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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秦秋对弟弟的爱 ...

  •   陈凡生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在酒店里,他试图站起来,可是头还是有点痛,他努力站起来,去洗手间把脸洗了一遍又一遍,出来的时候,看到桌子上有一张纸条:凡生,我一直希望把自己给你,从高中开始,可是始终完成不了这个愿望。请原谅,昨天你醉了,我觉得自己也醉了,我在最近的酒店里开了一个房间,希望把自己交给你,哪怕是你醉酒的时候,也许醒来后,你已经没有任何记忆,可是我记得,我记得这是一次非常浪漫的巅峰之旅,谢谢你。
      陈凡生把纸条揉成了纸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篓。思考了片刻,又从垃圾篓里捡了出来,一点点地撕成碎片,心里发了疯地骂着:妈的,妈的。
      陈凡生自己也搞不清楚自己为什么这么气愤,确切地说,他总感觉这次秦秋再次出现在他的生命里,就是对他最大的威胁,她要报复自己,一是为了弟弟,一是为了自己。
      以前不管多晚,陈凡生都不会夜不归宿,这是他对白秋言的承诺,可是昨天晚上,没有电话通知,没有短信通知,他却消失了一晚上,他想白秋言肯定担心死了,他必须想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现在已经早上七点多了,小林应该也起床了,陈凡生打了电话给小林。
      “小林,起床了吗?”陈凡生客气地问道。
      “起来了,正打算出去晨练。陈总,有什么事情吗?您尽管说。”小林问道。
      “我昨天喝酒喝多了,没有回家,我不想让你嫂子生气,所以想让你送我回家,顺便做个证明。”
      “没问题,您把地址发过来,我马上就过去接您。”挂了电话,小林也连骂了几个“妈的”,他心里想肯定是和栗靓鬼混了,要是被逮住,看她怎么讲。可是,就算逮住,又怎样呢?人家是老总,他只是一个司机兼秘书,他凭什么给别人比。即便这样想着,他心里还是更加痛恨陈凡生和栗靓,不断地骂着“狗娘养的”。
      小林把陈凡生送到家门口,以往只要送到楼下就行了,今天却是搀扶着陈凡生上楼的。
      白秋言的眼圈因为没有休息好,黑的像个熊猫眼,看见陈凡生被小林扶着进来,本打算至少要吼几句的,也变成了担心,问道:“怎么回事儿?”
      “陈总昨晚陪客户,谁知道那个客户非常能喝酒,就把陈总灌醉了,我怕他喝醉酒了你不高兴就没敢送他回来,着急忙慌的,竟然忘了给你打电话。”小林陪笑解释着。
      “没事儿就好,确实把我担心的不行,一晚上都没有睡好。谢谢你呀,小林,那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白秋言扶着陈凡生,把他扶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小林已经没了人影。
      白秋言自己也给自己请了一天的假,想在家里陪陪陈凡生,这两三年,陈凡生已经很少把自己喝醉了。

      秦秋早已回到了家,家里经常都是她一个人了,她早已习惯了这种冷清的味道。她没有孩子,确切地说,是不会生孩子,这是她这一生最大的遗憾,她本想给自己孩子最好的未来,不要像她和秦冬小时候那样可怜,可是根本没有孩子让她提供未来。本来她老公对他不错,又是个做生意的人,钱上根本不愁,可是结婚三年后,发现她一直没有怀孕,于是她不会生孩子的消息就传了开来。
      自从知道自己不会生育之后,她就不再管老公在外面拈花惹草了,但是老公也从来没有提过和她离婚。很多次,她恨自己,为了那一点点钱,宁愿背负着如此的痛苦却不敢迈出婚姻的殿堂,可是,她不愿意给别的孩子去当后妈。
      她看着手机里她和陈凡生的裸体照片,那个男人曾经是她生命里最耀眼的星星,现在满脑子里想的却都是那个叫“白秋言”的女人。
      刚才的情景历历在目,秦秋和陈凡生一杯接一杯地喝着酒,陈凡生根本没有想到,秦秋的酒量能如此的好,这可能是岁月给她的最好的馈赠。
      她本来只是想把陈凡生灌醉了,拍几张照片,可是当她扶着醉醺醺地陈凡生走进酒店的时候,她真的想把自己给他,就那么一次,就算是完全醉了的陈凡生。
      她慢慢地脱了陈凡生的衣服,然后把自己的衣服也脱了,陈凡生完全不省人事,当她骑在他的身上的时候,他的嘴里却叫着“秋言、秋言”,她一下子败下阵来,尽管她知道他早已不属于她了,可是当光光的身体相互碰撞,却听到对方的嘴巴里吐出另外一个人的名字时,心里的滋味实在是极不好受的。
      秦秋慢慢地从陈凡生的身上滑了下去,无力地依在陈凡生的臂弯,感受着陈凡生身上的气息,那一刻,她感到满足和幸福。
      她知道,这一晚之后,陈凡生将会恨她,也许恨的期限是有生之年,可是为了秦冬,她不得不这样做。

      三天后,陈凡生在公司里开完会,小陈送了一份包裹给他,包裹上没有署名。打开包裹,他这几天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纵使他有一百张嘴,事情也未必能解释清楚,因为铁证如山。
      包裹里是几张裸体照,男的当然是他自己,女的虽然脸被处理遮盖了,但是他一万个确认是秦秋,现在想来那天晚上的喝酒也应该是蓄谋的了。如果说那几张裸体还能解释的清楚的话,那一份报纸复印件是绝对致命的一击。自从母亲不在了之后,他一方面悲痛,另一方面解脱,就是因为报纸上提到的那件事情。
      陈凡生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快步走到门口,狠狠地把门甩上,又匆匆地坐回到老板椅上,他把腿搭在桌子上,斜眼瞅着放在眼前已经被撕开的包裹,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十七岁的错误是因为年轻的话,那么现在的他已经三十五了,他看看这奢华气派的总经理办公室,是他十年里辛辛苦苦打拼来的,想想和白秋言的感情,就像他的事业那样,先苦后甜,到现在这种和谐和平静。可是,秦秋出现了,一切都不平静了,他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亦或者什么也不做,等着秦秋毁掉这一切。
      再次见到秦秋后,往日不愿意想起的记忆一点点侵蚀他的心,照亮着他的过去,让他喘不过气来。
      下午还没有到下班时间,陈凡生就给小林打了招呼,说他有点不舒服,先回去了。小林看着陈总面如死灰的脸,问需不需要送他去医院,陈凡生边走边摆了摆手。
      回到家里,白秋言还在上班,这种情况很少发生,这么多年来,他都很努力在工作上,很少提前回家。他突然感觉到没有白秋言的家里,很空,弥漫着寂寞的味道。
      他换了鞋子,径直走进他的书房,那里是他的疗养所,所有的不痛快都能在那里呆着解决,可是这次他感觉到前所没有的无力感。
      这几年,陈凡生有一个习惯,遇到难题的时候,喜欢靠在他书房的那把椅子上,看《曾国藩家书》,他很佩服曾国藩,希望自己能有那样的修养,可是每每遇到事情,他还是不能完全沉着冷静。
      此刻的陈凡生怎么也无法静下心来,翻开书就想到秦秋的包裹,于是又把书放下。他拉开书桌的抽屉,在一个小盒子里放了一张泛黄了的纸张,上面有一个地址,那是妈妈临终的时候给他的,当时他只是看了一眼就把他揉成一团扔进了垃圾篓,看着垃圾篓发了一会儿呆,又把那张纸条捡了起来,那上面是一个地址,是这辈子他曾经放弃过,未来也不打算涉足的一个地址。
      可是现在他拿在手上,仔细端详着那十二个字的地址,不知道该怎么办,不知道他的生活将走向何方。
      坐在宽宽的椅子里,看着书桌上白秋言给他放置的相框里,放着的一首叶芝的诗《当你老了》,是白秋言一字一字写的。下面署名的日期显示并不是他们的新婚燕尔,而是婚后的第三年。那时,他们的感情开始渐渐转浓。
      陈凡生记得,那天下班,他回家很晚,白秋言手里拿着这个相框在沙发上睡着了,当他想拿下相框的时候,白秋言醒了,第一句话就说:“看看这个怎么样,作为我今年送你的结婚纪念日礼物,这可是叶芝的诗?”“你们女孩子的诗,我哪里知道。”其实白秋言只是看过《廊桥遗梦》里面女主人公读叶芝的诗,故意装的自己很了解叶芝是个大诗人似的,而陈凡生忘记了结婚纪念日,只好转移话题。“什么女孩子的诗,叶芝是爱尔兰著名诗人,男的,还获得过诺贝尔文学奖呢!”“好了,好了,我孤陋寡闻,行了吧。”“我的礼物呢?我就知道你忘记这日子了。”“就当是对我的惩罚,明天一早起来,我就背这首诗给你当闹钟好不好?”“你自己说的,我可没有逼你。”
      “当你老了,头发白了,睡思昏沉,
      炉火旁打盹,请取下这部诗歌,
      慢慢读,回想你过去眼神的柔和,
      回想它们蕴含着幽思深深,
      多少人爱你青春欢畅的时辰,爱慕你的美丽,假意或真心,
      只有一个人爱你那朝圣者的灵魂,
      爱你衰老的脸上痛苦的皱纹,
      在火光闪闪的炉子旁你弯下腰,
      凄然地轻诉:爱已逝,
      在头顶上方的远山间飘逝,
      在群星灿烂的夜空里渐消。”
      “白小姐,叶芝叫你起床了。”背完诗后,陈凡生在白秋言的耳边轻唤着。陈凡生看到白秋言眼角的笑,她却故意赖着不睁眼,嘟囔着说:“不算,我没看见,你肯定是偷看了。”“耍赖,是吧!”说着,陈凡生就去咯吱白秋言,白秋言最怕咯吱,笑得缩成一团地说:“好了,好了,算你过关了。”
      那一幕仿佛就在昨天,如今,陈凡生早已忘记那诗,虽然它每天都在他的眼前晃动,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无情地让记忆消失在时间的长河里。
      他想起第一次见白秋言的情景,对白秋言来讲,那是一次说走就走的旅行,对于陈凡生却是一次谋划已久的旅行,他靠研究生跟导师做项目挣了一些钱。只是两个人的目的地竟然相同:云南。他们并不是属于一个团,认识的也很巧,就像冥冥中的相遇。
      他们的景点路线不同,只是在彝人部落的那一站相遇了。那一晚,他们的晚饭是在楚雄的一个景点里吃长席,桌与桌相连,一桌四人。白秋言所在的团总共17个人,被导游戏称为第17军团,团里大多数是一对对的老头老太太,幸好还有两对年轻夫妻,否则白秋言不知如何度过那一周。平时吃饭都是大圆桌,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可是像这样方桌摆长席的情况还是第一次,人家都是出入成双,白秋言就是落单的那个,只好坐在了另一个桌子上。
      恰恰在这时,陈凡生的团一哄而上,陈凡生也许是借助着自己的大长腿,坐在了所谓他们团的第一桌,也就是白秋言他们团的最末桌。
      那时候,白秋言刚刚被秦冬甩了,是落寞的,而陈凡生刚刚研究生毕业,工作又顺利敲定,所以是神采飞扬的。
      陈凡生之所以多看了白秋言几眼,确实是被她那西瓜皮头型所“吸引”,忍不住想笑,正在他想与白秋言搭腔的时候,台上的节目擂鼓震天,说是要选女婿。陈凡生团里有几个起哄的年轻人,就一推二架的把陈凡生给绑到台上去了。
      当陈凡生从台上下来的时候,又是声声起哄声,这次轮到白秋言笑话他了,只是他可能不自知,白秋言好心从包里拿出古色古香的小镜子,无声地递给陈凡生,陈凡生照了一下,才发现刚才不知道被谁在脸上画了两道红印,像女人的胭脂粉的东西,陈凡生摸了一下,递到鼻子前,闻了一下,很香。
      这时,白秋言已经从包里拿出纸巾递给他,那一刻,陈凡生不再嘲笑白秋言的瓜皮头,而觉得那头型异常的可爱。
      陈凡生匆匆吃了几口饭,就要起身,只因他看见大部分的团友都已经离开了,吃过饭之后是自由活动时间,所以陈凡生就约了白秋言一起。
      陈凡生记得吃饭过后第一个活动就是篝火狂欢,那时候的白秋言是完全不跳舞的,就是在篝火晚会那样随便跳跳的节目里,她也唯恐避之不及的,在陈凡生的强烈邀请下,才跟着陈凡生跳了一曲。当时的白秋言,脑子里对陈凡生的定义就是:匆匆过客。过了那个晚上,他们将各在一方,没有相见的可能。所以有很多时候,我们可能会对非常熟悉的人有所隐瞒,但是对于这些只有一面之缘的人却倾心相谈,原因很简单,可以找一个永远不会坏事儿的听众,倒出自己心中的情感,高兴的、悲伤的、怨恨的。
      白秋言之所以不跳舞,不是因为不爱跳舞,大一的时候她和宿舍的人也是经常去跳舞的,大二和秦冬谈了恋爱之后,秦冬是一个很传统的人,觉得跳舞是不检点女生的爱好,所以为了秦冬,这三年来她没有再跳舞。白秋言当时讲给陈凡生听的时候,只是想诉说心中的苦闷,她怎么也想不到,后来事情的发展会是怎样子。
      当时的陈凡生也只是因为感激她的镜子和纸巾的相助,做了一个十足的好听众,他们是陌生的,只有那一晚的熟悉,熟悉的像个认识多年互诉衷肠的朋友,然后分开,杳无音信。当时的他们,都以为会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二十天后,当他们从不同的地方到达S市的火车站的时候,在出站口,陈凡生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焦急等待的白秋言:显眼的瓜皮头,手里拿着一份《读者》不断地上下扇着风,旁边是大大的红色的旅行箱,背上还有一个旅行时的白背包,一身白底蓝花的长裙,配着黑白相间的帆布鞋。
      陈凡生想叫她,突然想到上次连名字都没有问,只问了团号。陈凡生朝着白秋言的方向走去,在她身后右边站定,突然想恶作剧一下,就轻轻地朝左边的肩膀拍了一下,于是白秋言条件反射性的向左扭去,跟着突然爆发一连串的抱怨:“打你电话也打不通,等半个小时了才来,有你这样接站的吗?!”然后发现左边根本没人,想着肯定是谁刚才走过去不小心碰到了她,也只好重新拿着《读者》扇着风,眉头紧锁。
      陈凡生被逗的笑出声来,白秋言才向右转去,吓了一跳:“你?你?你?”“是我,不知道我的名字,是吧?”白秋言不好意思的笑了,想着自己刚才的失态,有点不好意思,闭了嘴。
      “我想这次应该可以互相交换名字了吧,未来会在一个城市工作,说不定会成为同事呢。我叫陈凡生,耳东陈、平凡的凡、生命的生,陈凡生。你呢?”陈凡生一本正经地说着。
      “我叫白秋言。黑白分明的白、秋天的秋、语言的言,白秋言。”这时白秋言紧锁的眉头才慢慢打开,露出一丝笑意。
      “等人来接?”陈凡生问道。
      “死萝卜,从来做个事情都是这样没个谱。电话也打不通,半个小时了,人也没来。”白秋言的解释里带着极大的抱怨。
      “要不然,我们怎么能再次碰见,所以等待也不全是坏事。哦,为什么说死萝卜?”陈凡生幽默的说道,想缓解一下白秋言对朋友的怨气。
      白秋言刚刚开了个头:“死萝卜是指……”“秋言,秋言。”老远,一个胖胖的女孩就开始喊白秋言的名字。
      “她就是死萝卜。”白秋言笑着说,这时卜梅已经到了他们跟前。
      “秋言,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的手机昨晚有点问题,我重新启动,时间就没有了,我就对了一下栗靓房间里的小闹钟,然后刚才在公交车上我才发现那个小闹钟的时间应该有问题,我就来晚了。你可千万别告诉栗靓呀,她就交代我这么一件事情,还让我给办砸了。”见了面,卜梅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搞得白秋言没有一点机会给陈凡生介绍。卜梅比白秋言早来差不多一个月,一直忙着找工作,今天虽然是周六,但是栗靓还在加班,所以就让卜梅来接站。
      “好了,好了,不跟你计较了。来,我给你介绍个人。陈凡生,我新认识的朋友。”白秋言笑着指指陈凡生。
      “火车上认识的,也太快了吧,都彼此互通姓名了。”曾经的卜梅就是那样口无遮拦的可爱。
      “这个是卜梅,卜算子.咏梅的那个卜,也就是萝卜的卜字。知道我为什么叫她死萝卜了吧!”白秋言并不理会卜梅的调侃,只顾着介绍卜梅给陈凡生认识。
      卜梅拉着白秋言要走,白秋言跟陈凡生说再见后,就分开了。“白秋言,白秋言,等一下。”看着走了没多远的白秋言,陈凡生大声喊着,然后小跑步到她们跟前,气喘吁吁地说道:“留个手机号码吧。”
      陈凡生拿出自己的手机在白秋言面前晃了一下,那一下,竟然刺痛白秋言的心。因为当时秦冬的手机的型号和颜色和陈凡生手上的手机一模一样,秦冬刚买回来手机也是那样悠然地在白秋言的面前晃了那么一下。
      “清醒点吧,秦冬已经消失了,以后的世界里再也没有秦冬了。”互相留了号码后,白秋言在心里告诉自己。然后双方朝着不同的方向离去。这些都是做朋友的时候,白秋言告诉陈凡生的,陈凡生记住了当时的初见,也记住了白秋言生命里的另一个过客:秦冬。
      他不希望他是白秋言生命里的第二个秦冬,他希望能一直陪白秋言走下去,直到老去,可是如果白秋言知道他曾经的抉择的话,会怎样看他,他想都不敢想。
      想到这里,陈凡生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他想站起来走走,结果,从来没有发生过的事情发生了,惹得陈凡生“哎呦”一声。原来,陈凡生起来的时候有点猛,被书桌抽屉的锁头给狠狠地刮了一下,赶紧撸起裤腿,一道红线已经跃然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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