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上帝视角》小渺

14、杀害

　　“松本！”
　　日番谷惊讶地看着慢慢从市丸身后走出的人。不过，尽管在那一刹那，他多少稍微松懈了几分，很快他又蹙眉问：“你怎么会在这里。”
　　“……”
　　“松本？”日番谷提高声音又问了一遍。

　　这本来是一个非常严肃的时刻。
　　映入乱菊眼中的，是尸横遍野的中央四十六室、相对而立的两位队长、剑拔弩张的气氛、傲然而立的冰轮丸……以及乱菊架在市丸脖子上的灰猫。即便她是偶然闯入，却因为这份格格不入的突兀而显得更加紧张——正因为她一无所知，视觉冲击才会强烈到让她猛地将心提到嗓子眼。她知道她必须小心谨慎地对待，以免任何一个微小的动作导致己方落了下风，乃至于走到一个无可挽回的地步。
　　然而……乱菊那张严肃的脸在日番谷的质疑声中，出现了一丝裂痕。
　　“这个……队长你一定要现在说吗？”
　　“哈？”

　　乱菊有些尴尬地别开头，避免直视日番谷的眼睛：“因为……雏森说和队长认识多年，第一次看到队长和别的女孩子那么亲密……一定是恋爱了！才会特意支开我们去过二人世界！太多分了队长居然想甩开我们！但是队长一点经验也没有，万一把人家小姑娘惹生气，注孤生了呀……所以我们决定跟过来支援队长！”
　　她一开始说得支支吾吾，到后面渐入佳境，竟然理直气壮地看着日番谷，一脸“我这么为你着想简直就是尸魂界最佳副队长还不快感谢我”的可恶表情。
　　日番谷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们只是想八卦吧！”但这根本不是该八卦的时候啊，混蛋！
　　他一边想着，一边假装不经意瞥了女孩一眼——然而这家伙比起乱菊更加不靠谱，在听了这么一番话后竟然双眼闪着热泪充满感激地望着乱菊，日番谷实在怀疑她下一秒就要冲上前给乱菊一个大大的拥抱感谢她的好心支持。
　　喂，你不要被她欺骗了……而且不要因为一个莫名其妙的借口就感动成这个样子好么？

　　日番谷郁闷地揉了揉发胀的额头：“别说那些话了。赶紧……把市丸带走吧。”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到正事时乱菊也正经起来。
　　不过也是仗着市丸现在在他们手里……日番谷收起了冰轮丸，冷冰冰地解释：“我来到这里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然后市丸就出现攻击我们。我想，他早就杀光了中央四十六室，并伪装出还存活的假象，以其名义向尸魂界发布指令。”
　　“不是我诶。”市丸立马否认。
　　虽然受制于人，他的模样看上去还是蛮轻松闲适的，甚至无辜地微微扭头看着乱菊，摊了摊手。乱菊哼了一声，又将灰猫使劲压了压，以眼神示意他老实一些，他才乖巧地笑着点了点头，规规矩矩地站好。
　　“……他还死不承认。”日番谷便补充了一句。

　　这样的情况实在让乱菊心里五味陈杂。
　　虽然她毫不犹豫地选择站在日番谷这边，但她总觉得……怪怪的。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被她忽略了……她不知道这份诡异是出自市丸还是日番谷。
　　她甚至完全不知道怎么会走到这一步的。
　　队长和银……

　　乱菊思忖间，日番谷已经走了上来。
　　市丸微笑道：“日番谷队长……”
　　“你的同伴是谁？”日番谷打断他的话。
　　市丸状似不解地歪了歪头。日番谷压抑着怒气，理所当然地说：“这种事情……你不可能一个人办到的吧。如果……你愿意说出另一个凶手是谁的话，”他说着，若有似无地看了乱菊一眼，口气不自觉地变得轻飘飘了些，像是在掩饰什么一样，“我会跟山本老头说，让他对你网开一面的。”
　　这样的语气往往是很难取信人的。日番谷很快就明白了这一点——因为市丸以更为轻浮的口吻说：“啊，那真是多谢日番谷队长了。没想到日番谷队长这么好心呐~”
　　日番谷：“……”说不出为什么，就是感觉好不爽啊。
　　但市丸下一句话立马让他更不爽起来：“可是我根本不知道日番谷队长在说什么啊。”

　　执迷不悟。
　　日番谷也懒得再费唇舌，便冲乱菊点头示意道：“把他带走吧。”
　　但就在他提步要踏出这个憋得他快要窒息的地方时，女孩忽然在一旁惨叫了一声：“小白——”
　　日番谷正想回应，却见她一溜小跑，一下子就窜到了自己前面。
　　日番谷只得以瞬步跟上：“发生什么了？”
　　女孩没有缓下脚步，仍然闷头向前奔走。
　　“你说话啊！”日番谷不耐烦地拔高了声音，“再这样我就不管你了！”

　　“对不起，”女孩的声音终于弱弱地飘了过来。虽然她并没有停下也没有回头，只留给日番谷一个惭愧低头的背影，“小桃……可能被杀了。”
　　日番谷没有出声。
　　……就算他不相信这么突然又荒谬的消息，以他的性格也不应该这么沉默才对。
　　女孩不禁疑惑地回头看了日番谷一眼，却见他神情复杂地轻笑了一下：“你在说什么胡话？”
　　女孩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她一边打量着日番谷，一边讷讷地说：“……小桃跟乱菊小姐一起过来了，但我没有太注意她那边的情况。我看她和蓝染叙旧挺高兴的……我以为应该不至于……”
　　“人呢？”
　　女孩指了指清净塔居林。
　　然后她就看到一个身影嗖地从她身边掠过，一下子就跑得看不见人影。

　　女孩怔怔地看着，反而停了下来。
　　小白……
　　是第一次相信她说的话。
　　没有任何质疑。

　　其实她应该高兴的。
　　她现在很高兴对吗？她不仅能被人看到，还能被人相信着。所以现在，她应该笑出声来才对——
　　笑啊。
　　笑啊！
　　你不是很喜欢笑的吗？
　　……为什么拼命抽动着嘴角，却怎么也无法上扬呢？
　　为什么……明明想要到小白身边去，却怎么也迈不开沉重的步伐……
　　为什么……眼前好像变得一片模糊……

　　直到有人搂住她，温和地摸了摸她的头。
　　那样温暖的怀抱……好熟悉，女孩整个人忽然放松了下来，下意识地软软唤了一声：“八千流……”

作者有话说

　　发生这种事情……我其实也不想的_(:з」∠)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