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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四章 ...


  •   “寒伢子,时间快到了,快上来。”不远处传来大伯的叫唤声。

      “来啦——”那些超自然现像章寒来不及多想,就往祖宅跑去尾随着他去的还有潭上原本叫嚷着的燕子。

      祖宅的堂屋前站着几个人,年纪都比较大,章寒都认识,村里的乡亲。

      他们是来帮忙的。

      屋顶已经补好,加了二个新梁,整个屋顶看起来更稳固些。

      大伯用眼神向章寒示意让他开始,落葬只是一个小程序,只需要血亲在场,其它人都退到了屋外。

      大伯点烛、点香、祷告。

      就在这时,几只燕子飞到堂屋里绕了几圈,缓缓落到新搭的梁上。

      燕子绕梁,富贵绵长 ,章大伯满意的点点头。

      章寒拿出珠子,顿觉一股气流从屋外向内涌动,屋内的燕子顿时站立不安,却没有发出声音。

      屋外传来扑棱棱的杂音越来越近。

      “寒伢子,不要管,快点。”大伯急叫道。

      章寒快速揭开坟头一片小瓦,将珠子放了进去,他拿起针往中指一扎,滴出一滴血到坟座下方的木材上,用力一抽。

      “哐”的一声轻响。紧接着地面一震,晃动感让站着的人几乎站不稳。

      “地震了。”外面传来一阵呼声。

      “外面好多的燕子,黑压压的一片,都向这里飞来。” 巨大的鸟群,密密麻麻,铺天盖地降落,刚刚那扑棱棱的就是鸟群展翅飞翔的动静。

      在屋外看热闹的人中章寒看到那小女孩,她站在村里陈伯伯旁边,她看着他,那眼神让他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大家快进去!”

      在慌乱之中,大家都涌进了宅中。

      那庞大鸟群也跟着飞落到宅子里面,先绕梁三圈,然后汇聚在宅子的房梁上,墙壁上,十分密集的排布在一起,像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现在有人惊恐起来。

      燕子虽是益鸟,这么多保不齐会伤人。

      一阵风刮了进来带着呜呜低鸣声,燕子又重新飞起来,排列成队在屋内绕圈,就在这时,地面再动了一下,燕子排了队飞了出去,消失在山林中。

      一切又恢复如常。

      如果不是地上散落了一些羽毛,大家可能刚才发生的事情是幻觉,或是一场梦罢了。

      一时之间,众人面面相觑,有点儿茫然不知所措。

      “章老哥,刚才是……”有人问起来,任家落葬,引发刚才的异像,自然有人会产生联想。

      章家大伯自然也懂些阴阳风水,章家兄弟两人守了这真龙穴几十年,这里的风水形是回燕欲飞之势,真穴就在潭底,但由于一直空置,气脉发生了偏移,几十年刚好移到章家宅子里。偏移后回燕欲飞之势就变成了一飞冲天之势。一飞冲天之势,没有镇物,很容易发生气聚而散的情况,所以需要在宅中立坟,还需要特殊物凝固气场。

      那木珠就是特殊之物,是千年槐树蕴结成的疖珠。疖珠埋于潭底前真穴中滋养,虽真穴已转移,但原穴仍有浓厚的余荫。新穴气场不稳,借疖珠之力将散逸的真气凝结,同时引动原穴的真龙余气归位,刚才的动静是山脉龙气归位引发的震荡。

      今日是真龙穴的稳定期,加上疖珠凝聚真气及稳定气场,这章家墓葬已固若金汤,对后人的庇荫浓厚深蕴连绵不绝。

      章家大伯满足的看了眼章寒心里充满了欣慰,总算为章家后人谋了个好前程,对得起章家祖宗了。

      章家大伯调笑道:“可能是这群鸟路过,想过来落落脚,歇歇再走。”

      “这话,你信吗?”乡亲们有人调笑着起哄。

      章家大伯尬笑道:“哈哈,其实我也不信,但是这是我能想到解释。哈哈——”

      “走,大家辛苦了,到我家喝酒,今晚酒水管够!!”

      乡亲们笑闹着下了山,人群中没有再见到那小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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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走后,章寒留下把余下的纸钱烧了。然后唠叨着,有什么需要托梦给他。

      下山时,章寒感觉浑身舒畅,就连视线都可以看更远了。

      大伯家摆二桌席面,乡亲们都喝着酒,划拳,闹开了,见章寒,都闹着让他喝二杯。

      章寒感谢乡亲们的帮忙,给各位叔伯们敬了几杯后就被大伯护犊子赶到一边去了,说学生伢子不能多喝。

      章寒的酒量其实不好,但是今天几杯白酒下肚,却没有感觉。

      章寒躲到一边吃了饭,听着他们聊八卦,说近几年每当这个时候,就有些青年男女,三三两两的结伴进山,今年是第七年了。

      村里人好奇心不重,只是酒喝多了当成龙门阵摆了,混混时间,也不是非常要探个究竟,得出答案。

      章寒吃饱喝足准备去村里压压路,消消食,他没有多大兴趣在这里听酒疯子们打胡扯。

      今天的夜色特别黑,就连天上的星星都很少。然,章寒却出奇的看得清楚,他甚至可以看到一里以外一名小女孩正坐在溪边吃东西。

      这小女孩给他有种特别的感受,他想要弄清楚,他以最快的速度跑过去拦住正准备离开的她。

      她瞪着双眼看着章寒,双手放在背后,似有警惕的和他拉开距离。

      章寒看了地上有倒影,松了口气。

      “小妹妹,你怎么这么晚一个在这里?你家大人呢?”这孩子好像比昨天看的时候要大了一点点。

      要你多管闲事!小女孩精致的小脸皱着眉瞪着他,眼神中多是被打扰的不耐烦,她绕过他欲离去。

      可是她人小个矮,怎么都绕不过去。

      于是她站着不动了,漂亮的脸蛋只是冷冷的盯着他,在章寒蹲下来之迹,手指突然向他面门挠去。章寒没想到这么小的漂亮娃娃这么有攻击性,一不留神退坐到了地上。

      小女娃趁机跑掉了。

      “我有这么可怕吗?。”他摸着脸,对于长相他还是比较自信,清秀干净很得小孩缘的

      感觉到撑在地上的手粘糊糊,他拿到眼前一看一闻,居然是血。

      他往刚才撑手的四周一看,地上躺着一只被拧掉头的血淋淋的鸡,鸡的前胸被什么东西啃掉了一半,鸡毛上粘着血并散了一地。

      那小女孩刚才用手挠他的时候,他鼻间闻到了血腥味儿。他心头一震,这,难道是刚才那小女孩干的。

      他回头,若有所思的看向刚刚小女孩离开的方向,这小女孩似乎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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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寒回到大伯家,家里的酒会已散场,邻居们东倒西歪的搀扶着,各自回了家。

      大伯笑眯眯的,躺在摇椅上,摇着蒲扇还哼着歌。见到章寒回来,赶紧道:“寒伢子,到我身边来。”

      章寒端着凳子坐到大伯身边,就被拉住了手,手背被粗糙、精瘦却温暖的手掌拍了拍:“伢子,以后我们老任家就靠你了。”

      “大伯,今天那动静是什么?” 章寒把心里藏着的疑问都问了出来。

      大伯不说反问:“你有什么感应吗?”

      “我感觉精力很充沛,身体很灵活轻松,就连视线都能都变好了,晚间都能看清楚事物,刚才我跑了下,速度比我以前快了三倍。”

      大伯欣慰的点头:“很好,很好。以后会更好。光耀我任家门眉的时候,快要的到了。”

      “我这到底是为什么?”章寒隐隐觉得和今天爷爷的坟有关系。

      “你不用知道为什么,你只要知道都是为你好就对了。”

      咚咚咚咚咚咚,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什么人?这么晚打扰。”

      “主人家,我们是去山里采风的游客,天晚了路过村里,想在你家借个宿,歇歇脚,明天继续赶路。”

      “你们有几个人。”

      “两个。主人家放心,我们不是坏人,借住你家,我们也不会白住,我们按旅馆的价格,80元一晚付费用给您。”

      声音听来礼貌有加,温和敦厚不像是坏人,大伯缓缓起身,示意章寒去开门。

      门外站着两位二十岁出头的年青人,普通都市人休闲的装束,一人略胖,一人偏瘦,胖点那人满脸堆笑,让人心生好感。瘦点那人,身姿笔挺,眉目有神,表情却很冷淡。

      大伯借着酒意,打量着两人,缓缓道:“倒不是钱不钱的问题,只是我家很窄小,只有一间房,不知两位能否能不能住得惯?”

      胖点那位忙道:“这荒山野岭的,能有个住处就非常感谢了。”

      章寒道:“麻烦把身份证给我看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拿出身份证,章寒用手机拍了下照,传至空间。

      大伯领他去了房间,然后叫章寒端了些吃食和开水给他们。

      章寒进房间的时候,见那两人分坐在房间的两个橙子上,隔得有些距离,没有交谈,似乎结伴而行的是两个陌生人。

      “我叫沈飞,他是林木。”胖点儿的那个男青年道。

      “小兄弟,看你的年纪应该还在读书吧!在那里读书呢?”沈飞笑着拉着家常。

      章寒礼貌的点头微笑,却不作答。

      把东西摆到屋内的小桌上后退出了房间。他还记得昨天公交车上那老头说的,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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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章寒起得很早,准备给爷爷上个坟就回城里,手上的活儿还得赶紧交出去,甲方催得急。

      他离开大伯家的时候没看见借宿的那两位,以为他们已经离开了。

      在上山的时候,回头看了下村里,却发现两人还在村里转悠,东张西望像是在打探什么。

      几只燕子在水潭上掠过,然后直接进了祖宅。仔细看,它们嘴上还含着泥土,他走进的时候,堂屋的梁上已经筑起了十几个新的半成品燕巢。

      几只燕叫着清脆的叫声,在堂屋中飞着打圈,一派的生机昂然。

      爷爷的坟在堂中看着巍峨大气了很多,昨天还松软的泥土今天却格外的夯实紧密坚固如铁。

      他按流程燃烛插香烧纸,今天的香火烧得特别的旺。

      离开时在屋檐边发现几滴血迹,沿着血迹找过去,就在屋檐的角落的草堆中发现了昨天那个小女孩。

      她靠坐在墙边,奄奄一息,她双腿耷拉着,腿上有条大口子。

      见他过来,她快速眼睁开,双手撑在地面,拼命的缩着身体,又怯弱又凶狠的瞪着章寒。

      “小妹妹,你受伤了,怎么回事,怎么受伤的?”章寒蹲下身看着她,准备检查她的伤口

      小女孩退缩着,不说话也不让他碰她,面露出凶光。

      “小妹妹,我没有恶意的,你在流血,腿好像脱臼了,这样拖下去会有生命危险,村里现在没有医生,要治的话只能去镇上治,村里去镇上需要二小时,你的病情耽误不了,最主要的是疼,知道吗?”章寒不管这么小的小孩能不能听懂他的话。

      小女娃的神情稍有些放松。

      “让我帮帮你吧!”

      “我先帮你接骨止血,你可少受些皮肉苦,少疼一段时间,好吗?”爷爷是村里是草药郎中,他从小耳濡目染,懂得一些跌打损伤、识得一些草药。

      小女娃不再抗拒绝他。

      “咦——你头发怎么长这么快,昨天才在肩窝,今天就快到半背了。”说着手上一动,只闻一个闷哼,脱臼的骨头接好了。

      “你坐着别动,我去采些止血草药来。”

      章寒到地坝边上采了几株止血的草药,这还是爷爷在世前种的,他快速用嘴嚼碎,并撕下衣衫一角,为小女娃包扎起来。

      外伤处理好后,章寒把她抱了起来,准备送回他家人那里,他记得昨天小女娃是和村里的陈伯伯在一起的,应该是他家孙女。

      小女娃在他怀里挣扎起来,用手指着水潭。

      “你要喝水吗?”

      小女孩点头。

      章寒放她在一个干净的石块上坐着,转身去取水,当水取回来后,她就不见了。

      章寒四处又喊又找,都没有找到人。

      他急匆匆的跑回村,找到陈伯,说他孙女的事情。

      陈伯说他从来就没有孙女,村里从来没有这么大的小女娃。

      章寒有些懵了,那他这几天遇到的小女娃是什么?

      精怪?他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章寒把这蹊跷的事情告诉了大伯,大伯没有多说什么,只是让他回去,好好读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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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章寒带着一肚子的疑问,走上了回城的山路。

      山路十八弯,一山又一山,就在不远处碰到了在他家借宿的两人沈飞和林木。”

      沈飞快速迎了上来,林木跟在身后,看起面色不愉。

      “弟弟帮个忙可以吗?”沈飞笑眯眯的道。

      章寒愣了一下,没有答话。

      沈飞拿出一张地图,指着一个标记对他说:“这个地方离你们村不远,可是我们怎么也找不到,你能帮我们带带路吗?当然是有偿的。”

      说完他掏出了一叠钱,样子看起来有两三千,递给章寒:“我是来找我女朋友的,前几天她和朋友到这里来探险,就再也没有联系上,帮帮忙吧,只要到我们到这里就好。”

      章寒看着地图标注的位置,这里他确实去过,地势偏僻险要,要经过一段沼泽地。

      章寒狐疑的看着他们:“嗯,女朋友真的是在这里失踪,我建议你们找警察,那地方很危险,你们不别去了,一不小心会要人命的。”

      沈飞眼里闪过一丝惊喜,他对林木使了下眼色,林木慢慢的挪动章寒身边。

      “我们已经报了警了,只是想亲自找到她,你就帮帮我吧。”然后再从包里摸出一沓钱和着刚才的钱一起递到章寒手里。

      章寒有一丝犹豫,最后咬咬牙拒绝了这笔钱。

      这两人看起不像善类,又想到来路白胡子老头的提示,他还是决定不参与。

      况且这是请假出来的,家里还有二个不让人省心的半大毛头小孩,也不知高小展回来了没?

      在老家的时候,信号不号,忙着爷爷的事,也没有给他打电话。

      还有女朋友纪婉莹,想到她,章寒内心就一阵柔软,好久没有见她了。

      给她打了个电话,约好回去后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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