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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

  •   第二天过了晌午,父亲赶过来,一进门首先问的是我在祭祀时穿的那套衣服,我诺诺的半天说不出来这件衣服的来历,这时苏祁来了,看到父亲那焦急的神情,然后说:“是大夫人的,……”管家很诚实的说完,退到外面,空留下呆住的我和父亲。
      “我没想穿这衣服,……”我说完,看着那挂在屏风后的华丽衣服。我没想到,那竟是苏庆原生母的衣服,……
      “……”父亲起身看了那身衣服,走进抚摸着,“留下吧,你也该有一件这样的衣服,我早该把它给你,……早点休息吧,……”父亲离开,蹒跚的脚步,我不忍心看。

      苏旺兴冲冲的跑过来,说:“少爷,老爷给咱们修院子呢,……木头都老好了,……”
      “是么。”淡淡的说,“那,早点休息吧,……”看着着大亮的天,……

      小院子很破旧,院墙也不是很高,我坐在里面的藤椅上独自下着棋。午后阳光很明媚,天气很好。
      “小公子独自一人不觉得闷么?”有人笑着进来,然后坐在我旁边的石椅上。
      “公子见笑了,只是大发无聊时间罢了,何来闷啊!”我看着棋,然后手指游走在棋盘间。
      寒暄少不了,于是我便知道他姓杜,叫长翎?,字之秋。还有个称号,便是行走江湖上人们因仰慕而给起的称号,叫做——玉公子。温如玉、美如玉。

      我对他说,我说是不是玉公子的武功很高啊。他笑,说名号和武功有时候成反比的。然后想我展示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惹得我大笑不止。
      他说一个人下一盘棋很无聊是么?然后手从盒子里拿出了黑色的棋子,看着我惊诧的表情然后放下了第一颗,……
      突然不想下棋了,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你不是苏家人,为何随意游走苏家?”
      “一远亲而已,遇此盛大节日,晚辈怎能不参加呢?”说得如此心安理得,如此的安然。反问我,却让我无语相驳。
      突然,我想到“杜”姓,后背便寒了不少,这姓氏可是皇族的大姓,我知道,新君的名字叫杜灵霄。可是这人,一脸坦然……也许真的像他说所的,苏家一姓杜远亲吧,……摔掉头脑中的乱乱想法,我低下头把一个白子放在了棋盘上。
      “你输了!”他指着黑白分明的棋子。
      “是么,……”
      ……
      相视无言,尴尬十分。然后他环视四周,起身,观摩起来这小院,扇子一甩,笑得如此明媚。
      “陋室居,小公子却住得如此的舒坦,精神难能可贵啊,……”他望着我,然后替我收拾了棋盘,“今天没兴致,有机会我们再下,……”
      “好,……”我端着杯子,看着他忙前忙后,苏旺也愣在一旁。
      傍晚时分,留他在小筑吃饭,让厨子烧了几个小菜,无酒,便以茶代酒。桌上,我们都吃得安静。这简单的饭菜,难得杜长翎这样的人吃得香。看看天色已晚,催促他快些离去,谁知他竟然有些“醉”意,说什么怕天黑,然后堂而皇之的待碗筷撤下,上了我的床,……

      这破旧的地方没有客房,让他住在苏旺和大厨那儿也不太好,看他的衣料及细嫩的皮肤,也知他是不一般的贵公子,身体发出淡淡的香味,那龙涎香的味道我还是能闻出来的。上等的龙涎香,王公贵族的所有,就连父亲有的也是少许,……
      如此的高贵的公子,却委身睡在我这儿。看着他,我苦涩的摇了摇头,合着衣,趴在了桌子上。看来这样的一宿,我要这样的过了。

      “你为什么不来睡觉?”他揉揉眼睛,明亮的眼睛看着我,然后围着被,缩着缩着又缩到了被窝里。我看他已剩亵衣,便上前拢拢被子。“别走,……”他叫住我,然后一把拉住我。单薄的身子,力气蛮大的,手腕有些痛,泪光似地看着他。“对不起。”他又说。
      我这样的人,他出于什么目的?警觉地看着他,然后看他丝丝巧笑,纯真的,……把床挪出个位置,然后背过身子,……渐渐呼吸均匀,……
      十八岁,大苏庆原四岁的年纪,却依然是个孩子。

      一股清香袭来,看到他遗落在地香包,疑惑的打开,发现质地上等白色的龙涎香。皇族,怎能说一远亲,定是偷跑出来的王公贵公子,也许胡闹完了,就会回家的。
      脱了外衣,抻了被子盖在身上,然后我转头看看他的后背,轻轻的靠拢,寻求那一点点的温暖,……

      昏睡中,有湿热的东西在唇边,轻轻一点,然后轻轻的拥抱,……碎碎的穿衣声,……
      第二天,房间只我一个人,然后是那清香及鼻的味道,那人的味道,……

      自那日杜长翎回去后,我就再没见过他,曾经问过父亲他是何许人,但是父亲诺诺的说不清楚,就像从来没有这个人一样,我过了一段时间便也忘记了,但是依旧清晰的是他身上的味道,只因为有种李祯的味道,让我怀念。
      可是我与李祯,终成为了过去。

      “寻源”小院被修好了,上等的木料和精美的缎子布满了我眼。也许,就在那次走水后,父亲突然认识到我是他的三公子吧。裴怀香借着和父亲来参观我的小院时,狠狠地蹬了我一眼,最后还是极不情愿的走了。苏海锦那个丫头有次趁着我不在把染料倒在了院子里的井里,红色的染料,看着有些惊寒。可是没有想到,这井水连着多个,以至于我们整个苏府的上上下下都喝着这样半红不红的水,……气绿了裴怀秀的脸,玩疯了的苏海锦,……

      春天来了,树叶长出来了、草发芽了、花将开了。我对着镜子捏着我的脸,苏庆原真的被我养胖了。
      “少爷,……”苏旺在门口叫了一声,然后我看到他端着什么进来,闻到一股香味,我知道,又是人参汤。
      捏着鼻子喝了下去,就在苏旺出去送碗的那阵儿,我发现我流鼻血了,……晕倒在床上,觉得天昏地转。

      再次醒来的时候,大夫正给我把脉,摸着又长又白的胡须对焦急的父亲说了一句话,他说:“人参性甘,微温、微苦,……公子大病初愈,元气未大伤,适当吃些对身体并无害处……”
      说我吃多了么???我看着暗自垂泪的苏旺,怎么生气也气不起来了。
      蓝末儿这时进来,拎着食盒直奔我的床,一屁股坐在我的床边,打开食盒后我便一阵恶心……谁知她却说了一句让我惊讶的话,她说:“小原原啊,怀孕了?快喝参汤!!!”
      胃抽动一阵,再也忍不住了,于是吐了,吐在了蓝末儿的漂亮大裙子上,……
      ……我怎么可能怀孕,我是男人,……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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