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6章 友谊（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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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利第二天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觉得沮丧了，他得承认，自己反而有些兴奋。他看向房间中另一张床上被子里露出的浓密的红头发。罗恩还在睡着。罗恩，他的朋友。他还是疑惑，为什么那个男孩儿想要做他的朋友，但既然这份请求看起来是真诚的，那他还是不要去问原因好了。
罗恩动了动，在床上滚了几滚，睁开了眼睛，看起来就像一只闹情绪的猫头鹰。不过当他和哈利四目相对，脸上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用手撑着坐了起来。
就在这时，身后的墙那头传来“梆”的一声巨大的声响，弗雷德或是乔治喊着：“对角巷之日！”
这就像是一声发令枪响，罗恩从床上跳了起来，开始翻寻衣服。
“来吧，哈利，快点儿！我们去得越早，在那儿待的时间就越长！”
哈利虽然还是不懂为什么购物是件很棒的事情，但他还是起床开始穿衣服，强迫自己将微笑挂在脸上。如果罗恩对这个那么期待，他就不能扫他的兴。
他们又一次穿过绿色的火苗，来到一个昏暗又古旧的酒吧。黑暗的墙角里坐着几个人，他们中的大部分都看起来怪怪的，甚至有点儿诡异。房间里仅靠着几只蜡烛照明，充满了陈腐的烟酒和木头的气息。韦斯莱夫人立刻带他们走出房间来到后院，那里空荡荡的，四周围着岩块剥落的砖墙。哈利四处张望，搞不清楚韦斯莱夫人想在这里做什么，于是差点儿错过了他到现在其实还很短的生命里最令人震惊的时刻之一。韦斯莱夫人用她的小木棍做了些什么——哈利现在知道了那是魔杖——然后突然间，整面墙开始变化，砖块重新排列成一道拱门，通向一条熙熙攘攘的街道，街道两旁各式的小摊与窗明几净的店铺林立。
韦斯莱夫人看向孩子们，脸上露出严肃的表情，“现在，孩子们，我们要呆在一起，谁也别掉队！”她教育道，“比尔，你领着罗恩和哈利，我领着金妮。不，乔治，这可不是说你们俩可以离队自己乱逛，你们也得待在我身边。如果你们认为你们可以再玩一次那套小把戏，一个人装作两个人，另一个人悄悄溜去蹦跳嘻闹魔法笑话商店，那么这会是我最后一次带你们来对角巷！”
比尔一手牵着哈利，一手牵着罗恩，穿过刚刚出现的通道来到这条巫师街道上。眼前的一切令哈利的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在韦斯莱一家当中走的磕磕绊绊，因为他一路都在东张西望，恨不得一次性把一切都看个遍。
“那么，我们先去哪儿，妈妈？”比尔问。
“蜂蜜公爵！”罗恩叫道。
“蹦跳嘻闹！”弗雷德和乔治异口同声地喊道。
“魁地奇精品店！”奇怪的是，喊出这个店名的是金妮。
韦斯莱夫人叹口气，比尔笑了起来。
“摩金夫人长袍店。亚瑟需要一件工作用的新袍子，我要去童装区看看她家还有什么。还有药材店……”弗雷德和乔治已经开始起哄了，“闭嘴吧，你们俩！”她说。
韦斯莱夫人带着他们沿着街道向前走，哈利觉得自己真是太傻了。他怎么会以为这里就像是小惠金区的购物中心
呢？这里简直棒极了！弯弯曲曲的街道，缤纷多彩的橱窗。店铺里卖着各种哈利从没见过的古怪的东西，从疙疙瘩瘩的根木到发出彩虹般光芒的小瓶子。有一家叫“神奇动物园”的店铺门前有一个装着亮紫色蜥蜴的大笼子，还有一家店铺堆满了银器和金色的望远镜，月亮和行星的模型在空中盘旋。
他们最终来到了一家衣服店，橱窗里摆着一个穿着暗紫色优雅长袍的模特儿。哈利看着它眨了眨眼。模特儿刚刚抬起胳膊转过了身去。过了一会儿，它又改变了姿势，还朝他招了招手，然而木偶的脸上一直带着冰冷的面具。哈利说不上来那是酷还是诡异。进到店里面，韦斯莱夫人径直穿过那些优雅又漂亮的长袍展示区，到了店的后面，那里各种不同大小和颜色的衣服堆在一起，有一些还构成了奇怪的组合，塞满了高高的架子。一块大大的指示牌挂在顶部，写着“二手-两件一西可”。韦斯莱夫人让他们各自找一件自己喜欢的，而她自己则在寻找价格更实惠的衣服。哈利找到了一件红色毛衣，前面编织的图案是一只黑狗，看起来几乎就是大脚板的样子。这件毛衣看起来很小，大概只有他在德斯礼家穿的衣服的一半大，但是比尔向他保证它会合身的。
就在他们走出摩金夫人长袍店，韦斯莱夫人已经去往药材店的时候，比尔、罗恩和哈利因为拥挤的人群落在了后面。当他们站在店门口等待眼前的路人走开，哈利突然看到了他。他站在路中央，周围的人们推推挤挤，而他就像海中的一块礁石那么突出。
哈利想也没想就松开了比尔的手。他不知道他想要说什么做什么，但是他的目光对上了那个男人的，那个男人在微笑，朝着他微笑，哈利跑了起来。他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推挤着绕过人群。
“莱姆斯！”他叫道，然后小小的男孩儿向前扑去，撞在了莱姆斯·卢平的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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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在莱姆斯身后关上后，屋子里陷入了彻底的寂静。西里斯知道这很愚蠢，他这一生中经历过太多的孤独。七年的阿兹卡班生涯、暑假里被父母锁在格里莫广场他的房间里的那长长的几周——不要再想那个地下室了！还有詹姆结婚搬出去以后空空的公寓，五年级那次事故后的那几个月——不，也别再想那个了！实际上，他完全没有理由仅仅因为莱姆斯不在这儿就感到恐慌。他不再是个小孩子了，看在戈德里克的份儿上，他可不需要莱姆斯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小时地拉着他的手！
他从厅里上楼去了莱姆斯体贴为他装扮的房间，莱姆斯就好像是在欢迎那个从学校回来的大笑着的顽皮的男孩儿，而不是一个被被摄魂怪损坏了的躯壳——他的父母很多年前就开始做的事情，最终被摄魂怪完成了。西里斯·布莱克还剩下了什么？现在莱姆斯都知道了……想到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那些他一口气说出来的，如同难以消化的食物般堆积在他心里太久，以至于已开始腐烂的真相，西里斯几乎觉得恶心。那些话就如同不可阻挡的浪潮冲出了口，然后留给他全然的空虚。莱姆斯已经知道了……这令他感到害怕，他看到了莱姆斯看他的眼神中有一些不一样的东西，不是怜悯，不，不是那个，而是一种令他能够更深地了解西里斯的东西，深到令西里斯感到不舒服。扶住墙已经是如此艰难，西里斯觉得自己又痛又疲惫。
这个房间让人觉得像是做梦般地回到了过去，又或许它本来就是如此。墙上挂着一幅照片，照片里詹姆伸出一只胳膊揽住了他的肩膀，年轻的他。他看起来无忧无虑，他知道他曾经确实是那样的。在霍格沃茨与他的朋友，他真正的家人在一起的那些日子，是他曾经的生活。夏日里那个黑暗的牢笼，那些疼痛和羞辱，都不曾降临到照片中这个男孩儿的身上。而另一个人，一个懦弱又丑陋的双胞胎占据了他的位置，然后又在霍格沃茨特快驶出国王十字车站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时消失。
莱姆斯问他为什么从不把那些告诉他们，他回答说他知道他们无法在这件事上帮助他，这是事实，然而真正的原因却并非如此。真正的原因是，如果他承认了他和那个哭喊着乞求父母放他出那个地下牢房，在他父亲面前顺从地弯下腰的懦弱的可怜虫是同一个人，那么西里斯·布莱克，那个劫掠者之一、勇敢的恶作剧大师、格兰芬多的英雄，就将不复存在。他要做那个西里斯·布莱克，才能战胜另外一个自己。
他久久地看着那张照片，上面的两个朋友，或者说是兄弟，永远地冻结在了他们还相信着世界正等着他们去征服的青葱岁月。那是他们在学校的最后一年，没有人能想到，仅仅四年之后，他们之中的一个死了，而另一个，活着还不如死了。他移开了目光，再次觉得心烦气躁，继续在小屋里大步地走着，想要摆脱那种墙面向他挤压而来的感觉。
他站在客厅中央，考虑着去泡点茶所能带来的益处。就在这时，敲门声响起。
西里斯迷茫地僵在那里，有那么一会儿，完全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他突然幻想着自己踱步到门边，热情洋溢地打开它，并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然后问：“这样美好的一天，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正当他犹豫着迈了一步，第二声敲门声响起，门被推开了，一个男人跨过门槛走了进来，这令西里斯松懈下来，并露出了厌恶的神情。如果是他的话，自己还是能够应付的。然而当另一个优雅却又傲慢的人走进来，西里斯的沉着消失不见了。
“他到这儿来做什么？”他咆哮着说。
“你有一位访客。”阿奇博尔德·史密斯说，却没有真正回答西里斯的问题。
“我可不和食死徒们来往！”西里斯愤怒地吐了口口水。他现在最不想要的就是像小时候那样地打一架，特别是现在一切都对他不利。
“我不像你，布莱克，我已经澄清了所有的指控，因为那些针对于我的愚蠢的控告都只不过是因为误会。”卢修斯·马尔福说道，他的眼睛扫视着莱姆斯的房子内部，脸上带着些许的厌恶。
“哦，是吗，”西里斯嘲弄地说，“然而我就是那个活着的证明，证明你身上有多少东西能令人信任。”
“他是威森加摩的成员，布莱克。”秃瓢一如既往傲慢地说。
“那正好。”他将嘲笑转向那个笨蛋傲罗，“如果你在傲罗训练中稍微学了些有关于程序问题的东西的话，就应该知道，这样的身份使他出现在这里的行为不仅极度的不合适，而且是违法的。没有我的辩护人，我不需要和他待在同一间屋子里！”
秃瓢也回以冷笑，再一次错过了这番话中的重点。“哦，你的意思是你那个小狼人宠物？”
西里斯向他冲了过去，他握紧了拳头，意图再明显不过。眼角的余光中，他看到卢修斯胜利般地笑了起来，行云流水地向后退去。秃瓢的冷笑加深了，但看起来有些失望。
“你觉得你很聪明？”西里斯转向这个个子更小的男人，交叉双臂于胸前，“得了吧，你这个傻瓜。我是最高级的傲罗，我从阿兹卡班逃出来，在学校的时候，每一次魁地奇比赛我都能用游走球击中你。你觉得到底谁更聪明？我还打断过你的鼻子，不过我现在要学会耐心。我会等到我洗脱那些指控再说。”
“哦，我相信这一定很激动人心，你们俩你追我赶。”马尔福无聊地说，“但很不幸我可忙得很，还有其他的约会，所以如果你们能稍后再叙旧，那就太好了。”
秃瓢立刻站直了身子。“当然，马尔福先生，您慢慢来，我就在外面。”他转过身，急忙走出了房门，留下西里斯单独面对金发的男人。
西里斯盯着那双冰冷苍白的眼睛。“现在，你究竟要做什么，卢修斯？你上次来的时候已经证明了你依旧是那个令人厌恶的混蛋，我实在想不出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可讨论的。”
“谁说我想和你对话了，布莱克？不，我想你得把这看成是动物园之行。当然，你就是那只栅栏后面的黑猩猩。而我就是那个逗弄它们的无聊的游客。”
“真的吗？”西里斯继续说，“我以为你是个大忙人，我也许该说我很荣幸，可我一点儿也不。”
卢修斯向屋子深处踱步，轻蔑地地打量着这个西里斯最好朋友的房子。“真是迷人。”他说着，声音里尽是不屑。这比任何东西都更能点燃被幽禁的巫师心中的愤怒。他真的忍不住，卢修斯恰恰找到了他的一个柔软的弱点，而且探入这弱点越来越深，脸上一直挂着傲慢的微笑。
“所以，你现在感觉如何，我亲爱的表弟？”卢修斯继续说，还是没有屈尊去看他一眼，“做一只被拴住的狗？”现在，他得意洋洋地看着他，明明白白地告诉西里斯，他知道他的秘密。“做一个废物，甚至一指头的魔法都不能用？你用刷盘子来报答你那位混血朋友把你当婴儿照顾还伺候你如厕的慷慨吗？又或者，你一直在这间破房子里捉老鼠和蟑螂？我相信你在你以前的家里一定将这一技能完善了不少，如果你没什么其它能做的……”
西里斯磨着牙。别让他影响你，别让他控制局面。“你真的只是想听你自己的声音？你在这儿发疯到底有什么意义？”西里斯决定这个游戏要两个人来玩才对，他背对着那个不受欢迎的房客，踱步走到了壁炉边，坐到沙发上。
他还是搞不清他的目的，既然那个人是卢修斯，那么这里头就一定有什么比常人想象的更加卑鄙的东西，不过至少有一样很明显，他想要西里斯崩溃。好吧，卢修斯以前就很喜欢玩这种把戏，但这次还有些其它的东西。西里斯几乎想称之为不顾一切，尽管这种意图很难和卢修斯·马尔福联系起来。
“说真的，西里斯，我只是想等着看你都会对那个寒酸的，愚蠢到接纳你的混血做些什么。毕竟，你的朋友通常都没什么好下场，区别只是早晚而已，不是吗？太多这种人了，比如说那对姓普威特的兄弟，我想我还能记起关于那个叫麦金农的女孩儿的绯闻，她叫什么来着？玛丽安？玛格丽特？不过你最超越自我的成就当然还是波特，你的兄弟，你是这么称呼他的，是吗？现在，你知道他们怎么说吗，西里斯？失去一个朋友可能会被看成不幸，两个是粗心，而你的情况……”
别理他，别理他，别理他，别——理——他。
“现在，你甚至成功地失去了波特家的小崽子，你发誓要保护的人。我真好奇他会怎么评价你糟糕的表现。”尽管看不见，西里斯仍知道卢修斯现在一定假惺惺地摇着头表示同情，“我一直想问的是，如果詹姆斯·波特发现了你现在是一个多么可悲的残次品，以及你搞砸的那些事情，他还会当你是兄弟吗？”
“够了，”西里斯轻声地说，“我不在意你怎么叫我，但你不能侮辱詹姆，像你这样的人，叫他的名字对他来说都是侮辱。你也别想侮辱莱姆斯，你站在这里，就是污染了他的房子。很明显，你根本没什么有意义的东西要说，所以，请你闭上你的臭嘴，去烦别人吧！”
片刻的寂静。接着，卢修斯竟几乎欢欣鼓舞了起来——如果他能够用这种方式表达自己的心情的话——笑声响彻整个房子。
“啊，不管你母亲在教育你的时候费了多大的努力，你还是永远学不会在交谈中表现得有礼貌一些。”脚步声向门那边儿移去，“很好，那我就留你自己在这儿腐烂好了。我只是想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从现在开始，你就该正式为自己数日子了。他们已经定下了审判的日期。还有三天。你只剩三天了。如果你以为你那位耗子朋友能够帮你，我想你会失望的。我会好好利用它。”他顿了顿，“哦，对了，我忘了，你根本不能，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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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么一会儿，莱姆斯感到震惊，不是因为哈利撞在了他身上，而是因为这一举动所表现出来的兴奋。他弯下腰，紧紧抱住了他小小的身体，感到一股内疚的快乐。他知道，他那正处于监禁之中的朋友，为了这样的一个拥抱愿意付出什么。
随哈利而来的，是一个到他肩膀高度、红头发、梳着马尾的年轻人，以及一个与哈利差不多岁数的红发男孩儿。莱姆斯强烈地怀疑这个年轻人就是比尔·韦斯莱，那个说今天想要见他的人。而从他脸上大大的笑容来看，莱姆斯判断，那个刚刚抱住他的腿的男孩儿出现在这里，绝不是偶然。
“卢平先生？”那个年轻人走近说。西里斯猜对了，他看起来大概十八岁。“我是比尔·韦斯莱，昨天用猫头鹰给您寄过信。感谢您能过来！我知道这个请求看起来很奇怪。”他对他微笑着，看起来有些尴尬。做一个成年人对他来说还是一个新鲜的经历。
哈利转向两个韦斯莱，手上还抓着莱姆斯的袍子。莱姆斯将手轻柔地放在小男孩儿的肩膀上。“很高兴见到你，韦斯莱先生。你好，罗恩！你们好。”
“请叫我比尔。我刚从学校毕业，韦斯莱先生是我爸爸。”
“好吧，但你也得叫我莱姆斯。”他犹豫了一下，探究地看着年轻的巫师，“我是否可以假定，你知道你妈妈并不想我来见哈利？”他问。
比尔点了点头。“是的，我知道，而且我真的不想制造麻烦，不过我妈妈只是对一些事有点儿顽固，卢平先生，哦，莱姆斯。”他笑起来，露出了洁白的牙齿，“事实上，她随时都可能出现，她现在正在斯拉格&吉格斯药房，大概正在疑惑我们去哪儿了。我得提醒你这个。”
莱姆斯点了点头。
“莱姆斯？”哈利的声音从下面传来，“我们现在能去见西里斯吗？”
他们稍微移动了街道的一侧，在一家叫丽痕书店的店铺门口，莱姆斯蹲了下来，这样他就能抬头看着哈利。
“抱歉，哈利，我也想，西里斯也极度渴望来见你，可我们不能。没有你的监护人的允许，就是韦斯莱夫人，你不能见他。你知道的，西里斯在等待对于他的审判，这样我们才能证明他没有做任何坏事，不必回阿兹卡班，是不是？他现在和我一起住在我的小木屋里，但他不能离开那里。他被魔法限制在那个房子里，访客们都得得到魔法部的允许。这是规定。”
哈利难过地点点头，莱姆斯的心疼了起来，男孩儿并没有发牢骚或是请求，只是简单地接受了他必须服从他人的意愿，尽管那些人所定的规矩对他来说丝毫没有意义。
“那么，他还好吗？”哈利耳语般地问。
莱姆斯拥抱了他，不这样做简直是不可能的，男孩儿看起来迷茫极了。“是的，他现在好多了，哈利。比他在医院的时候要好得多。虽然还是有点儿虚弱，但每天都在强壮起来。你不用担心，他是一个战士。没有东西会轻易打败他。”
“卢平先生！我是否可以问问，你在这里做什么？！”
比尔畏缩了一下，而其余的韦斯莱家的孩子都低下了头。他们知道马上将会有一场大风暴。但是莱姆斯一生中面对过太多这样的场景，尽管韦斯莱夫人满面怒容，但根本没法和食死徒、一群狼人或是一位要把像他这样危险的野兽带去拘留的魔法部官员相比。
“韦斯莱夫人，我可以向您保证，这仅仅是个巧合-”
“事实上，这不是巧合，”比尔用令人敬佩的冷静声音说道，“是我安排的。我知道你觉得你得保护哈利，妈妈，但卢平先生并不是一个罪犯，他甚至是邓布利多的朋友！而且哈利想见他，是不是，哈利？”他意味深长地看着哈利，而说真的，哈利依旧紧紧抓着莱姆斯长袍的拳头已经说明了一切。“他还是哈利父母的好朋友，他可以跟哈利讲很多他父母的事情。您不觉得这很重要吗？”
我们几乎可以看到韦斯莱夫人脑袋里齿轮的转动。这个论点很好，莱姆斯明智地让比尔主导了对话，知道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表现出恰到好处的谦逊和害羞。作为额外的补充，因为他真实地感受到小哈利紧紧靠着他的那种信任，莱姆斯抚摸着他不听话的黑发，把他拉得离自己更近了一些。
“你觉得怎么样，妈妈？您继续购物，我和莱姆斯带着孩子们去弗洛林饮品店来点儿热巧克力。”
“巧克力！”“耶，热巧克力！”“融汁布朗尼，我能要一份那个吗，妈妈？”
当韦斯莱夫人听到比尔竟用教名来称呼莱姆斯，扬起了一只眉毛看着他，那表情分明可以翻译成“别以为你比我还聪明，你这小子！”比尔无辜地看着她。
“我觉得这真是一个好主意，”莱姆斯大胆地露出了一个欢欣鼓舞的笑容。“我请客？”
不过到了最后，还是哈利消融了韦斯莱夫人的怀疑和抵触。“求您了，韦斯莱夫人？”他恳求道，一双大大的绿眼睛害怕地看着她，“我能和莱姆斯一起去喝热巧克力吗？”
作者有话说第29章 第6章 友谊（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