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色海洋》夜雨晓岚

2、人生若只如初见（下）

　　步悠岚费了好大的力气，才从她那堆被她妈妈称为破布一样的衣服里面挑选了一套自认为颜色搭配还算有点“时尚”感觉的，打扮上，花了点淡妆，按照Hanson给的地址来到了他们的公司。星际传媒有限公司，这是一家看上去规模不算小的公司，步悠岚对娱乐行业实在不怎么了解，也不晓得这个星际是不是有名的公司，只看到大家都忙忙碌碌，紧张而有序地工作着。Hanson带着她来到一个名叫闫英的女人的办公室，Hanson叫她英姐，这位英姐是典型的职业女性，大约三十来岁，看上去精明而干练，不过对人也丝毫不失热情。她没有像Hanson那样故弄玄虚，甚至没有对步悠岚进行什么“专业”的考查，只是亲切地跟她家常几句，问了一些她的情况，然后谈了一下工作时间、报酬一类的问题，很快双方达成一致，然后英姐便拿出一份合同让步悠岚确认一下再签。步悠岚将这份为期三个月的合同反反复复看了几遍，大脑转的飞快，短短两三分钟的时间，合同上的每个字她几乎都要记下来了，然后战战兢兢地签了这份她人生中的第一份合同。英姐在旁呵呵一笑，“你放心吧，合同没有什么问题，我们这边经常有实习或兼职的学生，用的都是这份合同。”听了这话，步悠岚有些尴尬自己的涉世未深如此赤裸裸地暴露在别人面前。英姐又跟她聊了一小会儿，步悠岚不断的询问自己的工作事务，可是听来听去还是摸不着头绪，听英姐的意思，大概就是负责艺人的服装，给服装师打打下手什么的，另外有什么杂活都帮忙就是了。聊完英姐就让Hanson带她去熟悉熟悉公司的事务。这些过程，远比步悠岚想象中的简单太多太多了，完全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一轮又一轮的大浪淘沙的面试。难道真是因为Hanson的“关系”？话说Hanson在公司里究竟是什么地位她并不清楚，只觉得他好像哪儿都吃得开，万金油一样，哪里他都能插上一把。也是，他这种自来熟的人，本来就容易混得开。再或者，也许这本来就是个没有什么太大价值的工作。但是有没有价值也是因人而异的，只要虚心学□□能学到一些东西。况且工作时间和报酬都是她能够接受的，这已经很难得了不是吗？所以步悠岚决定不去想太多，也许她就是单纯的运气好而已。在同学眼中，步悠岚从来就是个不会想太多的人，也从来就是个运气很好的人。
　　啪~，在Hanson的办公桌前，一叠资料甩在步悠岚面前，“这是公司所有艺人的资料，你有空可以熟悉熟悉，有些你也许认得，有些你也许不认得，但你最好尽快全部认得。哦，对了，”Hanson抽出一张海报，“这是你主要负责的艺人，我们公司新推出的组合，最近人气很旺，活动太多，忙不过来，所以才临时招人，你就在他们那边帮帮忙。他们的经纪人就是你刚刚见到的那位英姐。”步悠岚拿起海报，上面有五个少年，右下角印着一串很炫的英文字体，SNAIPER，这个名字很熟悉，最近，对了，就是芊芊给我看的那个组合。好巧的事情，步悠岚心里想着，还多亏了芊芊这个娱乐急先锋提前给我预习了一下。虽然她当时也并没有多做什么了解。这时她才后悔当时没有认真对待芊芊一腔热忱的文化传播。“你知道这个组合吗？”Hanson突然问。“哦，知道知道，”步悠岚一副很确定的样子说，“他们最近很红啊。”她本来还想说说那首主打歌叫什么，快节奏的，蛮好听的那首，可是使劲想使劲想也想不起那个名字。于是放弃了。这时有人又在喊Hanson，Hanson便让她自己坐在这里先看看资料，就跑去忙活去了。临走时还神秘兮兮的跟小岚说了一句话：“记住一件事，安分守己。”小岚赶忙点了点头，说明白。
　　步悠岚坐下来，认真地看着那张海报，打量着每一张面孔。打量了一圈，目光停在了右边第二个少年的脸上，不可否认，以第一印象来讲，这张脸是最能抓住人的目光的。他有一股独特的气质，那气质是什么，步悠岚现在还说不清楚。她只觉得那少年有一张非常俊美的脸庞，眉毛和鼻梁构成的弧度显得很英气，可那双美目和薄唇又太过柔美。尤其是那双眼睛，一双桃花眼，顾盼生情，眼神仿佛是含着笑，又含着一抹忧郁。步悠岚脑海中突然跳出了两句这样的描述：“面如桃瓣，目若秋波。虽怒时而若笑，即嗔视而有情”、“一双似喜非喜含情目”。不知道该说他像贾宝玉还是林黛玉。步悠岚从那一堆资料中翻出Snaiper组合的介绍，那位“怡红公子”叫做柯洋，21岁，生日是12月，比步悠岚还小两个月，资料上说他性格活泼开朗，被称为洋宝——阳光宝贝，但其身上与生俱来的一股忧郁气质成为吸引粉丝的致命武器。中间的那个叫做王拓，是队长，24岁，年龄最大，资料上说他很有霸气，看他棱角鲜明的脸庞，浓郁的剑眉，五官的线条透着一股刚强，站在五个人的正中间颇有王者之风。海报上左边第二个，也就是王拓的右手边是个叫李封海的男孩，23岁，一张标准的帅哥脸，很标准。单眼皮，高高的鼻梁，立体的轮廓，除此之外步悠岚没看出什么别的，也没留下什么特别的印象。最左边的那个打扮有些古怪，名字也有些古怪，叫做Jerry南——南杰瑞，若不是看了资料步悠岚都想不到那个“Jerry南”中的“南”会是个姓，想来中国传统文化博大精深，百家姓里还真是什么都有。有人姓南，不知道有没有人姓的北。更奇怪的是姓这姓的人还是半个洋鬼子，传说中的ABC，家人在ＬＡ定居。这个南杰瑞今年也２3岁，长得……不能算传统意义上的帅哥吧，步悠岚觉得……但很有特色，这得承认，还是很容易让人记住的，再加上有点洋，有点潮，长得看着也蛮顺眼的，兴许以新一代的娱乐眼光来看也算是帅的。最右边的一个看起来最小，果然，才１９岁，资料上说是个富二代，但是看着还是个乖小孩，长得也比较可爱。了解这些就差不多了吧，能认清楚谁是谁，我只是负责服装而已，应该也不需要对他们的个性摸的有多透，步悠岚心想。

　　当天下午有个活动，步悠岚就开始跟着帮忙了。这是一场在王府井东方新天地举办的歌友会。去了她才知道，跟她同时来的还有一位“新人”，叫张露，服装学院的女生。白皙的皮肤，水汪汪的眼睛，是个美女，小岚这么觉得，而且是她看来有演艺气质的美女，跟她一比，小岚觉得自己是大众百姓。但张露也很惴惴不安的样子，完全带有新人该有的忐忑，于是她们瞬间成了战友。“我都不知道要做什么，好担心啊”“我也是啊，服装搭配不好会不会被骂”“你还好啦，你是科班出身的”“其实我也没有经验，哎呀好紧张啊”。事实证明她们的紧张是多余的，她们完全被人无视了。张露还有机会向几个陌生的工作人员传达了她是服装学院的身份，获得了一位大哥的肯定和赞赏，在那一瞬间仿佛她就要真正走进这个圈子了，让小岚好一个惭愧。而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张露也只是和她一样，接服装师扔过来的一件一件衣服，把它们整理好，挂起来，以及接受除了她俩以外所有人的使唤。台前的事情她们不知道，台后是一片忙乱。
　　几个小时下来，张露焦虑了，几次偷偷跟小岚说，“他们不会就让我们干这种活儿吧。”干这种活儿又怎样呢，小岚还是会继续干下去，她也不是为了在这里实现她的价值，她要首先保住她的薪水。
　　“唉，谁说不是呢。”小岚不走心的附和了一句，“好累啊。”
　　“给。”一瓶矿泉水从后面递过来。小岚回过头，一张俊美的脸，脑中迅速跟海报对号，是“宝玉”。
　　“谢谢。”小岚木然的接过水，他又拿给张露一瓶，张露倒是落落大方，展开灿烂的笑容。
　　“你们辛苦了。”“宝玉”说。
　　“不辛苦，大明星怎么有空在这闲聊啊。”张露自来熟。
　　“现在是封海的SOLO时间。”那“宝玉”看起来对人很亲切，时不时绽出阳光的笑容，露出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他热情的跟小岚她们攀谈着，时不时还表达一下对她们工作的感谢。小岚心里升起了一丝暖意。一会儿，有人喊柯洋上台，“宝哥哥”才急忙奔向舞台。
　　“他人好好啊。”张露感慨，这次小岚走心的附和了一下。
　　有人喊“你们两个过来”，她们俩突然从王子的光芒中惊醒，刚从舞台上下来的李封海要换装。李封海很少说话，甚至没什么表情变化。跟服装师和造型师交流的时候他也是一张扑克脸，仿佛面部肌肉冻在了一个好看的轮廓。好看是好看的，可是像雕塑一样，不生动，小岚在心里想，这人的脸最难记，没特色。
　　看着张露到处都能插上句话，小岚真佩服她插话的能力。不过言多必失，张露走过来悄悄跟小岚说，“我刚刚问能不能要艺人的电话号码，被服装师骂了，让我安分点。”小岚想起Hanson嘱咐她的话，决定少说话，多做事，埋头苦干，腿脚勤快。
　　“小岚，你把这个给李封海送过去，他应该还在候场区。”一个长长的项链递到小岚手上，上面是个英语词Sea，小岚飞奔向候场区，快到的时候跟往回走的李封海撞了个满怀，“啊，是你，给，你的项链。”小岚用简短的四句话表明了意图。
　　李封海仍然是扑克脸，但他盯着小岚看了两秒钟，“我正要回去找，谢谢。”他转身离开，小岚原地喘了几口气。
　　两条长长的腿靠近了她，他又回来了，“项链断了。”他面无表情的说。
　　小岚一惊：“我不知道。”本能的反应是撇清，薪水要紧。
　　“不能戴了，你先替我保管，我上台要跳舞，不能放口袋里。”他没有追究的意思，急匆匆的说。
　　“哦。”小岚还没反应过来，项链已经塞到她手里，那人又消失了。
　　回到化妆间，小岚没有跟别人提起这件事，或许是怕被这该死的项链连累，使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兼职又泡汤。造型师知不知道项链断了呢，肯定不知道，要不然就不会让我送过去了。那岂不就是在我手上断的，真倒霉。思前想后她决定先不支声，看看李封海的反应再说。或许这只是李封海的私有物品，又或许这项链只是个不值钱的装饰物。
　　演出结束，南杰瑞最先回来，挑了个没人的时候，步悠岚悄悄的问他，“李封海呢？”
　　“他有事直接走了，怎么了？”
　　“他项链在我这儿。”
　　“什么项链？”
　　“上面写着SEA的，断了。”
　　“断了？那项链是他的宝贝啊，从他出道就一直戴着。”
　　小岚倒吸了一口凉气，完了，“这是他自己的还是公司的？”
　　“应该是他自己的吧。”
　　“贵不贵？”
　　南杰瑞奇怪的看了她一眼。“不知道”。随即扭过头去表示不愿搭理她。突然他又问：“你弄坏的？”
　　“不是！”小岚坚定的说。
　　大脑中高速运转，这件事该怎么解决。既然是他自己的，那先私下跟他解释一下，如果他通情达理，认为这事跟我没关系，那就OK了。如果他认定是我弄坏的，便宜的话，我赔他，并要求他不要告诉公司的人，贵的话，我直接跑路，工作也不要了。理清了思路，小岚觉得没那么紧张了。千小心万小心，还不如那个毛躁的张露，至少她捅的都是小娄子。

　　晚上的庆功宴上，李封海才出现。她们俩也得以好好认识一下这几个男生。王拓不愧是队长，有首领的气场，有号召力，说话做事都是他带头，其他人跟着就行。柯洋还是很阳光，很开朗，总是很快乐的样子。李封海原来也并不冷酷，只是面部表情少，反应少而已，还是满随和的样子。南杰瑞是超级贫，搞怪无厘头。那个小可爱原来叫许诺，上次没记住他的名字，说话慢慢的，很萌，一脸的单纯无辜。可是步悠岚的心思完全不在这里，满脑子想着那条破项链。
　　看着李封海起身朝着洗手间的方向走去，小岚赶紧跟了出去。在离洗手间不远处的走廊等了半天，等到李封海出来，鼓起勇气走过去，站定在他面前。
　　李封海怔了一下，面无表情的打量了她一下，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为了替他节省回忆的时间，小岚赶紧从兜里拿出项链，言简意赅的说：“你的项链在我这儿，项链断了，我很抱歉，但我也不知道怎么断的，而且并不是我弄断的。”说罢用真诚的眼神望着李封海，说：“你信吗？”
　　李封海不禁失笑，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接。可是眼前这个女孩还在一动不动望着他，固执的等待他的回答。李封海决定陪她认真一下，便说：“你有证据证明不是你弄断的吗？”
　　小岚说：“没有。”
　　“那么项链既然在你手上断了，你凭什么要我相信不关你的事呢？”
　　小岚低头沉思了片刻，抬头看着他的时候目光坚定，这让李封海有些诧异，她并没有慌张和不知所措。小岚说：“请问这条项链多少钱？”
　　李封海停顿了一下，说到：“你不是应该先问问我这条项链对我是否重要吗？”
　　小岚说：“既然你认为这件事情我脱不了干系，那么无论它是否重要，我都要负责赔偿，所以我不关心它的重要性，只关心它的价格。”
　　李封海心中有些惊讶，好理性的女生，自己也是理性的人，但听完这番话还是感觉有些冰冷。重新打量了这个女生的一身行头，确定她不是富裕的人，接着说：“如果这条项链价格昂贵呢？”想看看她接下来会作何反应。
　　只见女孩皱了下眉，说到：“那我仍然需要知道它的具体价格。”
　　李封海挑眉看她，有些不解。
　　小岚只好说：“实不相瞒，我在这里兼职的工资是一个月一千五，我做三个月共赚四千五，如果这条项链的价格超过了这个数。。。”小岚说到这里把项链塞到李封海手里，“我会马上消失，明天不会再来上班。”
　　确实理性，李封海想，倒也坦率。
　　“很有道理，不过，这样逃走好像不太光彩啊。”李封海仍旧挑衅的质疑。
　　小岚再次直视着他，语气却有些轻柔的说：“你知道吗，不是所有人都有能力顾全光彩的。”小岚不是不知道一条奢侈品项链的价格，为了那个数字，她只能选择不光彩。
　　这话让李封海心中不由得有些酸涩，想了一下，他说：“我不需要你赔偿，你拿回去，想办法把它修好。”说罢把项链又塞回了小岚手中。
　　小岚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脸上浮现出希望的曙光，但是她仍然咬了咬牙说出了下面的话：“那你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
　　李封海因为她的得寸进尺而有些不满的皱了下眉，不过却不由自主的有些好奇她会提什么要求，便问是什么事。小岚有些心虚，但她决定的事情一般不会更改，便硬着头皮说：“请你答应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公司的人。”
　　她承认她现实又功利，她只想保住这份工作拿到她需要的报酬，她也承认她的要求毫无底气。她不知道李封海此刻会怎么看她，嘲讽，蔑视，或是不值一提，她心一横，这些她都不在乎，她顾不上。
　　片刻的无声，她抬头看了看李封海，有那么一霎那，她感觉李封海好像是明白她的。他点点头，说好，便走了。
　　回包间的路上，李封海心情有些复杂，这个女生给他的感觉是理性到有些冷漠，脑子里除了自己的目标以外没有任何杂念，可是说到底，这有什么错？她只是比别人理性一些而已，为自己考虑又有什么不对呢？他在心里莫名其妙的为这个女生辩解起来，就好像自己很了解她似的。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自己为什么在意这个，或许因为那条项链不同的意义吧，又或者因为她让他想到了另一个人。。。
　　步悠岚没有心情再回去派对，她拿着项链走出了酒店。站在天桥上向下看，路两侧的霓虹灯闪烁着炫目的光芒，川流不息的车辆闪着车灯排成一条长长的河。每当看到这道熟悉的风景，就会让她深深感到身在这座大城市的她的渺小。她觉得骄傲和自尊对她来说早就是不太熟悉的东西。其实她是个没有太多奢求的人，如果不是老天故意刁难，她一定是最安分守己的那个。只是她希望老天允许像她这样平凡的人也有梦想，有一颗想去实现梦想的心。不是有人说，即使是再平凡的人，也有选择让自己变好的方式吗？

　　辗转坐地铁回到学校，步悠岚已经想好了，回去不用等她们问，主动交代。毕竟自己是通过宋渊明认识的韩森，如今韩森给自己介绍了工作，还是应该知会一下，况且也瞒不住。
　　回到宿舍，意外地大家并没有围上来问，她先开口了：“渊明，我今天去韩森给我介绍的地方上班了。”
　　宋渊明笑吟吟的跑过来：“是吗，是什么公司，做什么工作？”
　　“是个娱乐公司，叫星际传媒。”
　　听到娱乐公司，莫芊芊的注意力被吸引了过来，也围过来问：“娱乐公司？做什么的？”隔行如隔山，她们对娱乐公司也并不了解。
　　步悠岚干脆直奔主题：“你喜欢的那个组合，叫Snaiper的，就是他们公司的艺人。我做的工作是服装助理，其实就是打杂的。”
　　莫芊芊睁大了眼：“你是说，你能见到Snaiper？”
　　步悠岚点点头：“是的，我今天就见到了。”
　　莫芊芊和宋渊明一起夸张的尖叫起来，连在另一边上网的萧绮都感兴趣的看着她。
　　莫芊芊尖叫完马上问：“可以拿到签名吗？可以合影吗？你有跟他们说话吗？”
　　这就是步悠岚最不愿意看到的，她不想平白惹事，于是她说：“我只是个打杂的，没什么机会跟他们这些艺人直接接触。而且韩森嘱咐我安分守己。”要不是顾及宋渊明，她应该会隐瞒这份工作的实情，以免给自己惹事。
　　但看到莫芊芊失望的表情，她又有些不忍心，加了句：“不过签名的话应该还是有机会拿到的。”
　　莫芊芊眼睛又亮了起来，马上说：“那有可以看到他们的活动你要通知我啊！”
　　步悠岚在心里叹了口气，点点头，想必有些麻烦是躲不过了。不止如此，眼前就有项链的麻烦还没解决，觉得头有点晕，就到床上躺着了。但是莫芊芊那边余热未散，缠着步悠岚问东问西，问她见到了谁，本人长的如何。步悠岚回想了一下，突然问了她一个问题：“芊芊，这个组合里你最喜欢谁？”
　　“李封海啊！”莫芊芊激动的说。
　　步悠岚觉得脑袋仿佛被人用锤砸了一下，有气无力的说：“为什么？”
　　莫芊芊说：“长得帅啊，还有很酷啊。你见到他本人了吗？怎么样怎么样？”
　　步悠岚努力的回想了一下，当时好像也没怎么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长相上，随便说了句：“恩，挺帅的。”
　　莫芊芊又说：“哦，还有柯洋，柯洋也很帅。”
　　“柯洋吗，恩，柯洋长的很好看。”想起柯洋当时递过来矿泉水的时候，步悠岚仿佛看到眼前照进来一抹阳光，映着他灿烂的笑脸。这也是今天唯一的一抹阳光了。手伸进口袋捏了下那条项链，不管怎样，她还是感激李封海的，到底给了她出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