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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魔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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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君焉乘着白色的大鸟风急火燎的赶到六界学院,眼珠子盯着东方发白的一边,升起了太阳,红霞似艳丽的薄纱,披在了太阳升起,周围的一片,而焉赶着时间,没有闲暇的时间停下来看一看这美丽的风景,她不断地催促白色的大鸟加快速度,追赶上时间的步伐。学了一回夸父逐日,不过区别是:夸父追着太阳是为了找到河水解渴。君焉则为了上课不迟到,不被惩罚。然否,指不定仙尊罚她抄多少遍论语。
西边有一个人一直注视着东边天空中一闪而过的白点,这个人穿着很是奇怪,这身的深蓝袍子,将自己紧紧包裹的像一个粽子,不露缝隙。脸上带着凶神恶煞的面具,乌黑的眼珠里忘到了那一抹白点,竟然迸发出了引人注目的迷人光彩。他的嘴角微微上扬,把头从仰望的角度移向,平视着眼前的风景。他轻轻的把自己的双手握在身后,又一个耐人寻味的微笑。他似乎等到了自己一直在等待的东西,他的愿望即将达成了,于是,由衷的笑,表达了此时此刻最真实的一种情绪,微笑。他已经太久太久没有笑过了,六界的人都想毁灭他,他紧绷着神经小心翼翼地过了寡淡乏味的数万年。
数万年前,他只敢一个人躲在山洞里,他只是在上山采药时,遇到了奄奄一息的人,那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长相普通,濒临死亡的人却是魔君,他煞费苦心的救活魔君,犹如,农夫救了毒蛇一样。他说每一个窥见他真面目的人,都该死!魔君出手伤他时,原本晴朗的天空中,一道轰隆隆的惊雷冲天而降,阻开了魔君对他的攻击,他害怕地缩坐在角落,十里逃生的感觉,仍旧使他惊魂未定,他仰起头,因害怕而飘忽不定的眼睛里,蓦地出现了一位姝丽的红衣女子。
她踏着惊雷而来,面无表情的对惊雷说道:“雷公,助我一臂之力,彻底毁灭魔君。”
这时候,见到红衣女子,安静的魔君突然鬼哭狼嚎了起来,他身上披着的人皮四分五裂,露出了青面獠牙,眼角处溢出恐怖的两道血泪,像是要在青色的脸上开出花来,他绝望的向着苍天怒号:“天帝,你以为你打败了我吗?六界之内只要还有魔界存在,只要我的力量没有毁灭,你就永远不可能打败魔君,我已经后继有人了,你,休想打败我。”他狂妄的笑着,渐渐转向了红衣女子,凄凄哀哀地说:“我那么相信你,可你,竟然骗我。”
红衣女子始终面无表情,不屑的冷哼道:“只能怪你太笨,猜不到这是我专门为你设的一个骗局,为的,就是今天,彻底毁灭你。”
青面獠牙的魔君连丝毫的反抗和挣扎都没有直接将自己庞大的身子冲向了惊雷,电光火石之间,看到了一阵烟雾腾起,魔君灰飞烟灭,死在了红衣女子的手里。红衣女子再次踏着惊雷冲天而上。天空中无数的光束越缩越小,知道完全看不见,又是刚刚,晴朗而湛蓝的天。仿佛一切都只是一场梦,一切都未曾发生。
人对于不相信或者的事往往简单地把它当成一场梦看待,如果真的是梦,该多好。可惜,一切都是真的,不是梦。
他痛苦的扭曲着身子,害怕地面朝已经不存在的魔君说:“你说要杀我,杀不了我,结果,死也不放过我。魔君啊,魔君,你果然说话算数。”他获得了魔君生前传输的强大邪恶力量,成为了魔君临死之前口中的后继者,然而他并没有魔君期待的那样对抗上苍,这里也再没有他的容身之处了,从此他变成了一个六界唾弃的怪物,魔界肆意打着他的旗号,尊称他为魔君,在六界无恶不作,声名狼藉。
他已是令人闻风丧胆的魔君。但是真正见过他真实面目的,却寥寥无几。世人都说他是杀人不眨眼的魔头。可是,他身上背负的性命加起来总不过两条。失手杀了他们也是情非得已,谁叫他们无意间偷窥到了自己的模样,他是失手杀他们的,不是有意的。每每想起这事,他心里的愧疚一下子涌了出来,侵蚀着他那一颗肉长的心,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既然双手已经不干净,既然已经背负了性命,既然已经获得了这种强大的力量,何苦浪费,要一个人躲在这不见天日的地方要躲到什么时候去?苍天是你待我不公,不肯解救我,让我活在这永生永世的痛苦中几万年,既然偿还不了,那就背负性命成为一种习惯,习惯了就不会再感到恐惧……我要让你们神族自相残杀。我等着看你们的好戏,这当然还需要一个导火索,这个导火索,我等了整整五千年,终于等来了。
他闭上了乌黑的眼睛,用力地用鼻子嗅着周围的味道,“不曾改变过的一切终归,要被改变。天帝,你已经,坐在那个位子上太久了,久到,已经使你麻木不仁。不明白我由人成魔活着的痛苦,我必须好好提醒你,用一场浩劫来提醒你。”
他似乎不愿意多呆在这里,呼来一只黑雕,一跃而上,再回视他刚刚站的地方,一簇花开了,又迅速的枯萎。
看到了吧?就是应在了他身上的魔咒。可是,现在,他却把这种他曾认为的魔咒看作了自己的使命。
新任的魔君,挺直地站在黑雕的广阔的背上,一身生狂妄的笑,朝着苍天与他的身躯随风而没入云端深处。
君焉终于和白色的大鸟一起赶到了六界学院,赶得很累,奇怪的是大家都没有在上课,而是围绕地聚集在一根闪闪发光的柱子前,鸦雀无声。君焉再凝神一个微观。原来是龙三太子请来了他爹爹和三位叔伯,合力把论语书籍和戒尺取出来,看见四位龙王满头大汗的样子,也是没有法子能够轻易把论语书籍和戒尺取出来。君焉想起了朱雀曾经教她的一门石中取玉的法术,这门法术可谓百试百灵。或许有这门法术能够把论语书籍和戒尺取出来呢?谁叫他是君焉认定的兄弟呢?
君焉骑着白色的大鸟,俯冲下落。那家看四位龙王如何取出寒天玉柱里的东西,过分专注,忽略了多余的一个人,这边挤一下,那边挤一下。挤的十分辛苦,好不容易挤入了一点点,被身边的一个胖子,伸手一甩,直接甩飞了出去。君焉使用法术,才没有被胖子的一伸手,狼狈地摔倒在地,她落地的时候还是不由控制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
心里一阵嘀咕:“胖子你爹不会是巨灵神吧?力气那么大,差点被你摔了。”
君焉不服输地又往里挤了一次,这次她小心地避开了胖子,免得又被胖子甩飞出去,就像一个人走在一条路上,一不小心掉进了一个坑里。于是,当她第二次走的时候就绝对不会再掉第二次了。因为她身子小巧又灵活,轻易的避开了胖子,挤出了一条路。她挤出的那条路的终点站着一个长得很高的人,君焉不记得自己的同学当中有那么高的,但是帮兄弟的忙要紧。伸手就去用力的一拍前面,前面的人狐疑的转过头来,两眼对两眼,那个长得格外高的,君焉万万没想到居然是仙尊。仙尊居然也来看热闹,真是……难得,难得。
君焉尴尬地笑笑,“仙尊,您怎么不上课?”
仙尊环视了一圈,不见他生气地说:“学生的心如果不在课堂,教课也是白教,倒不如顺了他们的心,看看神取东西的样子,没想到东夜联合了自己其余三个兄弟,也取不出这东西来,看来神也并非万能的。”
君焉问:“仙尊,你这样说神不是万能的,岂非在暗示我,你也不是万能的吗?”
“我又不是神,我是靠修炼出来的仙,再说神本就不是万能的。”
君焉耳朵听着仙尊的话,一双眼睛却紧紧盯着寒天玉柱,说:“我或许有办法可以取……出……来……”君焉未说完的三个字几乎是在半空中受到惊吓说完的,等惊吓过去变成了惊魂未定,她已经难看地趴在冰冰凉的地面上,于六界中人惊异的眼神里,君焉无视了这些,抬起眼眸就直直狠狠地瞪了一眼仙尊,他果然不是个好仙尊,背地里下黑手。不过,他什么时候走到她身后去的,她竟然丝毫未有察觉。
再说,虽然她模样是个男孩子,可骨子里仍旧藏着一个娇娇弱弱的小姑娘,就这样被他往前推飞出去,当众摔了个大马趴,觉得脸都快丢尽了。
等三日后,恢复了女儿身,指不定还会变成六界中人品茶吃饭的谈资。这类谈资相当无聊,可闲的发慌的六界中人就喜欢这类无聊透顶的谈资。
君焉从冰冰凉的地面上爬起来,掸了掸身上沾上的灰,又理了理褶皱的衣衫。
白色的大鸟,从空中飞落,守候在君焉身边。它的眼珠子差点瞪出来,浑身洁白得像雪一样的羽毛全部竖起,势有要与仙尊一决胜负的率性模样。
东海龙王见到了白色的大鸟,收了法力,三位龙王不明所以,被猛然收回的法力反噬了一下,直到都见到了势要保护主人到底的白色大鸟。四位龙王从四个方向聚集到一处,东海龙王喃喃道:“白鹭。”
北海龙王抑制不住兴奋地说:“大哥,是,是白鹭,十二圣灵兽之首君上祖的坐骑。它和守护我们龙族的麒麟一样,一直活着。听上天传下旨意,说将神族后裔君家的丫头赐婚于陌上神君,我们就该猜到姓君的神族后裔并不多。”
上古大战,女娲大帝补天,毒蛇猛兽肆虐人间,十二圣灵兽助伏羲大帝和女娲大帝除尽妖魔,保卫人间,十二圣灵兽为封印魔族势力再度为祸人间,不惜牺牲了自己。制造封印将魔族永远封印在魔界,不得入其余五界。最终活下来的十二圣灵兽唯有鼠族和龙族。龙族愿意归顺除了伏羲大帝和女娲大帝之外的天帝,天帝不胜感激,封龙族世世代代为王,而鼠族却在一役之后,归隐起来,几万年来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世人为了祭奠十二圣灵兽的功德,特地将十二圣灵兽按一年一轮,组成了十二生肖。十二生肖又分别对应着自己的生辰。
东海龙王指着君焉身旁怒气冲冲的白色大鸟,问:“小兄弟,这白鹭可是你的?”
白露?君焉看了一眼白色的大鸟,原来你也是有名字的,是蒹葭苍苍,白露为霜的白露吗?真是一个好听的名字,你听白露,你找回了自己的名字,以后你不准再顺便生气了,因为既然你找回了自己的名字,我也就不浪费我的脑子给你瞎起乱七八糟的名字了。
东海龙王似乎能够猜到君焉所有想的东西,包括本来的事实,原来这位从半空而降的小兄弟是个可爱的小姑娘,她就是天帝赐婚给自己小儿子陌上神君的君氏,东海龙王道:“不是那个白露是有一只鸟的白鹭。”
君焉诧异这东海龙王怎么什么都知道,难道他还会读心术吗?不会他连自己是女儿身都知道吧?
不能再跟他瞎扯什么话了,东海龙王太可怕了,再多待片刻,他可能连君家的老底都知道了。君焉一本正经,昂头挺胸地说:“我帮你们,可是你不能再偷窥我的秘密。”
东海龙王笑着看她,点点头,表示从此时开始不再窥探她的内心世界,该知道的都已经知道了,还有什么要窥探的呢?
君焉走至寒天玉柱前,依据朱雀教她的心诀步骤,简单地只一句天地万物相生相克,她伸出右手将一半的力量汇聚到了掌上,她把手慢慢贴上寒天玉柱,将嵌入寒天玉柱的论语书籍和戒尺用力往外吸,发现不行。然后,她另外用了一种法术将论语书籍和戒尺周围的结构转换地更疏松一些。努力了半天,论语书籍和戒尺终于被君焉的掌力吸出,君焉又再一次双手共使力,恢复了寒天玉柱的结构。才既取出了东西,又保住了寒天玉柱。
龙三太子对于君焉的帮助不胜感激,君焉说:“今日,我帮了你一次,他日我若有难处你也得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地助我,人界有一句俗语,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我们便拜了兄弟,做一对手足。”
龙三太子毕竟是太子,不能按自我的意愿乱七八糟地结交朋友,更甭说要结拜兄弟了。东海龙王凑过来替龙三太子做了主。“小兄弟有情有义,配做我三儿子的兄弟。以后我东海龙宫也是你的家,我和其余三位龙王都是你的亲人,以后有什么困难尽管来找我。我会尽自己的能力帮助你度过难关。”
君焉感激地说:“谢谢您,东海龙王。”
君焉和龙三太子结拜为兄弟手足。
有福同享,有难同当。