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终·泷雪》曦兮澄兮

11、第十一章：黑鸦

　　无数的黑影遮天蔽日一样地笼罩在妓院上空，像是大团大团的乌云积满了天空，无数只乌鸦的翅膀扇动着在天空来回穿梭。月光被侵蚀殆尽。风也彻底的消失。
　　佐助和鼬相对而立，站在妓院后面的那一片空旷的平地，头发被风扯动般地朝天空飞扬。像是飓风从脚下崩裂的地面汹涌而出，那些高密度的查克拉能量朝着天空持续喷涌。整个世界都覆盖在一片幻术及忍术相结合的森黑色的世界之下。
　　鼬的声音没有任何感情，如同没有波澜的江河，他说：“你进步了。”
　　佐助的声音同样没有任何感情，像是冰原上飘浮的冷气。他的写轮眼笼罩着鼬的全身，冷冷地说：“我的写轮眼已经能够看穿你的未来。你的未来，是死！”
　　鼬说：“呵，你说话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但是，这一份自信是否有其现实基础，无论怎么说，你的话我暂且收下了。”
　　佐助突然问：“在厮杀之前，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那一晚，协助你灭族的人，宇智波斑，现在是不是‘晓’的幕后头子？”
　　鼬说：“如果你想从我身上得到情报，你只有惟一的选择。”
　　佐助的嘴角微微扬起，突然一挥手，无数的黑色苦无幻化成一片黑色箭矢，飕飕地射破空气朝着鼬飞去。鼬抬起手要结印应付，但佐助却更快地完成另一个结印。
　　“忍法·潜蛇幻影！”
　　成千上万的黑色箭矢在眼前朝四个方向飞散开去，然后幻化成无数的扭曲着身体飞窜的黑蛇朝着鼬折射般地聚拢而来。
　　鼬的身影突然消失，所有苦无撞在一起翻腾起大团的尘埃，如同浓厚的黑雾。与此同时，鼬蓦地出现在佐助身后，手中的苦无插进佐助的身体。佐助砰地化成一段木头。替身术。鼬突然一翻手，手臂朝后一弯，抵住了突然出现在身后的佐助的苦无刺杀。
　　两个人同时嗖地消失。地面只有弥漫着的尘埃。
　　佐助先出现在一根细小的树枝上面，随后鼬出现在身后，掌刀劈头而下，佐助举掌格挡，然后两人在一根摇摇欲断的枝桠上施展开浑身体术。佐助的身影犹如蝴蝶一般轻灵而奇幻，鼬的每一腿每一掌均是擦身而过，如同一片盈盈的月光照射在舞蹈着的蝴蝶旁边。佐助闪躲之余，催动掌风朝鼬反击。
　　鼬的掌突然低低地穿过佐助双臂，径直地就要拍在佐助的胸腔。这一掌佐助始料未及，就像鼬看清了自己体术上的一切。佐助的体术是以攻为主闪躲为辅的灵动型体术，不施半分防御，是纯粹依靠攻击以及写轮眼的反应来达到攻防合一的境界。但是鼬的写轮眼洞察了这一切，于是在佐助闪躲之后反攻而露出的千分之一秒的空隙，忽然压低钢铁般的掌刀，直接进攻佐助的胸腔。
　　一瞬间，佐助手臂向里弯曲，死死地抓住了鼬的手腕。但终究是匆忙之中的险招，鼬催动掌力，拍中了佐助的胸腔，佐助的身体飞在半空朝后面的繁密枝叶撞去。鼬的身影突然如雾消散在视线范围里。佐助调运查克拉，让身体重量全部压在脚足，于是身体轻飘飘地落在一簇交错纠缠的枝叶上面。
　　“他为什么不杀我？”
　　佐助站在树上，周围安静得仿佛连叶子掉落也能发出轰隆的声响。天空上面的黑鸦群流云一样的散去，月光重新照透厚重的树冠，疏漏的光芒掉落在森林里面，在地面扩散，大片凋敝的枯叶开始显出清晰的轮廓。
　　那边鬼鲛一人独斗大蛇丸和兜二人。地面损毁一大片。鬼鲛大范围地挥动绞肌巨刀，席卷而起的大风逼得大蛇丸和兜不能近身。突然空气里飞出大群的黑鸦，朝着大蛇丸和兜两人扑去，兜旋即结印展开暗红色的矩形结界，所有黑鸦撞在上面卷起一团细小的黑火，浓郁的焦臭扩散在空气里。
　　鼬模糊的身影出现在鬼鲛旁边，他阻挡住鬼鲛，淡淡地说：“我们不要过分纠缠。”
　　鬼鲛停了手，笑容轻蔑地朝大蛇丸说：“真想玩久一点。”
　　于是两人的身体如烟雾般消散。
　　此时佐助追了过来，平静地看着鼬原来站着的地方。

　　小樱被狱卒重重地摔在一个牢狱里，一直昏迷着的她也在摔倒的一刻神智清醒过来。
　　小樱抚摸着颈背，上面瘀青了一大块，摸上去不禁喊了一声：“好痛。”
　　蝎的声音冷冷地从意识里传出来：“你是笨蛋吗，连他们也打不过？你跟我交手时的那种气魄与力量都在哪了？”
　　小樱语塞：“我……”
　　蝎一点也不好气：“由于你的羸弱，我们现在身陷囹圄了。”
　　小樱看到面前的十几根铁柱紧密相连地排开，柱与柱之间的间隙很小，将经过的人影裁剪成条带状的影像。小樱突然感到寒气逼人，周围的空气像是在地底透出来的冰雾。
　　小樱问蝎：“这里是哪里？”
　　蝎冷声道：“泷城！”
　　小樱像遇见不可思议的事物般的惊讶，她说：“我们已经到了泷城！？”
　　蝎道：“这里就是泷城，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进来的！”
　　“……”
　　小樱不知道为何，身体好像被雾气侵蚀一样，逐渐地变得冰冷冷湿漉漉，甚至还有一股寒气自体内渗透出来。
　　蝎察觉到了小樱的异常，突然思绪摇晃一下，他惊道：“快把衣服脱了！”
　　小樱虽然冷得牙齿发抖，但是听到蝎的话脸刷地一下潮红，她骂道：“你在说什么！？”
　　蝎依然是在吼着小樱：“快把身上的衣服脱了，如果你还要活命的话！”
　　小樱提高声音地喊：“我是女……女……”
　　小樱突然发现自己的牙齿已经因为那股莫名其妙的寒气而冷得上下敲打，她躺倒在冰冷的地面上，蜷缩起来像一只躺在白茫茫的雪地上的动物，被漫天飞雪肆虐；她的嘴唇变得异乎寻常的苍白，从口里急促地吐出大团大团的白色雾气。
　　蝎从戒指里飘了出来，紫色雾气飞旋着凝聚在小樱身边。小樱的意识模模糊糊的，眼前蝎的脸如同被烟雾熏染过一样的朦胧，接着世界变得昏黑一片。
　　蝎深深地吸气，然后解开小樱身上裹得密密实实的厚重的衣袍，一件又一件的沉重大衣铺在地上，小樱的肌肤一点一点地裸露出来，最后只有一件精致的抹胸裹着胸部。蝎的手指轻轻勾动，那些掉在地上的衣袍全都稳稳地飞了起来，在半空平平地移动小樱的头顶，然后蝎幻化成一片金属般的透明的银色光泽，在触及小樱肌肤的一瞬间，紧紧地包裹住小樱每一处的水晶般剔透的肌肤。恍如一片梦幻般的月光笼罩着，小樱全身都泛着银白色的光芒，那些光芒流动在肌肤上面，形成一层严密又透风的保护膜。然后那些悬在空气里的衣服一件接着一件地覆盖下来，触碰到银光的一刹那，那些渗透在布料里的寒气一点一点的流失。
　　小樱苍白的嘴唇因为恢复血色而变得红润，随着逐渐均匀的呼吸，像月光下柔软的涟漪般微微地波动。自层层堆叠的衣袍的缝隙里隐隐地透射出来的白光，辉映着那些樱花般的发丝，覆盖在那两根浅浅露出来的雕玉般的锁骨上面。
　　恍如坠入了一个深沉的梦境，遥远的飞雪覆盖的世界。泷城的建筑在梦境里渗透入小樱每一点每一滴的意识里，无数的纯白色小楼在月光下泛着银光，那个冷若冰霜的面孔在冰冷的世界里反复地出现。剑锋般的眉毛，星辰般的眼睛，线条沿着棱角分明的侧脸斜进被风吹动的鬓发，那个忧郁的，沉默的，孤独的男孩……
　　小樱梦呓般地喊着：“佐助……你好吗……我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