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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0#麻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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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篮靠手感，手感靠不间断地练习培养出来。
同年级的桑田同学问流川枫为什么他投球总百发百中，他这般简单回答道。
接到球以后什么都别想，找到合适的位置尽管出手便对了。说的太轻巧了，找位置也是个经验活儿，得看准那一瞬间空隙出手。说百发百中夸张了，不过90%以上的命中率还是有把握达到的，自身状态不好的时候手感也跟着受点影响。对于初学者或是经验不足的人来说，接到队友的传球不自觉就产生杂念“从这里投不进吧”“好像不太行”之类的，一犹豫就等于错失了机会，还是平时练得不够，谁都是从这种时期走过来的，要靠勤奋来补足，练到一定程度便有了相当的自信那么也就不会起任何杂念了。
若问他为何能如此自觉勤奋地练习，是因为始终不满足吧。总是不满足自己现有的水平，便始终心怀努力的动力。
“是喔！流川一直都很拼命的，这一点你们可得向他好好学习哦！”彩子笑道。这小子打初中时便总是利用大家都不在体育馆的时间独自练习，眼里除了篮球放佛再无他物，真教人佩服。
宫城队长利用春假时间定制了一份“樱木专用练习日程表”，那家伙刚离开疗养院恐怕还跟不上大家伙的训练强度，可时间紧迫也顾不了那么多了，只能让他尽量练。
篮球队已开始备战今年的全国大赛县预赛了。
新一年的征程即将拉开序幕，流川枫内心也泛起阵阵悸动。成为全国第一高校强者，还有——夺去全国大赛冠军。
明天就是三年级学长们的毕业典礼了。
三井已经把制服上衣第二颗纽扣拔掉了。嘿，明天不知多少人会抢哩！
哎呦！他哪儿来的自信？宫城直撇嘴，他的女球迷呀，根本就没瞧见过几个，可能因为不良那段时间风评相当不好吧，过去那帮铁哥们儿倒是场场来助威啊！估计还不如赤木抢手哩，快把心放肚子里吧！别看赤木长得可怕，是有点像猩猩，不过在他们班里好像人缘不错？他头脑好，成绩好，班上倒是有几位女生总找他请教功课，在班上他的态度可不像当球队队长时那么粗暴，可温和哩，对女孩子还彬彬有礼的。
“没人抢，也送不出去的。”流川枫又替宫城说出了他的心里话。
诶，这小子是故意的吧，肯定是！
“受欢迎了不起啦！？”三井又炸了。“以为自己长得有多帅啊？我可不承认！性格又差劲！那些女的可真没眼光啊！”
“你也是。”流川枫面无表情，口气平淡地回应，“哪方面都没什么了不起的啊。”
“今天、今天我非揍你不可！”三井说着撸起衣袖。
“快！拦住他！”
“放开我！我毕业了啊！可以随便打架了对吧！”
“安西教练一会儿就来喽。”用这招劝住他准没错，他最顾忌的就是教练。“你总不想临毕业还给老爹留个坏印象吧？”宫城其实想说，还是别动手的好，你好像还真打不过他。
“流川，这我可就得说你了，就算毕业了照样是你的学长，你要尊重前辈啊。”彩子说道。
“哼，你等着瞧吧！”三井气哼哼地拽了拽衣服。“明天啊，就让你瞧瞧我有多受追捧！”
“噢，拭目以待。”
*
樱花雨沐浴之下，陵南高中本届毕业典礼开始了。
离别之际，鱼柱学长又哭了。他的眼泪如此丰富，和粗犷的长相一点都不搭啊。
“倒是你啊，总一副无动于衷的德行。”
“不是吗？学长们引退致辞那天，你居然连个脸都不露！”
仙道鼓了鼓腮帮子，耸肩道：“我不适合那种场面嘛，话别什么的……总是觉得无所适从，反正我又不是主角，缺席也没有影响吧。”
“劝你趁早习惯一下，明年可就轮到我们了。”
“啊，到时再说吧。”他笑了笑。
“嗯，往下要吃散伙饭喽？我们球队的惯例，一会儿先要埋‘时间胶囊’吧？还要拍球队‘全家福’。”
“你这家伙怎么就惦记着吃啊！”越野歪着脸说。
“哪次吃少了你了啊，还说我呢！”
“喂喂，看看气氛，看看气氛行不？”
“OK，OK。”
“对了，饭席上可能会喝酒吧？反正学长们都18岁了，喝点啤酒也无妨嘛。”
“嘿嘿，不错不错！你酒品怎样，不会耍酒疯吧？”
“我喝饮料，这不又到关键时刻了，身体要紧哪。”
“切，还真迂腐哪，队长大人！”
于是，学长们的毕业典礼就是让你们来讨论吃喝的吗？
*
“过山车！”
“你想玩吧？我帮你去排队哈！”
切，这家伙不是连这玩意儿都没胆坐吧？流川枫大感汗颜。
之前说好的，两人一起来游乐场玩。
仙道很high呢，还在脑门上绑了个彩带，简直要欢呼雀跃了。然而见着惊险刺激的项目，他就毫不犹豫把小男友顶到前面去了。
流川枫不禁诧异了，本以为他是真的很喜欢来游乐场玩，可这也不玩那也不敢坐，你到底兴奋个什么劲儿啊？胆量简直不如人家几岁的小学生。
“这个嘛，我也不是不敢……”仙道低着头有点难为情地说。
“啊！就是那个！我心脏不太好，人家说了，这样的人最好别坐，有风险，嗯，有风险。”
好烂的借口。流川枫无奈地挠挠耳根。
“跟我来！”他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拖带拽把仙道弄到了排过山车项目的队伍中。
“就跟你说了！我说的都是真的啊！”
嘁，睁眼说瞎话也真好意思啊。流川枫死死攥住他的手腕以防他临阵脱逃。
“呃，要是我一会儿吐了……”仙道仰头翻着眼球望着过山车经过最高点时乘坐的人的惊悚表情，耳边尖叫连连，“或是直接晕倒被救护车拉走，你可得负全责啊！”
“傻瓜。”流川枫是没劲儿跟他生气了。老老实实坐吧，休想跑！
“要不，我们再坐一次摩天轮吧！我喜欢那个，从高处欣赏神奈川的风景真不赖哪！”
“……”
“……好吧，我知道了。”撞上小男友那冻了霜似的脸，仙道蔫了。
“哇呀——哇呀呀呀——”
干什么啊，这才刚启动！见旁边的人已是闭目蹙眉，流川枫双手捂住耳朵，你的叫声才更惊悚呢。
过山车徐徐爬上第一个高坡，这阶段大家都屏气敛息，因为行至最高点便会迅速下滑，刺激的时刻即将来临。更惊险刺激的还在后面呢，等着转那两个圆圈吧，上面的人会在高速行驶中高空倒挂。
“呀噢噢噢噢——~”
过山车俯冲下来，迎面而来的烈风使眼睛睁不开，惯性使然感觉身体像是被硬拔了起来屁股有些离席，这游戏好玩正是能体验到这等刺激。流川枫正爽呢，伴随着旁边那家伙各种走了调的号叫，至于吗，太夸张了以至于让人觉得是演技，相当浮夸的演技。若是成心想表现出害怕不如学学漫画书里的女孩子，和男友一起逛鬼屋时装出一副非常胆小的样子好扑进男友怀里让他安慰吗，这个人该这样做才对，想让他安慰就赶紧抱过来吧。不然，就不理他，叫吧叫吧，你尽管叫吧，哼。
好丢脸，超级丢脸的。感觉同一批乘坐的人中就属这家伙叫得惨。唉！以后再也不跟他来玩了。
“天哪……”下来后，仙道瘫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慢慢捋着胸口，“弄丢了我半条命呀。”
流川枫端着两杯饮料走过来，递一杯给他。看来这个人不是故意的，是真的害怕啊。
怎么觉着，这小子一直拿嘲笑的神情看他呢。
“原来你竟这么胆小。”流川枫点了下头，喝了口饮料。
哼，这小子果然在嘲笑他！
“这、这又怎么啦！告诉你，很多功成名就的大人物也都不敢玩这些的！德川家康那种谨慎的人，肯定就不敢！这比钓天井恐怖百倍的玩意儿，他绝对认定你是图谋不轨要谋害他，然后、然后让你切腹，不不，直接砍头了！”仙道也不是一点不觉得丢脸，便硬是梗着脖子胡乱狡辩道，“敢玩这些刺激的游戏就了不起啦？一定也有让你害怕的东西！到时，你没准儿还不如我呢，八成会吓哭哩！”
若是和其他人来的话，自己再怎么害怕恐怕都会强装镇定，为了脸面嘛！不过，和恋人在一起应该更加想要展现出自己最好的一面才正常啊。他心底却有种模糊的意识，在小男友面前不用顾忌，可以随意、率性地流露出任意妄为的一面，甚至还可以肆意撒娇，非得寻究原因，是很安心吧？不过吧，若对方是女孩子，恐怕自己的表现就完全不同了，会拼命逞强吧，为了身为男性的脸面嘛！
半晌，流川枫动动眼皮，瞟他一眼。“诡辩。”
“那你倒是说说，有过什么英勇行为？”
“有啊！”仙道脖子一梗，站起来拍着胸脯道，“比如说，主动和你在一起！”
“！”
什么玩意儿？难不成在这个人心里他是会吃人的妖怪猛兽吗？
“怎么了，不是吗！和你在一起可是一场相当刺激的大冒险呢。”害怕乘坐惊险的娱乐设施却又着迷于引火上身的危险事物，哎呦，这矛盾的差劲性格真是没救了！
流川枫饮料一扔，跳起来掐住他的脖子。
“你看你看，你就是这么可怕又冲动的家伙吧！”
“呸！”
“而且、而且还总想着对我做那种可怕——又不人道的事！”
“什么？”流川枫松开了手，眼神中露出费解，“你不是说很安全吗。”难道这家伙也是骗他的？
“我没说过‘很安全’，应该……”仙道揉着脖子，“会很疼，这就够可怕了，更别说会流血哩。”
流川枫甚是无言以对。搞了半天，他是怕疼才不肯啊！和自己担心的性命攸关比起来，这个人竟为这么点小事儿惶恐不安，忍不住再□□省，自己怎就看上了这么个胆小的鬼东西！
“噢，你胆子大，有气魄！那好啊，就让你来流血！”
疼痛他绝对可以忍耐，流血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光是和白痴樱木打架就没少流血，唯独这件事他绝不能答应，究其原因——尊严嘛！说准确点，是身为男性的尊严，岂可委身于他人身下。对方也是男的，也有尊严，那就……牺牲一下吧！既然喜欢他，为了他牺牲一下是应该的！
“反过来也成立啊，你不妨就牺牲一下呗，我的小男友！”
“那可不行。”
“嘿，那我也还是那句话‘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问题愈发严重了，这都上升到“尊严”的高度了。
“得啦，今天不说这些！高空缆车还没坐呢，平平静静欣赏风景的项目多好哇。”仙道提议道。
此时流川枫已经懒得再和他扯淡，反正算是认识到了，跟这家伙来游乐场绝对没好事。
那个三井啊，毕业典礼上居然穿上了新年时的和服正装，又不是成人礼。这是有多想显示自己啊。那天不过是随口说说（你的态度和语气很难让别人觉得是开玩笑啦），竟这么认真，不愧是能当白痴樱木保姆的家伙——有段时间三井常常指导樱木还给他当陪练，受不受女生欢迎没什么好在意的吧。纽扣最后送出去没有不得而知，典礼后半段他被过去的铁根们儿簇拥着不知去了哪儿。
两人在缆车上聊着前辈们的毕业典礼。
“明年就到我了，哎，你会来参加吧？”仙道笑着问。
“一想到要离开神奈川了，心里可真舍不得呀。这里，承载了太多回忆，开心的，不开心的，想来都是那么美好。”
“又不是不能回来了。”东京离得很近呀。
流川枫说话特别会煞风景。
“是没错，”仙道点头，“风景一如既往，可再也回不到今日今日的心情了。”有点伤感呢。
“嗯。”
“真不想谈这些。”
“你说我们，”仙道转头看着流川枫，“我们往后何去何从呢。”
流川枫听了这话，露出那种仙道认为的怄气时的好玩表情。
“你别想着分手。”
“我是不想啊，真恨不得一直快乐下去，可终归得面对现实呀。”
“现实怎么了？”双方都愿意在一起，又没人逼他们分手，有什么想不开的。
“谁说没人逼。可以不理会外人的眼光，父母呢？到了婚恋年纪，肯定要催婚啊，催生孩子什么的吧，总不能对父母置之不理，断绝关系吧。而且你还是独子，到时家里肯定管得紧。”
“啊——这个好像扯得有点远，不说了。”
“没关系的。让他们再生一个就是了。”
“哈哈哈！”小男友这话可把仙道逗乐了。“瞧你说得这么轻巧。”这小子一点没有身为独子和长子的觉悟啊。
流川枫认为这完全可行，父母还算年轻，主流家庭都是两三个孩子，独生子才是另类。他握住仙道的手，即便是这么个东西，他就是喜欢得紧。“我不会放弃的，你也别想逃。”
“嘿，行吧，父母也不说了，单就你自己而言，保证数十年不变心？别立刻回答，能轻易说出口的誓言都不可信。”仙道认真地望着他的眼睛。
“那你呢？”流川枫反问。
“不知道啊，”仙道噘了噘嘴，“我没把握。”
“！”
突然想起那句“妾当若蒲苇，君当如磐石，愿倾一生绵力，只为守护结发之誓”，女人尚且如此珍视誓言，顶天立地的男子汉的承诺又岂可随口乱说。也许，正因为是女人才格外看重婚约之誓吧。不过，纵观历史上有杰出成就的名人，大多对糟糠之妻敬重有加，即便新欢成群也不弃之如敝屣。
“我不会轻易发誓，因为毁约是最差劲的行为。就连太满的话，像是‘绝对’‘坚决不会’没有十足的把握最好都不要说。”
那句话的故事，乃一位非常有魄力有智慧的女性帮助平庸的武士丈夫成就一生事业，这部时代小说非常棒！此时自己拿来说事未免太装模作样了，还是不要这么严肃了，打个哈哈混过去吧！
“我也不喜欢食言。”流川枫说。
“可是我们现在才十几岁嘛根本不成熟，今后的路还很长呢，会有什么变数谁也说不准嘛。”仙道笑道。
“我说了算。”
“嘿嘿，你这固执的样子很可爱哟。”仙道用手指刮了下他的鼻子，流川枫便将嘴唇贴过去了。
在只有两人的高空缆车上接吻，感觉真不坏呀！
“我们去看立体电影吧！镜子迷宫也没逛呢，快走快走！”
下了缆车，仙道已经恢复了活力。
原来这家伙只喜欢这类平淡的项目啊，和流川枫正相反，两人对游乐场娱乐设施的喜好完全不同。
“不要。海盗船和那个‘飞盘’还没玩过呢。”
呃……仙道抻脖子张望。
“要不，我们分开行动吧！一会儿在这儿会合哈！先走一步！”流川枫一把拽住他的衣服，把他往海盗船那边拖。
“喂喂，太过分了啊你！你怎能这般强人所难呢！喂！我会挂的，绝对会挂掉啦！”
流川枫丝毫不理会他的乱嚷嚷，胆量这东西，就是得练嘛！先练到不怕疼不怕流血，然后他们就能——嗯哼。
至于最后的结果嘛，仙道似乎真的搞丢了半条命，离场时整个人都虚脱了。(大概可以让流川背着喽？)
*
春假已是尾声了。大家又进入埋头赶作业的阶段。
“你不是没去滑雪吗，时间都干吗用了啊？”
“这不全家到静冈玩了一趟，还有训练，哪有多少时间啊！”
“理科这些，好歹写得差不多了，我都是先挑拿手的科目写，讨厌的嘛就放着，谁知道拖着拖着就到最后了。”
“坏习惯。”
“啊，啊，是啊，但是没办法，我就是讨厌国语和英语耶，顶顶讨厌，一看就头疼！诶对，我家说了，三年级要给我报补习班，你怎样？”
“补习班的费用可不便宜啊。我家里暂时没动静呢。”
“一春假你都没回东京哪？也对，有了那朵高山雪莲你才舍不得回去，得留下来陪她是吧。”
“随你说吧。”
“我就纳闷，你写作业干吗不去图书馆非要来我这儿，其实还不就是为了抄我的嘛。”
“嘿！你这话说的，我可真不爱听！就好像你从没抄过我的一样！得啦，得啦，是朋友就得互相帮助！”越野言之凿凿地说。
流川枫从外面进来了，大门虚掩着，他便没敲门。
“哟，小——”仙道赶紧收口，“流川来啦！”越野在呢，可不能叫“男友”。
“小流川？什么玩意儿啊。”越野咧嘴接茬道。
“去你的！”流川枫拿书包点点他的肩膀，示意他给自己腾地方。
“你干吗！”越野使劲扭了扭身子。“我就不理解了，你天天往这儿跑是有什么企图啊？学习？写作业？哟，少装正经啊！干吗不去找你们湘北那伙讨厌的家伙！”
流川枫白了他一眼，坐到仙道身边。
“你倒真不客气。”越野乜着他挖苦道。
“不关你事。”
“好了，好了！”得趁他们没吵起来赶紧打圆场。“当务之急乃尽快把作业赶完！大家齐心协力吧！”
屋里安静了一会儿，越野又忍不住开口说话了。
“高山雪莲来过吗？我一次都没碰上，这小子反倒来得勤，怎样，你也不怕人家生气。”
“你也是啊——”仙道还来不及进一步敷衍，越野就马上说道：“嘿，我很识趣，绝对不会当电灯泡，马上站起来就走人。
高山雪莲？那是什么？流川枫本能地感到不妙，立即警觉起来。
仙道一个箭步跨到越野身边，抢先捂住了他打算给小男友解释的嘴。不然误会可就大发了，搞不好他们的关系会彻底穿帮的。
“没什么啊，就是我们球队一新人啦，很粘人的家伙，因为长得白净就给取了这么个外号。”他乱掰道，同时掐了越野的背一把，你要配合我呀！“粘人就是，总缠着我们这些学长指导他球技。”
长得白净又很粘人？流川枫的表情凝重起来，这家伙……劈腿？还是跟男的！
“新生，还没入学吧？”他挑着眉毛揶揄道。
“啊……这个啊，他是……”仙道飞快地眨着眼睛，“我们教练特意从外地招进来的，就和我一样，所以不受入学时间限制啦！”
撒谎！太明显了吧。流川枫看得出来。
“看来这家伙身手不错，把他叫出来，我想和他比试一下。”他的声音冷静透彻，透气一股阴气。
“这、这就……”仙道苦思如何圆谎。越野狠命扒掉他的手，差点被捂死，都不能喘气儿了！他奇怪了，女朋友的事让这小子知道又怎样啦！
“呸、呸！”越野站起来大摇其头，“你别听他胡编啊，这家伙有个高山雪莲一般美丽的女朋友！什么学弟呀……长那样子的还叫男人，是人妖吧！”
嗯，这个……其实仙道心里一直默认，“高山雪莲”是很合适流川枫的代称。
此刻流川枫脸上的神情格外吓人，越野被震住了，一时间失语了。
“叫来。”流川枫的声音阴气迫人，“是男是女不重要，把人给我叫来，现在，马上。”
“你、你说叫就叫啊！”越野找回话头儿，虚张声势唬道。怕什么啊，他没什么可心虚的吧。
“好！仙道，正好我也想见见，就叫来给这小子瞧瞧！”
“哎呀！你们，你们——”仙道尴尬至极，头上顶着个大大的“糗”字。完了，完了，彻底完蛋了。瞬间产生了一逃了之的念头。哎呀呀呀呀，大祸临头啦，他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今天不把这事说清楚谁也别走。”流川枫抱胸盘腿坐在两人中间。那气势活像在等待对方的人上门火并。
“有什么不清楚的啊！”越野跨前一步，“倒是你很奇怪啊，这家伙交了个女朋友，你在那儿发哪家子的火！关你屁事啦！”
“她是怎样的人？”
“这个……哎，仙道，都到这会儿了，你就别藏着了，哪怕给她打个电话呢，让这小子死心！不然我都没见过，没法给他说。”
仙道重重地呼了口气，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
“听我说吧。实际上根本就没有这个人！”他双臂摆出“×”，“没有！根本就不存在一个所谓的高岭之花一样的女朋友。宏明，实在抱歉，我欺骗了你。”
“咿——”越野惊讶得龇牙咧嘴。“那、那你和我说的那档子烦心事——”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脸色一片灰白。
“你、你该不会、该不会和这小子——”他的视线快速在两人脸上交替，讶异得都口吃了。
不说话，这是默认了吗？眼下这场面……不行，他需要冷静一下。越野一脸不可思议的表情连连摇头，倒退几步，头也不回地奔出了仙道的公寓。
唉，仙道叹了口气，不过挑明了总算轻松了。
“早知道提前和你串供了。越野看出我在和谁交往，认定是女生，我又不能明说，当然就顺水推舟了。”
流川枫身子动了动，情绪有所缓和。
“我所指的高岭之花、天山雪莲一直都是你啦。”
“哦？我是人妖啊。”看来他相当介意越野的话哩。
“哪能！得啦，我现在遭到报应啦，说谎的报应，已经焦头烂额了，你就别添乱了。”
流川枫沉默了一阵，努了努嘴，“那，你打算怎么办？”他指越野那边。
“还能怎办。”仙道耸了下肩，就地坐下。看着越野留在矮桌上的作业本，“这一半天我再找他好好说说呗。最坏的结果，无非我们的事传扬出去呗。那也不会怎样，到时就咬定我们不过是走得近了些，没半点不正当的交往，本来就是啊！谁不信，让他去查，我请他来查！”事到如今他便奉行起自己的“处世原则”，随缘呗，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
“嗯，不过，”他对着手指，凝眉思虑道，“给他点时间吧，宏明不是那种会背后捅刀的家伙，虽没把握让他理解吧，反正，唉……最差就是朋友没得做了吧。”
“那个……”流川枫搔了搔脖子后面，他想道歉来着，如果不是自己刚才太鲁莽，沉住气等到越野走了再盘问他，也就不至于闹成现在这样了，他也知道和男生交往得低调的。可就是忍不住呀，一想到这个人可能劈腿他就飙了。
“算啦！”仙道反而笑着拍拍他的肩膀。“纸里包不住火，我早该想到会有暴露的一天。怪我太大意了，一直没和你打招呼。眼下这样，终于不用再骗人了，倒也松快了。”
流川枫噘起了嘴巴，他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你都来了，赶紧写写作业吧，别浪费这一天的时间。”仙道说着坐回了自己的位置。
流川枫心里唏嘘，这就是所谓的处乱不惊咯？在球场上的时候也是，这个人的心态真是好，越是面对严峻形势越能冷静客观，是天生的吗？
唉，可惜多数时候却是个不折不扣的痴呆，还是胆小鬼！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