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29#状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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状态这东西还真诡异。明明没发生什么影响情绪的事……莫非心理生理期又来了？
接连几日不见太阳，天空阴沉沉的，雨季的前兆啊。
“就是那个啦！”越野说，并且伸出左手。
“看我这手腕。”
“咋了？”没看出什么异样啊。
“小学的时候脱臼过。不算严重，到正骨医生那边一下子就整好了，不过总是会犯啊，拎重的东西时。”
“诶？现在还是啊？”
“早好啦！都过那么多年了不是，保养得好就没问题。不过呀，赶上季节交替，天气骤变的时候，这只手腕就有点不听使唤，虽也不是啥大事，但挺烦人的。”
“哦……你这是风湿吧。”
“去你的吧！好像做过手术的人也是，赶上天气不对劲刀口有时就会发痒什么的，人的身体啊就是这么奇怪。”
“那个，比赛没问题？”
“都说了不碍事，就是感觉不太舒服，心一烦状态不就很难达到最佳。”
“论天气对身体状况的影响咯？”仙道半开玩笑地反问。
“反正……”越野想了想，“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吧。”
“话说回来，谁也不是天天一点小不适都没有，干脆什么都别干就在床上躺着躺到舒服了为止？可能吗？那像什么话！多大点事啊，努力克服一下不就得了，谁不都是这样么。”
“像我，没受过重伤。扭伤肩膀、脚踝倒是有过，充其量一礼拜康复得小伤，就是最近情绪上有些……”仙道歪起脑袋，“嗨，我也说不清楚啦。”
“肩膀扭伤，也不算一点事都没有吧。”植草插话道。他晃了晃右臂，“右手最常用啊，受伤了也不可能什么都不干，恢复起来反而慢啊，万一是骨折那就更……真羡慕左右手都灵活的家伙哩。”
“那你就练练嘛！不是有那种绝活嘛，电视上播的，左右手同时写字，而且不是普通的写字，一手漂亮的书法耶！人家不是左撇子，就是突然觉得用左手写字好玩，于是有空就练习，然后——成名啦。”
“那也够不易啊，毕竟不是先天习惯的……”
“行啦！行啦！要我说啊！”越野大力挥挥手。“瞧瞧你们，跟欧巴桑似的啰里啰嗦，发生什么事了吗，没有！哦，天气不好心情就不好咯？那叫个事儿吗，还是说你能做得了老天爷的主啊？”
“和女人相比，我们就该知足！”接着他言之凿凿道，“女人一来月经，别说状态了，脾气都会暴躁起来，而且每月一次，至少男人没这个烦恼吧。”
“哟，宏明，你说话咋像个女性权益保护者了？”
“嘿，这你们就不懂了吧！要想让女人由衷地欣赏你啊，就得从她们的立场和角度去考虑问题！”
得啦，说着正经的，这家伙又扯到女人那边去了。不过，他说的也在理，和天气较什么真呢，天气不好所以情绪糟糕都是无病呻吟吧，别给自己找借口了。
分组赛最后一场，仙道发挥得不如前几场，比赛虽是赢了，但没达到田冈教练的预期，他自己也有几分懊恼。身体无缘无故觉得发沉，脑筋转得也不那么灵活了，有那么几次险些失误白送给对手机会。
状态，除了身体状况自然也包括心理因素。距离下场比赛还有一周半的时间，得尽快调整过来。
运动员多少有点迷信，这没啥，抽空去神社拜拜吧！
*
“劳损有过的。”
流川枫说道。
曾经一度没日没夜地练球，韧带承受不住了，好在医治及时，妈妈又是大夫指导了正确的恢复方法，休整期一过便没事了。这算不得什么大伤，身为运动员多少都经历过。
“那你还练得这么拼命，不怕发作？”
流川枫歪了歪头，有过那么一次经历，他懂得了适度休息，不再把身体用到极限。
“我一直挺注意的，毕竟受了伤就得有好长一段时间不能摸球了，练习还是细水长流为好呢。”
怎么都在谈论运动伤害的问题啊，最近这是怎么了？流川枫纳闷，樱木那白痴也是，整天嘀嘀咕咕的，之前的自信都跑哪儿去了？
“可能看天气阴着个脸，大家都给老天爷面子，也跟着不开心哩。”仙道信口说道。
“噢。”流川枫没啥感觉。
“哎，刚才抽的签，怎样？”
“我的是中吉诶，不好不坏，呵，还真符合我的性格。”
“我没抽。”流川枫是不太相信玄乎的东西，但也不是绝对无神论者，不管信不信，若真中了个下下签也是够影响心情的。
“嘿嘿，”仙道笑着说，“没事的，我会把我的好运分给你啦。”
离开神社，两人沿着石板路走下去。
“哎，你啥时候回稻荷大神身边去？”仙道开起小男友的玩笑。除了京都的伏见稻荷大社全国散落着不少稻荷神社，狐狸乃稻荷神仙的使者嘛，哪能久居人间呢，哈哈！
流川枫皱了皱眉，“蠢材。”
“等你毕业了，就雕个狐狸塑像摆在湘北校门口——神奈川县平成年间高校篮球偶像！久而久之就会变成一个标志，嗯，就和涩谷车站的八公像一样啦！”
“你神经啊？”
“咋啦，有什么不好吗？要不……我们去动物园看狐狸吧！”
“……”这人想一出是一出啊！
“毛茸茸的长尾巴可柔软啦，忍不住就想摸摸哩，”仙道一转脸对小男友说，“就跟你一样！”
嗯，他对于这个人来说，就像个大娃娃似的，喜欢搂着、抱着，但不乐意正经“办事”。这什么心态？女人家家的才喜欢摆弄洋娃娃吧！
“呀，你怎么没反应？”
“……你这一套我都听腻了。”
“你兴致不高嘛，也不在状态了？”
流川枫的发挥一向很稳定，平时刻苦练习也是为的这个，降低状态不佳时的影响。他没觉得有什么异常，但也没有值得兴奋的事就是了。还没遇上强敌啊，不会怠慢对手心里也是有些劲头不足的。再加上二年级课业逐渐步入正轨，考试压力陡然增大，平时对学习不大上心的他一时难以适应，根本高兴不起来嘛。
“真是辛苦喔，当个学生也不容易啊。”仙道感叹道。
“走，要不去动物园逛一圈，要不去图书馆温书。”
对于两项提议，流川枫当然选择第一个。
*
仔细观察，动物们的表情很丰富啊，特别逗人。
哇，长颈鹿在打哈欠哩，嘴长得那么大。
两只长颈鹿悠闲地在园中踱步，时不时优雅地啃咬着高处的树叶。
休息日来逛动物园的人不多，净是些带着孩子的父母，几乎不见年轻情侣的影子。看来在动物园约会已经过时了？不过嘛，清静点更便于他和小男友相处哩。
看上一阵子，不知不觉的，心情就晴朗起来了。
流川枫特意买了山羊的食物，喂给它们吃来着。
“想起我们学校的兔子来了。”仙道蹲在羊圈旁，伸手轻轻逗弄它们。
湘北的生物角也养着兔子和鸡，交由生物社的学生和负责杂物的老师照料。
“它们啊，跑出来过，还不止一次哪，满学校乱窜，场面超有趣来着。”仙道说。
“我们也买份便当吃吧。诶，听说鹿仙贝味道不错哟，下次我可得尝尝。”
“什么？”
“就是专门喂鹿吃的那种薄饼啦！”
“傻瓜！”还真有人去吃那种东西？这也太没有……身为人类的尊严跑到哪里去了？
两个人在小卖部买了面包和饮料，坐在树下的长椅上享受简单的午餐。
“夏天啊，其实开心的事数不完哪！雨季一过，海滨浴场啦，烟火大会啦，还有庙会夜市……very good！”仙道边嚼着肉松面包边说，“到时——”他努力咽下嘴里的食物，“你可得穿浴衣啊！我还没见过呢。那样才有感觉嘛！”
“得去集训呢。”
“哎，总是有空的嘛。”仙道笑了笑。
“今天好悠闲啊……我们教练说用功在平时，到了该上阵的时候就要轻松一些，不想给我们太大的训练压力，消耗太多。你们那边呢，今儿也不用练习？”
学校只有一个体育馆，篮球队不能独占，也得让其他社团使用，于是他们就休息一天了。
“好！”吃完了面包，仙道“啪”一下合掌。“暂时不去想比赛的事了！”
“我调整过来了。喂，念书去吧，你不是抱怨作业很多吗。”
提起这个呀，流川枫可是打不起精神。
“期末考试挂科太多，不能参加大赛吧？”仙道提醒道。
“！”
“要不就再逛逛，你不是说想去看河马吗，啊！改天我们去海洋馆，眼下肯定有海豚表演！”
他额头在小男友肩上磨蹭着。“高兴点啦，和我在一起还不开心哪？”
“我失望喽，对小男友来说连这点用都没有了啊？”
“你这是抹汗呢？”
“嘿，你越来越幽默了啊。”
然而遗憾的是，今天他们没能看到狐狸。笼子前立个牌子，上面赫然写着：“天气热了狐狸们去避暑了暂时不在家，无法表演附身等小把戏，请前来做客的各位见谅。”呵呵，想必负责狐狸的饲养员是个有趣的家伙。
*
夏天还有一大优点，人们都换上了轻薄的衣裳，偶有短裙美女擦肩而过，欣赏一下感觉也不坏嘛。
小男友的话，仙道歪头打量着身边的人，穿个凸显肌肉线条的紧身T恤绝对迷人。
“流川，下次约会穿短裤吧！大概到膝盖那种，要把小腿露出来，再换个修身T恤，然后我就赏心悦目啦！”可他马上又噘着嘴说：“诶……还是算了，那就会吸引到更多人，那样我会不高兴的。”
“蠢材。”流川枫的表情，像是无奈地笑了一下。
“我说真的啦，”他胳膊搭上流川枫的肩膀，“长得漂亮又迷人的小男友可是我一个人的东西，是不是，嗯，是不是啦？”
“说反了。”
“哎呀，你太计较啦。”
“去你那边吧，我想——”流川枫抿起嘴唇。仙道心领神会，打趣道：“喂，喂，现在约会就得做呀？”
“怎么了！”流川枫理直气壮地说。“你不是想让我高兴吗。那就做点兴奋的事。”
他很是费解，身体健康又血气方刚的年纪，不管是漫画书中还是现实里——青年队的队友们有空也净讨论和女朋友之间的事，有固定交往对象感情又不错，凑在一起却总没有那种想法？
“你八成是有病。”流川枫得出一结论。他也有自觉，总惦记那档子事是不太好，但这是本能，控制不了，何况他们交往至今就没正经做过几次，一只手就数过来的次数而已，多提几次又有什么不对了？在这一点上，他已经十分忍让了。再说，他很是不甘呢，这技术根本就一点没练，怎么提高呀！
“你这就是侮辱人了不是。”仙道斜眼瞟他。
不然呢，还有什么原因？对哟，这个人不是没有主动过，那会儿他也不闹唤疼了也不怕流血了，自己就得满足他，事后还要纵容他耍脾气、胡闹唤；换成自己主动提吧，他就犹犹豫豫，百般推辞，各种借口，胡乱扯淡，可是还偏使些亲热的小动作撩拨他，搞什么飞机啊！太自私了吧！
“我认为你应该彻底检查一下，包括精神方面，别有顾虑。”流川枫严肃又认真地说道。
仙道“噗”笑出来。
“哎，我们别总为了这件事吵吧！当初，刚交往的时候，我们每次出来约会都很愉快的啊，如今怎么就不行了呢，究竟改变了什么？”仔细想来，他们之间几次闹得不愉快全是因为那档子事。
“那时不时还不知道么。”流川枫用有点赌气的口气低声说了一句。
“我忍住了！”他接着说，“下周没有比赛。”言外之意这不也不用担心身体上的问题，难道不该好好利用这个时段。
“是不是，真的到倦怠期了？”
“能想到的好玩的地方差不多都玩了，也搞不出什么花样了，所以……除了做那事已不能开心了？”“混蛋！”
不行不行，赛前吵架比什么都影响心态！
“精神上交流愉快就挺好了呀，我这么觉得，”仙道略低下头，想说“灵魂伴侣”来着，不过那就有点装腔作势的感觉了，历经沧桑的成年人尚不能完全免俗何况是他们这种愣头小子，他边走边说，“毕竟，”转脸看看气哼哼的小男友，“想归想啊，但真做了我是挺痛苦的，谁喜欢自讨苦吃不是！”
“烦不烦！又不是不许你来，我不怕疼！”
“唉，我心疼你啊。”仙道撩他一眼，“不想你遭受这份无妄之灾哪！”
“蠢材！”流川枫的火气有点上来了。
“废话那么多，不就是不愿意！”
“我走了！”
仙道快步挡到他面前，摆出“暂停”的手势。
“哎！”
“说来真好笑啊，人家啊，吵架都是因为什么第三者啦，劈腿啦……我们可倒好，还真是不俗啊！”他语带挖苦。“喂，有必要这样吗？”
“那不算个事？”流川枫怒视他道。
“好吧！”仙道像是下了某种决心，说道：“我太龟毛，的确是不太愿意做。那种事明明是一种享受，我们却每次都那么遭罪，我没法情愿。可我也喜欢你呀，”也想被你那纤细却强韧的四肢缠绕着，“这就……弄得我都很讨厌自己了。”
“所以才得勤加练习呀！”流川枫仍是没好气。
“多练几次，熟练了不就好咯。”什么事都一样，刚一开始都很糟糕，要忍耐着做下去，熟练之后自然会越来越好，如此简单之理，这家伙就不懂哩？
“你的这番道理我早明白，”仙道摆了摆手，但每回倒霉受罪忍耐的可是他耶，“换换的话……其实我也觉得光是用手有点那个。”“是吧！”流川枫很快接话道。
“可以的话，用嘴试试？”
“……”这能有多大区别，没劲。
“据说口腔的触感非同寻常哪。”仙道略带诡异地笑道。“怎么，还不愿意啊？”
“你先来。”
“呃……”仙道犹豫了几秒，“行啊！”这至少没有痛苦吧。
于是，两人便走去车站，准备搭车前往仙道的公寓。
“哎，我们先讲好啊，之后可得温书啊，我今天的学习计划还没达成呢。”
“好。”
*
其实有时候也会想，这家伙是女的就好了——
流川枫甩甩头，知道这毫无意义。他的性格，嗯，算是硬派吧，不爱花心的。若不是遇上这个人，估计他到现在还没谈恋爱呢，自然也不会有由此产生的种种烦恼。
遇上了就是事实，假设没意义。
只不过啊，觉得对象是女人的确会轻松很多，至少在这方面不会这么麻烦。这个人说他的常识多来自于时代小说，也就是那种历史小说什么的吧，看的都是古人的经验，和现代人有所脱节啦！不管是古人还是今人，还都不一样是人类，反过来说，古人都能做到的事，今人反而怎么也做不好，不该觉得惭愧吗？不过，毕竟是小说，有所脱离现实的。
“今年的翔阳队，顶尖主力都毕业了。”
仙道躺在榻榻米上双手举着对战表。
“这算是一点失误吧。还没交手呢也不能判断他们后辈的实力究竟如何，和前辈们有多大差距，不过名望确实不如上一届啊，好多没听过的名字诶，藤真太想不给自己留任何遗憾了，对后备的培养有所忽略吧，可能忘记了自己一旦毕业就不再是教练了。我说的失算是指这个。不过也不能怪他啦，身为学生不但要兼顾学业和训练，还得跟那些老妖怪似的教练斗法，难免顾不过来，想不周全嘛。”
“我也不懂。”流川枫说。
“为什么会没有教练？”翔阳可不是弱队，在县内相当有名气，来应聘球队教练的，大有人在才对吧。
“这个，人家队里的内务……我猜啊，”仙道翻了个身，趴着，“就是随便猜猜啊，对薪水不满于是和理事长谈崩了，或者因为其他的什么矛盾，搞出过大乱子，原来的教练就辞职走人了，一时间又物色不到合适人选……不对，短期内还可以理解，两三年的工夫还找不到这就奇怪了，哎，反正不关我们的事，今年肯定也解决了，不想了！”他将对战表扔到一边。
“喂，这下子，开心了吧！”他踹了踹身边的小男友。
“嗯。”流川枫点点头，还有显得有点闷闷的。
“还不满足？真是难伺候啊。”仙道双手往脑后一垫。
“行了，起来念书吧。”
一位不速之客——越野来了。
“哎，你搞什么呀！电话怎么样也打不通！”
他劈头就一通埋怨。
“教练找不到你就给福田打了电话，福田也找不到你于是电话打到我家了，啧，他们都找不到你，好像我就能找到似的！电话没人接，我就想着下午刚好有空亲自跑一趟呗！”
“噢，实在抱歉，一直没在家。那个，什么事啊？”
“给你带话呗！这任务最后落我头上了。”
“明天训练时间有变，提前了。我通知到你了啊，你可别迟到！”
“OK，OK。”仙道连连点头保证。
“唉，累死我了，好热啊！”越野用手扇风。“快，快给我来个饮料！”
“让你去你就快去啊！”他把仙道推去了厨房。
“哎呦？你在哪。”看到流川枫他耸了下肩，“怪不得找不见人，忙着约会了，我说呢。”
“接着！”仙道将一罐冰可乐扔给他。
反正这家伙也知道了，没必要顾忌。流川枫蹭过来，“啪”树懒似的贴到仙道背上。
“哎呀，有客人在哪，你又不嫌热啦？”
越野索性装作看不到，自顾自喝着可乐。他想开了，谨小慎微维持的那种恋爱关系还免不了会分手呢，他们恐怕不过是一时迷惑没准儿哪天就散伙了，自己没必要当恋爱绊脚石嘛。
仙道从矮桌上拿了块水果糖，剥开糖纸，塞进小男友嘴里，又把冰枕塞给他，“你先自己玩会儿去呗。”流川枫这才抱着冰枕躺到一边去了。
这小子也很会撒娇的，还说敢他任性，哼！
“我歇会儿就走啊，你们该干吗干吗！”
“少来，我们正要念书来着。”
越野脸上的表情，显然是大大的不相信。
一道闪电划过窗外的天空。
“呀，要下雨了啊？”
“糟——糕！”越野猛拍下脑袋。“我估摸着不会下，老妈让我带伞我还嫌麻烦……”“我这儿有伞你拿去用，送你下楼。”
待仙道回到公寓房间，小男友侧身躺在榻榻米上，身体随呼吸节奏微微起伏着。
呵呵，用睡觉逃避念书呀？他无奈地笑着轻轻摇了摇头，踮着脚尖走到窗边，小心地关上窗子。
正式进入雨季了哪。
作者有话说
第29章 29#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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