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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和亲”的毓萝公主 ...

  •   外面此时飘起了小雪,从墨色的夜空降下,仰头望去,像是繁星飘落。华袖用手接了片雪花,慢慢在手心融化,触感冰凉,她裹紧斗篷,随墨阙寒在街上慢走。
      华袖还在想着方才看到的那对夫妻,一不留神,又撞上了停下脚步的墨阙寒背上。已经处于戒备状态的墨阙寒无声叹息,平常看着总是一副精明的模样,却也经常犯起迷糊。
      “王爷?”华袖唤了声。
      墨阙寒“嗯”了声,将她挡在身后,随行的重仰和重影握紧手中的剑,分别站在他们的两边。
      华袖瞧着他们身体紧绷,一转念就知道是何情况,她紧紧握着花绾的手,头一次遇到这种状况,她心里阵阵发慌。身边人来人往,嬉笑玩闹好不热闹,只他们几人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姑娘?”花绾也很担忧,不知为何,姑娘这些日子每次出门都能遇上事儿。
      华袖勉强对她笑笑,很小声说:“没事,这次有王爷在呢。”
      耳力极好的墨阙寒自然听见了她的话语,忽然感觉气定神闲。
      华袖觉得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突然有许多黑衣人冲过来,他们的手中或剑或刀,也有暗器袭来,都是直攻墨阙寒。
      街上的人被一场突如其来的打斗吓得奔跑躲走,很快,宽阔的长街只有他们这些人了。
      黑衣人来势汹汹,而墨阙寒好似只带了两人,对方其中有一人突破重仰与重影的防线,手中一把长剑在夜光里闪着银光,快如闪电的扑向墨阙寒。
      华袖正紧张着,也未看见墨阙寒如何出手,仿佛只是袖子动了动,那人便倒下了。
      华袖余光瞟到一抹闪烁在后侧方,她忙推开花绾,自己躲闪不及只得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到来。
      腰间一紧,她转了半圈,跌近一个怀抱,她脸上的面纱掉落在地。
      她睁开眼睛,手抵着墨阙寒的胸膛,脸色苍白惊魂未定。
      “多谢王爷……”她喃喃道,心仿佛都要跳出来了,也顾不得什么男女大防。
      “站稳了。”墨阙寒放开她,看出人越来越多,即便重仰与重影武艺高强也抵挡不住人海战术。
      他刚准备动手,两道身影加入了战局,并且看着形势是帮助他们的。
      重仰趁机引亮信号烟火,未几时,王府的护卫便赶了过来,大大缓解了情势并迅速反转。
      确认安全了,华袖松了口气,花绾跑过来紧抓着她的袖子,被她刚刚一推弄的泪水涟涟,她只好安慰她。
      “姑娘,下次再遇见这种状况,花绾宁可给您挡刀,您可别推开我。”
      “好绾绾,别哭了,什么下次,可没下次了!”
      墨阙寒扫了她一眼,摩挲一下方才拥住她的手指后,用袖子挡住了大掌。
      很快,袭击他们的人莫不是倒了一地,墨阙寒走向那两个帮忙的人,其中一人还是一名女子。
      “咦?”跟在墨阙寒身后的华袖看到那名女子的面容时,觉得眼熟,“这位姑娘,我们是否……”
      “哎,你不是那日在香坊的姐姐吗?你还记得我嘛?”华袖的面纱在方才落到了地上,亮着容颜,女子趁着花灯的光看清楚了,朝她笑的可爱,华袖仔细认了,确实是那日想让她教调香的女子。
      墨阙寒面无微澜道:“毓萝公主怎会在霖城?另兄毓和王子可在?”
      不光是华袖惊到了,毓萝也向后跳了一步:“你是何人?怎么识得我?”
      华袖奇道:“姑……公主不知这位身份,那过来为我们解围是?”
      毓萝摆摆手:“我只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没想到帮的竟是那日见的姐姐,可见我二人是有缘分的。”她说着说着又对华袖甜笑起来。
      华袖感受到她的善意,回之一笑。她旁边的墨阙寒皱了皱眉,沉声说:“另兄可在?”
      “你问我兄长,为何不报上名姓?”
      华袖瞧了墨阙寒一眼,见他没有开口的意思,轻声道:“这位是遥安王爷。”
      “啊,”毓萝叫了一声,“你就是让我阿兄念念不忘的遥安王啊!他自从四年前来此见着王爷后,回国后仍旧常常提起呢。”
      这话听着,怎么有些奇怪呢?华袖几不可察的翘了翘唇角。
      “我阿兄在乐逸客栈,我与仑叶出来逛你们的元宵夜市。”见到了经常被兄长挂在嘴边的遥安王,毓萝特地打量了他好几眼。
      墨阙寒点点头,吩咐重影:“速去客栈,请毓和王子入王府小住。另外,派人安抚百姓。”
      这晚,毓和王子没过多久就住入了王府,墨阙寒与他关系似乎很好,夜间在明枫堂与他客谈,而毓萝公主闹着要与华袖同住,华袖也挺喜欢这个耿直的姑娘,欣然接受。
      “你与遥安王是何关系?我原本以为你是他夫人,但后来看来又不像。”趴在柔软的床上,毓萝翻了一圈,停在床边问正坐在妆台面前卸去妆容的华袖。
      “我,我仅是王府的一名丹青师傅罢了。”
      “丹青师傅会住这么好的地方吗?还能和王爷一起逛元宵夜市?”毓萝道出心里的疑惑,却让华袖无言以对。
      “我真的是王府的丹青师傅,并无其他。”华袖故意加重语气,让言语听起来更可信。
      “哦?是么?”毓萝拖长末音,“其实啊,我这次来,父王是想让我和亲的。”
      华袖心一跳,“和亲?真的么?”语气不自觉带上了些许慌张。
      在宫廷长大的毓萝自然听得出来,笑道:“他本是想让我和亲的,但我不想,我另有喜欢的人了,父王答应我,如果他能在桃花会上取得第一,就会提升他的品级,让他娶我。”烛光下,毓萝脸上满是憧憬和甜蜜。
      “真好,不过,桃花会是什么?听起来像是做诗词的雅会。”华袖一手撑着下颌,有点好奇。
      “你居然没听过,就是你们南景国的皇帝陛下推行举办的桃花会,每逢四年一届,在桃花盛开时,各国派出文武使者一决高下,今年据说已经是第六届了呢。”
      华袖汗颜,作为一个在华府一角只想着过好自己小日子的她,不知道的事情还真是多呢。
      “我阿兄四年前知晓王爷来了霖城,一直想来见见,但他说担心给王爷招来非议,所以只趁着四年一期的桃花会来面见王爷。阿兄说,无论哪国若想到南景只能经过霖城和祁郡,就不会有其他人乱说了。”
      华袖了然,“但你们既然是前几日就进城了,为何王爷不知,你们也不来找王爷呢。”按理说,临国王子到此,墨阙寒怎会不知呢。
      “离各国使者进南景的日子还有几日呢,阿兄本想早些来多待几日,我们乔装成商人进了城来,熟料阿兄刚到就病倒了,就在外养病,哎,我都告诉你这么多了,你就不能跟我说你与遥安王究竟是何关系嘛?我能感觉到遥安王对你有情义,你知道么?方才在府门前,你下马车时崴了一下,他立刻就看过来了呢,一定是一直在关注你。”毓萝洋洋自得,她观察的可仔细了。
      华袖心慌了一瞬,面上浮现一层薄红,她嗔道:“公主想多了。天色不早了,快睡吧。”
      毓萝嘟囔着说:“别叫我公主,叫毓萝就好了,多见外呀,我真的很喜欢姐姐你呢,与我们北尹人不同,你看起来又温柔又有耐心,说话也让人感觉舒服。”
      华袖哭笑不得,“我们南景的女子大多如此,要说喜欢,你可真喜欢不过来,快些睡吧,时辰真的很晚了。”
      “那不一样,我只看姐姐你顺眼,其他人我可不管呢……”
      室内渐渐静了下来,华袖躺在床上,闭眼良久,却一直难以入睡,脑海中闪过的都是自她入府以来墨阙寒对她的态度,点点滴滴,充盈她整个脑海,让她一夜未眠。
      第二日,先起的华袖察觉自己气色不太好,用了些脂粉遮了遮,便喊醒毓萝,洗漱完后,让轻屏送她去见她兄长。
      她们走后,华袖在画室调制丹青,忽然花绾匆匆进来说:“不知怎的,毓萝公主与肖姑娘发生了口角,眼下两人正在西棠楼前争执。”
      华袖惊道:“怎么会到西棠楼去,快带我去看看。”毓萝公主昨晚住在她这里,若是在去见兄长的路上出了何事,她也难辞其咎。
      她老远就看见了毓萝公主和肖唯菱,两人均是面带怒色,似乎正在说什么,华袖加快了步子,刚到她们面前,就见毓萝郡主推了肖唯菱一把,而肖唯菱很快也伸出手来,她忙上前一步挡了一下,熟料肖唯菱力气不小,一下子将她推到后面的树干上。
      花绾惊叫一声,过来扶她,华袖背上尚未痊愈的伤经受撞击,蓦然一阵刺痛,她承受不住,眼前发黑,失去意识前正看到墨阙寒满脸惊怒快步而来。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和亲”的毓萝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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