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19.【应接不暇 - 応接に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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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策、了』
黄濑觉得眼前和他们碰到一起的佐藤葉脸上写着的多半就是这几个字。
女生身上穿的是看上去衣料十分柔软的浅咖色系家居服，平日柔顺的粟色长发被整整齐齐的挽起，高高地盘到了脑后用一个发夹固定住，以致于对方平日里看不到的漂亮颈线和耳后的小碎发就这样显露了出来。虽然显而易见的是，女生此刻身上不算厚的衣物肯定没法真正起到保暖作用，尤其是在梅雨季雨后的时日，毕竟对方小巧的耳廓甚至都被冻得发红了。
不过也不能急于下结论，因为黄濑现在很难判断清楚——面前的女生是因为羞恼而导致耳尖发红，还是因为下雨带来的低气温而饱受寒意——可唯一可以确认的是：对方现在的心情必然算不上好。
导致这样情况的起因和过程暂且不论，但结果是他们一众人在赤司家客厅里坐着聊天时，对方突然从厨房的方向那边出现了，女生端着一杯水站在那里，表情用白欣的话来形容的话，就是『一个大写的懵逼』。
然而，也就是这个时候，所有人才真正意义上的相信了『赤司和佐藤正在同居』这件事。
「大家好。」女生怔愣了一秒后，弯起了眉眼，微笑着朝他们鞠躬道。
「诶诶诶，小佐藤不要那么客气啦……是我们打扰了。」在座中，作为和佐藤葉相熟度最高的黄濑很快接过了话，显然打破现在的尴尬气氛是首要才对。
实际上，他们之所以来赤司家拜访——或者说集合——是为了赤司和绿间之前发起的学习小组，主要目标依旧是青峰和黄濑两人。原本打算在日曜日到学校图书馆补习，可由于双休日被学校占用于学园祭的班级建设活动，所以赤司不得不临时改换地点到自家。
一开始被告知地址时，黄濑和青峰不约而同地想起了绿间曾对他们提起过的有关『赤司家是首屈一指的东京名家财阀』的这个问题，那时他们还大胆猜想和讨论过赤司的家庭背景。不过，篮球笨蛋对这种壕做友的话题并不感兴趣，黄濑在一旁感叹时，黑皮少年只是耸耸肩随口说出了一句关键台词——
「赤司那家伙背景那么厉害的话，那个佐藤什么的估计也不差啊。」
「诶？小青峰为什么这么说？」黄濑转过头一脸疑惑的看向青峰。
「你不记得了？我和绿间在食堂第一次见到那女人的时候，她自己说的，什么『双方长辈见过礼』……能和赤司家见礼的话，肯定不会差到哪里去啊。」说完，青峰随手转起了篮球。
黄濑看着对方毫不在意的说出重点，一时间不知道是该感叹自己反应太慢，还是青峰那种野兽一般的直觉。倒是一旁的桃井顺势点了点头：「恩，阿大，啊，不，青峰君说的没错。之前我悄悄收集过一些关于佐藤同学的情报。」
「等等——小桃井你居然去查资料了吗？！」黄濑回过神后有些惊讶的喊了出来，一旁坐着在看占卜杂志的绿间也抬起头看向桃井。
「当然了，」女生拿起了自己的笔记本笑着答道，「男孩子们果然都太单纯了啊，而且我本来就是情报收集专家嘛……当初小黄你才告诉我『美国交换生有可能和赤司君同居』时，我就开始着手调查了，只是佐藤同学常年待在国外，国内的学校记录也只到国小二年级，所以能查到的东西并不多。」
「可是国小应该是在京都上的吧？她是京都人。」绿间放下了手中的杂志，顺带接上了话。
「小绿你也知道？」
「只是听赤司提起过。」缠满绷带的手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
听到这里黄濑忍不住从座位上跳起来，然后手里比划着暂停的手势：「诶诶诶？！再等一下！所以说除了我，大家——大家都知道一些有关小佐藤的事情？！小紫原莫非你也……！！！」
「嗯？」紫原从自己的零食袋里抬起了头，「佐藤仔的话，我是知道一点啊。」
「什么什么！快说！」
「她很喜欢小卖部的抹茶味可可豆啊……说起来我饿了……」
黄濑看着一脸失落的紫原站起身走出去的背影，觉得非常不科学。他自认是擅长辨别他人的类型，从小混迹娱乐圈让他比同龄人多一分识人能力，随着细节里看出的实质而微妙地改变自己的态度，有时连细致的绿间都没法发现他似是而非的态度，可似乎遇到白欣和佐藤葉后他大脑就彻底罢工了，前者还可以称是因为『座敷童子仙力显著』，但现在面对后者时，他已经沦落到连天然呆属性的紫原都不如了。
「……小黄不要沮丧嘛，其实我这边获得的情报也很少。根据学生会那边透露的入学资料和模联会听到的小道消息来看，我除了知道佐藤同学非常优秀以外，就没有什么具体内容了。」
「优秀？」
「嗯，虽然不知道具体成绩怎么样，但她在美国上的私立女中可是一个要求非常高的学校，而且模联会的水野说佐藤同学的入会表现是连身为主席的绫夏都有些在意呢……」粉发少女微微歪着头，「不过，其他的情报我就不知道了。」
「仅次于小赤司的小井上都觉得厉害的程度吗……」黄濑下意识喃喃着，然后一点头，脸上出现肯定神色，「嗯，当初我还和小白谈起过呢，小佐藤简直太神秘了。」
「可是，不知道怎么说，佐藤同学身上总有种违和感——」桃井放下了自己的笔记本，蹙起了秀眉，「——明明是可以很容易受到瞩目的实力型学生呢，但是我却需要去收集情报才知道这些信息，感觉低调过头了。」
黄濑随之慢慢回忆起和佐藤葉相处时的情形，他突然间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女生每次和他相处的时候似乎都是有所防备的状态，为了掩饰这一点甚至会和白欣一起吐槽不算相熟的他，而注意力被吸引到其他地方的少年自然发现不了这一点。
——看来这是遇到同类型的人了。
因为感觉都是擅长掩饰自我的人，所以就下意识防备了吗？偏偏还因为一些让她避之不及的事情而和他牵扯到一起……想必对方是非常懊恼的吧？黄发少年一时间有种哭笑不得的微妙感，被人用这种『敬谢不敏』的态度来对待，对于他来说是一件非常少见又有点期待的事情，所以才会对佐藤葉那么感兴趣吧？毕竟好不容易看到了同类，结果对方还巧妙的躲着他。
……不过，似乎也不能算是同类吧？
因为如果说他是外热内冷，那女生可以算得上是外冷，内也冷吧？
虽然她一副微笑着很亲切的样子，但任谁大概都看得出那种程度的客气和礼貌甚至称得上虚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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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绿间看着黄发少年定格出神的表情，有些不悦的皱了皱眉，随即又低头打开了杂志，但他过了一秒还是忍不住抬起头道：「……黄濑你是抖M*吗？莫非感受不到对方待你的态度？虽然我非常赞同她，可你最近也在意过头了。」
「只是因为很感兴趣啦……小绿间你这样吐槽好吗？！而且你那说法——莫非你和小佐藤很熟？」思绪被对方打住的黄濑说着便转头看了过去。
「并不，但她是天蝎座，天蝎座和我相性很好。」男生的语气非常严肃，如他本人一般一丝不苟。
「……」
——就为了这种意义不明的理由QAQ……
黄濑还没有从自我打击中恢复过来，身边倒是有人淡淡地开口了：「有关佐藤同学的话，我倒是知道一些事情。」
「呜哇——小黑子你不要吓人啊！站在旁边突然出声什么的！」
「小黄，闭嘴。」桃井一句话就打断了黄濑的抱怨，然后女生面带桃花的转头朝浅蓝发色的单薄少年看了过去，「哲君知道什么吗？」语气明显比之前有所不同，一旁玩球的黑皮少年也翻了个白眼，但身为第一个发现了黑子走进来坐到黄濑身边的人，桃井显然并不在意其他人。
然而，被众人此刻注视着的少年说出的第一句话就让人怔愣——
「我曾目睹过佐藤同学和黄濑君的女朋友……对话。」
「……我的？女朋友？」黄濑瞪大了眼，手指尖指着自己的鼻尖。
「就是灰崎君曾经带来的那个女生。」黑子点了点头，忽视了黄濑似乎想要打断吐槽的表情后，他略微有迟疑的继续道：「虽然我并不是有意听到的，但似乎双方交流时不太愉快」。
说着，少年一贯毫无波澜的面容也有些细微的变化，这个瞬间被全程一直全神贯注看着他的桃井精确地扑捉到了，女孩下意识撅起嘴正要开口，又因为黑子接下来的话而顿住了。
「……实际上，应该说一开始是那位女生对佐藤同学的态度令人很不愉快，她自居黄濑君女朋友的身份，所以单方面的对佐藤同学非常恶劣。我那个时候正要换鞋离开教学楼，结果就听到了两人针锋相对的整个过程。」
「『针锋相对』？小佐藤看上去可是非常温和友好啊，怎么会和人吵起来。」虽然内里不一定温柔可亲，但她那种低调和掩饰都显示出她并不是想要招惹麻烦的人。
听到黄濑质疑的黑子此刻却抿了抿唇，他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停顿了一下才开口回答道：「我不知道怎么说，也许佐藤同学的——情绪变动是因为被触碰到底线吧，黄濑君你的那位女朋友教养并不是很好。」
再次听到『女朋友』这个梗的黄濑终于可以抓住机会吐槽，结果黑子不疾不徐的接了一句话让他再次忍了下去——
「虽然不知道具体情况，但有一件事我当时就明白了。」
「什么？」
「如果是我的话——」浅蓝发色的少年声音慢慢低了下去，他垂下的眼帘并没有掩饰住脸上微动的神色。
「——以后大概无论如何也不想招惹佐藤同学。」
虽然语焉不详，状况不明，但众人却似乎同时默契的感受到了黑子的情绪，一时间大家都有些沉默，就连青峰也停下了把玩篮球的手。
唯独一个黄濑，脸上写满了『你怎么不早说』几个字，就差没哭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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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把黄濑本身的追悔莫及放到一边后，佐藤葉也遭遇了自己的追悔莫及。
可她并不知道，在自己要面对『身穿不合适的衣服在不合适的时间和地点遇上了一群不合适的人』这种情况时，她已经被那时坐在赤司家客厅里的众人细细分析过了，并分享了各自的已知情报后，最终以其中一位自带Bug的少年提出的『警告』作为结束。所以，比起看到她后脸色各异的众人来说，佐藤葉现在才是快要维持不住脸色的笑意了，虽然面上看不出什么，女生心下此刻却是非常懊恼的。
「诶诶诶，小佐藤不要那么客气啦……是我们打扰了。」面前站起身的黄发少年朝她有些拘谨的笑了笑后，不自在的抓了抓后脑勺。
然而还没等佐藤葉回答他，一旁的桃井也站起了身，稍稍鞠了个躬：「佐藤同学，这么突兀的过来真是非常不好意思。」
——突兀？其实不算突兀。
毕竟赤司昨晚上已经『通知』过她了，而后青木管家今天也敲过她房门提醒了一次，所以她是提前知道他们要来访的。按照常理来说，因为和篮球队这几位都不熟，她要么应该在那个时间段自觉出门避开以防尴尬，要么就是自然地一起加入他们的课程复习。但是回到房间思索了一阵的佐藤葉却觉得还有第三种方式，比如到时候得体的打个招呼后就可以回到房间独自复习了。
不过，显然她在『得体的打个招呼』这一步就已经失败了，导致她会穿着家居服非常『随性』的出现在众人面前的缘由是时间误差，因为青木和赤司告诉她的访客到达时间，和她现在遇上众人的时间，相差了三个小时。也就是说，众人们比预计时间早到了。
恰巧这个时候赤司和家教还在三楼书房进行课程，也恰巧是因为前者在接受精英教育，女生才会抱着『即使现在没怎么打整自己大概也不会中途和人遇上吧』的侥幸心理，走出房门去厨房倒水，否则，按照一直以来的情况，除了那天凌晨和赤司碰上以外，佐藤葉一直都是保持着完美的状态。
——真是失策了。
她这么一边想着，一边也朝着桃井微微弯腰：「不存在什么打扰的问题，各位要找赤司君吧？他现在还在三楼书房，需要我一会儿上去喊一下他吗？」
「没事的没事的！！……还是不要打扰他了。我们是因为下雨，外加学校活动结束后要闭校，没法继续待在那边才提前过来的，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情况……所以我们安静在这边等赤司君就可以了，就不麻烦佐藤同学你了。」
「那失礼了，我先回房间了。」佐藤葉朝所有人点了点头，临走之前突然顿住脚步，又提醒了一句：「另外，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找青木管家，他会帮助你们的。」
「小佐藤别客气啦，其实刚刚给我们开门的就是青木管家，他现在只是去准备茶点了。」一边的黄濑突然开口，然后他似乎突然想到了什么，「对了！青木管家刚刚让我们如果看到你从房间出来要出门的话，就转告你暂时别走，他还有事找你。」
「是吗……谢谢黄濑君了。」佐藤葉顿了顿倒是再次微微弯腰后，自然地端着水杯顺着楼梯走上二楼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被她再三致意的众人此刻所有人内心估计都充满了对黑子警告的质疑：
到底看上去和邻家女孩没什么区别的佐藤同学做了什么会让你觉得不能招惹啊？！
但显然他们是无法从保持沉默且面无表情的黑子那里得到答案的，佐藤葉本人的话就更不可能了，因为女生现在正忙着快速整理好自己的仪容呢。同时，她也在细细的思考着青木管家要找她的事情。
首先可以判断和赤司无直接关系，因为如果有其他事项，赤司本人昨晚上估计早就顺带告诉她了。那么大概就是妈妈又寄了什么『装备』过来吧。佐藤葉回头看了一眼衣橱里那套她挑好的礼裙搭配，觉得似乎也不是不可能。但如果是包裹的话，也不用立即告诉她吧？就算她要出门，也可以等她回来后再告知也是一样的不是吗？
女生放下了手中的梳子，心底有些疑惑，但面前镜子里那个人却是面容不动的模样。
于是过了两分钟，等佐藤葉整理好了仪表和心情后，她就再次出现在了众人面前，整个人也是『大变样』——此刻的女生穿了一套烟灰色主调的休闲服，头发也柔顺整齐的披散下来，浅褐色的眼睛里看不出一点对于刚才的窘迫，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令人感到闲适的知性气息。
于是黄濑在看到佐藤葉从楼梯走下来时，第一时间就单方面的结束了自己和黑皮少年的争执：「小青峰你别闹，我的国文可是比你好一点的！……啊，小佐藤你来了？」
「嗯，刚才有多失礼，给各位也道个歉。」
「不会不会！佐藤同学不用道歉，这次是我们比较失礼啦……」桃井有些别扭的说道，她原本觉得提前集合不太合适，再加上赤司的手机打不通，所以她最初打算劝大家去快餐店等到了时间后再去赤司家，可连绿间也说了『如果学习小组提早去的话大概也可以提前完成』这样的话，才最终决定一起先到赤司家，却没想到赤司的时间安排紧张到这个程度。
「真的没关系，实际上……我听赤司君说过各位今天是完成学习小组任务来的，不如一会儿让青木管家带你们去二楼的小书房吧？那边会更方便一点，你们也可以提前开始复习。」佐藤葉之前倒也略微考虑了一下，想着既然昨晚她提出的『主动权转让』多少有些麻烦赤司，那么今天到不如替他照顾一下客人算是回礼。
「确实那样会更好，」绿间出声接替了一脸为难的桃井，「但是佐藤桑你确认这样可行吗？」
「应该没什么问题……小书房的安排大概是客用的。」佐藤葉一瞬间也因为绿间的疑问而有些迟疑，虽然她本人就是那个被安排客用的人，但作为客人她也不该随意动用房屋主人资源。正当女生也有些无法抉择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个肯定的声音——
「佐藤小姐的提议是完全没问题的。」
女生循声转了过去，就看到青木管家推着一个放满各类茶点和茶具的小推车出现了，在朝她颔首致意后对方又转向篮球部的那几位来客：「原本也是打算让各位客人们使用那间书房的，但请客人们用完茶点后再上去吧，征十郎少爷那边已经通知他了，他让我转告各位会尽快结束自己的课程，请不要顾忌他先行开始吧。」
「赤仔家真是太棒了……」一旁的紫原喃喃出声，显然青木管家准备的茶点非常让他满意。
「不要客气，各位请用吧。」说着，青木就将茶点一一分给了众人，而当大家品尝过红茶并道谢后，老管家才又走到佐藤葉身边，对着她低声道：「……佐藤小姐，对于原本给您用的书房要暂且外借却没能提前通知您，我感到十分抱歉，请您原谅。」
「这个没关系的。」佐藤葉笑了笑，想着众人肯定也悄悄在听着他们的对话，倒也没有刻意压低声音，「可能是因为我一般也不用书房，所以您才忘了这件事情，原先听黄濑君转告时那么急，我还以为是妈妈又寄了东西过来呢。」
此时被点名的黄濑嘴里塞着蛋糕一时间说不出话，还没等他咽下去说什么，管家就朝女生微微鞠了一躬：「这倒并不是这位客人转述的问题，」青木顿了顿，「其实是刚才有人打电话过来找您，我怕您有什么急事错过才让客人这么转述。」
「急事？」佐藤葉一愣，「……对方是打电话到赤司宅吗？」
「是的，并且对方听上去似乎比较……急躁，原本鄙人希望让她等您来应电，但那位女性却不太愿意。」
佐藤葉看着一直以来一丝不苟的青木面上浮现出现的迟疑，暗暗有些在意了起来，暂且不论为什么有人会知道她住在赤司家的事情，但对方既然态度如此急躁的话……莫非是佐藤分家的人吗？那几位善妒的堂姐妹什么的，毕竟她在东京上学，如果没有借住分家的话，住到赤司家的几率也不是没有……少女微微思虑了一番后，才想起有一个关键问题被她忘记了——
「对了，青木管家，那个来电的人有留下什么名字吗？或者联系方式也可以。」
「这个倒是没有，但那位来电者让我转告您一句话，她说您听到后就知道是谁了。」
「什么？」
青木原本要顺势回答，但是此刻却停顿了一下，顾虑着另一边的众人再次压低了嗓音：「留言内容是：『我们慈善晚宴上见，我倒是想看看能让你同意联姻的对象是什么样子。』」
——口吻有些无礼，语气也很强势。
但佐藤葉却并不知道这句话指代的人是谁，女生脸上瞬间变化的表情似乎告诉了青木这个事实，他观察了一下对方脸上并没有什么负面影响后稍微放下了心，最初听到这种有点像是『情敌宣言』一般的留言他是比较惊讶的，话语内容也多少涉及了自家少爷，从那时他就有些在意，尤其是对对方话语里的那种怒气。
「……无论如何，谢谢您了。」
「这是我的份内事务，请佐藤小姐不要在意。」青木再次微微鞠躬道。
佐藤葉知道自己一时半会儿就算绞尽脑汁也没用，她大致可以推测判断出的内容只有两个，要么就是得知她住在赤司家的名家小姐们，或者是目前对她敌意最大的佐藤分家堂姐妹们之一，可对方的话里话外都透露着和自己相识的意思……但说实话，她平时就对这种猜测虚实的游戏不感冒，而且，对方也说了不是吗？
『晚宴上见』。
那就晚宴上再领教这位脾气似乎很暴躁的神秘来电者吧。
*备注：
抖M：重度受虐狂的意思www想必大家都知道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019.【应接不暇 - 応接に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