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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   派对完时差不多11点了,章寒紧赶慢赶的赶回家。
      李放卷缩在门口睡着了,而高小展毫无意外的不在,不知去那里浪了。
      她走的时候放了把钥匙在地毯下,被高小展拿走了,还弄掉了。
      章寒刚开打门,李放就醒了。
      “你回来了,他揉着迷糊双眼,起身自觉的跟着进了房子,然后倒头就睡在沙发上。”
      “高小展呢?”
      “没看见。”
      章寒给高小展打电话,对方关机,他打着啊欠,去浴室洗漱,准备睡觉,明天再说吧。
      **
      “爷爷,你说什么?爷爷,不要走!”
      “爷爷——”章寒叫喊着惊醒,满头大汗的翻身坐起,用袖口抹了把头脸,衣服汗湿一大片。
      连着三天了,他都梦到过世的爷爷,想跟他说什么,用肢体比划着,表情神态非常着急,嘴不停的说却发不出一个声音,然后被一股漩涡吸走。
      爷爷去了快三年了,他一次都没有梦到过爷爷,而这一次,同样的梦境连着做了三晚!
      难道爷爷是想给他说什么?!
      章寒父母早逝,是爷爷拉址长大,与爷爷感情深厚。
      爷爷是燕潭村的草药郎中,会些阴阳风水,靠着这些本事钱供他上学。
      三年前,爷爷在一次进山采药后就病倒了,为了不影响他学习,硬是拖到快断气才叫大伯通知他回去,章寒见到他时几乎已经不能说话了。
      只见他骨瘦如材的躺在床上,昏黄的眼珠里泪花无声的往外淌,皮包骨手摸着章寒的稚嫩的脸颊,有浓厚的眷恋和不舍,他艰难的发着声音,:“伢子……不要哭……好好活着……要有出息……”

      想到此,章寒眼眶湿润了。
      再无睡意,还有两天是爷爷落葬的日子,本来和大伯沟通好不回去的。
      最近,他除了保镖的活儿外,还接了个市调的活,白天跑市场找数据,晚上建模分析写调案,时间上顾不过来,他揉了揉熬得发红的眼睛突然惊醒——难道爷爷给他托梦,是希望他回去?!
      他越想越不对,立即拿起微信给甲方爸爸留言请了假,然后买了最早的汽车票,准备回老家。
      章寒给高小展和李放留了言,告诉他们他要回老家几天,这段时间自己照顾自己。
      章寒坐上长途汽车,昨晚没睡好,头有些昏沉,落了坐后就眯着眼睛补觉。
      就在这时,被人用手肘顶了一下。
      他没有理会,以为邻坐的是不小心碰到。没想到对方又顶了他一下。
      章寒皱着眉看了过去,是一个穿着白色大卦的老头,长须白发,眼睛炯炯有神,有几分仙风道骨。
      “小伙子,你这是要去哪儿啊?”老头道。
      睡觉被人打扰,章寒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勉强笑着答道:“这是重庆到巫山的班车,难道你坐错车了?”
      老头摅摅胡须道:“老朽有些话想和你讲,不知你愿不愿意听?”
      章寒打起神看着他:“老人家说什么,我听什么。”
      老头突然就笑得市侩起来:“我说的话是要收费的,不知道你肯不肯付费。”他脸色波澜不惊,就好像他说话要收费是理所当然似的。
      “那我不听了。”章寒毫无兴趣的拿出耳机准备听音乐和补眠。这种骗钱的技俩他听多了。
      “如果没看错的话,你父母缘薄,父母应该早亡,由祖辈爷爷养大,二三年前,你唯一的亲人也离开了人世,对吗?”
      老头一说完,章寒瞬间睁眼,惊讶看他。
      老头得意的笑,继续道:“如果我没看错,你的亲人应该是你爷爷,他应该不算真正安葬。”
      章寒很震惊了,他很确定不认识这个人,听口音也不像同一地方的人,光是看看能看出来这么多,这个老头不是骗子,肯定是个高人。
      章寒不敢再怠慢,急急的道:“老先生是怎么看出来的?”
      老头呵呵一笑,用手捋了捋下颚的胡子,然后问道:“那你要不要听我几句话?”
      “不知道老先生是怎么收费?”他这次走得匆忙,没怎么带钱。
      “看你的样子应该初入社会?就收你个优惠价,一千吧!”老头淡淡的说道。
      章寒肉疼的数了十张红票子给他,然后殷切的看着他。
      老头左右环顾了一下,低声道:“你此行有劫,而且是大劫,若能够逢凶化吉,必能有一番新气象。”
      “什么大劫?请老先生明示!”章寒心里那个急啊,这老头说的话他真的当真了。
      老头摆手,手指明示的比了个钱的姿势。
      章寒咬咬牙,再抽了五张红票子给他。
      老头乐呵呵的接过钱,顺手放进口袋说道:“我只能侧面提示一下,不要和陌生人说话。”
      “什么意思?”
      “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别问了,我只能说这么多,剩下的就都是天机了。”老头说完之后就闭上了眼睛,一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样子,不肯再回答任何问题,章寒放弃了问询。
      玩他是吧!章寒心里一万个草泥马奔过,一个月的生活费换来二句话。最气人的是,搞得他原本平静的内心里七上八下的,有种上当受骗之感。
      但回过味来又一想,那老头说得还真的有些准,大劫?什么大劫?这下该章寒睡不着了。
      $$$$
      巫山的山,山山相连,远山近岭迷迷茫茫看不清尽头,千山万壑之中白茫茫的轻雾萦绕,山峦若隐若现,给山增添了一层神秘感。
      章寒翻三越岭步行三小时,终于到魂牵梦萦的燕形山脉。
      燕身连绵起伏,植被茂盛翠绿墨绿交替绘出美丽的画卷,两侧的随从扁平延展如燕形展翅欲起飞,燕头处半山腰上一个不大水潭深不可测,远观那来势就像一只燕子从远处飞来要投入大潭之中。
      他家就在水潭旁边。
      小时候他问过他爷爷,村里人都把房子建在山下平坦的地方,他家为什么要把房子建在山上,出行都要上山下坡的非常不方便。
      爷爷总是说以后你就知道了!
      “寒伢子,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很忙吗?”一位头发花白的老者扛着锄头站在田坎旁温厚的看着进村的章寒。
      “大伯,确实很忙,但是,我这几天老是梦到爷爷,我想应该是爷爷希望我在场,所以我回来送送他。”
      “好孩子,真是孝顺,你爷爷没有白养你。”大伯欣慰的看着他。
      “现在天色还早,你先去给你爷爷上个香,明年落葬的事,晚点再说。”
      “要得,大伯。”
      “前几天雷雨连连,那条路许久没人走了,有些滑,你小心点。”大伯提醒道。
      “知道啦。”
      “早点回来吃饭啊——”
      章寒把给大伯买的礼品递给大伯后,拧着香烛钱纸就朝半山腰上的祖宅走去,爷爷的坟就在祖宅的堂屋中间。
      爷爷略懂阴阳,他的阴宅选址和下葬时间都是他生前定好了的,就连三年前虚葬和明天的落葬时程都是他生前交待好的。所谓虚葬就是在落井时用杨木放在棺材下方使底部不接触土,在落葬的时候将木材抽出,棺材落井入穴。
      半山腰上只有他家一户人家,基道都长满了杂草。前几天下雨基道的泥土还很软,除了动物的脚印外,都看不到人类的脚印,这条路确实许久没人走动了!
      走在熟悉的路上,和爷爷一起生活的记忆朴面而来。
      远远的看见十几只燕子在潭水上飞翔。
      自他小时候起,就注意到他们村的燕子特别多,几乎每家人屋檐下都住着燕子,别邻近的几个村多多了,特别是半山腰的水潭旁边,每天至少有几百只燕子在水潭上飞行,流连忘返,总是高高的飞起,似乎要投入水中,然后围着潭水低低的飞行!
      咦——怎么有个三四岁的小女孩在潭水边玩耍?!
      小女孩远远的看了章寒一眼,拔腿就往他租宅方向跑去。
      谁家的大人这么粗心,放小孩在水潭玩耍,太不安全了,章寒四处张望,想找到大人,却没见半个人类身影。
      就连地上都没有新鲜的人类脚印,难道是他眼花了?!
      章家祖宅是三间小平房,就建在潭边不远处,房子周围长满了半人高的野草,就连房前的地坝由于土质比夯实,长的是浅草,房子许久没有人居住,显得有些破败!
      堂屋大门已经被拆,座坟莹建于堂屋之中。
      章寒眼框一热,跪倒在坟前。点烛、燃香,烧纸。
      “爷爷,我来看你了。”
      “你在下面过得好不好,我好想你啊,你不在,都没有人吵我骂我、呜呜…”
      章寒跪在坟前像小时候一样给爷爷撒娇、念唠,话家常,把这些年的思念、委屈、寂寞全诉说了一遍。”
      “爷爷,你托梦给我,是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
      章寒一边烧纸一边问道,就在这时,纸灰转成圈圈往头顶上飞去。章寒抬头,坟头上那片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一滴水不偏不倚的滴在他脸上,冰寒湿冷。
      冰凉的感觉让他一激灵,让他想起爷爷在梦里面指天又指地的情形,他突然福至心灵道:“爷爷,你是说这个屋顶漏了,你不喜欢淋雨吗?”
      就在此时,正常燃烧的火苗突然串得老高。
      章寒瞪大了眼,连忙说道“好的爷爷,我一会儿就去就大伯商量怎么修补。”待他说完,火苗就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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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山上下来,村子很冷清。这个村子热闹的时候还是有三十余户人家,有点经济条件的都到外面去置了业,现在村里仅有六户人家留守,常住人口不到二十人,基本都是老弱病的。
      大伯是个鳏夫,一辈子没有娶妻生子,自小把章寒当亲孙子看待。
      章寒到的时候,桌上已经摆满了丰富的饭菜。
      大伯热情的邀请他入桌吃饭。
      折腾了一天确实是饿了,见他大口大口的刨饭和吃菜,“好久没吃到家乡味了,吃好饱,大伯做的菜还是和以前一样好吃。”
      大伯边喝着小酒,眼里有慈爱的笑意。

      “大伯,爷爷的坟头上的屋顶破了一个大洞,你知道吗?”
      大伯道:“我前不久才去过,都好好的,没见有破呀。”
      他抽了口大烟,沉沉道:“有可能是四天前的晚上,打雷下雨给弄的。那雷打得像要把天劈掉似的,那闪电像手臂一样粗,那狂风把附近很多百年大树都倒了。我活了七十几岁,都从未见过有这样的打雷下雨天。”
      “四天前,难怪了。我连着三天梦到爷爷,他用手指着天,可能是屋顶破了,雨淋着不舒服,所以希望给维修一下。”章寒笑道。
      “寒伢子,别担心,这事明天一起处理,先补房顶后落葬。”
      然后,交待给章寒交待了明天落葬的一些流程及注意事项。说完后递给他一封信,“这是你爷爷留给你的,说如果落葬时你能回来就给你。”
      “你看完就去休息,我去安排点事情。”说完大伯匆匆出了门。
      信里没有其它的,只让他明天辰时去水潭底取一个东西,取后安放到坟头上。
      看完信,章寒洗好了碗,躺在大伯安排的房间里,想着想着就睡着了。
      一夜无梦,睡得极好。
      大伯一早就去处理安梁补漏的事情,桌上留有早餐。
      章寒吃过后,按着爷爷信里所说的时辰来到了水潭边。潭里的水冬暖夏凉,常年的雾气缭绕,他自小在潭边玩大的,水性极好,潭底都不知玩了多少次,几乎每个角落他都熟悉。
      章寒脱掉身上的T恤短裤,带上顶灯,一跃就投入水中。
      在水里肆意的游了下,像鱼儿一样灵巧的来到潭底。
      他极为熟悉的找到了潭里的五色土,偌大的潭底有五色土的地方只有一处。
      潭水清凉但五色土处确有种温热,他扒开五色土,往下挖五尺的地方,碰到一个鸡蛋大的圆珠子。
      当他欲把珠子抓出来的时候,感觉到有一股来自反方向的吸力,像是不让他取珠一样。
      章寒用尽全力一拔,只觉水下一震,一股气流将他冲出了水面,将他顶到了离水面三米高的空中,白色气流围绕着他。
      大约一分钟后,气流消失,章寒落入水中,他面色发白,手里还紧抓着那个珠子。在落到水里那一刻,他几个翻身游到了岸边。
      有些惊魂未定看着水面,潭上的燕子发出烦躁的叫声,潭水的水位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快速的降了一米。
      他看向手中的珠子,木质结构非常的紧实,上面布满密密的像年轮一样的一圈一圈的五色纹路。
      这是什么东西?刚刚为什么会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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