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终·泷雪》曦兮澄兮

12、第十二章：皇城

　　黑夜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过去了，天光流淌入牢狱的时候，笼罩小樱身体的白光消退，然后小樱就醒来了。小樱在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物不整，她惊得整个脸都绯红了一片，如同大团红云浮在脸上。对于昨夜发生的事，小樱没有任何印象，所有事情都如笼罩在雾里，有一个模糊而恍惚的轮廓。但是一点是非常明白的，昨夜突然渗入身体的严寒已经全部散尽。
　　小樱将衣服穿上，一低头突然发现右手无名指上的绿色戒指的光泽变得暗淡，显然是附于戒指上的力量减弱了，于是猛然地想起昨夜蝎朝自己吼的话：
　　“快把衣服脱了，如果你还要活命的话！”
　　“难道……”
　　小樱突然想到，也许是蝎为了给自己驱寒而动用了那些与己生命尤关的力量。
　　蝎的声音突然微弱地响了起来。
　　“你想得没错，但是我只能救你一次，下一次，即使我搭上性命也救不了你。”
　　小樱看着地面，金色的暖光缓缓地在地面延展，她突然感激地说。
　　“谢谢你。”
　　蝎一愣，然后淡淡地说。
　　“你死了，我的魂灵也会随之消散，保存你，只是为了我自己而已。”
　　小樱却说：“不管出于什么目的，我是被你救了。所以你以后可以放心，我一定会竭尽全力地去雪国。之前我一直吊儿郎当的，才会生出许多麻烦来延误了我们的旅途，对不起。”
　　“……”
　　一刹那间，蝎突然感到，小樱的意识空间不再如迷雾一样的氤氲而模糊，像是被阳光射入，清亮得纯澈。于是他的笑容微微地扩散在空气里，说：“你总算觉悟了。”于是他惦记着的，昨晚小樱的梦呓，似乎一瞬间退得很远很远，在心里深深的地方已经看不到影子。
　　就在这时，传来一阵沉重的脚步声，其间夹杂着铁链贴着地面拖行的声响。两个全身黑色劲装的狱卒来到小樱面前，手上各自拿着镣铐。
　　蝎突然说：“等他们把门打开了，你就逃离，然后听着我的话跑。”
　　小樱不回答，没有任何表情地躺在地上看着门口，却暗暗地凝聚查克拉在拳头上。
　　门吱吱地开了。
　　两个狱卒突然看到一团黑影在眼前闪过，穿过身侧朝左边飞一样地掠去，视线还没来得及捕捉到这个黑影的残像，就感到身上一阵剧痛，意识一瞬间散去，然后倒在了门的两边。
　　蝎赞道：“干的好。”
　　小樱微微一笑，飞一般地奔跑到一个拐角，有两个黑色的人影出现在眼前，她不待分辨，又是掠了过去，鬼魅一般的，两记手刀在穿过狱卒的一刻重重地落在了对方的后颈。
　　蝎说：“左转。”

　　监狱的出口是在一个山坡的一个洞穴里，离泷城很远。
　　天空还是清晨时分的澄澈明净，积雪厚厚地覆盖着山坡，站在上面能够看到远远的城里的平顶小楼房，但由于晨雾还未散尽，朦胧地笼罩在城池上空，所以看不分明。
　　小樱有点惊讶，一路上，她发现监狱里面的布局非常严密而繁杂，但是如此错综复杂的路线，蝎却显得了如指掌。若是没有蝎的指点，恐怕即使把里面的人全部杀光，毫无障碍地搜寻出口，也不可能如此短时间就逃了出来。
　　蝎突然说：“你逃了出来，必定会惊动王城的卫兵，他们会搜遍整个泷城来抓捕你，而泷城的居民是不会给外人提供藏匿的地方，你无处可藏，所以最安全的地方，只有卫兵派遣重兵驻守的地方。”
　　小樱疑惑：“重兵驻守的地方？”
　　蝎说：“没错，就是皇宫。”
　　“皇宫！”
　　“只能躲在那里了。只要在他们惊觉之前躲进皇宫，他们找不到我们了。”

　　蝎指点着小樱攀上了高峻的城墙，然后趁着巡兵换班的极短的间隙翻越而过，沿着城墙迅速来到距离皇宫西北角的外墙有三里远的地方。当小樱抬起头的时候，突然呆住了。在这里，已经没有了雾霭阻挡视线，一道高大无比的城墙像一座大山突然之间拔地而起。
　　恢宏的城墙耸入云霄，在眼前向两边无限地延伸开去，没有尽头一般，而墙的顶端隐没在天空浮荡着的云雾中，抬头望不见。而城墙前则是空旷的平地，积铺着茫茫的白雪，有几只白色的仙鹤。
　　小樱喃喃地说：“怎么进得去，那墙比之刚才翻越的城墙还要高大几倍，而且前面是没有任何遮掩物的空地，一定会被发现的。”
　　蝎说：“从墙旁边的一条小路进去。”
　　“小道？”
　　蝎说：“那是皇宫里的某些好玩的贵族偷偷出去的捷径，一般人是不会知道有那条小路的存在的。走吧。”
　　小樱松了口气，笑了笑。大概走了一个时辰，小樱寻到了一片树林。如蝎所说，那条小路的入口非常隐蔽，而且极狭窄，周围都是银色的树木，尖锐的枯枝朝天空穿刺，风一阵一阵地吹过，积雪纷纷扬扬地飘落。小樱奔跑地穿过了树林，在蝎的指引下摸索到了入口，小路原来是在城墙底凿出来的一个小洞，恰好足够一人通过，于是小樱进入了皇宫。
　　城墙之后的地方又是一片令人叹为观止的世界。数目众多的建筑群，无数的高楼冲天而立，凝练着庞大而雄伟的气势。数不清的灯塔笔直地穿透云雾刺进天宇，飞鸟绝迹。小樱无法想象构筑如此壮观庞伟的建筑群需要多少人力物力以及何等程度的技艺，在她由衷地发出感叹的时候，一座无比巨大的城堡赫然地映入眼眸之中。
　　此时光线穿透了封锁天空的雾霭，由上至下地照射，一座偎依山岭而建的城池缓缓显现，出现在无数的高楼以及无数的高塔的后方，比之高楼高塔，不知还要庞大多少倍高大多少倍，如同神居住的地方，辉煌而且绝伦般的壮美。小樱突然之间觉得木叶村相比之下显得极其渺小，甚至连同整个火之国在版图上也相形见绌。
　　小樱惊叹地问：“只是皇宫，就这么大了吗？”
　　蝎说：“这里只是冰山一角而已，我们自外城墙到这里所经过的地方，是到达皇宫最快的捷径。泷城的人口共有三千多万，拥有五百万的驻军，皇宫的卫军是属精英部队的羽衣卫，有五十万人，若以忍者等级来估测羽衣卫的实力，那么每一个羽衣卫都具备上忍的实力，这样一支强大的军队绝对不是忍界里任何一个国家所能匹敌的。”
　　小樱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这简直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蝎接着说：“这里的世界不同忍界，忍界的忍术虽然强大，但那也只不过是通过自身潜在的查克拉能量来控制自然物质的法术，无论发展到何种程度，都脱离不了这个范畴，所以即使是封印九尾的尸鬼封禁，这个最高级别的忍术，严格来说只是与死神签订契约，而这里的法术，却是包罗万有，无法言破，是凌驾于神之上的力量。”
　　突然，蝎发出了陶醉般的笑声。
　　“我的灵魂之所以能够脱离□□而得到了永生，就是泷城的力量赐予了我这个能力。”
　　小樱听着蝎的话，也似乎被蝎的情绪所感染，但是尔后她突然惊醒般地现出了畏惧的表情，她说：“这么说，我们已经深入了非常危险的境地了！”
　　蝎笑着说：“只要你依着我的话走，一路上你不会遇到羽衣卫的！”
　　于是小樱每走了一段路程，就依着蝎的话隐身在花丛、林木、假山、泉池、楼顶、房檐等诸般不易发觉的地方，而且每一次隐蔽的时机都非常精确，当小樱躲藏了起来之后，不久就有一队七人的身穿白色羽衣长袍的羽衣卫经过。小樱见那些羽衣卫腰间都悬挂着一柄长剑，剑鞘通体银白，光滑明净，凛凛然地冒着淡蓝色的气体，心底不知为何生起了一阵对羽衣卫的恐惧，而且越来越大。
　　蝎感应到了小樱的心境，就说到：“不要怕，快走。”
　　如此躲躲闪闪的路程，走了大约两个时辰，小樱终于穿过了一片高楼灯塔，来到了这一座庞大非常的宫殿。一条汉白玉的阶梯倾斜地伸向高高在上的宫殿入口，人相比之下，如同蚂蚁般的渺小。
　　蝎突然说：“你可以光明正大的走上去，因为钟声响起之前，这里不会有任何人经过，也不会有任何人巡查。”
　　小樱问：“为什么？”
　　蝎说：“这里是通往封印神殿的路，有无数的亡灵游荡在这里各处，如果有活人在暮钟之后晨钟之前走在这里附近，灵魂就会被硬生生的扯进神殿，化作永不超生的野鬼，而肉身则会灰飞烟灭般地在世界消失。”
　　“……”
　　“但你不用担心，我的魂灵附在了你的身上，那些亡灵不会打你主意的。因为它们不会攫取徘徊在生死界限的魂灵以及与这类魂灵有任何纠缠关系的人的灵魂。但是，如果晨钟响了，神殿的结界就会展开，然后整个白昼都不可能进去了，之后被羽衣卫发现只是一天之内的问题了。”
　　小樱明白地点了点头，然后展开身法，沿着阶梯飞奔而上。
　　天空的白云渐渐地断裂开，一阵凛冽的寒风从遥远的地方吹来，贴着往高处延伸的阶梯翻卷着呼啸而过。
　　蝎声音急促地说：“快点，晨钟要响了！”
　　小樱最大程度地凝聚起查克拉，脚底跃起淡蓝色的能量，如同飞一般的，赶在了风的前头奔进了神殿的大门，进入神殿的一瞬间，晨钟敲响了，像在一个很遥远很遥远的国度传来，隔着重重的山川与流水，清亮而悠长，一连七下，摇撼了一整个沉寂着的世界。
　　天空突然传来一阵凌乱的羽翼的扑扇声。小樱转身，抬头看到许多白色的飞鸟成群地飞过，在浮云底下将金色光线裁剪成如同跌落下来的破碎光点。空气突然如叶落水面般的晃动了一下，一层透明的结界笼罩住了神殿。
　　小樱吁了一口气：“赶上了。”
　　“谁！？”
　　突然一个低沉而雄浑的声音在附近响了起来。
　　小樱一愣，转身，一个人影自光照不到的阴影地方走了出来。
　　白色羽袍，腰悬银剑。是羽衣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