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30#角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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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说什么呀？
樱木坐在医生面前的圆凳上，愣怔地瞪着眼睛，专业术语完全听不懂，X光片当然更看不懂。
“……就目前康复的状况来看是比较理想的，根据我个人的经验，至少应在休息三个月，期间按时做理疗……”
“那可不行！”这句他听懂了，一下从椅子上蹿起来。“来不及了啊！”
安西教练示意他坐下，少安毋躁，听医生把话讲完。
“可以做一些轻度的恢复训练，例如慢跑，健身操。”
“老爹，这、这——”
这大夫说话太拐弯抹角了，天才只想知道上场打球到底有没有影响，一句话不就解决了！他是没耐心再听下去了，干脆到外面透透气，顺便等老爹出来。
安西教练慢慢悠悠晃着身子从医院正门走出来。
樱木马上迎上去，“老爹，我可都跟你来看医生了，快决赛了，你会派我上场吧？”
“呵呵呵。”
“你别光笑啊！医学啥的，我可不懂，不过没问题对吧？刚才那位什么什么专家，反正是个很厉害的家伙对吧，不也说了本天才恢复得很不错嘛，哈哈哈！”
“有条件喔。”
“哦？”
“你要按时来做理疗。”
“啊？就这个？”樱木眨眨眼睛，他不懂什么是理疗，不过应该就和复健治疗差不多吧。“行啊！没问题的！只要你派我出场，怎样都好啦！”
现在安西教练心里有底了，知道可以将他用到什么程度了，往下的比赛也就安心了。
*
这白痴又恢复精神了——变得和以往一样白痴了。他不在意背上的伤了？
自打得到老爹的应允，樱木就精神百倍地投入训练了。
“樱木，你不要总在自己有感觉的位置投球，上了场可不会这么幸运。”宫城提醒他。最近他也开始给樱木讲解基础以外的技巧，并让他练习。
篮板下近距离投篮和普通的跳投，樱木去年就苦练过，算是有一点基础的，现在是纠正他的细节动作，进一步提高命中率。
根据去年晴子他们的统计，樱木在篮板下右侧45°角的位置跳投命中率最高，他还记着呢，于是总在这个地方投球。
“你也换个地方试试。”
“你自己还不是总投不中！还敢指点本天才哪！”
这小子！宫城一向司职控球后卫，以他的身高来说这是最适合的位置，主要职责是助攻而非抢分，但他的投篮命中率确实不高，罚球也不大擅长，被樱木一戳软肋不由得有点恼火，但他现在身为队长要大度一些，遂压下火气。
“良田啊，那个三分球……你不是说要告诉我怎么投得进吗？”
“你先学会了走再跑吧！”宫城眉毛一皱，“另外，训练的时候别叫我名字！”
“切，拽什么呀！”
这种时候就需要晴子出场搞定他了。
“樱木，投篮就应该先从正对篮板的位置练，哥哥以前也是这么开始的。”
“大猩猩吗？噢——”樱木恍然大悟般点着头。
“去年夏天，你在篮下每个位置都反复练过很多次呀。”
“嗯！晴子小姐说的有理！有理！”樱木摸了摸下巴，“那好吧！”
“手肘，手肘！你那胳膊肘往里收！”他刚站到中间摆好投球姿势，宫城马上挑剔道。
“怎么啦！这样更自在一些，绝对会投进的！”有了些经验樱木觉得动作上可以适度自行找找感觉了。
“会打到人的。”宫城严肃道，“你持球，别人就都围在篮下等着抢篮板，你手肘这样摆一出手很容易击到别人的脸，若是打到对手还好说，万一不慎打中自己人——”没几个人能承受你这蛮牛一肘击，“裁判绝对判你故意犯规。怎么，退场王还没当够啊？”
想起来了！去年全国大赛上大阪来的那个球队，有个家伙就故意拿手肘打了流川，啧啧，太不地道了！在球场上，怎能随便出手打人呢！本天才可不要那样！樱木小心地内收右胳膊肘。
比起让他多得分，流川枫更关心他的篮板球。毕竟，他最大的优势在这儿。不然中路防守的重担若都压在自己一人身上，还得兼顾抢分，遇上强队，那也是应对不过来的。安西教练虽没有明说，自己觉得揣摩的差不多，抢篮板就得和对方的大块头中锋、大前锋较量，卡位就得用到腰力，需要单纯身体上的较量，担心用力过度他的旧伤会发作吧。
啧，眼下焦虑也没用，比赛时随机应变吧。
*
翔阳篮球队的教练问题，是这么解决的啊？
其他社团的情况如何不得而知，光从篮球队来看的话，他们学校的理事长是不是个随意的人啊？
藤真再度出现在赛场上，身着浅咖啡色西装坐在教练席上，完全以教练的身份带领球队。
大学生教练吗？原来还可以这样呀，仙道心想这兼职不错啊。
然而藤真的表现——
天哪！他在场上的吼声比田冈教练还大哩。这才是他的本来面目吧，终于不用再忍耐着故作冷静了，自家球队每一个不利表现都挑动着他那敏感的神经，反正不用亲自上场了那也不必调整什么心态了，彻底爆发吧！
“怎么搞的，啊？我平时怎么跟你说的，投球的时候别摸头发！几次了，几次了，你数过吗？恶习就改不了哪？！”
“还有你，平常心哪去了！别中对手的奸计，稍微挑衅你就不冷静啦，难道不应该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吗！”
“跑位太慢了！东瞅西看的，指望谁给你补呢？怎么就这么松散呢，气势都用嘴上啦！你们全是嘴把式啊！？”
……
坐在观众席上的田冈教练也是目瞪口呆，这小子是怎么了，脾气简直比他还火爆。
陵南所在的学区，他们是最强球队，所以分组赛一路走下来过关斩将，挺轻松就进入了决赛圈。但湘北和强队翔阳在同一区，想进决赛就必须击败翔阳。
今天周六的这一场比赛是分组赛最后一场。
“疯、疯了吧……他疯了。”
来观战的陵南队员忍不住议论起来。
“当年，他可不这样哇。那个，挺优雅淡然的不是。”
“我早说过嘛！”仙道跷起二郎腿，“那件事你们还记得吧？千万不能招惹他哦，一点火星就能烧起来的家伙哩。”
“好像……还真是这样。”
“咳——”田冈教练干咳一声，“彦一先别录了，浪费带子！”旁边负责摆弄摄像机的彦一从暂停开始就把镜头对准藤真，显然他对藤真真实的一面更为感兴趣。
“目前的形势，对他们很不利啊。”田冈教练双目似乎冒出了狡黠的光。
仙道微微颔首，教练的意思，作为队员的大概都有几分了解。
翔阳的新主力们依旧以身高优势见长，但由于大赛经验不多，稍显生疏，动作和配合都不那么灵活，这种时候身高优势反而成了一种劣势，只要不是高空截球，反应一慢太利于宫城这样的球员低位突破了。
流川和樱木这样有身高优势的负责正面对抗，以防守为主掩护宫城和……其他身高中等的队员，寻找机会突破，得分。这样一来，不出意外的话便能锁定胜局。
不过呀，藤真手下的队员真可怜啊，要是输了回去不知要遭受怎样的待遇了，可惜，赛场上没有同情可言。
诶，樱木休息够了，又换回首发了。既然派他对抗有强度的对手，说明伤势彻底无碍了？
这小子呀，呵呵，还是老样子哩，那么无厘头！越野也在一旁撇嘴呢，为啥他一上场就非得说垃圾话啊，好好看住自己的对手才是正经呀，懂不懂啊！
而他的小男友呢，依然从容不迫，稳定发挥，场外的喝彩声多半是他引起的，虽说他并无此意吧。
哦？哦？怎么了，樱木怪流川不配合还是怎样，好像吵了几句哩？仙道多少也看得出安西教练的长远用意，将樱木和流川作为搭档长期培养，不要说高校篮球界，将来定会震撼全国篮球界。不坏嘛，这么早就找到了未来的发展之路。对于小男友的理想，他是很清楚的。
既发光又发热，既发光又发热，既发光又发热……
赛场上的流川才是真正的他，他是属于赛场的。
既冷静如水又炽热似火，唯有在赛场上才能见识到流川这独特的一面，仙道的内心悸动着，小男友真的很迷人哪，他的目光被深深地吸引住了。
平日的练习累积到一定境界，上了场只要进入全情投入的状态，便再不会产生紧张和不安。流川枫一如往常训练那样，精准地投篮，以敏捷毫不拖沓的动作晃过防守的对手，也没有忘记身边的对手，时刻留意他们的位置，挡拆、掩护都配合得很适时。
“喂，那小子有什么破绽？”旁边座椅上的越野用胳膊肘轻轻捅捅他。
“哈？”仙道回过神来，“你刚说什么？”
“破绽，流川有什么致命的缺点，天天在一起总该了如指掌吧。上了场可就是敌人啦，你知道什么有利情报可得如实交代啊。”
仙道可笑了，搞得像谍报工作者似的！“这个，你去问彦一嘛，他不就专门收集这些。”
“你就是成心不说喽？也难怪，毕竟情人啊……难免有私心，我也不是不能理解。”
“没啦！他什么表现，喏，你这不是看着呢，有什么短处你也不至于一点分析不出来吧。”
“力量方面差了点，”越野歪着头分析，“但他是个得分点，防守又不是肉搏不全靠力量，技术方面……同年级的，真没几个比得上啊。这不才要问你吗！”
“篮球又不是靠一个人打。”待到交手之时，田冈教练肯定还是派自己盯防流川，若他真有那么致命的漏洞自己就不会苦恼哩。
“到时把他封死，其余的还得看你们的啊。”仙道说。
“哟！不留情？”
仙道笑着耸了下肩。给对手放水才是最大的侮辱吧，小男友绝不会这么做，自己也不会。
*
分组赛全部结束后的第三天，陵南遭遇决赛首轮对手武里队。
外界的评价，对武里队有偏颇，这确实是一支强队，实力在他们所在小组里是拔尖的，但由于连续几年都在决赛上被淘汰连全国大赛的边儿都没碰到以致于评价不高，也不大受关注。
到底是他们运气太坏还是对手太强呢？两者都有吧。
前年决赛首轮遭遇海南败北，再遇翔阳二败，三战两负出局；去年，分别对阵陵南，湘北，海南，三连败出局；今年又遇上陵南——拼了！
即便少了鱼柱学长，陵南依然很强啊！哪能折在你们这里？这场比赛，仙道是带着些许自负上场的，身为新队长的首次决赛，绝不留半点退路，不能抱着反正赢两场便能出线的心态，一定要赢，必须赢！首轮得胜，气势才会越战越勇。
可惜今天不是假日，流川枫得去学校上课，不能来观战了。
*
距离全国大赛又近了一步哪！
离开赛场，他们两人又变为一对乏善可陈的普通情侣。
“这雨要下到七月啊，衣服都要发霉哩。”
雨季的天气阴晴不定，雨说下就下，一会儿却又放晴。不知啥时候就赶上雨，没法到小公园打球了。
“我要做个扫晴娘挂窗上。”
仙道唱起了关于扫晴娘的古老歌谣：“晴天娃娃晴天娃，明天有个好天气。你若还哭天下雨，我就割断你脖子。”
“嗯？”
流川枫显得有些疲惫，懒懒地应了一声。
“比赛消耗太大了吗，你这么累啊？”
梅雨季节人就是容易犯困。（这么说来，一年四季你好像都有犯困的借口诶。）
“出去玩吧，又怕赶上雨挨淋。”仙道呆呆地望着窗外说。
“好——无——聊！”
他长叹一声，大刺刺倒在榻榻米上，四肢摊开。
“倦怠期啊倦怠期，倦怠期到喽。”
听多了流川枫也没感觉了，翻翻眼皮撩他一眼。
仙道开始在榻榻米上打滚，滚来滚去。
“哎，温书吧。”
“……”
“那我自己念，距离升学考试只剩半年多了。”
“离开神奈川？”
“嗯。”仙道抿着嘴唇点下头。
“放弃考试，留级吧。”
“喂！别触我霉头啊！哪有对准考生说这种话的！”
“再等一年，和我一起毕业。”
“嗳，毕业了又不等于分手，一年而已嘛。”
你和前女友不就是这样，流川枫想说，初中一毕业分隔两地，然后就不了了之了。一旦不能总见面，很多事就不好说了。他不愿这样结束！
“你可以想想啊，大学生活较为……松散吧，除非是书呆子，不然还蛮享受哩，东京离得又近，每星期都能过来啊，就怕到时三年级的你忙起来没空理我喽！”
仙道边说边在矮桌上摊开参考书和习题册。
“有种说法叫做：距离产生美。”
“屁话。”
“哈哈~你可真粗鲁。”
距离就是距离，何来“美不美”之说？
不想面对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问题即将推到眼前。
流川枫慢慢站了起来。“我回家了。”
“嗳……”
即便是装模作样的忧郁，少年时代，也只能在这和热血沸腾之间徘徊，大抵谁都是如此度过的吧。
“别不高兴啊。”
“我想回去睡觉。”
仙道努了努嘴，“好吧。”
“真要赛场见了诶……”
“嗯！”
*
去美国的念头从不曾放下，暂时搁置而已。
以前流川枫不认为这算什么阻碍，又不是就不回来了，到外面锻炼个几年而已。但是远距离恋爱这东西……他没经历过，没什么把握，不由得有点担忧。
当然，最好的办法就是共同行动，让那个人和他一起去留学，那就没问题了。仙道的想法吧，即便不挑明他约略也明白，那个人不打算离开日本，这事不能硬逼也没法强迫。
啧！琢磨再多，横竖没用！这不还有近两年的时间呢，到时再看情况呗。他很快恢复过来了。这是个乐观单纯的家伙，不会杞人忧天。眼下该考虑的是接下来的比赛，和海南队交手的策略。
前方的路口，他扭转车把，向右侧骑去。
社团活动教室存放着过去比赛的录像带，他得再好好看看，然后再踏踏实实回家一觉睡到晚上。（晚上呢，再接着睡吗？）
独自待在公寓的仙道也有点心不在焉，难以集中精力念书。
啊——他放下手中的自动铅笔，双手托腮呆望窗外阴晦的天色。
不会马上下雨吧，小男友要是在路上挨淋感冒了可就糟了。
眼前仿佛满是流川在赛场上的英姿，他打球就从来没有多余的动作，每一步都做得那么精准到位。
常在小公园一对一练球，对方的招数他确实清楚，对小男友来说也是同样，篮球比赛说穿了——用尽一切手段将球投进对方篮筐，目的非常简单，一切的花招和绝技都为了这个衍生出来的，即便就那么几招，灵活运用，变换得当就不能小觑。
他索性推开习题册，站起来换了件T恤衫。
到学校的体育馆去吧，这会儿体操队应该练完了。
*
阿牧毕业了，现在的海南队的队长是神宗一郎。
“噢！是他啊！这家伙、这家伙——”樱木的反应最大，他想起来了，“本天才的手下败将嘛，哈哈哈！”
唉，流川枫心里暗叹一声，又说大话了。
去年对阵海南的时候安西教练确实派樱木专门盯防神的三分球，他的表现也确实可圈可点。但这个战术今年不见得行得通，当时有牧的掩护和配合神才能无所顾虑地投球抢分，如今的控球后卫不及牧，帝王不是年年都有的，恐怕神要反过来协助他了，神的位置是前锋，不能再横冲直撞只管投三分球了吧。
流川枫心想到时就交给自己吧，这家伙比阿叔好对付。
今年，全县第一该是湘北的了吧！
训练结束后，流川枫照常骑着自行车回家。
嗯？家门口有个人影徘徊。
是那家伙啊！他好生意外，立即停车下来。
“干吗，你怎么来了？”
“什么干吗，我不能来找你啊？”仙道反问他。
“那，进来吧。”
流川枫推车进院，遂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仙道蓦地从背后搂住他，弄得他全身一激灵条件反射似的看看周围，“不怕给人看到？”
“哎呀，突然之间哪，就特别、特别想见你！”
“犯病了？”
“你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吗！”仙道掐他的脸蛋。
“先进屋吧。”
“亲爱的小男友呀，”仙道凑近他的身子使劲嗅了嗅，“你身上有股诱人的味道哟。”
是汗臭味吧！天气一热起来每天训练都得出一身大汗。
“汗味和体味交杂，”仙道琢磨着说，“有种亲切感哩，我就是喜欢嘛。”流川枫刚有点触动吧，他马上便往客厅走边说，“来找你一起吃饭，你赶紧弄点好吃的来！”
流川枫立即赌气回一句“蠢材”，居然命令他给他做饭！
仙道一屁股坐在柔软的沙发上。
“嗳，那天话没说完呢，我不乐意和你分开。”说完他噘起了嘴巴。
“那就别分啊，留在这儿，和我一起。”
“可我和家里约好的，回东京上大学，不能毁约啊。”
流川枫登时白他一眼。“那你说个屁！”
“怕你误会不是！必须解释清楚，我可没有什么分手、厌倦的意思，现在是，再过个半年……想法也不至于改变，无论人在哪里……物理上的距离不可怕嘛！”
“你特意来说这个？”
“不行啊？就想见你一面嘛，就是有忍不住想见你的时候，而且……”他笑着眨了下眼睛，“好像越来越频繁了诶。”
“傻瓜。”流川枫的嘴边似乎惊现一丝笑意。他就说嘛，这个人离不开他吧！
仙道一下站起来，“来，亲一下！”他亲吻了小男友的脸颊，流川枫则以kiss回应他。只能到这里了，接下来要忍住，这个人肯定不想做下去吧。唉，真想快点提高技术，尽早享受那份快意。
“哈——”仙道大呼一口气，“这下子，心里舒坦多了！”
“那我走了。”
“不说一起吃饭？”
“啊？我说过吗？”仙道摸摸后脑勺，“开玩笑啦，开玩笑。”
“别走，至少吃了饭。”
“那可是……太晚了吧。”
“去外面吃，然后送你去车站。”流川枫说着拿上钥匙和钱包，准备出门。
“嘿！”
“比赛赢了？”前往商业街的路上，流川枫问道。
“嘿嘿！”
“紧张吗，担心吗，激动吗，我们要交手啦！”
这家伙又耍白痴了。
“我挺期待的。”流川枫说。
“喂，”仙道坏笑着用手指戳了下他的脸蛋，“输了可不许哭哦~”说完迅速走到了前面。流川枫马上追过去：
“你是蠢蛋吗？”
哈——眼下的幸福啊，就是不错过和小男友相处的一分一秒，太久远的，哪怕是明天的事情都不愿去想。这种话，要是说出来，他会笑话自己吗？哈哈，想笑就笑吧，反正很少见识小男友的笑容哩。不过呀，自己是不会说出来的，哼。
梅雨季如火如荼持续中。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30#角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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