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青春悠长》黎依米

9、第九章，学霸也作弊

　　“金赣，早。”
　　“早。”
　　我慵懒地坐在课室，贡明还是的扬着他那俊朗的笑容向我打招呼。
　　不过我今天却是一脸无精打采向他打招呼了。不是因为后悔答应了粤儿这千年坑哥的妹妹作弊。而是，她真的很坑哥啊。她竟然能拍到我如此多如此丑陋的记录。
　　我都不知道她什么时候偷拍我那些视频的。她那智商设置密码都是低级，123321，她的脑袋只有在威胁我的时候机灵的。一大开电脑才发现，她竟然偷偷拍了那么多关于我不为人知的视频。
　　还有相片，她的拍照技术我是公认好的，那些照片张张都清晰细腻。一旦流出去，我就不是因为学霸而出名了，而是妩媚、邋遢、俏皮、奇怪……再风靡学校了。
　　睡觉说梦话，睡觉磨牙，睡觉流口水。甚至有一次，我洗澡忘了拿内裤，让她帮我拿过来，她也偷拍下来。这个妹妹对我的手段，我是自认输的。
　　“惨了，手机没有电了。”
　　我打开书包，取出等一会要和金粤这债主同流合污的作案工具。结果是昨晚忘了充电。
　　“你今天有急事吗？那么担心手机没有电。”贡明也看出来我担心了。我是担心那个千年坑哥的妹妹呀。她开考找不到我，可不急死了。
　　“贡明带手机了吗？”我只好求救了。
　　“今天正好带了。”
　　“借我一个上午。”
　　“金赣，你不像是手机控，今天你是有什么事吗？”
　　“今天真的有重要的事，非要用手机不可。”
　　“你今天不打算听课了。”
　　“不听了。”
　　“有才就是任性。给你，不过，金赣，你可要小心点。最近这几天教务处主任盯得紧。若是我手机缴去了，我就要写检讨了。”
　　贡明递给手机嘱咐着我。中国教育观念重，在高中电子产品是不容许出现的。
　　“放心。缴去了，我也能要回来。你也不用写检讨。上次还不是我帮你摆平你在宿舍玩手机的事。”
　　我信誓旦旦地对贡明道着。正如贡明所说的，有才就是任性。全校第一，学校明星不是空有其头衔的。向校长道几句好话，拿一次竞赛冠军给校长喜一喜。手机还你，小菜一碟。
　　“有才就任性。信你。”
　　“谢谢。”
　　贡明也是个好哥们。他不是担心手机缴去没得玩，而是不怕写检讨。若是写检讨被他爸妈知道了，那他周末就要和他的电脑游戏说拜拜了。
　　都说我这妹坑我才机灵，结果作弊被逮到了。电话都打到了我们级的办公室来。班主任点名要找我。因为爸妈到深圳的叔叔家了，我现在是金粤的同伙，也是她的家长。这批评大会我是真的不能缺席。
　　我请了假到金粤学校，也是我曾经的中学。
　　辽级长见到我，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因为他不知道我是金粤的哥哥。
　　这个妹妹我很疼她。不过不大喜欢和她玩，因为觉得和女孩子一起玩，特别无聊。
　　我很少带她见我同学，也不曾向其他同学介绍过我的妹妹。不是因为她成绩不好，也不是因为她有时候傻白目的，而是怕她承受不好的言论。
　　我知道她的承受能力的限度。毕竟我和她，真的是天渊之别。没有人会想到我是她哥哥的。现在，辽级长的反应是在我意料之中的。
　　辽级长没有批评我，而且把所有箭都射到粤儿这靶子上。
　　看到粤儿被训着，滴滴地流着泪。我只能向辽级长认错求饶了。
　　辽级长还是给我几分薄面的，当年给学校赢来的奖杯还是让辽级长放了我们一马。
　　粤儿从那之后却生气我的气了。我想她是介意辽级长那番话。我怎么哄她，她都不理会我。
　　星期五只好去接她了。
　　上次回中学是因为同学都在上课，倒是减少了一些麻烦。这次是放学，麻烦是有。
　　那些称赞我是习以为常的了，收礼物不是我觉得理所当然，而是好像就是理所当然了。
　　妹妹见此状况，是越来越气呀。
　　“金赣师兄，这个送你。”一女同学羞涩地把礼物塞给我就匆匆地走了。其实，她不是第一个送礼给的同学。
　　情书，照片，纸条……那些女同学感觉是把我当垃圾回收站，都往我这里塞。
　　这位女同学的礼物送的也够及时的。正好粤儿刮到了脚，我也用它来为粤儿包扎。
　　在我背上的粤儿也终于原谅我了。听着她说的，心里不责怪她为自己的不努力找借口。而是疼惜她。所以她说的那些压力，我都懂。因此我才处处爱护她。
　　粤儿这丫头在我的不懈努力下，她也终于考上高中。和我同一个学校了。
　　“哥，你明天去郊游能带上我吗？”
　　这小鬼头，一声不吭就跳到我的床上对我说着。
　　“你看你的偶像剧。”正在看书的我，没有转身，丢给她一句话。
　　“大赣。”
　　我这妹妹，喜欢帮我起外号。她一叫我“大赣”就是要发招数了。
　　“大赣，求你了。”
　　“没什么好玩的。”我放下书，转过身笑着对他说。
　　“大赣，带我去嘛？你都没有带我玩过一次。就一次啦。”
　　她过来缠着我的手臂哀求着。她是台湾偶像剧看多了，学着林志玲的音调。如果是其他女孩子这般温柔，正常男子都是心酥酥的。不过是我的妹妹，我全身都起鸡皮疙瘩了。
　　她足足求了我大半个晚上，我只好答应了。
　　“哥，你最好了。哥，你在看什么书。”
　　“《战争与和平》。”
　　“哦，高尔基的书好看吗？”
　　“粤儿，你去问问度娘，再和我聊天。”
　　我是佩服得这妹妹五体投地了，希望列夫托尔斯泰不要责怪这脑袋少了一个根的女孩。
　　“哥，我准备好了。出发吧。”粤儿像是打了鸡血，早早就嚷嚷要出发了。
　　一条小原笔裤，倒是把她大腿粗掩盖了。一件淡蓝的小外套在广东就是冬春的打扮了。她还背上了我送她的单反相机。
　　我这妹妹虽然不会读书，不过她会拍照，这就是上天给她的个人天赋，与生俱来的。她随手拍的相片清晰细腻，我都是很支持她学摄影的。
　　不过我们家也只是普通的小康家庭，单反相机是奢侈品。但是，学霸是不担心生活困窘的。竞赛的奖金加上零花钱，送她一部单反是绰绰有余的。
　　我不带她见我的同学，是不想她有压力。现在就是了，我的同学见到她，都是对她舆论纷纷的。还好，她今天心情好，没有在意。别人说什么，她都是微笑。
　　吃了小零食，粤儿就拿起单反坐在石头上抓拍了。我在不远处看着她。
　　“金赣师兄。”一位女同学过来叫着我。我知道她是谁，不是因为带她来的曹重学的介绍。
　　而是我记得当年她送的那条领带。因为她这份礼物很特别。而且这领带刚好给粤儿包扎了伤口。我倒是有些感激的。
　　在中国大陆，校服不像香港台湾，更不需要用到领带，然而她却送我领带。
　　“容微师妹，你有事吗？”我微笑回了她一句。
　　“你记得我？”她倒是又惊喜又羞涩。
　　“我过目不忘，刚刚重学也介绍你了。当然记得。”
　　“哦。”她感觉有些小失落。
　　“还有，谢谢你之前的领带。改天，我还你一条，因为那条用了。”收过别人的礼物是应该要对别人道谢的。而且我说还她，也是拒绝她。也不知道她是否懂。
　　“哦，我知道。”她倒是没有什么表情，微笑说着。
　　“金赣师兄，你不用还我，那领带很便宜的。”后来她却道了句。这句话语，倒是听出来有些失落。
　　“那谢谢了，还有替我妹妹谢谢你的领带。”我倒是不客气。
　　“金赣师兄，你打算考那所大学？”
　　“清华或北大。”这问题太多人问了，我也是如实的问。
　　我没有强烈的名牌大学梦，不过有一天粤儿道了一句：“哥，你考清华北大定是易如反掌的。”
　　就因为这句无意的话语吧，我就想着就进清华北大。
　　她和我聊了几句，我就到粤儿那边去了。因为看到粤儿一个人无聊地玩手机，想去陪陪她，毕竟她是随我来的。就是不愿意和她玩耍，也要当好哥哥这责任，不能冷落了她。
　　我到她身边，训着她玩手机。她倒是听我话，放好了手机。其实是不想听到我说当年她作弊的事情，她才如此乖听我的话。
　　只是没有想到，曹重学不知受了什么刺激，对我挥拳。
　　他侮辱我和粤儿，我二话不说就教训他。
　　可是在这场打斗中，妹妹受了伤。
　　在医院中，医生说的那些医学术语，爸妈听不懂，对于我是清楚。妹妹有可能会失明。
　　失明，这词在我这里恐慌起来了。若果妹妹失明了，她以后的人生会怎样？她能接受得了吗？
　　一夜间，我心里多了些忧虑起来。
　　妹妹却比我想象中的坚强。
　　在医院里，她没有哭，没有闹。而且感觉她一夜间，也懂事了。
　　这突如其来的一场意外，让我这学霸，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还以为一切生活就顺其自然而过吧。然而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我和妹妹之间还存在不为人知是事情。
　　这一切都来得太突然了。让你有些束手无策。整个人生都感觉要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