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男》俞皿

44、再次拜访

　　独自坐上飞机，郝建一个人来到陌生的城市，再次拜访罗渼的朋友。
　　“又来打扰您，真是抱歉。”郝建站在玄关处轻鞠一躬，跟房子的主人打招呼。
　　对于突如其来的访客，她似乎没有太多的惊讶，微微一笑：“哪里，请进。”
　　抛开多余的客道，他开门见山的说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乔没有生气，但是反问他：“你觉得小渼把什么交给我了？”
　　“从罗莉的姐姐的个性来讲，如果她会特意来这里一次，就不可能只是唠家常，至于真实情况，恐怕只有您才知道。”
　　“说得有道理，不过这些都只是你的猜测而已。”
　　“一对好朋友，其中一个出了事，另一个却不闻不问，三年多从不去探望，难道不值得奇怪吗？假如今天是警察来调查，说出这番所谓的猜测，您也要这样回答？”
　　“我觉得，如果我们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别人就根本不可能知道她来过，比如今天你来的时候，有和家里打招呼吗？”
　　郝建听了她的话，竟一时语塞。
　　于是她笑道：“这次换我问你了，请问郝先生和罗莉是什么关系？不只是朋友吧？”
　　“我喜欢她。”郝建没有隐瞒自己的感情。
　　乔点点头：“这样的话，我倒是能告诉你一些你想知道的事。”
　　对于她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郝建十分惊讶，但是选择继续听她说下去。
　　“正如你推测的，罗渼来的时候的确拜托我一件事，但是我没有答应。”
　　“什么事？”
　　“她拜托我，将来罗莉交男朋友时，我要替她把把关。”
　　这是哪门子请求？郝建不禁想，这个女人是不是在拿自己寻开心？
　　“为什么没答应？”
　　“如果你的朋友像交代遗言一样，跑来跟你说这些话，你会答应吗？”
　　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郝建赶紧问：“她说了什么？你知道她为什么要轻生吗？”
　　“我没问。”
　　“啊？”他呆若木鸡，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人能眼睁睁看着别人去自杀？她们不是好朋友吗？
　　乔仿佛料到了他的反应，说道：“我不喜欢打听他人的秘密，只是跟小渼说，罗莉的事应该由她这个做姐姐的操心，轮不到外人讲话。”
　　郝建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她是罗渼的同学，应该至少比自己大上两三岁，外貌上倒是看不出来，长得白白净净，称不上漂亮，也不算难看。可惜她的眉宇间多了一分漠然的气质，和蔼的语音中透露着严肃，让人情不自禁的想用敬语。这种感觉，自从小学三年级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过了。
　　“乔小姐一个人住？”
　　“是的。”
　　沉默展开，继续耽搁下去，也是没有意义，郝建觉得再也问不出什么了，便决定告辞。出门前，他最后忍不住又提出一个疑问：“罗渼的情人是她的上司，这是真的吗？”
　　“小渼是有一个喜欢的对象，她偶尔提起，但从不细谈，我也不会追问。”
　　果然又是这样的答案，可他还是不死心，接着问：“那人的名字呢？”这总该听说过。
　　“我不知道。”乔看见他脸上失望的表情，缓缓吐出这么几句话，“人不要对秘密过于执着，因为事情的真相往往不是我们能够承担的。你想要调查小渼的事，必然有你的原因，可是不要忘了，你也说过你喜欢罗莉。其中的关系，你就自己权衡吧。”
　　大门在郝建眼前紧紧的关闭。
　　走出楼梯间，他不禁长出一口气。这个女人啊，什么也没有说，但实际上什么也都说了，而且自己还被她上了一个紧箍咒，真是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