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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前奏 ...

  •   三月十七,我和寒大喜的日子。
      一大清早所有人开始忙活,由于这次是我主办,我的工作最多。好在三件礼服在茹朔、小鸿、蝉儿、碧灵等人的帮助下顺利完成。冰的主要色调是黑色,寒的是白色。
      我安排的是晚筵,上午比较清闲,一吃过午饭,我们把两位新郎(一个来凑热闹的)分别带到两间房间内换衣,三间客房一字排开,老规矩,我中间,左寒右冰。
      服装设计师、造型师我一手包办,他们换衣,我自然是要在旁边指导的。

      冰的房间内。
      “雪,这一大堆花里胡哨的东西怎么弄啊?带头上的?”冰皱眉,拎起一堆银色的绞缠在一起的带子。由于我的要求冰已经将染色剂去除,此刻一头白发被我用大夹子盘起束在头顶,怎么看怎么不伦不类!而他正在将带子对着头上鸟巢似的盘头(我不会扎- -能把头发规规矩矩束在头顶已经很不容易了)比划着。
      冰的礼服用黑色作底色,镶银色滚边。银色的流苏自右肩至左腰斜坠,式样简洁精致。

      我忍住笑:“这个是穿在外套外面的,等等再搞这个啦,先去把衣服换了。”拿起旁边准备好的礼服把他往内室推:“别穿反了!”
      冰听话地捧起衣服走进去,只听得细细簌簌一阵,冰从里面出来:“雪,帮下忙……这裤子……”
      此时的他,衣襟大开,里面什么也没穿。黑色的衣服将雪白的肌肤衬得媚惑感十足,而最吸引眼球的……他的裤子居然纽扣都没扣,拉链直接咧着大嘴!(古人没什么内裤的概念的……)好在还穿了一条紧身的裤子,否则……
      我只看了一眼,马上别过头,一脚踹过去:“色狼!暴露癖!衣服穿好了再出来啦!”完了,还什么都没看到呢心跳已经超速了。这样下去没办法见人了……

      他吓了一跳,一低头,脸瞬间通红,不过也只是转过身扣好扣子,系上拉链(古代没拉链,我就在需要拉链的地方两边开很多个小口子,用一根或者两根长而坚韧的布绳像跑鞋上的鞋带一样交叉穿过小口,最后的工序就和系鞋带差不多!以后需要用到拉链的地方我都这么办。)转身嘿嘿笑道:“老婆~又不是没看过,羞什么啊~”
      “当然……当然看过!有什么好看的,这个……”真的很想狠狠赏自己几个耳光,语无伦次成这样……
      冰笑得一脸阴险,保持那个状态靠近我:“不好看?”轻轻在我耳朵边吹了口气,随即在耳垂上咬了一口,强烈的颤栗刹那间蔓延全身,若不是我见机得快及时咬住下唇,只怕就当场呻吟出声了!不过这样一来,不仅仅是脸,身上都有些烧了!

      “……”完了,什么叫祸从口出!我这就是最好的典型例子!
      一咬牙,坚持背对着他,一串命令从我口中发出,语速前所未有的快:“那个系带系上,凸起的像个很大的结的那个是扣子,另一边有孔,扣起来。衣服就这么穿,前面也有系带和扣子,扣齐整了我……”顿了顿,马上改口:“我让墨墨来帮你佩绶带,你慢慢扣。”话音刚落人已经往门外跑去,落荒而逃。
      墨墨在隔壁看子衿,看到我跑出来也跟了出来,一脸促狭的笑意。天啊,我怎么就忘了关掉心灵感应了?刚才的窘态墨墨只怕都感应出来了……55555555丢脸丢大了!

      回房灌了两壶冷水才让自己稍稍平静下来,呼~还真是,差点就走火了!
      乖乖的寒在房间里等我,自动自发的研究给他的衣服。我进他房间的时候脸上还带着红晕,心想这里可不要再来一次,否则以后没脸见人了!
      本来就已经很尴尬了,寒居然比我还害羞!看到我进来,二话不说抓上衣服就往内室跑,还把通往内室的门关得死死的,不想让我偷窥还是故意引诱我?那两兄弟一个娘胎里出来的,咋性格就差这么大?
      寒这边比较顺利,白色的欧式军装礼服,自右肩至左腰斜斜挂着一根绛紫色的流苏绶带,一根银色的缎带束住后面的长发,鬓边垂下两绺,很恶搞地被我混合一根银色的细缎带编成两根细细的松麻花垂在胸前。除此之外全身上下并无任何其它的装饰。白色的主色调映衬紫色的流苏,流苏又和他的紫瞳相呼应,银色的缎带和和乌黑的头发交织缠绕在一起,形成强烈的对比。军装式样我参考了ZAFT军、地球军、大佐的军服,我喜欢的元素统统摆放上去,寒穿上礼服,倒穿出他的气质来。
      温和、锐利、冰冷混在一起,这是寒特有的独特的魅力。他就像是一名沟通两个世界的孤魂,以温柔的微笑亲近众生,却在眼神中保持心的距离。他笑得再灿烂,眼神仍旧是冰冷的。他笑得再温柔,紫色的眸中总有一抹锐色划过。似乎没有人能走进他的世界,一窥内心。

      “雪,你把我想得太高了。”寒听了我的想法,不禁苦笑。
      “我的寒就是这样的啊!不觉得强烈的矛盾放在寒身上反而非常和谐么?”我认真地托腮看着他,一脸满意的笑容。
      “……我真有这么好?”寒有点飘飘然了。
      “呵呵,我现在去换衣服哦,等下你就知道为什么给你的衣服是这样的了……不许偷看哦!”我半开玩笑半威胁道。寒终究是脸皮薄的很,这点程度的玩笑我还受得起,他却已经脸红的快喷血了。

      女人打扮总是要花上不少时间的。他们在内庭里足足从未时一刻(13:30)等到申时三刻(16:30),我才施施然打开房间大门,迈着优雅的猫步款款走下,如愿以偿地收到两声抽气声。
      不是我说什么,我对自己现在的装扮还是很自豪的!衣服嘛不用说了,抹胸式婚纱,收紧的腰部,宽大的裙摆将我的魔鬼身材展现得淋漓尽致。虽然我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不过这里的时空似乎将我忘记了,现在为止我的身材依旧保持得和过去一样,甚至比以前姬泠雪的营养不良性身材更加完美!
      雪白的婚纱象征纯洁的爱情,头顶的紫丁香花环给我增添了无穷活力。我的脸上并没有化很浓的妆,仅仅是扑了点腮红,钩了下眉毛,描了唇线点了朱唇,将原本就拥有的丽色十倍放大。耳垂上悬了一对蓝水晶的水滴状耳坠,随着我脚步的移动轻轻晃悠。脖子上什么饰品也没戴,凸显出优美的颈部曲线,肩膀及双臂尽数裸露在外,凝脂般的肌肤就算与白纱相比也难分轩轾。
      下半身是我花心思最多的地方。后腰上用粉纱系了个大大的蝴蝶结,两条长长的飘带卷曲着垂在撑起的裙摆上。裙撑是用细竹丝扎成的,因为时间仓促,也只能做到将竹丝打磨光滑,虽然还是有些嫌竹丝偏粗了,但几天之内能做到这一点也已经很不错了!
      裙撑撑起宽大的裙摆,层层叠叠的白纱象云团似的一直拖到地上一寸长。在现代用上了一大堆蕾丝花边、做工精细的婚纱要多少钱?在古代则任由我发挥,反正材料随便选择,又不是我买单,乐得多多益善!蕾丝花边是我勾出来的,只可惜在现代的时候没好好跟老妈学习钩针技巧,导致现在勾出来的花边惨不忍睹,只好订在裙摆的边缘拖地的那部分上。
      最后弄的是最麻烦的头发。本来我是想将头发混以缎带疏成松麻花辫的,也好和寒的相配,可是这样一来由于婚纱的关系大半个后背暴露在外,被茹朔严令禁止(我暴露手臂她已经受不了了),连着试了几个造型都不满意,最后只能尽数披在后面,好歹能将我空空的后背遮上点(其实这样若隐若现的更加诱惑人,只是我不敢说,说出来了茹朔的心脏更加受不了),鬓边夹了两枚花瓣造型的小巧的发夹,这样才算是大功告成!
      不过就算这样,还是有个遗憾在里面:古代没有高跟鞋!这么短的时间要我做双高跟鞋出来太强人所难了,花盆底的那种也不是不会做,时间相对而言也充足,但我总归感觉花盆底的只能配旗袍来用,配上婚纱总有些不舒服。

      看到他们一脸痴呆的表情,我心中的得意劲就不用说了,咯咯笑着飞奔过去,伸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头发与裙摆轻舞飞扬——那飘起的裙摆理所当然的差点使他们的眼珠子跳出眶来。
      “好不好看?”我咯咯笑着问。
      “……好!好看!”寒忙不迭的道,眼光始终没离开过我身上。
      “怎么穿成这样?”冰微微蹙眉:“手臂、肩膀都露在外面,要是给别人看到了那还了得?不行!赶快去换件衣裳!我不许你这样被别的男人看到!”
      “……”我嘟起嘴,不满地撒娇:“冰~这就是人家的婚纱了嘛!让我就穿半天,穿半天好嘛!我保证不出大门,保证不让外人看到——老白他们又不是外人,就算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嘛!好不好嘛~~~”我拉起他的手轻轻晃着。
      “……唉。”冰总是在我撒娇的时候拿我没办法的,只好无可奈何地道:“那我去帮你拿件披肩,这样容易受凉。你身子才好,不要再出什么状况了。”我一听,顿时喜笑颜开,反正等天黑了才转凉呢,咱们有内功的,寒暑不侵不是!不趁现在好好臭美一番对不起自己呀!

      寒对我撑起的宽大裙摆颇为好奇,低下身子好奇地拉拉裙摆:“这是怎么做成的,能变成这样?……好神奇!”
      “啊!!!”我尖叫飞退,双手压住裙摆:“色狼!没事干嘛掀人家裙子啊!流氓!”他被我的尖叫吓得不知所措,涨红了脸讷讷硬是挤不出一个字,只在那里尴尬地原地转圈。
      我哧地一笑,伸手捏捏他的脸:“里面我穿了裙撑拉!竹丝做的!笨哦!”
      正说笑着,肩上一温,却是冰取了那件白狐裘的披肩过来为我披上,一面还吃味的道:“快穿上!我偏就不允许你这样出去——你是我的,也不能让别人就这么轻易看到你身子!”话语虽然略显霸道,我听了却十分受用。估计当心情不一样,相似的话语听起来,效果也就大不相同了。

      双手拎着裙摆,学着中世纪那些贵族少女的样子娉婷走到回廊上。长长的回廊偶尔飘着春风带来的花瓣,给长廊带上了一抹春色。穿过层层环绕的长廊,穿花绕树步入会场。本来这里应该是一处习武场的,临时改建的会场。中央摆放了一个祭坛,是给我们拜天地用的。酒席后方是两株盛开的樱花树,粉色的花瓣飘飘洒洒,正契合了浪漫的婚礼。

      碧灵在为我们布置会场,现下也已经差不多了。我们正要讨论晚上的流程,忽听得外面一阵喧哗声。
      “谁?”“哎哟!”“啊!”“砰!”随即一阵乒乒乓乓斗声不绝,显然是来了个不速之客。
      我惊起,冰和寒一左一右在身边戒立,配合无间。碧灵双掌相错,摆开架势迎向打斗声传来的地方。随着一串“哎哟”声接近,一个绯红的身影高高跃起,在空中姿态美妙地一个转折,降落在碧灵身前,冰合身扑上与她缠斗,寒见机双手一扬,几点寒芒飞出,顿时将红衣女子打得乱了阵脚。本来与冰斗已经处于下风了,这样一来更是空门大开,被冰觑了个空隙点中穴道,动弹不得。随后退回我身边沉声喝到:“阁下贸然前来,还出手伤人,所为何事?”

      那女子全然不理冰,只是对我道:“冷门左护法绯夜参见夫人!”
      ……黑线!什么夫人啊,我冷着脸盯着绯夜。
      “夫人?”冰危险地眯起眼,一张脸瞬间黑的跟墨墨的鳞片相差不远了。
      “……”我心虚地笑着,旋即端起脸:“绯夜姐姐,别来无恙?”
      绯夜恭敬的道:“托夫人的福,一切安好。属下此次前来,是奉门主之令,带夫人和少主回去的。门主说,夫人这次玩得不要过火了,闹大了他那边也不好看。”
      夫人?少主?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冷翌云究竟给属下灌输了什么思想!
      不过还有个处于暴走边缘的人!我只觉得右边的寒意越来越重,冰的左手捏紧了玉穹,骨节咯咯作响。
      轻轻将手覆上,感觉握剑的那只手一震,随即握得更紧。我转向左边担心地看着寒,生怕那边也来个暴走,我可压不住!
      寒果然不负我的期望,凑近我耳边笑道:“子衿什么时候成冷翌云的儿子了?”一脸狡猾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没说实话!
      这句话冰是听见了,我只感觉他握剑的手微微颤了下,继而缓缓放松下来。
      我正长舒一口气,冰倏地伸手将我擒至怀中牢牢抱紧,似是在宣布我是他的所有物。他带着怒意开口,声音低沉的可怖:“绯夜护法,冷翌云叫你来究竟有何居心?”
      绯夜仍旧是微微冷笑:“夫人,门主为了夫人差不思饭不想,难道夫人就没一丝故人情么?”
      “什么故人情!”我不禁冲口反驳:“都是他一厢情愿!我不知道冷翌云究竟给你们灌输了什么,反正我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绯夜姐姐,这一年来我们的种种你都看在眼里,现在还这样跟我说那些违心的话,不觉得很丢脸么?”
      “我丢脸什么?”绯夜不觉提高声调,语气竟然微微哽咽:“门主……门主他,自从那日回来办完事后,就一直很颓废消沉……听到你要成亲的消息以后,更是日日酗酒,醉了倒头就睡,醒了就不断喝酒,梦中也在呼喊你的名字……我们这些做属下的,怎么忍心坐视门主这样颓废下去?”
      “……”我心头一酸,他真的这样……?顿时脸上浮现些许不忍之色。
      绯夜抬头直视我的眼睛,目中泪光莹然:“冰儿妹妹对我们也是极好的,若非迫不得已,我又怎可出此下策,骗冰儿妹妹回去呢?只是门主他……”一向高傲的绯夜怎么也不肯说出恳求的话来,这已经是她所能承受的极限了。
      我侧过目光,心中泛起一片歉疚,喟然叹道:“绯夜姐姐,我和他,永远是不可能了。当初城外山中我已经和他分手。只盼长痛不如短痛,让他忘了我罢!天下女子千千万,冷翌云哪个想要的得不到,又何必执着我一人?绯夜姐姐,冷翌云今后,要靠你照顾了。”
      绯夜霍然一惊:“冰儿,你……”
      我微笑:“绯夜姐姐喜欢冷翌云,只怕除了他全天下人都知道罢?若是有绯夜姐姐相伴在侧,假以时日,冷翌云定会想通,我不是他的良人。我们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他喜欢我也只是一时冲动。绯夜姐姐,你和他是青梅竹马,最了解他了。”
      ——若是让他倾心于你,聪明如绯夜,应该会知晓该如何做罢!

      绯夜身为护法,我的弦外之音又如何听不懂?她虽然心中一喜,随即又是一忧,叹道:“可是门主他……”
      “老死不相往来!”
      “……是。”
      我示意冰解开穴道,绯夜对我一抱拳,转身离开。

      我望着绯夜的背影,不禁微微苦笑。我给了她希望,也给了她希望破灭的绝望。情之一物,又怎是说断便断的?若是真的想断绝一切,那就非用到“忘川水”或者“洗尘缘”不可了!
      ——真的要用到洗尘缘不可吗?我不禁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叶雪呀叶雪,什么时候竟然变得那么绝情了?

      “除去记忆的药,我倒是也做得出来哦!”寒在我耳边笑道。我浑身一颤,被他看出来了?
      “其实,冷门主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挺可怜的。”寒又道,刚才的话仿佛只是我的幻听。
      “可怜人必有可恨之处!”冰冷冷的道:“别忘了荆老将军的事。”
      “荆老将军是冷翌云害的?”我大惊。
      冰点头:“那日冷翌云冲到将军府去寻你,荆老将军和老白联手夹击,老将军被冷翌云打了一掌,虽然没受多重的伤,不过如此的打击令老将军一时气不过,疗伤的时候内力走岔,走火入魔而亡。这些茹朔没告诉你?”
      “说了一点,我也有些猜测出……”我摇摇头,沮丧道:“荆老将军是因了我才……唉,真的很对不住老白……”
      寒拍拍我的肩:“放心,老白说了,只要你回来一切都好,他不会怪你的。不过杀父之仇,不共戴天。以后只要不公开和冷翌云在一起,老白也不会怎么样的。”
      “什么叫公开和冷翌云在一起?”我白他一眼,摇头:“被那个牛皮糖粘上了一年,你以为我还不够?”
      “什么跟他在一起一年?”冰问。我一激灵,这件事情茹朔没说?
      “就是……子衿抓周那天,被他找到了,然后就粘在我旁边年到今年春……”我嗫嚅道。
      寒点点头:“茹朔有说。放心,我相信你们没什么的。”他给我一个信任的眼神:“不过……他居然比我们多出来一年!”寒气鼓鼓的,两个鼓起的腮帮很是可爱。
      “抓周了?子衿抓了什么?”冰关心的重点显然不一样。
      “血薇和你们的玉佩——老白怎么还不来?”随口打发掉冰,赶忙转移话题。再在冷翌云问题上纠缠不休,只怕两个老公都会生气。
      “老白应该快到了,我去迎接。”寒说着走向大门,正迎来脸色难看的荆千白。

      “老白!”我大声喊道,用力挥手:“这里!”随即走过去几步。
      “刚刚那个红色的女子是来拜访你们的?”荆千白看到我脸色一舒,随即又板起脸冷冷道。
      “……没什么太大的交情。”开玩笑,若是供出和绯夜、冷翌云的交情来,毫不置疑老白肯定会把我大卸八块!
      “……那人是冷翌云的手下。”
      “我知道,冷门左护法绯夜。”
      “那你还跟他们来往!”荆千白提高声音。
      “绯夜是想骗我回去的。”我说的是事实。
      “……以后不要轻易和他们来往。”
      “是是是……”汗,老白板起脸来的样子还真可怕!

      荆千白转脸一笑(变脸变得比余沧海还快),道:“雪儿,好久不见!”
      “……”刚刚那段对话别跟我说不是你!
      “雪儿越发美丽拉!今天是你大喜,故友来讨杯水酒,不会不欢迎罢?”
      “哪里。”我堆起笑脸:“你的三公主呢?”
      荆千白一脸苦相:“说话不到三句就问人家老婆……没良心的!”哀怨的神情就像是一个被丈夫抛弃的妻子。
      “七句了!”我好心提醒,忍住想吐的欲望:“你知不知道一个大男人作出这样的表情很恶心的!”
      “有吗?”他反问,恶~~~~
      “怎么就你一个人来?”
      “我老婆在马车上呢,刚看到绯夜一急就冲了过来,现在应该也快到了……小秦去追绯夜了,我过来看看你们这里。”他环顾四周:“没出什么事吧?”
      “怎么会!”我的眼神往大门方向瞄,号称京城第一美女的三公主……和我比起来会怎么样?
      荆千白看到我不断瞄向大门的眼神,笑道:“就这么想看我老婆?也罢,我去接她过来。”说着往外走去。
      “老白,老婆这个词是冰告诉你的?”
      “是啊。”
      “那是我专用的!不准盗用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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