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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夜晚的谋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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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差不多一年以后了,一天晚上在伦敦,一个女仆坐在她卧室的窗台边,看着洒满月光的街道。
这时,她看到一位满头白发、个子高高、面容憔悴的老人沿着马路走了过来,迎着他走过来的是一个矮小、年纪稍轻的人。老人彬彬有礼地和那人说着话,他好像在问路,然后女仆又转眼看了看那个年轻人,认出了他。
“是海德先生,他到主人家来拜访过一次。”
那姑娘说,海德先生手里拿着一根沉甸甸的手杖,一边很不耐烦地把玩着,一边听着老人的话。
突然间,他的怒气一下子爆发了。
“他好像疯了一样,冲老先生挥着手杖,老先生往后一缩,非常惊讶,接着他抄起手杖,举起来就打,把老先生打倒在地。他拼命用手杖狠揍无助的老人,我都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然后....然后他从手杖中拔出了刀!他在手杖里藏了刀!一遍一遍地,一下一下地刺穿了那个可怜老人的尸体!这太可怕了,我觉得一阵难受,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我甚至都不知道他有没有发现我!
等她苏醒过来,已是凌晨2点了,她去报了警,凶手早已逃之夭夭。尸体还躺在地上,旁边就是凶器。手杖从中间断开了,一半滚落在尸体旁边,另一半警察断定是凶手拿走了。在死者衣袋里发现了一块金表和一个钱包,但没有名片或任何纸张,只有一封信,上面写的是厄特森的地址和姓名。
警察把信交给了律师,他们一起赶到警察局,尸体还在那儿停放着。
“不错,我认识他,”厄特森心情沉重地说,“他是丹佛斯·卡鲁爵士。”
警长说,“您也认识这个吗?”
说着他拿出折断的手杖让厄特森先生看,又给他讲了女仆看到的情况。
厄特森先生一下认出了手杖,“是亨利·杰基尔的手杖!”他自言自语地说,“是我老早以前送给他的....”
“先生,你送了把刀给那个凶手!?”
“什么?不,不,我只是送了手杖。”
为什么杰基尔要把这个送给海德....手杖中为什么会有刀具.....?
他问:“这个海德先生是不是个玩世不恭的少年?”
“女仆是这么说的,先生。”
“跟我来,”厄特森对警长说,“我想我知道他住在哪儿。”
厄特森把他带到海德先生名片上的地址,在伦敦的贫民区,在一条到处是低级酒馆和饭馆的街上,这就是亨利·杰基尔心爱的朋友的家,而且他还要继承杰基尔的25万英镑!
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的一个人!?
一个老女仆开了门,满头白发下面是一张光滑的脸,带着虚饰的微笑和不怀好意的眼神,但不管怎么说,她还算客气。
“是啊,”她说,“海德先生是住在这儿,可这会儿他不在家。昨晚主人很晚才回来,可不到一个小时就又走了。”
“这样的事很少发生吗?”警长问。
“才不呢!他经常出去,一走就是好几个月。”
“我们想看看他的房间可以吗?”
“哦!那可不行,先生——”
“这位先生可是警察局的警长。”
“啊!”女仆叫了一声,看起来不同寻常地高兴,“海德先生出麻烦了!他干了什么?”
厄特森和警长默默地彼此看了看。“海德真是不讨人喜欢....”警长接着又对女仆说:“那么请允许我们进去看一看。”
在这幢房子里,海德只用了两个房间,都布置得十分舒适,品味高雅,墙上挂着漂亮的画。但屋里却满地狼藉,壁炉里都是快烧尽的纸片,在这个纸片堆里,警长发现了支票簿的一部分,还找到了另一半凶器。
“太好了!”他说,“现在就去银行,看他们能不能认出这个支票簿来。”
确实,银行的一个户头上以爱德华·海德的名字存了几千英镑,但这个账户才开没有多久,时间正好在他用杰基尔的支票的后一天。
“先生,他已经在我们手心里了,”警长说,“有凶器,有支票簿,现在只要在‘通缉令’上描述清楚他的相貌特征就行了。”
这可不那么容易。没有通缉犯的照片,能描述他外貌的人,说法又都不一样。
只有一点大家都同意,那就是,像女仆所说的:“他是个邪恶的人,从他的脸上一下子就能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