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再来一次》摩摩摩诺

13、第 13 章

　　类似于伏地魔和食死徒之间的黑魔标记，金杯和小莱斯特兰奇之间是通过一个牢不可破誓言，强迫小莱斯特兰奇向金杯敞开他的一部分灵魂。鉴于这个牢不可破誓言的见证人现在在阿兹卡班，现在让它失效的唯一方法就是他们一方死亡。
　　不过小莱斯特兰奇已经这么多次被金杯里的魂片占用身体，贸然消灭魂片不知道会给他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因此虽然心有不甘，他还是一直都不敢尝试毁灭魂器。
　　他的经历看起来和金妮·韦斯莱十分相似，鉴于韦斯莱在被吸收了大部分生命力、甚至日记本都能够凝出实体，却还是活蹦乱跳地活到了最后，其实只要消灭魂器就可以解决了。
　　不过我还是以“避免让魂片侵入你的思想，进而控制你的身体”为由，拿他练了各种攻击下的大脑防御术。接着，我把他扔在有求必应室里帮我看魔药，自己回到了斯莱特林的休息室。
　　我告诉他那是准备用在冠冕上测试能不能消灭魂器的毒药，他就非常乐意地待在那儿，对着一大锅咕咚咕咚响、发出刺鼻气味的魔药，仔细观测和记录了。
　　那是我正在试验的改良版止血剂，难得有小矮星彼得这个活生生的成年巫师做试验品，我打算好好观测一下效果。

　　等我进到斯莱特林休息室时，难得的看到了德拉科和他的两个跟班。
　　他正在递给他们两个什么东西。
　　见到我进来，他极快的把头撇到一边，原本打算递给两人的东西也被他直接甩在了两人脸上，虽然那只是几张薄薄的纸，克拉布和高尔还是一致的露出了愤怒和忍耐的神色。
　　哦，我想起了原著中的剧情，这是波特和韦斯莱喝了复方汤剂之后来打探消息了。
　　德拉科也皱了下眉，克拉布和高尔虽然平时反应慢半拍，又馋又懒地不像个斯莱特林，但他们对德拉科可从来不敢露出不敬的神色，更别提现在这样明显的不满了。
　　在韦斯莱读完了那篇亚瑟·韦斯莱因为滥用改造的麻瓜汽车而被罚的新闻后，他像是没有注意到站在一边的我一样，喋喋不休地嘲笑韦斯莱一家。
　　“格兰芬多那个麻瓜出身的克利维真是波特的跟屁虫……”他做着拍照的动作，大声学着他的声音，“波特，我可以替你照张相吗？波特，你可以给我签个名吗？”
　　波特和韦斯莱拼命地咳嗽起来。
　　“你们怎么了？”德拉科用他一贯的傲慢语气问道，看起来对他们拙劣的表演很是满意。
　　“……如果我知道谁是斯莱特林的继承人就好了，我可以帮助他。”德拉科最后用一句话结束了关于继承人的话题，对他们接下来的问题没有作答。
　　“你的头发……”他指着韦斯莱已经开始慢慢泛红的标志性的红头发，慢吞吞地提醒。
　　波特和韦斯莱嘴里嘟囔着“去拿胃药”，一边踉踉跄跄地跑了。
　　德拉科露出一个阴郁的神情，厌恶的开口，“哈，圣人波特！”

　　接着他刻意地避开我的视线，把那篇关于韦斯莱的报道扔在扶手椅上，转身就要走。
　　“德拉科”，我叫住他，脑海里出现了刚刚在小莱斯特兰奇记忆中看到的片段，以及因此而浮上来的记忆。
　　那应该是在德拉科五岁的生日晚会上，原主跟着她久未谋面的父亲，来到了德拉科面前。五岁的德拉科就像现在一样漂亮又傲慢，他端着精致可爱的小蛋糕看着他的父亲，“我不愿女孩子，我要能和我一起打魁地奇的男生！”
　　于是原主马上就被送回去了，这让她满心期望着能够搭上马尔福，帮她重新赢回霍伊尔先生心的母亲极为不满，骂了她一通，又狠狠把她锁进屋里，罚她不许吃饭。
　　又饿又怕的女孩缩在角落里哭着睡着了，等她醒来，慢慢地把这件事情忘记了。
　　如果那个时候德拉科让她留下来，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呢？
　　我看着面前转过头来的男孩儿，他整整齐齐梳到脑后的头发在壁炉火光的照耀下闪着金色的光芒，白皙的脸蛋微微发红，马尔福家特有的灰蓝色眼睛呈现出一个狭长的弧形，然而他的眼睛并不像他的父亲那样显得精明又冷酷，这还是一个小男孩儿的眼睛：清澈、明亮、带着少年人的锐气和骄傲。
　　如果他当时让她留下来就好了，我这样想着，她会一直跟在他的身后，看他骑扫帚和朋友们玩魁地奇，和他一起享受安静的下午茶，陪他度过一个又一个读书写作业的下午，就那么一直在他的身后，只要一回头就能看到她。
　　要是他当时让她留下来就好了，我忍不住一直这么反反复复地想着，叹了一口气。

　　“什么？”直到德拉科出声，我才意识到我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我向前走了一步，拉近了和他的距离，那双漂亮的眼睛里满满的只有我的身影。我微微侧了侧头，似乎被蛊惑了，慢慢用嘴唇凑上了他的。
　　他的眼睛里混杂着惊讶和不解，但毫无反抗地任我欺身上去，一点点吮吸着他的嘴唇。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平时总是抿得很紧，泛着苍白，现在却是温暖艳丽的红色，柔软地像是刚刚盛开的玫瑰花。
　　他下意识想要后退，我双手环过他的腰，固定住他。微不可查的反抗被制止后，他放弃般地闭上眼睛，任由我对他为所欲为。
　　我反复吮吸着他的嘴唇，直到他忍不住微微张了嘴，才舔上那排光滑洁白的牙，我用舌尖一颗一颗按顺序扫过，感受到他身体微微的颤栗，手上用力，让他的身体和我的紧紧贴在一起。
　　他刚刚紧闭着的眼睛在我的安抚下放松了下来，瓷白的眼睑微微颤动，带得他又密又整齐的睫毛泛起轻柔的涟漪。
　　在炉火的映照下，他的表情显得脆弱又柔软，他没有反抗，但也没有回应我，只是一动不动地任我作为，着让我拿不准他的想法。
　　“德拉科？”我轻轻叫了他一声，他迅速睁开眼睛，不知所措地看了我一样，又很快别过头，盯着一旁壁炉里噼啪作响的火焰。
　　真实奇怪，直到现在，我才听见壁炉里红松燃烧时特有的噼啪声。
　　“德拉科？”我又叫了他一声。
　　他转过头，然而等那双因为我刚才的动作而微微潮湿的眼睛看向我的时候，我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我一会儿觉得应该温柔点问他是怎么想的，用手安抚地抚摩他的眼睛和脸蛋，一会儿又觉得应该恶狠狠地告诉他“你是我的！”，然后在他身上留下深红色的印记。
　　然而最终我什么都没说，放开了手。我们静静对视了一会，时间仿佛静止了一般，温暖的火光下，只有我们的影子交缠着随着火光不断变化。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德拉科先开口了，“然后呢？”
　　我感到一种诡异的颠倒感，他在向我索要一个承诺？
　　我试探着开口，“那个镜子，它会帮你反射蛇怪的目光，我也会在它被触发的同时得到讯息；魔法部的事情你也不需要担心，韦斯莱很快就会遇到更大的麻烦了。”
　　“然后呢？”他平静地看着我，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
　　还有什么？我觉得莫名其妙，二十二岁的德拉科在我们同甘共苦了几年的婚姻后，抱着一个来路不明的婴儿告诉我作为一个混血，我不能诞下马尔福的继承人，而十二岁的德拉科却因为一个吻，向我索要承诺？
　　我感到莫名其妙，同时也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
　　我沉默着，德拉科等待了几秒——也许是几分钟后，脸上忽然闪过受伤的神色，很快，他的背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扬起来——这是他在受伤或是难过时的保护色。
　　“那么，晚安，霍伊尔小姐。”我注意到他紧紧抿着嘴唇，上面重新变成了苍白的颜色。
　　没等我回答，他就转过身，迅速离开了。

　　我一直等到他拐了个弯，看不到他的身影，才掏出魔杖解开了对休息室门上施的咒。
　　小莱斯特兰奇抱怨着进来了。
　　“这么长时间，你们在这里做了什么？还要把我关在外面？”他凑到壁炉前去烤他冻僵了的手脚。
　　“我的魔药呢？”我没理他的问题。
　　“你还敢提这个！”他一下子炸了毛，“那根本不是什么毒药，那就是个止血魔药！我……”
　　懒得听他抱怨，我给了他一个无声无息。
　　“每两个小时搅拌一次，把每个小时的颜色和形态都记录下来，明天下午我要看到成果。明白了吗？”
　　他愤愤地点了点头，不等我解咒，就自己又离开了休息室。
　　等他离开了，我重又在壁炉前的扶手椅上坐了下来，红松仍在发出噼啪的声音，刚才那种慵懒又闲适的感觉又浮现上来，我放松了身体，闭上了眼睛。
　　德拉科灰蓝色的眼睛温柔的注视着我，我在他的柔软的嘴唇上辗转着，舌尖轻轻舔过上面每一处细微的纹路。
　　回忆着那个吻，我慢慢沉入了黑甜的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