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接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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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说樱木一开始打篮球的目的，确实有些动机不纯——为了讨晴子欢心，她受到哥哥的影响是个喜欢篮球运动的少女，推荐樱木加入篮球队也是看好他的身高和体格；为了在场上出风头，当着那么多观众的面大力扣篮多威风啊。但经过将近三个月的学习，他已经爱上了这项运动，女孩子和出风头变得不那么重要了，他一心只想好好打球。
再见啦，飞机头！这发型是当不良少年时开始留的，现在他是一名运动员了，不适合了！剃个属于运动员的发型吧，话说三井不也是这样！当然，更重要的是为了谢罪——比赛末尾如果不是自己把海南队的中锋错看成大猩猩误传了球，还有反败为胜的机会啊，都是自己的错！
不过他剃的这个光头可是引起了轰动，差点把大家笑死。
投篮真愉快啊！
为了后面两场决赛取胜，安西教练决定让赤木对他进行篮下跳投特训，以他的学习能力短期内可以实现的。
赛前这几天，早上，中午，放学后，投几百球……才几百个而已，对天才来说太简单啦！这可比练基础运球，传球有趣呀！大猩猩也真是的，现在才肯教他正确的姿势和窍门！对了，想想流川和仙道，本天才不久后也能像他们一样动作流畅并准确地把球投进啦，哈哈哈！想到这个，他便更加振奋了。
这般努力誓要在下场比赛大显身手的樱木却没能出席这个周六湘北对武里的比赛。原因是睡过头了。当天早上他早早起来到小公园投了200球当作热身，然后觉得有点困干脆躺在地上休息一下，谁知一觉睡到了十点，待他骑车赶到比赛场馆时已经快结束了。
唉，天才好不懊恼！好在并未影响比赛结果，湘北以破百的分数打败了武里。不过这令他更加懊恼，难道不需要本天才吗，他这么辛苦特训是为了什么啊？！
——为了打败陵南。
这是赤木的意思。他暂时不想让陵南的人知道樱木特训的成果。
在这个场馆举行的下一场比赛是海南大附属高中篮球队对阵神奈川县立陵南高中篮球队。
比起练习赛，陵南多了个生面孔啊，樱木居然知道他，真意外！看他的长相和发型，他们八成过去认识，都是不良学生吧。流川枫这般猜测。这没见过的13号是个火力点，由他分担仙道的进攻担子仙道便可以专心对付牧，由仙道当控球后卫……如果和湘北比赛时仙道仍是后卫的话，那岂不是不能正面对决了？他没有看完全场比赛，樱木率先甩手离席了说是要抓紧最后半天时间练习，他和三井还有宫城也跟着走了，开场陵南就把海南压制到这个地步……他们也要抓紧时间再训练一下。比赛结果对他们已经无关紧要了，无论谁赢，他们明天都要和陵南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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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没有像湘北的三井或海南的神那样出色的三分球射手，这可以说是一个短板，对于追分和拉开比分距离不利。各位队员平日虽也经过严苛的锻炼，但总体素质仍和海南的队员有所差距。田冈教练深知己方的优势和劣势，要想取胜，就得用奇策——
钳制住对方的皇牌就等于压制了全队。打断牧和神的配合，尽可能阻止神出手，限制住牧的行动就可以大大降低他们的得分。由他一手带起来的仙道可以做到的，尽管压力很大但必须做到，全队都相信着他！福田的防守的确漏洞偏多，但进攻相当犀利，尽量强分吧，把过去积攒的压力都爆发出来！
这个福田吉兆和仙道同年级，自尊心很高，可以说心高气傲，然而承受能力却远不像外表看起来那么强。一年多对他严加批评本是想治治他浮躁的性子，没料到竟适得其反，自尊心受到了极大的伤害，去年一次练习赛上竟然动手了还是对教练——田冈教练本人是没有大碍，但福田因此被禁止参加社团活动，直到上个礼拜才归队。
“好在赶上了啊！”田冈教练心里大大松了口气。这个奇策没有福田便不能实现。他有天分，斗志旺盛，体能也好，假以时日必成气候，只不过要改变对他的教导，多给于夸奖、多重视他，自尊心得到满足才能更加自信，信心是求胜欲的基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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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西教练住院了！
真是天有不测风云。
中午安西教练本来是在体育馆看着樱木投球的，不怎的忽然就倒下了，幸亏樱木急死叫来救护车，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哎，老爹，你也减减肥吧，为了你的心脏。”
樱木不禁想起一件往事，他的父亲曾经也是这样……一进家门见父亲倒在玄关处，想去医院求救却被一伙高年级混混阻拦……
不要想了，已经过去了！
继续练投篮去，今天的特训还没完成哪！
教练不能出席对球队绝对是致命性打击，没有人指导战术布局还是次要，首先是心理上的不安。
——安西教练不在我们更要赢啊，把出赛权当作大礼送给他老人家！
不约而同回到体育馆的三井和宫城如此打定主意。流川枫也来了。
看看墙壁上贴的樱木的特训日程表，他们决定一起协助他练习。如果他也能顺利得分，对全队都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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陵南开赛时领先的优势和比分渐渐削弱，在鱼柱被罚下场时彻底瓦解。海南凭着稳扎稳打一点一点赶超上来。
鱼柱比赛时的心态的确不好，中了对方诱骗犯规的伎俩冲动之下又和裁判理论，最后7分钟比赛不能再出场。七分钟，对于分秒必争的篮球比赛来说，是足够改变局势的时间。
……已经不行了吗？海南的实力比之前分析的还要强，仙道的消耗太大了……田冈教练想稍稍改变策略，派人协助仙道一起防守牧，但被福田阻止了。
福田确实跃跃欲试总想要和仙道一决高下，心里也同其他队友一样信赖他，他是不会输的。给予强者同情或帮助反而是种羞辱。
他再度被换上场，是时候拼死进攻了。
既要防守牧又要得分，还得不失时机助攻队友，仙道已是分身乏术再不能像之前的比赛那样悠哉、有所保留地打，尤其是鱼柱不在中路的空缺无人替代，组织进攻和防守的重担都压在他一人身上。然而残酷的时间一分一秒地消耗着。再累也不能……一定要撑下去！如果皇牌折在这儿，那么全队都完了，不，不为别人，他赌上的是自尊，如果别人觉得“天才仙道也不过如此”那就大错特错啦！
有办法的，冷静下来，赛场上拥有无限可能性，一定有出奇制胜的办法！
仙道飞快地思考着。篮球是什么？是怎样一种运动？篮球的意义在哪儿？是进攻得分？是华丽的技巧展示？是击溃对手，站在胜利者的舞台上微笑享受属于个人的赞美？的确一度认为如此。但现在不同了。篮球比拼的不光是体能、耐力和球技还有头脑啊！说什么运动员都是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人，这种家伙才是天下第一大蠢材！世界上没有任何一种竞技运动是不讲究策略的，别蠢了吧！将对手骗入自己精心设计的圈套，再收紧绳套……险中求胜才过瘾啊！即使自己不是场上得分最多的也无所谓，带领队伍迎向胜利才值得开心。
此时他彻底放空大脑，无视周围的喧嚣和不利己方的紧张局面，一心谋划着他的计策。
以牧的好胜心，不会给对手留任何余地，整场自始至终都是如此，牧从不让他轻易得分，更不要说扣篮了。好，那么，尽管追上来拦截吧，前辈！
他有信心在牧截球时诱他犯规，进球得分加罚一球，比分便反超了。不然只是平分的话，就得打加时赛……陵南的队员体力已到极限了！
很可惜，意图被对方看穿了。
仙道长叹，心服口服，神奈川的王者是真材实料的，尽了全力依然技不如人就要学会坦然接受，别假设如何如何，也不要找借口推卸责任，没有任何意义！再说，一打就败的对手，欺负弱者有什么意思呢？
最终陵南在加时赛上负于海南6分。
至此，海南大附属决赛已胜两战，确定出席全国大赛。明天对武里一战再胜利的话便蝉联全县17年全胜战绩。除非他们全队上下集体食物中毒，不然不会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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决定命运的周日终于到来。
来比赛场馆观战的观众激增。
代表神奈川县出席全国大赛的最后一个名额将在湘北和陵南两所高中间角出。
终于等到了！流川枫内心暗潮涌动。
他到底没想出短期内提高体力的好办法，那就只有省着用了。他也做过分析，对抗弱队，打完全程也不觉多么疲劳；和强队交手尽可能采取防守优先的策略，待到关键时刻再爆发式进攻仍可以撑到比赛结束。这一战，他决定如此。
噢，那个人不当后卫回到前锋位置了，不错。
安西教练不在场是湘北的劣势，陵南的劣势便是体力消耗过大。昨天才进行过一场那么激烈的比赛，连喘息的时间都没有，接着又要打一轮苦战。而且输给海南，若说士气上一点都没受影响是不可能的，当然情绪不至于低落谷底但也不如昨日早上那般昂扬。
——流川是个厉害角色不假，但你比他成熟，悟性更好，对付他是你的任务，那小子就交给你了。
田冈教练如此对仙道说。
用皇牌对付皇牌是必须的，仙道也知道嘛。
今天这小子不大对劲啊，怎么不攻过来呢，拿出对抗海南的气魄来进攻啊！
流川心高气傲，总惦着一个人撑场面，不会配合别人的，他得了机会上篮记得双人包夹，更保险。——仙道发现其实不然，他和鱼柱配合拦截流川，流川便和赤木打配合，传球给赤木让他扣篮得分。因为只信任赤木？不，也有传给三井啊。只不过这实在不像他的作风，“进攻之鬼”的风范跑到哪里去了？
总之，上半场比赛流川枫打得很保守，跟之前的表现比起来仿佛隐身了，几乎没有抢眼的表现。这回大放异彩的是福田，同樱木一样的位置，一样生猛的气势，把樱木压制得死死的，加之仙道和鱼柱的协助和掩护，陵南的得分差不多全靠他。
流川很不对劲……看得出他在极力压抑着，为何不爆发呢？莫非他打算着……仙道似乎明白了他的意图——保存体力到下半场，那么……接下来就可以好好欺负他喽？欺负强者欣赏他无可奈何的样子特别有满足感哩，不知他会不会像樱木那样急得“嗷嗷嗷”呢？诶，有点像看，有点期待哩。
福田也甚是不解呢，值得仙道赏识的……其实是流川吧，毕竟在一年级新生里他与众不同，而那个樱木……看得出他有潜质，但就目前的技术和表现来看真的差强人意。
差距……肉眼看不到的差距究竟在哪儿？！
流川枫从不有所保留，他认为只要是对决，即使对方实力不济也会倾尽全力，轻蔑的态度是对对手最大的不敬。
能用的得分技巧都用上了，仙道能做到的他同样可以，防守方面也是彼此彼此。他找不出客观上的差距，他进步了，连这家伙都承认了他的成长已不像开学初那么嫩了，可意识中仍隐隐感到还是有所不足！就是有那么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阻碍着，像一道透明的壁垒，阻止他赶超过这个人。
不管是什么，我都要把它打碎；就在这里，把你打败！
有趣啊，超有趣的！仙道的劲头也上来了，一兴奋起来他额角的淡蓝色血管便浮现出来。他当即决定尊重对方的比赛方式，不用计谋，回到过去得分机器的状态，单靠球技一决胜负。
呀？这个人认真的表情，比嬉皮笑脸的要好看。流川枫暗想。场外再怎么感兴趣、再怎么接触，终是不及在场上斗智斗技来得过瘾！这个人果然同样深爱着篮球。
其实在后半场比赛中，比起二人的精彩对决，找回状态的赤木和鱼柱的表现同样激动人心，最终鹿死谁手一度成为悬念。
临近尾声，对比赛结果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却是代替三井上场的木暮投出的那一记三分球，还有樱木身上那股动物性的直觉。正如仙道之前看透的，他是靠本能打球，只是他目前资质尚浅还不能完全掌控这一天赋，所以才经常失误给球队带来麻烦。不知田冈教练是真的没有看出樱木的特性还是轻视了，只将他当作会干扰球队的不利因素。陵南是输在了这上面。
海南大附属高中篮球队已在另一场馆打赢了武里，最终以第一名出线。
决赛打赢陵南和武里的神奈川县立湘北高中篮球队则以第二名出线。
颁奖仪式结束后，大家纷纷离开场。
明星球员被记者之类的团团围住。
流川枫寻找仙道的身影，他们同样获得了全县最佳球员称号，领完奖状那家伙就跑没影儿了，他想上前握手来着——回应练习赛结束的时候，因为那时没握。
跑哪儿去了呀？
可他被围得走不动，能看到的就是一旁气哼哼瞎嚷嚷的樱木和清田。“超级”“一流”“天才”……他不喜欢这类夸张的称号，听烦了，而且他更讨厌的是被围观！又不是稀有动物。想看动物就去动物园！
“让我过去！”他沉下脸要发怒了，丝毫看不出获胜的喜悦。幸好木暮和彩子及时赶过来打圆场，他得以快速脱身。
结果，他当天还是没能找到仙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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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上爸爸的钓鱼竿，到海边散散心吧。
钓鱼能陶冶情操，有深度，有意境……扯淡，扯淡啦！对这类恭维，仙道也就笑笑。他钓鱼纯粹是为了看海景，消磨时间。
他真的很喜欢大海啊。地球上的生命都起源于海里。深达数千米的海底有无数人类未知的秘密，一点光亮都没有，亦没有氧气，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绝对的、深沉的黑暗。绝对的黑暗，是一种无与伦比的纯净的美。深栖于海底的生物群拥有着人类恐怕永远不能企及的能力。
大海是多棒，多有魅力的存在！
映衬着雨季灰蒙蒙的天空，一种非常和谐的感觉。
只要待在大海身边，他就可以放下，可以放开……
自己是不是过于骄傲了呢？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也总是提醒自己不可轻敌，其实还是有的吧，存在于意识深处的傲慢。
傲慢——人类七宗罪之一。
人类文明出现的那天起，就伴随着罪恶，世人无一幸免。难道不是吗？人类为了发展自己的文明，建立城市，建立工厂……不断地、不断地肆意破坏环境，压榨其他生物的生存空间。试问，动物们究竟做错了什么，非要遭此厄运不可，与大自然和平共处在金钱和利益面前也不过是句谎言吧？有罪的向来就只是人类。
……
他胡思乱想着，输球，失掉全国大赛出赛权的懊丧渐渐远去了。比起在恶劣环境下拼命生存的物种们，自己这点挫败，还能算困难，眼下这点痛苦也能叫个事儿？这就一蹶不振了的话，他也就真的“不过如此”了。
——罢了，慢慢重头再来吧。
往下他会变得更成熟，不论是球技还是精神上。等着瞧吧！
*
安西教练证实了赛时流川枫的直觉——目前的你还不及仙道同学。可是教练也没明说差距究竟在哪儿。他要自己去证实，再证实一次！
安西教练刚出院，目前在家休养。他前去拜访，提出要去美国的打算，希望得到教练的应允。或许是早了点，但他觉得自己到了瓶颈期，以校内的训练很难再有所提升，所以他想去篮球运动更加专业的美国磨练，让自己变得更强。教练不同意，不但说他还不如仙道，而且让他先以全国第一高中生为目标，实现了再考虑远赴美国锻炼。
全国第一高中生……阿叔——不，是牧，阿牧！和白痴樱木待久了被他传染白痴病了，啧！——那种水平喽？他尚未参加过全国级的赛事，教练说大赛上会出现比仙道更强的家伙，海南不就是全国四强队，阿牧的实力自然也是全国级的吧，虽说自己曾被他拦下，但如果就是这种水平，踮一踮脚也够得上啊。
安西教练说得委婉，其实是认为自己既不如仙道更赶不上阿叔？！或许单指某一方面，比如说体格和力量？啧，这更可恶！因为没法反驳。
*
流川怎么这般不正常，不管输了还是赢了，都像受了刺激似的？
一周前陵南输了，失掉了出赛权。田冈教练认为自己也有过失，并没有指责大伙，当然也没让大家“吃鞭子”，但离场后那段沉默比挨骂更加难受。
大家总算振作起来，为迎接冬季杯预赛投入训练，对方赢家又找上门来算怎么个意思啊？仙道脾气再好也有点沉不住气了。
“和我比赛。”
流川枫一如既往，不肯多说半句废话。
行，行，OK！反正训练迟到了，就和他打吧，这也是一种练习。仙道觉着要是不答应他，以他这种顽固的性子，明天还得来。刚才他就是先去陵南体育馆了吧，见自己还没来，于是在校外转悠。他的毅力是不是太富裕了？
比赛地点当然还是带篮架的小公园。
仔细算来，在场上正式和这个人交锋的时间并不久，不可能只顾着他而不理会其他人的干预。一对一就不然了，现在这个小赛场上就只有他们两个人！一定要找到差距不可！
海南和陵南比赛的录像带他们已经看过了，流川枫认为仙道的实力并不逊于牧多少。
——你太在意了你的对手了，以致于忽略了其他的。
仙道这般说。
他大致的意思是，专一对付自己的对手固然好，皇牌就是用来钳制皇牌的，但不是面对所有对手都适用，如果只想着个人能打赢对方的皇牌就等于击溃全队那就错了，全场40分钟比赛两队加在一起10人在场，哪有可能所有时间都让你俩一对一呢，比起个人实力球队的皇牌还有更有价值的作用，你还没领悟这一点。
这话听起来好像有道理……流川枫似懂非懂，更在意的是那句“在你还没领悟这一点之前，我不认为会输给你”。什么啊，自信满满的！
从下午打到黄昏过后路灯亮起，技术上的落差依然没找到，所以说，差距在想法上？换句话说，问题出在心理因素上？
“全国大赛上，有人比你更强吗？”
“不知道。”哎呀，不要戳他的痛处啦！仙道还没参加过全国大赛。
过了一会儿，他说：“有吧。”
“初中时我遇上一个怎么都打不赢的对手。”
“名字呢？”
“……北泽吧……”他好像也不善于记别人的名字。
“我走啦，你们好好加油，争取取得好成绩哟！”切磋完了，哎，没换运动衣呢，汗湿了的牛仔裤贴在腿上真不舒服啊，赶紧回去冲个澡吧。
流川枫抿着嘴唇站在原地，看着他一点点走远。突然冲上去抱住他的后背并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
“哇——”
流川枫送开嘴，抹了抹嘴唇。
“你给我记住了！”转身大步流星走掉了。
真、真是……！仙道哭笑不得，气得直瞪眼。看来做人不能太好心啊！浪费一下午时间陪这小子打球，连句“谢谢指教”都没有就罢了，还要遭遇这么倒霉事！
唉，他真是太不幸了！一定要去神社参拜一下，转转运才是。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4#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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