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觊觎》死去的作者

3、电话

　　徒劳无功，我从梯子上下来，拿起电话，上面显示仍然在通话中：“这个房子我不住了，你就留着摄像头去监控这条鱼吧。”

　　他没有再说话。

　　“你是不是联合张殊闲给我设了个局？”我微微驼背，侧身靠在墙壁上，嗤笑了一声，“为什么张殊闲的卧室窗帘从来都没有拉开过？为什么他会在自己的墙壁上刻字来栽赃我？为什么我已经扔掉的望远镜能立马被警察找到？”

　　我又为什么明知这一切都不正常，却仍然像没有大脑一样做出这些事？

　　“没有，我不和任何人合作。”那边的人像在吸烟一样，有呼气的声音。

　　我以为已经逐渐理清的思路又被搅乱了……各种信息的冲击和缺漏让我无法组装还原事情的本来面目。“你的目标是张殊闲还是我？”

　　“你是排斥被偷窥的吗？这么不安和愤怒。”

　　“当然，我是变态嘛，人格有缺陷，社会败类人间渣滓，只容许自己去侵犯别人的权利，自己被人监视了会生气地跳脚，典型的自私和双重标准。你满意了吧？”

　　“不满意，不喜欢。”

　　神经病，脑子是一团乱码的疯子，什么喜欢不喜欢的。我挂掉电话，把号码拉进黑名单，拉着行李箱走出了这里。但我没想到我之后会那么快地返回这里，因为我在楼底下碰见了一个人。

　　“张殊闲？”我环顾四周，看着这陌生的新小区，又看向他。

　　他看起来状态很不好：“很不想在这里见到我对吧？这就代表我和他有关系。”

　　我说不出责问他的话来，暗骂了自己一声又难堪地闭上了眼睛：“对不起，我知道我不应该因为喜欢你……”

　　“不想我死就不要喜欢我，把他从黑名单里放出来，接他的电话，就定居在这里。”他看着我，“你会照做的对吧，这是你欠我的。”

　　“你和他做了什么交易？”

　　“你觉得呢？”他反问我。见我没有再开口，他转身就走了。

　　妈的。

　　我再三压抑了自己的怒火才打了电话过去：“你不是说不会和任何人合作吗？”

　　“可是为你可以破回例。”

　　“我快吐了。”

　　“你可以吐。”

　　“你会杀了他吗？”

　　“我会。”

　　“你到底想要我怎么样啊？”我难受得要命，也想要了他的命。

　　“我想你和我一样。”他说，“所有人都想要你改邪归正，可我愿意和你同流合污。”

　　“有偷窥癖是吧，电话别挂，想看我做什么像点菜一样点呀，满足你。”我重回了那个房间，关门，单手解领带，气得手抖，接着脱外衣，解皮带。

　　“外面冷，你回卧室睡觉吧。”

　　“你要不要来一起睡？”

　　“……”

　　“这么怂当什么变态，当得跟我一样失败。估计被发现身份了之后，见面连话都说不清楚吧？要么就一直说对不起，要么就死犟着拿那副丑恶的嘴脸来恶心这个世界。” 我想把他引出来。

　　“骂我可以，别老骂自己，我说过了，我不喜欢。”

　　什么？

　　“你该不会是真的喜欢我吧？”我试探着问了一句，没有收到回应，“可以见一面吗？接触一下，万一我也喜欢你，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然后我就把你脑袋敲碎，灌水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