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阁杂记》离离即谷

20、进一步的关系

　　之后凌默来过一次，他分散了精气给柒谷，脸色有点不太好，但我能感觉出来，他平静的面容上多了以前没有的希翼。他走前递给了我一个圆圆的东西，告诉我那是一个茧，如果以后有事找他，便敲碎它，新生的蝴蝶生命力强一些，虽然可能坚持不到他来，但会给他提供位置方向。
　　我和老板送走了他，日子又恢复成了平时的模样，老板胳膊上的伤几天就好了，我想起自己之前受伤养了那么久，突然很羡慕老板……
　　闲来无事时我看了下日历，发现元旦竟然已经过去了，那几天我和老板分别在为戚谷和凌默的事情忙着，完全没有意识到。
　　日子不温不火的过着，转眼到了春节。中国人对春节有着特殊的情节，这段时间无论身在多远的人，都会不远万里回家团圆，一家人聚在一起吃一顿年夜饭，家长给孩子压岁钱，晚辈给长辈拜年，其乐融融。遇到大户人家，那更是热闹，几代人聚到一起，在欢声笑语中迎来新的一年。
　　可我和老板不一样，我父母两年前去世了，老板又一直是一个人，所以我们两个光棍就凑在一起，算上今年已经过了三个春节。
　　我们置办了年货，大年三十的晚上煮了些速冻水饺，还是在网上看的联欢晚会。
　　说实话两个人过除夕总觉得有些冷清，我们两个都不会做饭，附近的饭店也关了门，结果在别人家满桌丰盛的菜色时，而我俩只能吃速冻水饺，我叹口气，内心真有一些伤感。
　　老板已经习惯了这种情况，所以他全程表现的很淡定，好像春节和他没什么关系一样。我看他那样子就来气，本来就没有过年的气氛，他又和没事人似的，就剩我一个人过着这没一点团聚感觉的除夕。
　　想来也是无聊，我早早回了屋。
　　躺在床上看着手机，网上都是以前同学在晒过年的照片，聊天也无非都是“你家今天几个菜啊”“过年有没有什么好玩事”之类的话，隔着屏幕我似乎都感受到了他们热闹的场景，看了看自己这静悄悄的屋子，巨大的反差真让人闹心。我放下手机，盖上被子打算睡觉。
　　“白陆。”老板在门外敲了敲门叫我，“把门打开。”
　　“门没锁。”我没好气道。
　　门把手传来了拧动的声音，随后门被打开了。我盖着被子向老板看去，发现他正拎着一个黑色的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
　　他看着我说：“我买了小烟花，出去放吧。”
　　其实我也睡不着觉，再加上的确挺多年没玩过这东西了，便起来穿上棉衣和老板出了古阁。
　　古阁和现世连接的地方在大学城附近，不过学生都回去过年了，只有零零散散的车从街上驶过，显得有些冷清。
　　老板把袋子放到地上，从里面拿出一堆烟火，种类还挺多。我点燃了几只，在门口摇了起来，手里迸出的金色光芒让我想起了小时候，也终于让我有了一丝在过年的感觉。
　　等我都放了好多，也没见老板动作，我又燃了几只，走到老板身边递给他。他接了过去，随意的放在手里摇着，看起来兴趣不大。
　　“没意思吗？”我问他。
　　他边摇边说：“还可以。”
　　看他那样子就知道他没兴趣，我撇撇嘴，“不喜欢还买这么多。”
　　他看着我手里摇动的烟花，静静道：“你好像挺无聊的，我想买多点你就能一直玩了。”
　　我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呆呆的看着老板，他这是害怕我一个人太无聊，为了我买的？
　　手里的烟花燃到了头，我又点燃了几根递给他，心里有种说不清的情愫蔓延，还不等我理清，老板突然问我：“几点了？”
　　我把烟花放到左手，用右手掏出了手机瞄了一眼，“十一点五十九，马上十二点了啊。”
　　我抬头看向老板，发现他往我这边靠近了几步，还不等我动作，老板的脸就突然放大在了我的眼前，紧接着唇就覆上了两片柔软。
　　我手里拿着烟花愣在了原地，正巧远处传来了一阵新年的钟声，铛铛的声音让我全身一阵酥麻，我心扑通扑通的开始乱跳，感觉自己腿都发软了，老板像是发现了一般用手托住我的腰，加深了这个吻。我们个头差不多，所以我就保持着一个直立的姿势被老板吻了半天。
　　半天后，老板直起了身子，冲我笑道： “新年快乐。”
　　手里的烟花已经灭了，我“你你你”了半天，最后只说出一句“你变态”。
　　老板嘲笑我：“害羞什么，我看你刚才挺享受的。”
　　我就跟炸了毛一样，把燃完的烟花一丢反驳道：“谁害羞了？我回去了！”
　　我转身往回走，脸跟烧起来了一样，太丢人了。我心里大骂老板，完全不想承认刚才我真的挺享受的。
　　回古阁我往自己屋走，结果刚打开门，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就把门又推了回去，我回头靠在门上装作淡定道：“怎么了？”
　　老板没有收回手，他噗嗤笑了一声，对我说：“你腿在发抖。”
　　我低头看了下自己的小腿，它正不受控制的微微颤着……
　　我心里大骂一句我靠啊！面上却还是死撑着，我故作放松的呵呵一笑，“冻的，外面太冷了。”
　　“嗯，冻的。”他上前一步抱住我，把我慢慢的搂紧，良久后他说：“白陆，以后一直在我身边吧，我不会嫌弃你会变老的。”
　　老板的怀里太温暖了，不过我不懂他为什么这么对我说，就像我也不懂自己为什么没有推开他，我闭上眼睛道：“你能不毁气氛吗？”
　　他揉了揉我的头发，说：“走吧，该睡了。”
　　我心跳有些加速，我的身后就是自己的房间，如果我说一句“今天我回房睡”就可以拒绝掉老板的邀请了，可是我的大脑特别不听话，它逼迫我应了一声，还控制着我的腿跟着老板回了他的房间。
　　到老板房间后他把床头灯关掉，拉着我倒在了床上，他用胳膊撑住自己，脸停在了我的正上方，我的眼前一片黑暗，接着感觉老板的呼吸喷在了我的脸上，我心跳和打鼓一样，已经猜到了接下来可能会发生什么，可是老板却迟迟没有动作，我心里犯嘀咕，心想你到底亲不亲。
　　他半天没有动作，最后竟然叹了口气，撑在我头两侧的手微动，似乎要离开。我连忙抓住了他胸前的衣服，抓上去时我就后悔了，这算啥啊，搞得我多饥渴一样。
　　“白陆……”老板轻声叫我，语气里带着一丝惊喜。
　　“我，我可没别的意思啊！真没别的意思……”
　　我无力地辩解着，虽然在黑暗里什么也看不到，但还是不自觉的将眼睛移了开来。
　　他轻笑一声，吻上了我。我虽然没和男人亲吻过，但大学时也处过女朋友，一味的被老板主导着便有些不服气，我搂住他的脖子，化被动为主动，忍不住搂紧了他。
　　老板帮我解决了出来，我搂住老板贴着他的脸，心里一片柔软，发泄后感觉浑身都没有了力气，老板粗重的来回呼吸，一下子把我推倒在了床上，将我的一条腿驾了起来......
　　“老板，等，等下……”我连忙拉住老板，互相解决一下我还能接受，要被一个男人那个什么，我还真没做好准备。我向上挪了挪，尴尬的说：“我受不了在下面啊，今天算了吧……”
　　我知道自己这样很不人道，可一想到被那啥，我还是受不了。我刚才爽过了，可是老板还没，他愣了一下说沙哑着嗓子说：“你想在上面？”
　　我思考了一下，“也行。”
　　“想的美。”
　　他甩开我的手又要继续，我吓得嗷嗷大叫起来，“不行！不行！我还没做好准备啊！”
　　我胡乱的挣扎着，老板也不能对我动武，结果弄了半天也没成功。
　　我是铁了心的不做，老板也察觉出来了，最后他停了下来，一句话不说打开床头的灯去了浴室。我看着他发呆，他生气了……
　　等他回来后就钻进了被窝，一句话也没说，我尴尬的去浴室冲了下身上的东西，回屋后老板已经不见了，床头留了一张纸条。
　　【我去你房间了，安心睡吧。】
　　我握着纸条有点难过，觉得真挺对不起老板的，人家为我服务了半天，结果半点油水也没捞到……
　　我心情复杂的叹了口气，躺回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