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青春悠长》黎依米

10、第十章，妹妹不是妹妹

　　粤儿出院的前一个夜晚。粤儿硬要我和爸妈回去休息一晚。明天要拿好精神接她出院。粤儿虽然是大大咧咧的，不过关心爸妈是懂的。而且，她还懂得关心我，也硬要我回去休息。粤儿真的有些改变了。变得有些沉。
　　我让爸妈先回去。自己留在这为粤儿打点完才回去。
　　我以为爸妈都睡了。最近为粤儿两头跑，想必他们也累了。所以回去我都是轻手轻脚地。
　　“老金，我心里很内疚。没有照顾好殷大哥的女儿。要是粤儿看不到了。怎么向他们两夫妻交代。粤儿是她他们唯一的女儿，我们也发誓要帮他们好好照顾粤儿的。老金，现在…”
　　我正要回房，经过爸妈房间听到妈的话语，我一把推门进去。打断了他们对话。
　　爸妈惊鄂看着我。我想他们应该从眼神里看出来我这推门的意愿。我想知道爸妈口中的“粤儿”是一直叫我“哥哥”的“粤儿”吗？爸妈对我们藏了什么秘密？
　　“小赣，怎么回来没声。”爸说了句话。
　　“爸妈，我都听到了。你们都告诉我吧。儿子的性格和本事，你们都知道的。如其让我花点小精力去探清，不如你们之间说了。藏秘密久了，也累。”我开门见山和爸妈说。
　　生儿知儿心，也知儿脾性。爸妈还是毫无保留和我说了。
　　原来粤儿姓殷，她爸和爸是工友，都在一个装修公司上班的。
　　有一次他们去为一个小区的新房主装修，结果有一块天花板竟然掉落下来。当时殷叔叔毅然把我爸推开，自己却被那重重的天花板砸下来，送往医院不治身亡。
　　殷阿姨听到这消息因为担心，赶来时候从楼梯摔了下来。当时殷阿姨已怀孕八个月，经医院抢救只救回孩子，这孩子就是——粤儿。
　　爸说当年要不是殷叔叔推了他一把，他也难以幸免。恐怕当时无良房地产老板身上要背上两条人命。
　　妈说，殷叔叔是个好人，那一年两岁的我竟然到厨房拿到妈没有放好的水果刀玩，被插到肺出血。失血太多，医院血不够。是殷叔叔帮忙找了很多朋友输血给我。我才转危为安。
　　爸说，本来打算做完手头那间工程就两家人吃个饭。却没有预想到竟然发生了这场意外。
　　因为这场意外，粤儿成了孤儿。爸妈觉得欠殷叔叔家太多了，所以收养了粤儿。他们想努力去偿还殷叔叔一家的恩情。想让粤儿可以快快乐乐的长大，所以就把粤儿当作是自己的亲女儿。
　　这段不被提前的历史，除了爸妈还有奶奶、叔叔、婶婶知道。瞒着我和粤儿，我是该厌恶，可，这些都是爸妈的良苦用心，他们疼爱粤儿不比我少。
　　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从小到大，爸妈每天都会和我说要疼爱妹妹。我们欠妹妹的真的太多了。
　　爸妈还把当年粤儿父亲的一笔赔款给我放着。爸说等粤儿出嫁了当嫁妆。妈说你那么疼爱妹妹，由你给粤儿也合适。我们给，粤儿那么孝顺定会不要的。
　　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粤儿，还是如爸妈说都藏了那么就久，就藏一辈子吧。
　　我没有说，没有和粤儿提起半句。我们的感情似乎没有因为我知道她不是我亲妹而淡了。而是越发的浓。
　　以前不认真听她说话，不爱和她玩。如今，她说的每一句我都听的很仔细，不管去那都想把她带身边，以便可以好好保护她。
　　“哥，你不是看高尔基、列夫托尔斯泰的书，就是看鲁迅、老舍的书，不觉得闷的吗？”
　　粤儿躺在我的床上问着我。她现在在我的熏陶下，终于知道列夫托尔斯泰了。
　　“粤儿，你觉得叫哥闷吗？”
　　“不觉得，因为习惯。”
　　“那就对了。”
　　“好吧，你们学霸的习惯，我不懂。”
　　我的妹妹呀，即便我读通透了中外的名著，她也没有耳濡目染。
　　“粤儿，肚子饿不饿，妈给你煮个面？”
　　妈还是这般疼惜妹妹，她都十六岁了，还担心她饿肚子。如果没有那场意外，我可以会训她两句。可是，如今我怎么舍得训她。
　　“妈，我不饿，你去看电视吧。”
　　“好。小赣，你不要只顾着看书，多陪你妹妹聊聊天。等你上了大学，你妹妹当面找你聊天就难了。”
　　妈应了妹妹，又转过来叮嘱我。即便我快高考，我妈都不担心我，反而还是把我妹妹放在第一位。
　　“好，妈知道了。”我笑着应妈，知道妈对妹妹的疼爱。
　　“粤儿，你想哥上哪所大学？”我放下书躺在妹妹旁边问着她。
　　“哥，你想考哪所大学？”妹妹却是转过头反问起我来。
　　我看着她，没有回答。妹妹不是什么美人，但是，五官端正，小小的样子也是可爱的。第一次，看着妹妹不愿意离开目光。
　　“看情况，到时候想到上那所就那所。你哥的成绩，没有学校不会拒绝的。”我轻轻地抚摸了粤儿的头发，告诉她。
　　“哥，你怎么总是那么骄傲，都没有见你谦虚过。”
　　“这不叫骄傲，这叫自我肯定。而且过分谦虚就是虚伪了。”
　　“哥，都不知道什么事才不会让那么神气。”
　　“你呀，你不就总是坑哥，让我不能神气。”
　　我捏着她的脸，对她说着。的确，我一直都不知道谦虚是什么，我也不认为我这是神气。不过，能让我低头的还是这个妹妹。
　　“哥，对不起。”妹妹却对着道起了歉。
　　这场意外没有改变我对妹妹的疼爱，不过却感觉改变了我们的关系。妹妹从来就不会对我道歉。她一直都觉得欺负我这哥哥是理所当然的。如今，她对我道歉，我反而不适应。
　　“傻丫头。”我摸摸她的脸对她说着。
　　高考进入了倒计时，可是我一点都不期待。因为我不想考清华北大，还有，我还不想如此早上大学。
　　以我的智力，如果我选择，我现在博士学位都拿到手了。只是因为想着多陪陪这妹妹，所以一直都没有想过跳级。
　　如今我不想上大学，更是想多照顾她。
　　“哥，快高考了，你不用为我提前打好早餐和饭的。我又不是饿鬼。还有，上体育课，你不用陪我。我们上课也就是在操场上做小运动。而且我都是坐在旁边看着别人多。”
　　妹妹吃着饭，和我说着。我知道她是在担心我的学习。
　　其实我不是担心她饿，是因为饭堂打饭的人多，我担心会有人撞到她。她现在的眼睛撞不得。我更怕体育课，飞来的东西砸到她。我宁可把她当襁褓中的孩子，都不愿意让她再次受伤害。
　　“哥的事，你就不要管了。来，哥给你打了个鸡腿 。”我对粤儿说着，我是他哥，我自有我的做法。
　　妹妹和爸妈一样都是不会阻止我的霸道。应该是他们都无法阻止。
　　“哥，帮你弄开。”看到粤儿这笨笨的动作，又忍不住把她捧在手心。
　　“哥，你嘴巴好丑。”我用嘴帮粤儿咬开鸡腿，她竟然取笑我。不过看到她脸上的微笑，我却是觉得暖暖的。很久都没有看到她那一抹取笑我的笑容了。
　　粤儿虽然取笑我，不过还是很细心用纸巾为我抹去嘴角的油。以前她对我的每一个亲昵的动作，我都觉得很自然。可是现在，我的心却是莫名其妙地不自然起来了。
　　是因为知道，粤儿不是我的亲妹妹。我的男性荷尔蒙激发了吗？对于我，在我脑子里，从来就不懂爱这东西。或许不是不懂，而是觉得爱情这东西太幼稚了。况且在这青春的年龄，有书不读，谈什么恋爱。
　　粤儿在我小心翼翼的爱护下，眼睛也有好转。不过还是定期要到医院检查治疗。爸妈的也放弃了到深圳买房的打算了。因为首付的钱在粤儿第一次手术都用去了一大截了。加上后期的治疗，也用得七七八八了。
　　爸妈都不愿意用粤儿父亲的那笔赔款，因为他们是留给粤儿当嫁妆。其实在这个年代，都流行裸婚，也用不着什么嫁妆。不过我知道爸妈的用心。
　　“哥，你们不是没有双休吗？”
　　“哥想回家，校长都没有意见。”
　　粤儿放双休回家，我也跟着回去。因为爸妈这个星期去深圳了。我不放心她一个人在家。现在的我，感觉不能让粤儿离开自己的视线。不知道这是自然，还是因为别的情愫。
　　“真倒霉，那么难得的双休，家里竟然没有电。”粤儿埋怨着家里停电，尤其是在夜晚。
　　“哥给你讲故事。”
　　“不要，哥，你讲的故事太深奥了，我听不懂。”
　　“也就是一些历史故事，又多难听得懂？”
　　“哥，以你妹的智商是真的很难听的懂。”
　　粤儿每回听我讲历史故事，都会倒在我的大腿睡着的。中外真实的历史故事就那么无聊吗？
　　“呀，有电了。看快乐大本营了。”粤儿还是喜欢看电视。
　　自从她眼睛出事后，我就连她的手机都缴了。不过，这个陪了她那么多年的快本，我还是放松宽限制，让她看的。从她眼睛出事之后，我也是陪着她看这些我从来都不会看的综艺节目。
　　“广告了，水也热了，粤儿快去洗澡。”
　　“好。”
　　提醒她洗澡是我这哥哥一直以来的事。
　　“哥。”
　　“粤儿，我在冲凉房外面。”
　　忽然又没有电了，我第一时间跑到冲凉房外面。粤儿叫着我，我知道，因为受伤的眼睛，她看不到，我也担心她害怕。
　　“哥，洗完了。可是没有光，衣服又掉地上了。”
　　“粤儿，哥给你拿手机照光，再给你拿套睡衣。”
　　我取了衣服和手机，开了手机的电筒。
　　“粤儿，开门。”
　　“哎哟。”
　　“哥，你闭眼。”
　　“没有光，哥看不到你。而且你又是裹着浴巾。闭什么眼睛。”
　　粤儿看开门，我伸手递给她手机，结果她没有接到手机，掉到地上，光也没了，而且她还滑倒了。
　　我第一时间推开了门，进去扶她。她却嫌弃起我了。
　　“我怕浴巾裹不牢，掉下来怎么办。”
　　“就是掉下来看到了又怎样，又不是没有见过。小时候，你还是和我一起洗澡的。你把你哥想成禽兽了。”
　　“那都是小时候的事，现在我们都长大了。我就是怕掉了嘛。我又不会怎么裹牢。有一次掉了，还好只是妈看到。”
　　“好了，我抱你回你房里，你再换衣服。”粤儿这笨笨的，真不知道以后谁能照顾她。
　　我抱着粤儿，出来冲凉房，在厅处，外面的月光照进来。我却能看着随意包裹的粤儿，她白皙的肩膀裸露出来。挺诱人的，虽然我只是高中生，但是也成年了。重点是粤儿不是我的亲妹妹。却起了胡思乱想的心了。
　　“哥，你没有事吧？”
　　因为这胡思乱想的心，把她刚放下床，整个人身子一软就趴在粤儿身上了。
　　脑子却想起了女人诱人的凸感处。在中国关于性教育是挺保守的。父母没有这个意识，我爸妈也是。学校的老师也只是简单的略过。我这学霸是怎么知道，因为是学霸，而且喜欢看书。我不只是对高尔基和托尔斯泰的书好奇，我还是医学的书好奇。所以关于人体的构造，还有那性问题，早就清楚明白。
　　“手滑一下。”我告诉粤儿，突然倒在她身上的原因。
　　粤儿的窗户不亮，但是还能透进弱弱的月光。估计这月光粤儿是看不到的。不过我看到，也看到了她的脸，还有那白皙的肩膀。心却扑通扑通的，脸有些滚烫。我知道，这是男性的荷尔蒙在作怪。就因为知道她不是我亲妹妹，就因为知道她和我没有血缘关系。我心有点慌乱了。或许不是慌乱，而是一种叫苯氨基丙酸的东西在身上散发着。
　　脑海还是想起了，那成人的片段。很奇怪学霸竟然也有这禽兽的想法。为什么我会想到这些片段。因为我这学霸也看过成人片。不要误会，以为聪明的人总有些癖好。这些东西铁定不是我的癖好。
　　第一次看成人片是因为之前答应了给贡明一个生日礼物。贡明我总觉得他将来会去变性的。不是他娘娘的，而是他的心思有些女人。一个大男人过什么生日，还要我给他礼物。
　　我自然是不答应的，他缠着我，我只好假装答应。他生日那天，我没有礼物给他。他急了，因为那天就请了我一个人，他说就想和最好的兄弟过这十八岁成年的生日。结果我竟然忽悠他，没有给他礼物。他甚至还扬言说，看错我这兄弟了，从小学就是铁杠杠，没有想到我这么不重视他。
　　他这么一说，我觉得还真有些对不住他这份兄弟情。就说，他说一个什么要求，我都答应。结果他让我陪他去网吧。去网吧不是玩游戏，而是看成人片。
　　那么久以来，第一次面对一位女生，我这学霸会有扑通扑通的心跳，还想起了那些成人的片段。而这个女生竟然是我妹妹。一位和我没有血缘关系，但户口簿上是我妹妹的粤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