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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19#自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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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道恢复了元气，这几天训练特别起劲。工地那份临时工已经不做了，钱差不多攒够了。
“和好啦？”
“啊，哈！”
“于是，她——那个高山雪莲终于答应啦？”越野试探道。
“关于这件事啊！说来话长哪，反正不能急。”
“真服了你们！”越野叹了口气，“马拉松柏拉图式恋爱——随你们高兴吧。”
“嗳，宏明我问你，只是打个比方别当真啊。”
“有话快说！”
“你有没有过这种经历……明明很正常，喜欢女生来着，但是忽然对某个特定的男生着迷，想和他超越一般的友情——”“打住！”
“我没有，从来没想过也绝对不想！”越野的态度坚决，“我就是很正常啊！那种事啊光是联想就觉着恶寒！”
“哈~”
“你什么意思呀？难不成要走上这条偏锋不归路？喂，使不得啊！”
“我也是正常的啊，就是想到了。在某种特定的场合和气氛之下……就拿漫画书中常见的情景来说吧——在车站月台等车，猛一抬头，忽然发觉站在对面的女生很特别，感到了怦然心动，可她不是自己中意的类型，若是平时，就算擦肩而过可能也不会留意的那种人，心动的原因自己都弄不清楚，反正就是一瞬间突然对某个人产生了强烈的好感。同性面对同性——男女都算在内，可能也会出现类似的情况吧，想说人可能都有不受理智和偏好控制的时候嘛，我表达的有偏差，不过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越野略作思考。
“我还是不懂啦。你说的这种情况我没遇上过，至于别人嘛我可不清楚。反正发现身边有这样的人我也不会去管啦，人家怎样关我屁事呢，冷眼旁观就是了呗。嗯，我应该还算不上那种特别偏激的人嘛。”
“唔，也是。”仙道点点头，“歇够啦，继续训练！”
“哇，你也太积极了！”
“那是必须的嘛，今年我们可是要闯进全国大赛的！”
*
流川枫在甜品店定了个蛋糕。
那个人的生日过得太匆忙，当时没怎么准备，于是补上。
他制作巧克力的手艺更加熟练了，本想试着烤奶油蛋糕但发现实在太麻烦而且初学者百分之百会失败还是直接买吧，喜欢料理和手工活也有个限度嘛。
他们已经和好如初，那场冷战仿佛没发生过一样。
电脑上查到的东西都不可信——他的性格就有点容易走极端，出了个大糗之后他再也不信任那些资讯了。那个人提到有些小说上会涉及到男人与男人间的情事，小说这种东西，固然不够写实但既然是出版刊物也不至于完全胡编乱造，至少不像漫画那么夸张，以后就通过小说来了解吧！
说来容易。
他一向不喜欢看字书，光是站在塞满文库本的书架前就有点头昏脑胀了。应该问问那家伙看的小说是什么名字，眼下要知道究竟哪本作品涉及他关心的内容，应该去询问店员，但这不可能。会被人家视为变态的，以后都不好意思来这家书店买体育杂志了。
他马上打退堂鼓了。对于他来说还是漫画书容易接受。这回下定决心要拿起限制级的成人漫画。
不过，这些，还是觉得有点太……他看看左右，买单行本回家藏在屋子里慢慢看吧。
他取来蛋糕，骑着车赶往仙道的公寓。
*
“我想去美国。”
“啊？”
“先去玩玩，看看。”流川枫解释说。
“夏威夷吗？”仙道为难了，手里的钱不够啦。“你是想去夏威夷旅行啊？”
流川枫想了想，“也行的。”
“噢，那我得赶紧攒抽奖券了。”商店经常会搞抽奖活动，利用购物奖券兑换抽奖次数，“全家夏威夷一周行”是特等奖的常设项目。
“呿，那什么时候能中。”
“要有信心嘛！”
“旅费的事我会和妈妈商量。”
“不行！不能找父母要钱。”仙道就是要用自己努力赚来的钱利用春假剩余的时间一起出去玩，找家里要还有什么意义，可他没想到小男友打算出国游啊！
“出国等下次吧，这回先想想别的，比如说热海温泉啦，迪士尼乐园啦这些！”
流川枫鼓了鼓脸颊，有点泄气呢，显然是兴趣不大。“切蛋糕。”
“诶，诶，好的，先吃再说！”仙道搓搓手，拿起刀。
“不许愿？”
“啊啦，生日早过去了，不算数啦。”
“直接吃吧，来。”他切出一大块三角形蛋糕小心得挪到纸盘上递给小男友。
这个人舔着刀上沾的奶油的动作，此时在流川枫眼里尤为性感，他不禁舔了舔嘴唇。
“怎么了吗？”他很快察觉来自对方的怪异视线。
“真馋。”
“嘿嘿，不行吗？”
气氛有点微妙，还有点危险啊。
“哈，难得今天我们都没有训练，值得庆祝哦，是该吃蛋糕！”仙道赶紧转移话题。
流川枫咬着塑料小叉不说话，目光仍在他身上打转。
“哎，我说你呀！”仙道敲了敲矮桌，“可别和……越野他们似的，别学他们那样整天没点别的，就知道琢磨那点事。”
“你们不是关系很好吗，他是你的好朋友。”
“是没错啊，朋友——也有缺点啊。”
缺点？“我不认为。”生活在大自然中的动物们成熟后每年都有发情期，且那一整段时间都在进行繁殖活动，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吗，有人去指责它们不该如此吗？
“不是说不能想啦，总得有个限度不是！除了这个，我们这些学生还有许多正经事吧？”
“我每天都有思考篮球的事。”
“嗯，很好啊。除此之外呢？不该想想功课的事吗，你马上就升入二年级哩！”
“……”
“别一提学习你就摆一副仇大苦深的样子，考试的时候有你愁的！湘北有留级制度吧。”
“还有就是，别总拿其他动物来比较，我们毕竟不是生活在野生环境里，人类社会到底是需要伦理和道德来限制的。”
“哼，教训人倒是一套一套的。”你干吗不去当训导主任啊！
“我说的哪里不对吗。”
“没劲而已。”流川枫叉了一大口蛋糕塞进嘴里，气哼哼地咀嚼起来。
唉，这小子啊，身心不协调呢。身体确实进入了“半熟”状态，心智还远不到这个程度呢。固执倔强认死理的臭小孩！
仅仅是身体上的“半熟”也不能忽视啊，仙道注意到他的嘴边，上唇上方有些发青，这是冒出胡须的征兆。
“你又看什么？”流川枫抬起眼皮。
“你连吃蛋糕的动作都这么生猛呀。”
“我们接着讨论，再不抓紧时间可就开学了，要不要去泡温泉啊？”
“不去！”
“迪士尼游乐场呢？”
“不去！”
“那你说，要去哪里，我听你的。靠谱的地方啊。”
“六本木吧。”
“喂喂！”
“那你问个什么劲儿！”
“你好歹说个正常的地方啊！别浪费我的心意，在工地搬砖头可是很累的！依我看，就伊豆的温泉吧，就这么决定了哈。”
“都是你自找的。”流川枫撩他两眼。
“诶，你这小子！”仙道坐在挪到他身边，“你以为我是为了谁啊！”伸手掐他脸蛋。近距离一瞅，几根孱弱的胡须已经冒出头来。
温热的呼吸喷在脸上，流川枫顿时绷紧了全身。“这可是你自己靠过来的。”
“哎呀！”脸颊不慎被对方尖竖的头发刺中了！
“你这混蛋，以后不许弄这发型！”
“说什么哪，完全是你自己凑上来的好么。”仙道眨眨眼睛，“漂亮的脸蛋受伤了哦，给我看看破相没。”右边白净的脸上靠近耳朵的地方确实留下一个针孔似的小血点，哇，自己的头发原来可以当武器用啊！
“还好，还好，不严重啦。”他在那个地方亲了一下，还舔了舔。
这么一来，流川枫可就控制不住了。接下来无论发生了什么，你可都怪不得我！他用力搂住这个人，在他的脖子根上又亲又咬。
“哇喔！好疼，快住手！”
“再不停下，我用头发扎你了啊！”
小男友这回尤为强硬啊，难道就此童真不保？NO——岂可就这么被侵犯！
“在你急不可待的时候总该思考一下为什么会如此吧？你是直男对吧，感情上咱们就心照不宣了，身体上——男和女的身体完全不同呀，依照本能行动，不该对男人这么冲动吧！”
这个人怎么那么会泼凉水啊！流川枫皱起眉毛，他是想不顾一切先干了再说，但对方在这个节骨眼提什么“女的身体”他就没了兴致。
说到底，他还是喜欢女人的身体咯？本能的冲动，既然知道是本能还有什么好说的！动物不都有本能嘛，要是一一研究原因岂不是要追溯到物种起源上面！呿，搞什么飞机！
“你看你，又拿动物来比较是吧。”仙道整理着衣衫。
“人本来就是一种动物，不然你是‘物件’，是个什么‘物件’？”流川枫没好气地骂道，“鬼东西！”
“你竟知道《物种起源》这部书，意外啊。”
“别说的我好像木雕石刻一样毫无感觉，我就是觉得不能太急，总得由浅入深吧，打篮球一开始也要先从基础练起啊。”
“由浅入深？”
“是啊，”仙道连忙点头，“凡事分个步骤不是，应该先抱抱摸摸这些，然后再——当然，是女人就不必这么介意……”流川枫打断他，“可以不提女人吗。”
“嗯，可是，这个，也许你会失望啊。发现男人的身体是这么——和自己一样，简直像脱光衣服照镜子似的，就一点兴趣没有了吧。”
流川枫真想笑。这家伙还嘲笑自己无知呢，原来竟为这种事担心啊？
“一点都不可笑啊，这是很有可能的情况。”仙道的表情蛮认真。
“所以我才说要慢慢来，没觉得失望也不讨厌再往下进行。”
啧！流川枫叹了口气，他感到腻烦了，不想再纠缠打算妥协。算了吧，至少有点进展了，这个人总算说出了心里话，并不讨厌和自己做。这么婆婆妈妈的，龟毛什么劲儿！
“那要怎么来？”
“唔，”仙道皱了皱鼻子微笑起来，“我想啊，亲吻你的脚哩，还有小腿。”
“！”竟提这么卑下的愿望，难不成这个人喜欢当仆人？那就该给他买个项圈拴起来，这样他就跑不掉了，可不能让他跑了！（流川同学很单纯，他绝对没有想乱七八糟的情趣游戏哦，只是想像小猫小狗那样拴起来当宠物养。呃，似乎越描越黑，还不如不解释诶。）
“你的腿长得好看啊，喜欢漂亮的东西哪里不对。”
流川枫脱掉袜子，卷起裤管，“来，亲吧！”
仙道跪坐在榻榻米上，端起他的左腿，俯下身子，“呀，好长的腿毛！”“！”流川枫顺势踢了他一下，把腿收回来了。
长腿毛不挺正常的吗！他低头看看，前不久好像还没这么浓，腋毛也是，就最近这段日子似乎长疯了，回去地刮一刮，尤其是腋下，不然在球场上实在不礼貌。
“形状真好看。”仙道地目光在他小腿上滴溜溜打转。
“你自己也有腿毛。”
“嗯是啊。”仙道点头。“喏，你看这就是我指的失望，本来满心期待结果看到现实是——于是，没心气儿了吧。”
让他感到失望的，就是类似的，这么点儿小事情？流川枫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声音都发颤了。
“别生气！只是个象征性的比喻，比喻而已！不是长有腿毛就不好看了、不喜欢了！你可不能误解我啊！”
唉——！流川枫懊恼啊，都有些悔恨了，世界这么大自己咋就喜欢上了这么个鬼东西！真该反省一下，好好地反省。
“呀，奶油开始化了！”
嗯！看着这家伙没事人似的用手指蘸着奶油往嘴里舔，流川枫感到泄气，连生气的力气都没有了。他托着腮帮子不禁再次审视自己，真是自讨苦吃，自作自受呢。
*
原来有人就是喜欢直男啊！
某些弯的也是，明知没有结果，就算会受到伤害也仍忍不住喜欢上直男。夜店常客，玩腻了女人的欧吉桑偶尔也想着走偏锋，但似乎都不大青睐弯的，专挑直男下手，当然也有弯的为了赚钱就伪装成直男。
这样竟然也行得通，世界可真奇妙。
以前完全当作趣闻、八卦一笑了之，现在的仙道对此格外敏感。毕竟涉及到自己了，无法一副置身事外的态度了啊。
开学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旅行的事还没商量出结果。
唉。他托着脑袋看着趴在矮桌前闷头写作业的流川枫，脑子里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小男友似乎选择尊重他，这一半天的都没再提起那档事，带着书包来找他一起学习。表面上两个人的关系恢复到了以往。
这倒是好事，只不过——
他内心正纠结着面对男人的身体兴奋不起来，尤其是让对方感到失望怎办——不就是个情急之下随便找的借口，不知怎的竟较真起来，还认真地开始烦恼了——这是必须面对的严肃现实性问题吧！更让他担心的是感情会因此打折扣。他无法不在乎嘛！于是不由自主关注起那些有的没的，是想看看别人都是怎么处理的，也就是给自己打打气，告诉自己是杞人忧天了，完全不用担心！
好死不死，怎就一步一步堕落到这个田地了？最开始怎么打算的，只是做个好朋友这种程度，谁知感情越轨了，那么好吧，干脆谈场柏拉图式的恋爱！然而如今柏拉图式竟无法满足了，就连身体这最后的底线都要冲破了，而且自己还是由渐渐妥协到主动苦恼这事——真是差劲的性格，他暗自嘲讽自己。时至今日，再要追究原因已是太晚了诶。
没办法啊，他就是越来越喜欢这个小男友了！
而流川枫这边则是先走一步看一步吧，既然他说应该慢慢来，那就听他的，由浅入深，自己等就是了！要是一步一步该做的都做完了，最后他还敢推三阻四就要他好看！
“那个，我说呀，”仙道开口了，“时间不多了，打算去外地就抓紧啊。”
“你不就是想泡温泉，我无所谓。”流川枫头也不抬地说。
“关键是你，是你想去的地方，我一直在强调啊。”
反正你也不和我做，单独旅行有什么意义呢，去哪儿还不都一样！
“现在旅馆应该不难订。”仙道敲着桌面想道。
“那就赶紧打电话。”流川枫仍没抬头。
“哎，想想温泉池而已，健身房和娱乐中心都有嘛。”
流川枫哼了哼，感觉这个人也并不十分想去旅游呢。
“明天训练之后，下午我打算去健身房，你也一起来吧。”
“哦？明天恐怕不行，我们全天训练。”
“那过两天再说吧。”
“哎，我们好歹去趟游乐场嘛！喂，好不好~”仙道以央求的口吻说道。总之不把这笔旅费花出去他就不安心似的。
“你看，整整一个春假，我们玩的还不如平常多呢！”
流川枫叹了口气，终于答应了。
*
“喂喂！你是对的，上次你说的那种情况，真的会发生耶！”
哈？仙道好不吃惊，越野这个纯正直男这么快就——沦陷了吗？
“跟你说啊！昨天，就昨天！老妈打法我去横滨一家老作坊买酱油！酱油这种东西不随处可见嘛，超市随便买个不就得了，她不依啊，说是招待客人就得用那种老牌子的做出来的菜才对味儿！你说说这个——”“哎，快说重点！”
“啊，去横滨就得搭电车吧，回来的时候我在老横滨站的站台上遇见一美女！哇哦，超级大美女哩！”
“咿——不就是看到一个正点的女生嘛，这么大惊小怪。”
“不是啊，不是！”越野急得直摆手，“单论相貌她算不上漂亮，不及咱福田那个谁——青梅竹马那位巫女哩，可在当时的我看来她真是惊艳四方，人海之中唯有她最耀眼！”
“噢，噢，那恭喜啊，终于遇到和自己口味的人喽。”
“诶，你的反应咋这么平淡？”
“我替你高兴啊，不过没法感同身受啦。于是，你没和她搭讪？”
“瞧她挺年轻的，没穿制服穿着打扮倒挺时髦的，感觉应该和我们差不多大吧，最好稍微大一点！嘿，要是名牌女子大学的就好啦！”越野激动地抹了把嘴。
“你都没去搭话那不就错过了，横滨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呢，兴许人家还是从外地来探亲的呢。”
“这个……这个……”越野露出为难的神情，“我被她施以了定身大法，完全动弹不得啊！告诉你就是想让你明白一下我的感受，有生以来头一回呀！我倒不是……倒不是……”他摩挲着脸颊，“完全做不到啊。面对她，任何下流的妄想都是亵渎你懂吗，就觉得只在远处看看就满足了。”
“喔~看来遇上真女神了。诶，有缘的话日后还会相见哟，在其他的……更加浪漫的场合哩。”仙道歪着头微笑道。
“好，好！谢你吉言！”
自己当时就是打个比方而已，也许，车站月台真是个邂逅圣地？没准儿被月老或是其他爱之神明施了法呢，呵呵。
但是啊，说完了真女神，越野马上故态复萌了。今天田冈教练板着脸呢，心情不佳，劝他小心点，犯了错误可是会被体罚哟！
这几日满心满脑都是不洁之事，这样可不好，得把心思专注在篮球上，还有一个多月全国大赛县预赛又要开始了！
这一次，只能赢不能输！不单因为来自青年队顾问教练的挑衅，是他即将升入三年级的他最后一次机会了。
藤真，阿牧，赤木这批优秀的球员已毕业，形势对他们有利的，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吧！
*
流川枫是这家健身俱乐部的会员，和健身教练挺熟的，时常过来指导他一下，器械的正确用法啊，哪个部位的肌肉需要着重锻炼啊这些。
仙道虽对自己的体力有信心，但仍觉得有必要加强体能训练，面对强敌时消耗远比预计得多。
他做着手臂肌肉拉伸的练习，几十次后便有些气喘，强度太高了，调低一些为好，过度锻炼肌肉会受伤。小男友那边，他已在跑步机上慢跑了一个小时，是有氧训练啊。
听教练说，一次最好只锻炼一个部位的肌肉，回去之后还要记得补充能量，这样才能有所收效。下决心健身就得坚持，饮食方面的节制也是必须的，要合理搭配膳食营养。
又半个小时过去了，流川枫渐渐改跑为踏步，最后停下来，走下跑步机。
“你也完事了？走，冲澡去。”他用毛巾擦着脸上脖子上的汗，呼吸毫不紊乱。训练效果不错嘛。
健身俱乐部的浴室，又桑拿房，还有个超大的泡澡池。
虽然没有满身刺激的流氓，但是体型各异，满是胸毛的大汉不少，和外面的澡堂差不多。挤在这些家伙中间，仙道尴尬地冲他们笑笑赶紧爬出浴池，和这些家伙一起泡澡有够扫兴啊。
他又感叹起来，到底还是对男人的身体没兴致啊。小男友也一样吧？他连池子都没进，只是冲了个淋浴。
诚然，他们自身的条件都相当不错。可说到底仍同为男性，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真到了脱光衣服相对时，涌起的兴奋和欲望确实不会熄灭吗？
啧，别自找别扭了，既然都纠结到这地步了，干脆心一横，来一次试试呗，自己也不是那么龟毛的！那么，问题又转回来了，到底谁躺在谁身下呢？要用到屁股中间的洞，可能会很疼，还会流很多血，那种地方……NO！他绝对不愿意！对方怎样，要是能轻易同意不就早轻松了？
啊啊啊！这不就等于什么都没解决嘛！白白苦恼一场！
一向聪明的仙道这回彻底陷入了自寻烦恼中不可自拔。不晓得有没有脑筋活络的家伙给支个招呢？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