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第十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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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蔡飞白闹归闹，他能闹到乌风华面前那是乌风华由着他蹦跶，真正录节目的时候早就被保安架出去，再怎么在微博下面折腾也到不了乌风华跟前去。
直播节目随时都会出现状况，华浩多少有些不放心，一直在一旁盯着。这也让在场的工作人员有些不自在，好在乌风华会活跃气氛，不说台上《那些年》的剧组成员慢慢散去了紧张感，台下的华浩也在心里感叹，当年把乌风华挖过来是明确的抉择，确实不应该因为西门初的私人关系对乌风华有什么偏见，再说实际上西门初对两人在私人感情方面真没有特殊的地方，当年所谓的“情敌”之间的争风吃醋现在看来早都能一笑而过。
因为是录直播，中间休息时间只有插播广播时短短的一会功夫，乌风华一下台来不及补妆，先把西门初拉到一边，问他，“一会要玩游戏，如果要画，嗯，类似连环画的东西，你的速度能跟上吗？”
西门初点点头。
“那行，看你的了。”
西门初来到休息区，任茂学忙从一旁走过来递给他一瓶水。西门初一愣，“任导，谢谢啊。”
“别说话，快休息休息。”一面说着，任茂学一面拿着卷成直筒的文件给西门初扇风，嘴上还说着，“小乌这小伙也够狠的，一下子就让你画了一个小时，看看你这汗，要是把咱台柱子累着了可怎么办。”他说完还招呼一旁的工作人员那一条毛巾过来。
西门初接过来道了一声谢，精神高度集中了一个小时，即使演播室内开着冷气，他身上还是出了一身汗。别人一下台都要助理忙前忙后，他就是个台里的小人物，自然没有多少人关注。便是华浩往他这边看了一眼，碍于在人面前装作两人不认识的样子，也没过来。
任茂学还拿出手机给西门初看，“你看网上有很多网友询问你呢。”
因为是临时决定要直播节目，仓促间没有充足的时间来提前做宣传，台里下了大力气硬是从各种媒体手中把五点到七点这段时间搞到手，铺天盖地、见缝插针地直播或是转播，每当有一个笑点出现，网上的段子手们先把带着文字说明的截图发出去了，短短一个小时下来，关注度都快赶上春晚。
西门初自然知道这里面有些水分，不过看任茂学的样子，没打击他的积极性。本来周末晚饭这段时间不算是收视黄金期，这两年一直有乌风华的这档节目顶着，收视率在1%左右摇摆，算是台里最能拿得出手的东西了。刚才他在台上看见有人冲着华浩做了一个手势，华浩脸上明显带着喜悦，估计这期的收视率能有所提高。
网友们的关注点多数还是在剧组成员上面，也有人问旁边只有一只手出境的画师是谁，不过没有能回答上来。
西门初没往心里去，看了两眼就不再关注。
任茂学比他乐观，一直想提高自己节目的知名度，每当有人问起西门初来，就在下面回复一句，“这是我们午间新闻节目《正午》的灵魂画师哦。”又转头问西门初，“西门你微博是哪个？我@你一下。”
“我只有私人微博，没有工作微博。”西门初不好意思道。
“那算了。不过尽快整个工作微博啊，相信我，你很快就能红了。”
西门初抽抽嘴角，没当回事。他可不想红。
休息也不过几分钟的时间，导演很快喊人就位，要拍摄下半段。
上半段主要以交流为主，导演介绍电影啦，导演介绍演员啦，导演爆料鲜为人知的拍摄内-幕啦等等等等。下半段则主要以游戏为主，大多数娱乐节目说白了是整人的节目，只不过搞笑元素多一些，不至于让嘉宾发火就是了，可乌风华的这个节目偏偏反了过来。不知道是他智商不够线还是有意为之，总之被整的都是他自己，数次翻身无果，每次都要刷新观众对他智商的担忧值。用乌风华的话来说，不就是看个乐子，谁整谁不是整。
西门初只当他是在自嘲。
乌风华特意拿了个话筒上台装模作样地说道：“欢迎大家回来，我们继续《我说两小时》……”
后面一堆回忆节目上半部分的内容，他还特意说了一句，“大家都知道这次是直播嘛，我刚刚去看了一下，导演说我们的收视率达到1.7%了呢……”
西门初适时地在立在一旁的画板上写了一句，“广告时间1.7%”，镜头给了一个特写，台上台下一阵哄笑。
乌风华也看见了，转身朝着西门初说道，“我说你这家伙是不是我们台里的人啊，我怎么看着像是个叛徒呢。安保呢，快来把他架下去。”
西门初没回话，两三笔就画出一个缩小版的大头娃娃乌风华，打着领带，一手叉腰一手拿话筒，那趾高气扬的模样活灵活现的，活脱脱二世祖的形象。
乌风华话没说两句就又被特写镜头替代了，他伸手在半空中扒拉一下，“好啦，让我们有请《那些年》剧组成员再次登场，忘记那个不敢出镜的小手吧……”
大概是因为这句话的原因，整个节目的下半场，作为画师的西门初就跟乌风华杠上了，乌风华每说一句话，西门初都会给他配出一张图来，到后来导演干脆在大屏幕的右下角给他留了一个特写镜头，作为画中画一刻不漏地直播整个画画过程，便是台下的工作人员都被西门初笑得扛着摄像机发抖。
乌风华佯怒道，“台下的某个摄影师咱专业一点好不好，我的提词板都被你笑弯的腰挡住了。”
几秒种后，一个炸毛小人再次跃然纸上。
“那个画师注意一下影响。”乌风华清清嗓子，略显严肃地说，“咱这可是有嘉宾的娱乐节目，画师你只画我一个人，嘉宾心里会有意见的，要是以后没人愿意来我们节目了，小心大老板削你啊……”
嘉宾们纷纷摆手表示“没意见没意见”。乌风华连忙带着进入下面的环节。
可能在玩游戏的时候乌风华的智商实在堪忧，连着好几轮游戏都是被整个剧组耍得团团转。尤其是最后在他以为自己得了冠军时，全场的人都在笑话他，结果他还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西门初立马给了他一个呆萌的表情图片，旁边外加一句话，“一个大写的懵逼”，其中“懵逼”二字还真的比别的字要大一号，台上台下笑成一片。
乌风华怒指西门初，“我要跟你绝交！还是不是兄弟？！还有没有人性？！这节目没法录了！导演我不干了！”
西门初在纸上写道：“时间到了，我们下期再见。”
众人这才反应过来，两个小时就这样过去了。台上乌风华说着话往台下走，剧组的成员纷纷对着镜头说再见，预祝票房大卖什么的，导演适时插了片尾和演员表，这次直播算是正式结束。
乌风华冲到西门初面前就要和他决斗，“说好的连环画呢？！为什么只有我一个人出镜？！”
“都追着你过来了。晚点再说。”西门初没回答他的问题，而是示意他回头看，果然后面一大群人正往他们这边走。
乌风华板着一张苦瓜脸对走在最前面的华浩说道，“华总，我被人欺负了……”那委屈的小模样，跟华浩欠了他两年工资似的。
“做得不错。”华浩一眼扫过乌风华和西门初两个人，谁也不知道他到底说的是谁。
旁边的节目导演一听立马上前，“刚才还和制片说来着，我们节目组有意邀请西门先生过来，不知西门先生意下如何？”
都是一个台里的人，稍微有点心就能打听到西门初的名字，导演见华浩有意捧西门初，这才说了这么一句。
西门初道，“承蒙关导看得起……”
他只说了这前半句，乌风华就知道他要拒绝，害怕他说出话来驳了导演的好意，连忙把话接过去说道，“关导你这是断我财路呢，西门若是来了，我就要在台上挺尸了。”
关导瞥了一眼乌风华，正要说话，旁边的华浩已经做了决断，“西门若是有时间，偶尔过来客串一下也挺好。近期《两小时》还是把关注点放在直播上，研究一下可行性。”
一群人拥簇着往楼上的会议室走，准备开临时会议，没西门初多少事，他纯属打酱油的，应付完任茂学，明确表明自己不会离开午间新闻节目组，这才有功夫按一下空空的肚子。
好饿。
两个小时精神高度集中，中间只喝了小半瓶水，现在肚子里的大肠直打颤，西门初的手一按下去就能感觉出它们的愤怒。
忍着吧，西门初对自己说着，剧组和节目组的人要聚餐，哪个团体都不会收留他，他还是回家自己做饭吃吧。想起刚才走之前乌风华对他使的那个眼色，西门初就当没看见，乌风华那小眼神眨得，以为别人都看不见怎么的，他可不想给自己惹麻烦。
周末天色刚刚暗下来正是路上最堵的时候，即使西门初选择了地铁，还是用了半个小时才到家。
一打开门看着鞋柜旁边并不属于自己的鞋子，西门初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忘记了一个人的存在，还把人扔家里了。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十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