹄，是……是我被骗了……”
“哈哈，原来我们雪儿的经验是这么来的啊？”蓝凤翎忍俊不禁。
“你……笑话我……我不理你了！”雪凝面红耳赤的跑出去了……
“哈哈……”蓝凤翎还是忍不住哈哈大笑，尤其在看到那匹瘦马露出豁牙嘴巴的时候。
“小姐，”一个喂马的丫头急忙笑着过来，“您别笑话公子了。公子其实是心太软，才会宠着这些马，只不过弄巧成拙罢了。它们成这模样，公子也舍不得卖了，让我们好好养着，说要是卖出去，肯定是下锅的料，他对不起它们就要好好待它们……”
蓝凤翎笑着点点头，看看外面远去的人影，心顿时柔软起来，“雪儿……”善良的小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39章 比剑+买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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